分论坛“全球经济展望”文字实录

主题：2010夏季达沃斯-9.15 12:00-13:00 全球经济展望

嘉宾：· Nariman Behravesh, Chief Economist, IHS, USA

· Gerard Lyons, Chief Economist and Group Head, Global Research, Standard Chartered Bank, United Kingdom; Banking & Capital Markets Industry Agenda Council

· Ma Jiantang(马建堂-统计局), Commissioner,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China,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 Paul Sheard, Global Chief Economist and Global Head of Economic Research, Nomura Securities International, USA

Chaired by

· Martin Wolf(马丁·沃尔夫)， Associate Editor and Chief Economics Commentator, Financial Times, United Kingdom

主持人马丁·沃尔夫：如果上届参加了会议的人就会认识我，我是马丁·沃尔夫，是金融时报副主编，金融时报在金融危机当中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今天我们用一小时的时间研究全球的经济展望，我们有非常著名的嘉宾，首先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些嘉宾。我们的形式就是20分钟来进行一些主要讨论，希望大家提一些建议，我们用25分钟的时间完成我们的发言，然后就会请大家提问，我现在介绍一下我们的各位嘉宾。

我的左边坐的是夏斌，他是国务院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他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我也期待着听到他的发言，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发言，他对中国经济的看法我们也非常的期待。然后是Paul Sheard，野村证券国际全球首席经济学家和全球经济研究主管。接下来是马健堂，中国国家统计局的官员，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位。左边是首席经济学家，渣打银行全球研究首席经济学家兼集团总裁。另外我的一位老朋友，IHS公司首席经济学家，来自于美国。

这一节当中我们希望关注四个主题，使我们简单的进行思考，第一个主题，在此前的会议当中研讨了不确定性，这个主题是会经常说到的，西方的经济学家经常会讲到不确定性这个因素，这是可以理解的，目前的状况。在经历了一个巨大的金融危机之后，我们所面临的不确定性非常多，第一个主题就是不确定性，没有人能告诉你下一年确定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个主题就是债务，包括个人债务和主权债务。过去几年在欧洲经历了非常严重的债务危机，也非常的关注一些非常重要的经济体当中私人债务的问题。主要是美国金融部门和非金融部门的债务，还有公众债务的问题。第二个要讨论的就是债务问题，如何管理这些债务，公共的和私人债务，私人债务如果被转移之后，我们会出现什么样的影响，是不是会有更多主权债务的危机呢？

第三是重新平衡这个主体，经济体之间的平衡和经济体内部的平衡，在经济体的内部，过于依赖信用的扩张，包括家庭信用的扩张，是不是要更加的关注投资，而过于关注投资的这些经济是不是更加关注于消费，现在政府的制度非常多，这是不平衡的。全球层面上我们也希望国际收支平衡，盈余的国家逐渐减少盈余，赤字的国家逐渐减少赤字，20国会议也关注这一点。

最后要讨论的就是脱钩的问题，在多大程度上进行市场经济是独立于发达的经济体的，经济是脱钩的。新兴市场经济体是不是会成为发达经济体增长的驱动因素，会不会带来全球的复苏。不仅仅是追随者，也会变成驱动者，债务的平衡也是非常关键，脱钩的问题也是非常重要的主题，后面两个主题我特别的关注。这会决定我们将来的经济怎么发展，下面我们请马健堂先生首先发言，他给我们介绍一下他对目前中国经济有什么样的看法，中国经济在未来几年当中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我们想听听马先生政府的财政激励政策有什么样的效果，这是中国应对金融危机的两个主要举措，现在请马先生讲讲他的看法。

马建堂：中国经济各位朋友都知道，2008年也受到了严重的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2008年3月份，中国经济也迅速的下滑，物价下降，一部分企业也出现了停产关门的现象，中国政府比较快的推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一揽子的计划，用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可以说中国经济率先实现了经济的回升向好。2009年一季度是这一次金融危机中国的谷底，2009年一季度中国GDP的增长只有6.1%，当然这是最终核实之前的数据，2009年1到2月份中国工业生产总值的增长速度只有3.8%，从此之后，随着中国政府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中国经济从2009年的年中或者说3季度开始起比较快的步入了回升向好的轨道。

