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受出口拉动强劲之时,很多金融服务都是源于国外的,如外商直接投资、外国私募基金和风险基金在中国的投资等。现在中国的经济增长更多是源自内需,资本市场的重要性和责任亦随之提高。所有人都对资本市场期望很高,创业板的规则已于近期公布,但何时才能真正推出?怎样才能使其成为千百万创新型企业成长的有力助推器?主板IPO何时将重启?市场期待已久的新股发行监管流程改革何时才能面世?历经两年多的筹备,股指期货是否即将推出?有效的金融期货市场使对现货市场会产生何种变化?是否存在预料未到的风险?近期在商品期货市场中推出了一些新的产品,包括两个很重要的钢铁期货产品。商品期货市场对中国经济增长能发挥怎样的作用?为建成国际金融中心,上海必须深化金融市场开放。目前适合中国情况的资本市场开放措施有哪些?
今天下午分会场六:中国资本市场的新机遇,将请来重量级的嘉宾
主持人为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主任 祁斌
[祁斌]各位来宾,下午好!
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王东明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 朱玉辰
上海期货交易所总经理 杨迈军
深圳证券交易所总经理 宋丽萍
上海证券交易所总经理 张育军
[祁斌]非常荣幸有机会来主持会场的分会。我们今天邀请到的都是中国资本市场非常重要的组织者和参与者。去年我们来参加上海“陆家嘴论坛”的时候,那个时候次贷危机刚刚显示出端倪,之后世界金融形势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中国资本市场发生很大的进步。我先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第一位是深圳交易所总经理宋丽萍女士;第二位上海证券交易所张育军总经理;第三位上海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杨迈军先生;第四位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总经理朱玉辰先生;第五位中信证券董事长王东明先生。
[祁斌]会议的议程首先由几位专家先请他们介绍一下他们自己的看法和观点,有几个问题请教他们,我们先有请宋总发表她的观点。我们女士优先。
[宋丽萍]谢谢主持人。深交所一直致力于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建设,我们前任老总也在这,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资本市场建设有受制于现在的基础、制度,因为它脱离不了大的外部市场环境。我今天先讲值得关注的两个问题:
[宋丽萍]第一,中国作为新兴资本市场,在充分发挥后发优势的同时,应该关注后发劣势的问题。什么叫后发劣势?从经济学讲就是技术模仿和技术的借鉴是比较容易的。因此,在后起的证券市场初期发展的过程当中就比较容易重视技术。用技术手段、管理措施去解决市场发展的一些问题。往往就容易忽视或者滞后基础性的制度的供给和条件的建设。比如说,法律法规的建设、股权文化、商业文化,我们常常说制约市场的契约精神等等。恰恰这后者是维系着资本市场有序运行非常必要的条件。
[宋丽萍]我举两个例子,第一个是自动交易系统,我们是1992年引入了自动交易系统。跟我们周边市场差不多的,比如说东京、香港,都是同时期引入的电脑自动交易系统。我们1996年取消了交易大厅,这个举措比我们周边市场超前了三到四年。我们成交能力1秒钟一万笔,一天是一亿笔,这个能力在全球处于领先的地位。
[宋丽萍]从技术上讲我们一直在前面的。但是反过来说,我们其它一些技术基础建设怎么样?昨天在大会上也讲了,股权文化的问题,股份制历史比较短,历史的传统我们是缺失的。再回过头来将近20年发展过程当中,实事求是地讲我们后发优势体现的是比较充分的,后发劣势慢慢地显现出来了。有人说后发优势不是“免费的午餐”。如果偏正技术手段,用管理措施去想解决深层次问题的话,可能会使我们的发展陷入困境。
[宋丽萍]第二点,建议注重协调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和多元化投资者群体。多层次资本市场大家都知道,因为企业处于不同的成长期,因此需要不同层次的市场。比如说要有大的蓝筹企业,我们那有综合版,要设立创业版。因为满足处于不同成长期企业的融资需要,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一方面要培育,又要满足不同风险偏好的投资者的投资,我们就需要有多元化的投资群体。但是事实是什么?事实我们投资者的结构特点是非常突出的,以中小投资者为主。比如说成交额100万以下的中小投资者占我们成交额的70%以上。我们的香港市场个人投资者参与度是1/3左右,伦敦还不到1/10。所以我们中小投资者的比例是比较高的。
[宋丽萍]随之而来特点就比较清楚了,就是资金周转的特点,短期行为比较突出,非常活跃。我们中小投资者是我们资本市场流动性的主要提供者。中小投资者有散户特征。另一方面我们再看机构投资者,比如大家熟悉的基金,所以这些投资者的投资行为同治化特别严重,特别突出。一方面我们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一方面我们的投资者群体又不是多元化的。这个怎么协调发展,因为风险是不一样的。如果不协调发展的话,也会出现很多问题。
[宋丽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交易所都做了很多工作,会员单位、证券公司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通过网站现在都特别方便。我们做了SBIL(可扩张商业报告语言),通过用计算机技术,用标准化把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各种数据图表化了。有机会大家可以上我们的网站,我们有SBIL上市公司信息服务平台,你点进去之后,比如说万科,点进去之后就能查过去五年的历史数据,图表化马上出来了。你想我是买万科还是买招商地产、华侨城,都是深交所上市的,你就把它们点出来,三家公司的利润、收入,比较表马上就出来了,非常方便。
[宋丽萍]所以为投资者提供高质量的信息,为投资者提供成本低、非常便捷的信息或者渠道,这是非常重要的。普通投资者不像很多机构投资者可以收到很多证券公司的研究报告。所以现在我觉得我们的投资者当中有很大的问题就是信息不对称,还有信息获取渠道的不均等和质量问题。比如说到营业部去,散户投资者和其它非散户投资者得到的信息质量完全是不一样的,差别非常大。我们另一方面市场又是散户为主的市场,所以这一块非常重要。交易所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所以我们这方面投入很多。据我所知上交所也是一样,我们两家在人力物力、技术上投入很多。
[宋丽萍]所以投资者的服务和教育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无论从新兴市场的特点来讲还是我们的服务方面有一些发展阶段是可以跨越的。比如说我们的交易模式,技术上的交易系统,但是投资者的基础是不可跨越的。我们慢慢就体会到这个问题了。
[宋丽萍]所以在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过程当中,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基本面,认真分析,我们多重市场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市场,这样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深化改革。谢谢大家!
