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财经5月16日讯 2009陆家嘴论坛今天在上海举行。网易财经作为论坛主办方指定的合作网站,全程直播本次盛会。
在16日午间的“分会场五:国际货币体系的演变和人民币的角色”环节,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首席顾问 ,前香港证监会主席沈联涛表示,现在国家的储备货币存在一个特里芬难题,即始终存在着一个主权国家和全球需要之间的这种矛盾。
沈联涛说,一个全球的金融机构,或者全球的中央银行,本身它就是一个超级大国。从现实政治角度来看,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中央银行,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全球统一的金融监管机构。所以从这个基础上面来看,四到五个主要的货币控制全球储备货币的情况不会改变。
以下是沈联涛的发言实录:
[沈联涛]谢谢艾华添,刚才已经说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不知道是谁在追着谁,尤其在金融危机的时候。但是我们都是老兵了,在亚洲金融危机受了不少创伤,我们经历了好几次不同的金融危机。我对于那些希望我说中文的同志们表示道歉,昨天我已经说了普通话了,因为这个话题非常复杂,所以请允许我用英语简单介绍一下。
主持人提了很多问题,我不可能把他的问题全都回答,所以我就直接了当谈一谈,一个国家储备基金有什么好处?有什么成本?一个国家主权货币成为全球储备基金。周小川所提的问题,我觉得要谈这个问题,罗纳德·麦金农博士谈最合适。
[沈联涛]我想说,今天有机会听罗纳德·麦金农教授谈,非常荣幸。他不仅关心货币领域,而且对于整个金融体系、金融体系的问题方面都有非常深的观点。我们知道问题都是非常复杂的,但是我想强调的是今天我要谈的主要是从学者角度,也是从曾经有过中央银行管理的角度谈一下个人观点,而不是官方观点。
现在国家的储备货币往往会带来一种我们称之为特里芬难题的问题,始终存在着一个主权国家和全球需要之间的这种矛盾,叫特里芬难题。如果全球的通货膨胀比国内通货膨胀高的话,那么主权的中央政府、中央银行他们将怎么做呢?如果继续发行货币,会导致他们产生一些矛盾,但那方面,全球货币能够带来什么好处?很多人都为它申辩的。
比如说全世界只有一种货币,就没有任何交易成本,而且也没有任何的货币风险,也没有必要让中央银行储备大量的外汇储备。同时还会有国际贸易大幅度增加。
[沈联涛]这听起来是非常好的事情,这个观点非常好,但即使我们能够同意这是一个很好的目标,但是不清楚。现有机构的结构能否发行这样的单一货币?如果全球有一个单一货币,就需要一个全球的中央银行,就像现有国家银行一样,而且需要全球的金融监管部门,我们今天已经听了很多在座嘉宾说的,几乎不可能让所有国家产生一个全球的单一的监管方面达成一致。
我们现在没有一个单一的全球监管部门,我们有140多个全球监管机构,我们也不可能很轻易的在全球货币政策上面达成一致意见。欧盟的经历,尤其是那个方面的问题。在欧盟内部,谁能够决定整个欧盟货币政策呢?如果考虑到全世界里面,对于A国有利的货币政策,对其他国家可能是不行的。
欧盟就是这样的,根据一个条件制定现有经常项目的情况,必须要求经常项目的差额相当于GDP3%之内,同时也相当于其他的条件,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将会有一些法规来执法,确保达到这3%之内,而且对于其他那些国家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标的话,还会有一些纠正、更改的措施。
[沈联涛]一个全球的金融机构,或者全球的中央银行,本身它就是一个超级大国。从政治角度来看、现实政治角度来看,我们都同意,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中央银行,也不会有这么一个全球统一的金融监管机构。所以从这个基础上面来看,我们需要非常的现实,四到五个主要的货币控制全球储备货币的情况不会改变。
我也不想说哪一个更为重要,我只说四到五个重要的货币统治储备货币的情况不会改变。IMF会扮演什么角色?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亚洲金融危机已经证明了,IMF不是一个发行全球储备基金、储备货币的机构,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最后贷款方、最后借款人。如果不能成为最后借款人,也不可能成为全球中央银行。
FBR是什么?他推过一个特别提款权。特别提款权是什么?不能用特别提款权买一个东西的。所以FBR是一个全球储备货币,要成为全球储备货币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且IMF资源还不够用。我们知道80%IMF基金帮助欧盟那些国家现有的需要,其他的发展中国家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
[沈联涛]最后再谈谈人民币问题,可以说我本人不适合谈人民币什么观点的,但我们都知道这个论坛中间达成一致意见,昨天主要领导已经说了,人民币资本帐户如果要开放,要有前提的。前提就是非常稳定的实体经济,而且非常稳定的金融经济。我们大家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要让上海成为一个国际金融中心。
我们可以从日本故事当中学到很多,在20世纪30年代,当时全球货币的问题发生了一个转变。之所以发生变化,我个人的一个看法,我并不相信,单一文化,昨天一位曾说过,金融机构有一个生态环境,我相信我们对于货币体系应该有一个这样的生态环境,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采用相同的会计准则,如果采用了一个相同体系的话,整个世界会更加脆弱,30年代的时候整个世界采用固汇制。有一位曾经说过,浮动汇率说你的汇率根据经济进行变化的,当然没有一个什么快速的准则。谢谢。
[沈联涛]我想问题很不错,总体的汇率问题方面,听了教授的报告,我想建议各位,你们一定要读一读他的报告,我觉得这是最近不仅仅,对于中国和亚洲来说出现的事情,他这个报告当中有有很好的解释。
他对于亚洲历史问题有深入研究,亚洲以及其他地方,建议各位读读罗纳德·麦金农这个文章,因为已经被翻译过来了。另外对于潘主任的发言,我觉得她从政治经济理论来分析这个问题是很有价值的。因为我们做学者的,这个价格高、低,我觉得是不对的,流动量,这些太技术化了。
潘主任大的贡献是从政治历史角度分析这个问题。王先生问的这个问题,就是说你可不可以把一个国家做约束,这个问题70年代说大笨象在船里面的问题。现在问题不是一个大笨象,是两个、三个、四个大笨象,这没有协调的。
这个协调的问题,大家说要有约束,约束什么问题。我们说四个大笨象都要有一个规则,但是最大的大笨象说这个,这就完了。我们不可以单单用理论去分析这个问题,我们要用政治经济这个来考虑这个问题。
从这个角度考虑之后,我们才理解从技术性、他的这个途径是什么。我们大家都希望是一个双赢,还是全球赢的局面。像30年代,大家没有合作,会导致到我们一个全输局面,这是我们面对的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