二季度当时的初步核算GDP，2009年二季度0.8了，离中国政府确定的8%的，去年8%的目标已经非常接近了。

第三季度继续延续向好的态势，应该是9.1%。第四季节，当季的GDP增长速度是10.9%。时光流到了2010年的一季度，中国经济增速高达11.9%，这个数据公布了以后，如果说2008年下半年和2009年上半年人们担心中国经济能不能较快的走入复苏，进入复苏轨道的话，2010年11.9%的数字公布以后，相当多的朋友担心的是中国经济是否存在着过热的倾向。

中国政府坚持基本政策不动摇，把宏观调控的核心放再处理经济增长，结构调整和通货膨胀预期管理核心问题上来，采取了一些朋友们都知道的主动调控的措施。中国的经济消除了一季度给人的印象过热的倾向，但是在这个经济速度回稳的过程当中，很多朋友又担心中国经济是不是会出现二次探底的情况。我可以从我的专业角度出发，我认为中国经济今年出现的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的回稳，第一是基数原因，我们是做统计的，去年一二季度中国GDP的增长速度很低，所以今年一季度高达11.9恩%的增长速度有基数的原因。

第二原因，中国经济速度回稳，中国政府采取了很多主动调控的措施，我简单的说，中国经济进入了二季度以后，经济结构再回稳，结构在优化，通货膨胀控制在相对温和的状态。今年一到八月，中国CPI的水平平均下来2.8%，尽管8月当月到了3.5%，同志们都应该承认，3%左右的通货膨胀是适当的，温和的水平，如果中国经济今年能保持10%的速度，把物价控制在3%左右，我认为是一个很不容易的结果，我也相信中国经济能够保持经济平稳较快的增长，在此同时，把更多的精力放到经济结构的调整，发展方式的转化，提高经济的质量和效率上。

如果说对中国经济有些什么担心的话，我担心的不是他的速度会回落到多少，我想中国经济长期平稳增长的内在格局没有变，基本的动力没有变，我希望能够加快的，有一些担心的，在经济平稳较快发展过程当中，如何更有效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如何更有效的提高中国资源利用效率，如何更有效的保护我们大家共同居住的地球环境。

马丁·沃尔夫：谢谢你全面的介绍了中国经济非常杰出的表现，2009年达沃斯会议上很多人都怀疑中国经济的速度，我也是其中一位，不知道中国政府是不是能快速的实现，那时候有很多的怀疑，但是很快中国政府就证实了，确实你们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这么大的国家，实现这么快的增长，真的是难以置信。

下面请夏斌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是不是能接着马先生的话讲一讲，看一看未来的情况，他给我们描述了目前的情况，你是不是给我介绍一下中国经济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你认为增长的性质是怎样的，中国政府正在制定中国经济转型和结构调整，在未来三年当中，这种经济结构的调整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应该关注哪些基本面。

夏斌：谢谢中国人也让我讲中国经济问题，这次在中国开夏季达沃斯，在座外国朋友多，可能都比较关注中国经济，其实我们很想讲世界经济。

马丁·沃尔夫：很快我们就会讲全球经济的问题。

夏斌：中国经济的问题刚才马先生讲的很好，我们采取了刺激政策，经济很快的恢复，但是我们同时也看到了很多问题，中国政府也是很清醒的认识到了，中国的问题是要转变增长方式，想尽办法把国内的需求，特别是消费水平尽快的提升，但是谈何容易，涉及到方方面面很多体制问题。如果说展望的话，一个是在全球这么大危机之后，中国的经济增长作为专家学者，在中国国内要充分顾及到2003年到2008年高度繁荣的增长，这个局面很难维持，需要适当的下调潜在增长率的估计，货币政策要回归正常水平。今后几年仍然保持中国经济两位数的增长压力是很大的，这是第一个感觉。

第二个感觉，结构调整上想尽办法从消费着手进行调，医疗、教育、保险等等，这么大的中国，这么多的人口，短期内效果不会很快，这也要充分估计到。

与此同时，要进一步推动世界经济的增长，中国的另外一个重点，提高劳动生产率其他战略新兴产业这方面要下工夫，包括绿色经济，低碳经济，在这方面我也看到中国在加快步骤。这方面也在采取积极的措施。