[张育军]创业版怎么没说?干脆我讲创业版算了。
[张育军]很高兴参加这个论坛,在这个论坛已经两天了,今天跟高兴跟大家就资本市场的情况,交换意见。刚才我们听宋总讲了一下,多层次市场建设和市场的基础制度。我觉得讲得非常好。
[张育军]我围绕咱们会议的主题“中国资本市场新的机遇”,应该这么讲,当前我们国家资本市场既面临机遇,也面临挑战。挑战大家都很清楚,讨论很多,因此我们今天讨论机遇。机遇可以讲也是很多的,落实“金融30条”的机遇,全球金融危机当中寻找机遇,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的机遇,等等,都很多。要展开讲,我可能就需要两小时,你们就别讲了。
[张育军]我今天讲最基本的机遇,就是最近国务院专门下发文件,确定上海“两个中心”建设。咱们这次“陆家嘴论坛”的主题实际上也是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这个题目也很大,要展开讲也得花半天。这样的话我想从我们上交所的角度来讲,金融中心建设涉及到我们国内资本市场国际化进程。具体地来说,因为我现在在上交所,涉及到上交所的国际化进程,我想今天就这个题目讲点个人看法。
[张育军]“国务院两个中心建设”的文件是非常重要的文件,文件包括几个基本内容:第一,要素市场的发展,所谓要素市场是文件当中重中之重强调的;第二,强调金融机构的发展;第三,产品的发展,业务与产品创新;第四,建立人才高地,大力吸引人才;第五,大力改进金融发展的环境,法制、制度、司法、文化,部分政策环境。这个文件很重要,不但对于增强上海金融服务功能,更好发挥上海已经有的金融优势,而且也有助于进一步使上海更加服务于全国,提高上海金融的辐射能力,这方面是很重要的。
[张育军]上海建立国际金融中心还有重要的意义是进一步强化我们国内金融业和资本市场的竞争能力、风险控制能力。今天估计好多参会的代表是来自这个行业,也有好多来自媒体的,我希望大家能够持续地关注、学习和理解这个文件。
[张育军]这个文件的背后我的体会还有两条:第一,任何一个庞大的经济体,最后都有一个强有力的、功能健全的金融中心支持。这是我们讲它必要性的时候一定会讲到的。大家观察一下世界主要的经济体,欧美也好,其它重要国家也好,肯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金融中心。
[张育军]这个文件的背后我的体会还有两条:第一,任何一个庞大的经济体,最后都有一个强有力的、功能健全的金融中心支持。这是我们讲它必要性的时候一定会讲到的。大家观察一下世界主要的经济体,欧美也好,其它重要国家也好,肯定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金融中心。
[张育军]第二,在任何一个功能齐全、辐射能力强、资产配置很高的市场上,必然有一个强大的、功能齐全,很有竞争力的金融市场体系。包括咱们深交所、上交所、期交所等等。除了上交所,从世界各国主要金融中心发展看,金融中心当中要建成国际金融中心,特别咱们强调不是一般意义的金融中心,要建成国际金融中心,要素市场国际化趋向是很重要的。上交所稳健的国际化进程是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必然的选择。换而言之,国务院颁布重要的“两个中心”文件也赋予了要素市场,特别是上交所推进国际化进程基本的使命,或者重要的使命。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意思,就是讲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要求金融市场,特别是上交所要稳步、扎实地推进市场的国际化进程。
[张育军]从文件颁布的时机看,进一步推进金融市场的国际化进程是正当其时,面临很好的时机。为什么这样讲?大概有几个因素决定了金融市场要稳步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扩大国际化的进程。第一个重要的因素,在“国务院金融30条”的基础上,国务院又颁布了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文件,这个文件本身对市场的对外开放和国际化提出了明确和很多新的要求,本身是有要求的,是它的一个重要内容。
[张育军]第二,这是一个有利时机,中国资本市场通过最近几年的改革与发展具备了比较好的基础。过去五年以股权分置改革为核心的“五项改革”使我们国家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有很好的运作环境和运作基础。市场的规模、规范运作水平都上了一个台阶。这是第二个有利的时机。
[张育军]第三,全球金融危机为我们研究、探索市场国际化进程提供一个有利的契机。这次全球金融危机大家可以从不同角度总结,包括开放的模式、步骤等等都可以进一步研究。总的取向是,市场要逐步推进开放程度。这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张育军]第四,加快金融市场国际化进程,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国家经济在持续发展基础上,人民币走向国际化成为必然的选择和趋势。我不展开讲了,我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这个过程,都可以看得到。
[张育军]第五,推进交易产品的国际化。现在两个交易所来说,总体上还是本土市场为核心,投资买卖的产品都限于本国市场。要进一步推动交易产品的国际化,两个交易所在全力服务国民近来发展的同时,上交所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最近报纸谈论比较多的,上交所要稳步推进国际版建设,吸引海外企业上市。我们要进一步地研究开发以境外指数为基础的ETF产品。核心是提高上交所市场的资产配置能力,投资人在这里要能买到世界各国的产品,逐步地买到不同国家的产品。逐步使上海成为全球的资产定价中心之一。否则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也会有缺失,所以这是很重要的方面。
[张育军]第六,进一步加强监管制度的国际化进程。按照国际治理监管的基本规则、基本惯例进一步提高我们的监管水平。国内资本市场建立以来始终把建立“三公”市场:公开、公平、公正作为我们的核心出发点。加强监管方面借鉴国际经验仍然十分重要。不能因为全球金融危机,国外就没有什么可学的,哪怕失败的东西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学习、借鉴。何况各国不同市场,都有其经验和教训,需要相互借鉴。所以监管制度,进一步推动我们市场监管水平提高方面,也需要有国际视野,也需要认真借鉴全球金融发展,特别是金融危机当中的经验、教训。
[张育军]第七,我们需要进一步地深化国际合作,扩大国内市场全球的影响能力。包括我们进一步加强国际市场研究,加强同各国交易所的合作。中午刚刚同纽交所的总裁一起交流意见,谈到了相互合作的问题,刚才见到咱们东京交易所的总裁,我们也讲到下一步合作的问题,我们还要加强同各个交易所的合作。国内两个交易所发展的时间尽快很快,但是时间不长。我们作为后发市场确实有后发优势,但是还要看到后发劣势。我们在硬件确实效率很高,要看到我们需要进一步地借鉴国际上交易所发展的成功经验,还得虚心向全球交易所学习,特别是向全球成功交易所,做得非常好、一流的交易所学习、借鉴,以进一步提升我们交易所自身的国际化程度。
[张育军]最后一个因素很重要,要特别注重金融高端人才的引进。这一块在国务院“两个中心”文件当中作为五个基本的内容,特别强调。进一步加强人才队伍的建设,培养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国际经验的员工队伍。努力使上交所成为我们人才发展的高地。当然还有很多条,我讲得太长了,不好意思,我就讲到这。谢谢大家![杨迈军]谢谢主持人,因为时间比较宝贵,我尽量讲简单一点。
[杨迈军]我想结合咱们这次大会的主题:“经济全球化时代的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问题,讲讲怎么认真、审慎衍生品和期货市场。我们现在讲到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这个时代最主要的特征是什么?就我看来,我觉得这个时代最主要的特征就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或者和经济全球化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使资产证券化、商品金融化和交易网络化。这“四化”的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相互作用,使得我们今天的金融资本市场呈现出了几十年以前完全不同的景象。或者具体说,一方面这“四化”为资源有效的配置,高效的利用创造很多的条件。现在全球的投资者如果你愿意,基本上可以做到24小时从世界任何地方参与全球资产的交换、资源的配置,这都是可以实现的。一方面大大地推进资源有效的配置和利用。
[杨迈军]但是同时,因为我们的市场经济的基础就是信用。在这样一种时代,在这样“四化”的推动下,也使得过度的信用泛滥基础上产生的风险规模,集聚的速度和扩张的速度都很几十年以前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去年年底最为强烈的金融海啸当中,全世界人们以后充分地感受到这一点。
[杨迈军]面对这样的风险,有种种的看法,其中把它归罪于衍生品和期货市场,好象是比较多的看法。实际上,我认为正确地看,在“四化”的背景下,不能简单的归咎于衍生品市场。当然衍生品市场,特别是场外衍生品,由于它本身的特点,或者说由于特点产生的弊病导致或者促成了金融危机,这是我们看得到的。比如说巨大的场外交易,衍生产品的交易一方面满足了一对一交易个性化的需要,但是它产品的设计缺乏监管,交易对手风险状况和风险控制也缺乏,它本身的透明度也不够高,等等这些特点,特别是他们没有集中统一的清算和交易平台,这样使得监管很难做到。这可能是场外衍生品交易的一些弱点。这个弱点也是伴随着它特点产生。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它本身所具有正面、积极的作用,特别是场内衍生品,在这轮金融危机当中发挥了很多正面的作用。
[杨迈军]就我们现在已经存在的商品期货来看,我们就可以看到在去年金融风暴当中,如果有关的行业有期货交易的品种,可以通过期货交易来利用市场的功能,这个对比还是比较明显的。就如我们去年所看到的,我们中国有色行业,钢铁行业的情况,在去年的金融风暴当中,我们有色行业的价格发生了急剧的下跌,超过了50%,钢铁行业也下跌了大约30%。但是因为有色行业有期货市场,或者有色行业很多企业可以来利用期货市场的功能,改善他们的经营,对冲他的风险。因为我们看到年底的时候有色行业他们的销售收入的下降和利润下降,就小于钢铁行业。数字是非常明显的。也正因为经过了这一轮金融风暴的冲击以后,在风险面前使得我们大家更加清楚地看到面对日益紧迫的或者不断产生的市场风险,我们必须要学会审慎有效地利用期货市场。