研究经济的角度来看，我们在大危机之后，展望以后的经济，我们要知道，既然是危机了，就要付出代价，今后几年全球经济的增长我们不能再抱有2003年到2007年那样，全球高度繁荣增长的局面，这一点各政府首脑心里要有正确的判断。我先说到这儿，谢谢大家！

马丁·沃尔夫：非常感谢您给我们介绍了未来的挑战，首先请Nariman Behravesh给我们分析一下美国的现状。

Nariman Behravesh：二次探底的可能性和经济增长的可能性都是比较有限的，尽管这样二到三季度增长比较慢，1.5-2%，接下来就会上升2-3%，所以要是看实体的经济，虽然二季度增长只有1.6%，出口很有限，危机之后，有一段时间增长速度非常有限，人民都变得很吝啬了。

会不会再失去十年，像以前日本那样，失去的十年这个现象，大部分经济学家只认为发生了三次，是大萧条、拉美的债务危机，还有日本的90年代，这三次都是严重的政策错误造成的，只能听他们这个假设了。

最后说两点，很多人想拿日本跟美国比较，但是美国和日本不一样，他们政策方面的反应，调整速度比日本要快出许多。第二，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各公司的财务要比90年代的日本强很多，比如说日本90年代初期，美国的企业比当时失去的十年的日本强许多了。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说的非常丰富，和耐人寻味，下面请Martin Wolf。

Martin Wolf：第一，我对整体的世界经济非常的乐观，如果说一杯水的话，是2/3填满了，当然我们的目标还会放在空的1/3，美国停滞不前，欧洲南部有后退的迹象，中国有房地产的泡沫，尽管这样，我们对经济发展的基本愿望还是感到很乐观的。我并没有感觉到脱钩的现象，新兴市场并没有和西方的发展脱钩，危机期间那些无辜的新兴市场没有很高的杠杆率，那些经济体一样受影响，但是有一点很重要，他们有更多的，更好的机制，所以他们复苏的速度，复苏的势头更大。

而在美国就不是这样了，我们认为亚洲和世界的其他地区现在走的越来越稳定了，因此我们就应该更积极地去看新兴市场的今后18个月的前景，这是我们要讲的第一点。

说全球贸易，不仅仅是亚洲和西方的时候，20年前亚洲的出口量80%输入到西方，现在只有2/3，现在区域间的贸易更多了，亚洲内的贸易，亚洲和非洲，拉美等地区的贸易量都加大了，我们接触的很多西方比较富裕的跨国公司，跟我们说他们的新的投资项目，希望更多的集中在新兴市场。

第三，是挑战，在乌兹别克斯坦，今年开的世界银行的年会，提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会议，就是亚洲开发银行，根据他们的说法，亚洲想实现他的潜能还需要今后花8万亿美元来做基建。中国有这些钱，不知道哪里来的，印度已经开始大兴土木，其他国家也许也会。资金流入也是一种挑战了，规模也是，他们的性质也在变，新兴市场的股本流入基本上保持稳定，所有那些经常项目对美国保持稳定的国家都是因为债务，特别是在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很大的一部分，接近两层的债务是由外国人持有的。所以一方面有外国的钱大量流入，但另一方面，今后会有更多亚洲人的储蓄留在亚洲内部投资，亚洲需要更大规模的资本市场。

主持人：所有新兴市场经济体讲到亚洲就特别严重，这些市场严重欠发达，亚洲的货币储备目前只占全球货币储备的1/3，现在是占1/3，以前所有的货币主要是美元，现在是一种被动的多元化，不是卖掉美元，而是不再买美元的资产。上个月影响比较大，就是美国改变了他的货币机制，在香港设立了市场，间接的鼓励人民币在境外的交易，这是一个很根本的变化，代表着以后中国只好让人民币本身变得更灵活，兑换的一种货币了。