[杨迈军]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国务院金融30条”明确要求尽快推出钢材期货和其它大宗商品期货。上海期货交易所也成功运行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要稳步地发展这个市场。从这个市场来看,我们中国的情况是关系国际民生许多大宗品种已经开始交易了,但是还有一些没有交易的。比如说对重要的原油和成品油,关系国计民生的,我们说石油是国民经济的领域。期货市场风险管理的功能还不能够运用到这个行业来,这是我们下一步发展需要的,也是上海国际金融建设提出的重要的问题。当然还有我们的金融衍生品和金融期货,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从事商品期货的监管,当中也领悟到了这个道理,我是坚决支持这一块的期货或者股指期货。
[杨迈军]在这个基础上,还有相关的问题要审慎有效地利用衍生品的期货市场。去年以来我们看到很多报道,说我们一些大型的国企参与国外的套期保值,好像效果不好,造成巨额的亏损。据我们了解,这里边的原因比较复杂,由于我们国内衍生品和期货市场发展不充分,他们很多风险管理的需要不能够在国内期货市场到国外去。到国外去就是“人生地不熟”,也缺乏相应的人才和相应的机制,国外的金融机构为他们提供的风险管理服务,我认为其中是有缺憾的,没有很好让他们规避风险,或者制造了新的风险,或者规避了这个风险的时候,引入了其它风险。我想这些都是只有通过一方面稳步地发展,一方面通过大规模、深入地教育,建立完善的制度,培养相关的人才,来解决我们整个实体经济,怎么能够充分、审慎、有效利用期货和衍生品市场。
[杨迈军]下个月上海期货交易所和浦东干部学院将要承办中国证监会、国资委、风信部、钢铁协会联合举办钢铁企业高管的培训。就是通过这些扎扎实实的工作,让我们广大实体经济的参与者、使用者能够了解期货市场,了解专业性和合理性,建立完善的机制,培养出能干的风险管理人才,来为我们风险管理做贡献。
[杨迈军]上海期货交易所在去年金融危机当中,很好地化解了相关的风险,使得期货市场风险管理的功能得以正常的体现,相应的市场交易的规模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扩张。从这个情况来看也充分地说明我们的市场,我们的社会对于管理的需求也在迅速地增长。
[杨迈军]上海期货交易所在去年金融危机当中,很好地化解了相关的风险,使得期货市场风险管理的功能得以正常的体现,相应的市场交易的规模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扩张。从这个情况来看也充分地说明我们的市场,我们的社会对于管理的需求也在迅速地增长。使得我们国民经济在走向全球化的时代当中,能够很好的控制风险。谢谢大家!
[朱玉辰]朱玉辰:下面我把发言期权“卖给”咱们东明董事长。下面咱们请王总先讲。
[王东明]因为他们前几位都是交易所的所总,换一种新鲜,最后让咱们玉辰做压轴戏。
[王东明]今天我跟大家一块分享的题目是:放松管制、加快我国资本市场的建议。
[王东明]第一点我想说的是提升资本市场是对国民经济贡献需要进一步放松管制。咱们国家前一段经济增长主要靠出口和投资拉动,带动长时间,差不多二十年的增长。在这个过程当中所需要很多金融服务实际上都已经外包给境外的市场和机构。比如说咱们很多的企业都到纽约交易所,香港交易所上市了融资了。另外商大规模的直接投资,这里边包括很多外国的私募基金、风险投资基金,甚至还包括一些来料加工。
[王东明]这些实际上都对咱们国家以出口和投资为拉动的经济起到了重大的贡献。但是目前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随着中国未来的增长很多需要内需,特别是国内居民消费带动国民经济发展的时候,我觉得国内金融服务业,尤其是国内资本市场的发展就需要大的提升,以满足和推动这种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
[王东明]我们自己认为,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战略要提升国内资本市场对境内外企业和投资者的融资、投资服务的功能,来拓展本国投资银行的服务内容,这样才能做大做强国内资本市场。同时也使得国内资本市场进一步为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目标作出贡献。我觉得咱们国内市场应该做的定位。但是目前确实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说08年开始大规模经济自助,特别是政府提出来四万亿经济刺激计划之后,半年多已经过去了,很大程度上是靠财政的融资和银行的贷款。
[王东明]大家可能都知道数字,今年第一季度和四月份新增贷款比去年同期增长了差不多近两倍。咱们再看看直接融资这一块,目前为止整个融资额大概不到两万亿。大家注意两万亿不是少数,但是最大规模的融资还是债券市场,特别是票据市场。其中股票的融资是微不足道的,差不多200多亿的股票融资,也就是资本金的融资,和五万多亿的新增贷款,这中间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王东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在中国经济需要转型,以内需为主导经济模式的情况下,更加需要资本市场提供支持。我们自己感觉到,现在真正咱们国家从行业、企业来看,资本金的需求比一些资金的需求更重要。我觉得美国是一个股权文化,但是你可以看到,就像美国资本金相对来说比较发达的情况下,遇到大风大浪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资本金的缺乏。美国很多金融机构,包括实体经济的上市公司,现在都在面临又一轮的资本金的融资。资本金对于咱们国家企业抗风险能力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王东明]中国资本市场的功能,尤其是直接融资的功能,绝对不是企业融资需求的下降。根据目前我们得到的信息,A股市场IPO未发行积压的项目有很多,公司债待发行也有很多。可见,市场对于直接融资的需求还是相当旺盛的。中国资本市场直接功能萎缩,我们觉得不是源于融资需求的下降,而是源于发行市场制度改革的落后。从08年9月开始,因为担心二级市场产生的冲击,IPO就停止发行审批。过去9个月当中A股市场没有一单IPO的发行,未来IPO的发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启。咱们国家需要资本金融资的时候,实际上资本市场并没有提供它起到的作用。
[王东明]我们自己感觉用行政的手段干预股票发行的时间、节奏、规模和价格,试图调整二级市场的涨和跌,这种做法非常值得商榷,实际效果我们也认为非常不好。一方面二级市场股价的暴涨、暴跌,限制了资本市场融资发展的壮大。新的和有竞争的证券品种也无法持续进入二级市场当中去。由于限制股票的融资,资本市场直接融资功能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度,已经远远没办法和银行间接融资相比。当时我记得最高的时候直接融资占到总体融资的10%,现在远远低于那个数字。
[王东明]资本市场对我国经济复苏和投资增长所能起到的作用现在越来越有限了。这种局面如果长期持续下去,资本市场会进一步地被边缘化。当前各种类型的行政管制已经严重地制约了资本市场和证券行业的发展,股票发行,市场管制就是其中一个例子。比如在发达市场盛行的融资融券、股指期货,产品很难进一步推出来。
[王东明]我觉得更严重的,刚才几位同事讲的,由于国际金融市场进一步冲击,需要进一步加强监管的同时,在某些方面,我觉得进一步遏制所谓的创新和市场改革。
[王东明]第二点,放松管制,加快我国资本市场和证券行业,我们自己的一些建议跟大家分享一下。这次金融危机国内外都进行了广泛的讨论,美国次贷危机的根源在于监管不利,考虑到中美两国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发展的起点和路径的巨大差异。大家来比较两个不同行业,观点容易矫枉过正,可能会延缓国内本来已经落后于国际市场金融体系市场化改革的过程。
[王东明]金融服务业是典型的供应企业,创造需求的行业,不像卖菜的,价格一涨大家就不愿意买了。如果产品越来越多,参与者就会越来越多。如何解除过多的监管限制,给金融机构进一步“松绑”,发挥市场的力量,改善金融体系的资源配置,是非常重要的。
[王东明]下面有几点建议:
[王东明]第一,我们认为推进资本要素。定价市场是一切改革的核心,市场经济的观点是搞对价格。从最初价格放开,到消费者价格的终端,再到住房商品化改革和劳动力市场的开放等。从30年改革开放过程中,在很大程度上是价格不断放开的过程。但是放开的过程无疑不是解除管制,释放市场力量带来的竞争。金融这一块实际上没有放开。当前针对资本市场最迫切,最根本的改革就是一级市场,要把决定谁能上市,上市以后怎么定价,应该交给投资银行、发行人和投资者三方共同决定。监管部门应该着手保障整个定价、上市过程,“三公”原则,将发行的窗口和定价市场交换给市场。
[王东明]第二,我们认为要开放各类投资者主体参与到市场。通过投资者结构的多元化来保证信息的多媒度和全面性。不仅要发展共同基金,相对收益导向的机构投资者,同时也要发展保险公司、养老基金、私募基金、证券公司的资产管理的客户,等决定收益导向的机构。咱们现在很多投资者要买就大家一块买,不买大家就一块不买。所以市场定价或者参与者主体很一样,应该反映不同投资者主体的意志,引导资源的有效配置。
[王东明]第三,允许市场机构自主开发,多种金融产品满足多种不同的需要。前面考虑到市场影响的发行,金融创新陷于停顿。股指期货也没有推出来,融资融券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推的出来。现在说实在的,从我们衍生方面的分析,基本上没有,导致投资者没有合适的金融工具作为载体,来表达对市场的看法。资源错配或者配置不当的可能性也会增加。
[王东明]第四,恢复管理场外柜台市场,引入做市商的机制。构建多层次的资本市场,除了主板、中小板、创业版之外,还应该恢复开放场外柜台交易市场。这一块监管机构正在做,应该鼓励投资银行作为做市商,以解决中小型企业创新型企业的融资。
[王东明]第五,取消本土投资银行的跨境业务,允许与国内证券公司到海外,允许内地吸收本地的客户。就是发行QFII,和在境内发行QDII到境外投资。发挥投资银行在国内资本市场的建设和定价机制主导性的作用。
[王东明]总之,对本轮金融危机的反思应促使我们加快进入金融市场。虽然国外金融危机还在进一步蔓延,但是确实现在大家都在讨论是不是出口,出口了以后国外资本市场和国外银行业怎么发展。这次反思应该促进我们加快资本市场改革的力度和进度,包括利率、汇率的市场化,前提就是要培育具有市场服务意识,能够承担市场波动风险。这次周小川行长也讲了我们的金融机构应该能够承受一定的市场风险,有较大的资本金支撑的投资银行作为微观主体。
[王东明]我们希望未来在加强监管的同时,也在某些领域应该放松管制,给市场中介机构、投资者更多的自主权。只有这样我认为国内资本市场才更好地得到发展。谢谢!