谢谢你的发言，两点都很有意思，第一就是有发达世界公司，他们手上现金很多，想投资，就像Nariman Behravesh所说的，但是现在很多人都在猜他们到哪里去投资，很多人说他们很大一部分会投资到新兴市场，特别是亚洲的新兴市场。第二个，众所周知，大部分新兴市场主要将这些资金流入重新冲销，为他们的货币储备，他们的储备在最严重的时候下降了几千亿美元，现在已经恢复到原来的现状了。

最后一位发言的是Paul Sheard，总结一下对全球经济的发展前景有什么样的影响，然后我们就可以进入答问的阶段了。

Paul Sheard：非常感谢。我先说一下世界经济展望，有两种复苏，一方面是全球的复苏，还会继续下去，今年会有4.5%的增长，再发展几年就会严重缓慢。发达世界走出了长期的阴霾，反而在新兴市场，特别是中国，还有印度复苏的比较快，令人受鼓舞的。全球经济从危机当中可以汲取什么样的教训呢？我觉得有几个，第一危机前的状况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很多经济学家很早就警告了，态度的增长是依赖于美国的消费。第二点，就是我们在危机中就很清醒的认识到了，世界是相互依赖的，从峰值到最低值的GDP增长变化，美国友4%的差距，欧洲5%的差距，日本GDP下降了8.5%。

第三点我们也看到，新兴市场，中国、印度是在增长的最高单子上，可以快速的增长，即使在整体比较慢的时候，中国、印度还是增长比较快，所以好象是脱钩的关系。这是因为新兴市场基本的发展带来的这些增长，这些增长是基于国内需求才能持续下去。

第二点，全球的增长是来自于新兴市场，尤其是来自于中国的增长，根据我们的计算，我们使用的是购买力评价这样的数字，而并不是按照汇率来进行计算的，我们预测2012年中国对全球GDP增长的贡献会是1/3，如果加印度，会变成45%，而印度他对增长的贡献率会相当于欧洲和日本的总和。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全球经济的融合的过程。

如果我们看到快速增长的速度并不应该感到惊讶，全球经济当中很大的份额会来自于新兴市场，他们会对于全球增长做出重要的贡献，这就是一个趋势。这也带来了特别的含义，这些经济体，包括中国，现在对于全球经济越来越重要了，在中国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会带来对全球经济非常大的影响，举一个例子来说，如果中国投资放缓的话，这就会对整个亚洲带来巨大的影响，而且整个全球的经济都会受到影响。中国不再是一个小的国家，中国的经济增长对世界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第三点，这个重新平衡的过程正在进行，这是一个慢速的过程，危机告诉我们，重新平衡非常必要，是在发生的过程当中，中国在这个过程当中非常重要，2008年中国经常帐户盈余大概是10%GDP的份额，现在到2011年会下降，大概会占2%左右。美国他的赤字占6.8%，占GDP的6.8%，占比较高的数字，日本大家讨论的不多，现在经常帐户的盈余占GDP的4%，因为通胀的原因，使得国内需求比较薄弱，日本很多的储蓄都进入了银行，进入了投资领域。

最后一点我想说的，对于全球的重新平衡，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还缺乏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这个平衡的过程。

马丁·沃尔夫：我想问夏斌一个问题，不知道马先生是不是也愿意回答，有很多人都提到过中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很多讨论就是中国之内，中国之外都在讨论地产价格的泡沫，大家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以及如果这个泡沫破灭，会对中国经济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是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问题，或者根本就是不重要的问题。

夏斌：是外国朋友担心的问题，也是中国朋友担心的问题，中国经济当中，我前面已经讲了，这么大的货币供应量，这样的投放速度，在出口减少，增速的投资空间缩小的情况下，必然是表现为两方面，第一就是房地产泡沫的压力，第二是产能的过剩，因为中国的股市，我去年说了，中国的股市，老百姓刚刚被蛇咬一口，他不敢盲目的进，因此必然进房地产，必然产能过剩。

这两个问题，同时分析今年中国经济形势的时候，分析了框架，还是希望出口，中国的经济形势为什么突然之间出现了一季度，一季度GDP增长，一季度一季度往下滑的状态，第一有基础的原因，第二是宏观政策调整的结果，预期中本来就想往下调的，主要体现为三大政策变量，可能外国朋友不太了解。第一是房地产的政策，第二是对于产能过剩，高耗能的项目，政府采取一系列的措施要缩减，第三对于地方融资平台的整顿。这三项政策一出台，我们很多银行的贷款，有的有违规就弄进去了。我也关注到海外的媒体说，引起中国的经济崩溃，说的过了一点，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也正在采取这些措施。

我个人认为中国还在高增长，因此解决这些问题，我在中国人民银行工作的时候说的，做的，像原来整顿信托投资公司一样，一百多家信托投资公司关闭了，破产了，整个社会很稳定，采取什么方法呢？采取分类控制，实事求是，用时间来慢慢消化，房地产的调控大家是担心的，不要学习英国、美国房地产市长的发展模式，我们要学德国，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主要是以消费品为主导，买房就是为了住，谁买房为了投资，对不起，想尽办法让你赚更多的钱，中国的房子就慢慢健康发展了。

但是要达到这个方向，基于目前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些情况和结构调整的艰难性，房地产市场的调整要花两到三年的时间慢慢来。

马建堂：中国房地产的调控，不可能不会对中国的GDP产生影响，但是影响多大我想说两个数据，中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占中国全社会投资的比重在20%。只占全社会投资的1/5，尽管中国采取了措施，1到8月中国房地产投资的增速依然高达37%左右。

中国房地产业占中国GDP的比重，也不是很高，尽管中国房地产业随着中国政府的调控，房地产销售面积一到八月份增长了百分之六点几，还在增加，第二他毕竟占的比重不是很大，所以我概括的说，中国房地产业的调控不可能不会对中国经济没有影响，影响总归是有的，但是我个人认为，影响不会很大。

马丁·沃尔夫：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世界经济的走向达成了共识，而且目前经济的特点也达成了共识，就是我们可以谨慎的乐观，很遗憾，我对于这个经济判断并没有太多的信心，因为我们知道经济判断有的时候经常会错误，如果你是对冲基金的话，我们有的时候知道投筛子会更加准确。我现在请大家提问题，如果大家想要问哪一位嘉宾的话，请提出来是问哪一位嘉宾的。

提问：你刚才所描述的前景是不是包含发达经济体的经济的下滑？

提问：我有一个问题问给马局长，您提到中国比较关心中国经济的转变方式，也关心如何保护地球，我们知道中国政府对于环境保护有一系列的政策，统计局也参与了相关工作，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谢谢！

提问：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我们面对全球的危机，但是却是国家的解决方案，国家的领袖如何才能够应对这样的全球危机呢，如何要国家的总统能够解决全球的问题呢？因为整个危机是国际性的危机，我们要政府来应对这些国际性问题，我们如何才能做，保证国家的领导者，能够按照国际利益来行为，而不仅仅考虑一个国家短期的利益。

提问：大家好，我的问题也是问给马局长的，目前全球经济复苏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中国的经济正处于结构调整过程当中，也是有一些不确定性，统计局是否有一些计划优化我们的统计数据，使它更贴近于波动，让它更贴近于现实的状况。在这方面的计划您能不能介绍一下。

马丁·沃尔夫：好，如果这个问题没有指定回答的人的话，我就会指定一个人来回答。

Nariman Behravesh：经济危机是不是会导致我们生活质量的下降呢，日本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个答案是否定的，日本的增长几十年都是比较缓慢，日本的生活质量保持一定的质量，刚才已经讲过了，增长的质量并不是增长的速度更为重要了，在日本的生活还是比较舒服的，生活质量没有提高，但是保持稳定，美国，欧洲都会面临着这样的情况，不能说生活质量会下降，而是保持稳定。

马丁·沃尔夫：我们可以把它描述为滞胀，并不是一个灾难，第二个问题，就是全球的问题如何全球来解决，而并不是由国家来解决。

这个危机我们处理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确实在担忧政府是不是应该联合起来，共同制定财政政策来应对全球性的危机。