[朱玉辰]谢谢王总。各位嘉宾,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下午好!会开两天了,各位兴致还很高,刚才看到这些摄影记者还在这摸爬滚打。费了好大劲拍照片,最后还费好大劲删照片,可以给我们留几张。
[朱玉辰]中金所准备了三年,也没有开业。他们三位都是我的老板,我的董事,他们付我的工资,我还得老老实实打工。尽管这三年没有开业,但是中金所的筹备工作,一直在向着精深方向做准备。筹备工作一天没有停止,筹备的力度也逐步加深,确实没闲着。
[朱玉辰]我们忙什么,我们现在有仿真交易,每天早上上班,分析行情,加强风险控制。通过这样的仿真,我们交易所一直在运行当中,就不断地完善我们交易所的各项管理。再开股指期货,再开这个品种,交易所就感觉是在老交易所基础上开的。业务成熟度会更加好。本来大家说交易是模拟交易,后来我改名字叫仿真交易,模拟太游戏化了。整个过程除了钱是假的,其它全是真的。钱是假的,就决定一切都是假的。
[朱玉辰]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好的现象,投资者对我们的仿真一直非常坚持。因为仿的刚开始阶段,大家兴致还很高,但是想到三年了,到现在为止开户的属于有7200多个,而且每天平均交易量都在10万手以上。还有个别的客户,一天没断过,每天都在上面模拟。模拟资产可能已经超过一个城市的财政收入了,模拟的好处,就是大家通过模拟的过程来熟悉这个产品。我们也通过模拟来加强我们的管理,我们目前主要业务,150个运转还是围绕着仿真做业务基础。所以你到中金所一看忙忙碌碌,紧紧张张,和正常交易所运行是一样的,要说明天就挂牌新的品种,股指期货明天上市,我们和昨天的运行方式完全是一样的。给我们这点时间,我们很珍惜,利用开业前一段时间,我们把准备更加精深一些,推出的产品更加稳健。大家期盼久了,可以给市场坚实的、扎实的、稳妥的方式把产品推出来。
[朱玉辰]第二件事,我们筹备三年过程当中经历了很多事,地震也经历了,国际金融风暴也经历了,衍生品国际间的变化也波澜起伏。我们通过这段时间的筹备,把这些世界金融危机当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我们一一检讨,通过这个过程当中,我们深刻反思,把我们的游戏规则,把我们的制度更好地完善。隔岸观火,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冷静观察,把危机当中要吸取国际间各市场所出现的各种问题,我们去认真吸取。这样把我们的自主能力完善一些。
[朱玉辰]最近我们在制订和准备推出一项制度叫做“合格投资者制度建设”。这次金融危机当中有一个教训,要把恰当的产品销售给恰当的投资者。像雷曼债券很大,都在机构之间买卖,机构之间对这个产品的理解已经很费劲了,香港做了一种发明,把它迷你化,大拆小,把小的产品一一卖到散户手上,卖到普通民众手上,民众就更不懂了。卖雷曼迷你债券香港就亮出风险来了,可能是香港金融风暴影响最大的产品事件。我们这个产品是不是会出现类似这样的问题,刚开始我们就避免小散户的参与,我们就采用了大合约,最近大合约基础之上又加了新的制度,投资者参与股指期货大概有三项要求,第一项要求,投资者得有钱,有一个入市门槛,对他的风险承担能力,自身财力有要求,我们现在初设50万以上的客户才可以开户。有50万现金的要求,应该说自己应该有几百万的资产。在这样的客户群体当中推出这样的股指期货品种,对投资者的门槛有界定。
[朱玉辰]目前做股票的客户当中,50万以下可能占95%以上,甚至97%、98%,这样在股民当中很小的比例,让风险承担较低的投资者先不要涉足这些产品。
[朱玉辰]第二项保护投资者,就是得有知识,每个投资者进入的话必须经过考试,我们有一个测试,你确实知道了期货和股票的区别,什么叫平仓,什么叫强迫平仓,什么叫追加保证金。以前我发现很多客户把期货变现货,把股指期货当成股票买卖。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强迫他要熟悉这套知识,这样对投资者是很大的保护,达不到80分,不得开户。
[朱玉辰]第三项我们要求得有一些实践经验。必须要经过五个交易日的仿真,必须经过20手以上。除了刚刚三个硬性条件,我们还有若干参考条件,弹性指标,其中有一项做商品期货有没有经验,打多少分,做股票有多少经验。这个制度建设本身在全世界应该讲推新产品有一套严格的制度,在中国也是第一次。我想这样很慎重的原则,对产品刚刚开出来,是非常有好处的。这是真正从投资者利益角度出发,保护投资者利益一项重要举措。
[朱玉辰]第三项我们要求得有一些实践经验。必须要经过五个交易日的仿真,必须经过20手以上。除了刚刚三个硬性条件,我们还有若干参考条件,弹性指标,其中有一项做商品期货有没有经验,打多少分,做股票有多少经验。这个制度建设本身在全世界应该讲推新产品有一套严格的制度,在中国也是第一次。我想这样很慎重的原则,对产品刚刚开出来,是非常有好处的。这是真正从投资者利益角度出发,保护投资者利益一项重要举措。像这样一些类型国际间出现的风波,出现的风险我们一一做解剖、分析,从而吸取经验,完善我们的制度。这段时间我们利用开业前的宝贵时间,我们把我们的筹备工作进一步向纵深深入发展。谢谢!
[祁斌]非常精彩,我们听了几位嘉宾非常精彩的演讲。我们笔记本满满记了四五页。下面受会议组织方的委托,给几个嘉宾问几个问题,本来准备每个人两个问题,现在时间太紧了,浓缩成每个人一个问题。
[祁斌]先请教宋总,宋总刚才讲了非常深刻的观点:后发优势和后发劣势的问题和市场多层次投资者关系问题。我想没有提到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创业版。我想宋总平常遇到最多的问题就是创业版什么时候开启?我想今天换一个角度问问题,创业版应该为中国经济的转型转向更高经济附加值经济体非常重要的举措,对中国经济、投资者、企业等等都是机遇。但是有一个名言: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想问宋总第一交易所方面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祁斌]另外我们平常调研,看到很多政府为创业版做了各项措施,宋总对各地这些企业和地方政府的同志有哪些建议?他们应该做哪些方面的准备?
[宋丽萍]谢谢祁主任。其实问题他已经给我答一半了。创业版之所以没谈,因为它的难度是非常高的。从三月下旬开始征求意见,5月1号开始正式实施创业版IPO办法之后,一直到目前正在进行的创业版交易规则,以及前天正式发行创业版相关办法,媒体方面、网站各方面的协同能力要非常高。
[宋丽萍]2000年,为了在深交所设立创业版,就把张总调到深交所。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按时推出,但是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停。
[宋丽萍]这可以从几个方面中加强准备:第一,深入研究成功创业版的经验,失败创业版的教训。
[宋丽萍]第二,我们上市资源在什么地方?因为研究来,研究去,就发现上市公司的质量如果没有保障的话,资源不丰富,质量不好的话,创业版肯定要失败。所以我们上市资源够不够。我们又到地方政府和我们保荐人、投行共同培育资源。各地准备的企业也很多,上海本地也是很多的。大家可以看到过去十几年来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基础就是企业的增长。有丰富的上市资源,这是毫无疑问的。还有一些准备,我们交易机制的准备。因为创业版风险特点跟我们主板有截然不同的特点,我们必须应对这些特点,分享防范措施,做充分地准备。
[宋丽萍]至于各地情况,根据我们接待各地方政府来访,感觉到他们也在积极准备。因为上市公司对本地区域性经济的贡献度非常大。 地方政府非常重视培育上市中心,进一步增加就业人员,进一步发展。
[宋丽萍]还有结合我们的产业升级,我觉得非常重要。广东地区特别致力于产业升级,他们也想借用资本市场提升企业的技术水平,提高产品的技术含量,能够顺利地转型。诸如此类,应该说为推出创业版作出了必要的准备。但是无论怎么准备,创业版的特点依然存在,本身有资本市场的特点,还有创业版本身特殊的特色。
[宋丽萍]对地方政府我觉得没有什么建议,因为到这个程度,我们将陆续加快颁布一些创业版配套措施,对企业的推荐就是保荐人,保荐人选择什么样的企业。在这方面别的机构可做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多。最近也反复强调,应该用一种平常心,创业版实际上就是资本市场有机的组成部分,它是发挥资本市场正常基本功能的方面。创业版如果正式审核,受理的话,就是证券公司的工作,由保荐人筛选上市公司,这样会有利于保持市场正常的秩序。
[祁斌]谢谢宋总。张总刚才在发言中提出了影响非常深远的命题,上海交易所国际化问题。我想他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现在交易所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交易所的融合,交易所相互的影响,他们之间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刚才张总提到引进国际金融产品,我不知道在这方面有没有具体的措施,如果讲具体措施不太方便的话,可以讲基本的原则。我们看到国际金融风暴之后我们看到是非常好的,但是也有很多有毒的证券,怎么去进行规避?请张总在这方面给我们做一个介绍。谢谢!