Gerard Lyons：一关于全球的政策反应，马丁·沃尔夫你说的非常好，整个政府的表现是非常不错，比如说英国，他在伦敦的峰会上说的非常好，全球的领导者都聚集一堂来讨论我们的问题，希望能降低风险，他们都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西方有一个不好的地方，西方的政府应该有赤字的盈余，而不是赤字，他应该提高利率，在西方，成熟的经济体当中，危机当中，他们的位置更好一些，在亚洲我们已经经历过亚洲的经济危机了，更加善于应对危机。希腊这样的国家，他们的主权债务过高，导致了政府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实现增长来还债，但是在短期内，我们肯定会出现滞胀，这是非常糟糕的。是不是应该有全球的应对措施呢，我觉得这个危机我们已经采取了全球的措施。

但是这是因为在不同的国家，面临的挑战是不一样的，政策的制定者关注国内的问题，亚洲是通胀比较大，西方关心的是通缩的问题，西方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会关注通缩的问题。资本的流动会流动到新兴市场国家，不能指责中央银行只关注国内的问题，我们也看到国际合作的一些改善，遇到银行危机的时候，资本并不是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而是管理出现了问题。国际金融市场出现的问题，应该用国际解决方案，贸易保护主义大家经常提到。

回到刚才所说的这个重新平衡的问题，平衡国际经济，西方应该少花一点，东方应该多花一点，亚洲和盈余国家，包括德国都应该花更多的钱，这当然需要时间，我们需要货币进行调整，可能中国的货币，还有其他的有盈余的货币，都应该进行调整，逐渐的进行调整。

我们有国际组织应对国际问题，因为每个国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我们也有20国峰会，在韩国就会召开20国的会议，相信在这些会议上，我们可以进行更多的合作。

夏斌：我很主动的想补充回答，第一最近美国有一个学者，写了一个地球是平的，我同意他的观点，不同意刚才美国先生的观点，危机之后生活水平不降，这个危机没法解决，危机之后必须过点紧日子，因为资产负债表，很多经济体的资产负债表都缩水了，这是第一。

第二全球危机怎么治理，他的实质跟金融史上任何金融危机没什么区别，都是信用扩张，信用货币的世界里面，当今社会都拿纸币，我们最大的教训，全球治理，前几天巴塞尔刚刚通过了巴塞尔协议3，其实质就是降低了杠杆率，仅降低了杠杆率，但是我们懂西方经济学，金融学基础知识的都知道，这个信用膨胀，货币供应是哪两个因素，用简单的说，就是基础货币乘上银行，非中央银行各种货币的创造能力，巴塞尔协议就是降低了创造非中央银行创造货币的杠杆率。但是如果中央银行这头不一致，危机还照样爆发。我们用简单的小学生的乘法来说，中央银行代表2，商业主体，商业银行，企业主体代表4，现在中央银行提高了变成4，尽管高杠杆率下来了，商业银行变成3，仍然超过。

所以我想说的结论是，在全球治理最关键的不是监管，最关键的是在纸币信用时代，对国际主要货币的发行要有一个约束机制。

Nariman Behravesh：虽然我不同意这个问题，但是我们没有时间讨论了。乘数的模式对经济危机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当然这是一个学术的讨论，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讨论完，我就不多讲了。

马丁·沃尔夫：马局长，你有两个问题要回答，请你回答。

马建堂：非常感谢两位女士把问题提给我，第一个问题，在“十二五”乃至更长的时间，中国经济发展核心的任务，主要任务就是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增长的基础上推动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统计系统能做的事，第一要设计科学的统计指标体系引导各级政府，各个企业，去努力推动发展方式转变。第二统计数据要真实准确的反映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过程。我做不到反映在座这么多人，每个人的个人收入，做不到反映这么多人对物价的感受，统计的认识是从个别到一般的过程。谢谢你！

马丁·沃尔夫：你说的非常紧凑，很抱歉我们不能多谈环保和尾气，排放的控制，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谈的，我们参加这个会议，了解的更清楚了，新兴市场前景不错，中国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发达世界经过几个季度的波折后，还会走向复苏。我另外很后悔没有能够去谈前景当中潜在的问题，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到时候还会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主权债务或者是银行债务等方面，特别是银行注意到新规则精神后，他们一些行为模式也会有大的转变，所以到时候还会有一些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情。

谢谢每一位嘉宾，谢谢各位的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