[张育军]时间已经过了,我刚才讲话也太长了,我主动扣一些时间。主持人祁斌提出的问题,以及各位想提出的问题,我欢迎大家上上交所网站,到时候会一一回答,上交所网站的网址sse.com.cn。
[张育军]我会要求员工把我讲话的要点挂到我们网站上,如果媒体的朋友们如果需要登,请到我们交易所网站媒体专区,尽快把我讲话的内容摘进去,省得你们记录。我今天讲到这里。
[祁斌]大家一鼓掌,说明接受了张总的提议。下面问杨总一个问题,杨总刚才讲到中国很多企业做商品期货,他们遭受了一些损失。这个损失并不是因为产品本身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国际竞争力出了问题。我想请问杨总,我们期货市场,包括交易所,包括参与者怎么进一步提高我们自己的国际竞争力。
[杨迈军]接着我刚才讲的意思,要通过创新和深化服务来提升我们服务国民经济和实体经济。从我们交易所来说,要对现有的交易机制、交易规则要做系统的梳理。因为我们市场最近十年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交易金额上可以看出来,2000年期货交易最低迷的时候,上海交易所年成交金额大概5000多亿,但是现在上海期货交易所每天的成交量都在3000多亿,市场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但是我们很多的交易规则,很多的细则还没有完全调整过来。这个是制约市场,提供很好服务的问题。所以我们要在这方面下大的工夫。但是这方面的工作必须非常慎重,以免引起市场的不适应。
[杨迈军]从创新的角度来讲,我想最突出的就是品种的创新,技术的创新。品种上来说我们还需要持续地推出关系国计民生大的品种,特别像原油、成品油的品种。我们不断地提升我们的技术能力,这些年上海期货交易所不遗余力,使得我们的能力已经大大提升了,可以说现在已经居于世界先进水平。这几天整个市场在不知不觉当中,我们上海期货交易所的主交易系统,已经在我们的期货大厦和我们的张江技术中心,我们有两套交易中心,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切换。今天在大厦交易,明天在张江交易,市场不知不觉当中我们已经顺利完成了这样的尝试。
[杨迈军]这方面的创新,我们还将不遗余力的坚持下去,为市场提供高效、安全的服务。在深化服务方面,我们要大力地开展投资者的教育,帮助大大小小的实体经济的参与者来学习和使用期货市场。谢谢!
[祁斌]我们请教王总一个问题,刚才王总提了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放松管制、加强监管。金融危机之后也给我们带来新的理论的冲击和思考。请问王总你怎么理解监管和管制的差别?你觉得它们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王东明]觉得从证券行业和资本市场的角度来讲,监管最主要要保证在这个大平台上,只要是公开的。当时我记得去年会议上,尚主席问美国人的监管理念是什么?美国人的监管理念就是透明度,一切都得说出来,至于投资者来不来买这个东西,你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看了以后,你知道这个产品才买;英国人的监管理念是原则性监管,可能咱们中国人喜欢把别人都包起来,最起码我觉得除了咱们所谓的“三公”原则:公开、公正、公平,透明度拿出来以后,再加上原则上监管的内部交易,剩下的我觉得你怎么运作,产品怎么设计,怎么推出市场,这应该是市场的事。我觉得你制定这个规则,我们在这个规则下,进行运作,这就是监管和被监管之间的因果关系。
[祁斌]最后一个问题请教一下朱总,大家还是比较疑惑,因为现在大家经过金融危机之后,大家觉得很多金融产品必须能够为实体经济服务,如果脱离了就会出新问题。大家不太理解股指期货以及金融衍生品,究竟对实体经济有什么帮助?朱总三年的思考,可能比我们理解更加深刻一点。朱总用简单的语言讲一下。
[朱玉辰]谢谢祁主任。我现在最想说的就是帮我做点减法。股指期货第一次要引进中国市场,时间这么久没有推出来。大家对这个想象太丰富,给我们附加很多责任,附加很多功能。我要说的第一,别把股指期货看得多少伟大,管不了把熊市变成牛市,也管不了把牛市变成熊市。它就是一个工具,它没有这么大的功能,这个东西出来以后就能救市,就能把股市发展到什么程度。它没有这么伟大。第二,它也没那么险恶,这个东西出来以后就天翻地覆,有的人写股指期货推出来会影响到粮食安全,压力太大了。我想恰当一点,这个产品平常心,世界运行了二、三十年,发挥功能还是比较平稳的,产品没有太来麻烦。
[朱玉辰]这次全球金融危机当中,股指期货还成了避难的逃难仓。大家应该宣传一下,股指期货应该回到正确的轨道,它是简单的避险工具,平常心看待这个产品。谢谢!
[祁斌]非常好,刚才几位嘉宾做了非常精彩的回答,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机会让大家提问了。中国证监会官方网站上非常重要的话,保护投资者的利益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最后,我想请大家一起来对几位嘉宾的精彩演讲和精彩回答表示感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