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借钱从不还,我故意说卡被冻结,我妹冒出一句话所有人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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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姐,能不能再帮帮忙,就五万,孩子培训班真的等不了了。"妹夫王建国端着酒杯,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我放下筷子,语气平静:"不好意思,我卡被冻结了,真拿不出来。"

话音刚落,饭桌上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父母停下了筷子,大哥嫂子对视一眼,其他亲戚纷纷低头假装夹菜。

王建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不语的妹妹林小雨猛地站了起来,她的手死死攥着筷子,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



01

我叫林秋月,今年42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财务主管。

妹妹林小雨比我小5岁,从小就是家里最让人省心的孩子。

我性子急、爱操心,她却温柔听话,做事稳重,从不让父母操心。

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只有一张床。

冬天的夜里,小雨总是把冰凉的小脚伸到我怀里取暖。

我假装生气地推开她,她就笑嘻嘻地又伸过来。

每次看到她缩在被窝里的小模样,我就在心里发誓,等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2014年春节,已经工作两年的小雨带回来一个男人。

王建国,当时28岁,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出头,皮肤晒得黝黑,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他在建材市场做批发生意,见到我们就一口一个"哥""姐"地叫,说话虽然不多,但笑起来有种憨厚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川菜馆。王建国显得有些拘谨,一直在搓手。

整顿饭下来,基本都是小雨在说话,他偶尔应几声"嗯"、"对"、"是的"。

但我注意到,他看小雨的眼神特别温柔,会在她说话的时候专注地看着她,这让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姐,你觉得建国怎么样?"饭后小雨拉着我逛街时问道,满脸都是期待。

"人看起来挺老实的。"我如实说。

"他就是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但对我特别好。"小雨笑得很甜。

"他自己做建材批发,虽然赚得不多,但很稳定。进货、送货、对账都是他一个人。"

"他家里什么情况?"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父母都在老家务农,还有个弟弟在读大学。"小雨顿了顿。

"家境一般,但建国很努力,一个人在城里打拼了五六年,在建材市场有固定摊位。"

看着妹妹满脸幸福的样子,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不是因为王建国家境不好,而是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不过看到小雨这么开心,我也就没多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半年后,两人结婚了。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酒店订了十几桌。

王建国那边来的亲戚不多,就父母、弟弟和几个老家的朋友。

婚房是租的,一室一厅,五十多平,家具都是二手市场淘的。

我给了小雨五万块做嫁妆。

父母年纪大了,两人退休金加起来才四千多,我和老公王志军商量后,决定多补贴些。

老公虽然嘴上说我给多了,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姐,谢谢你。"小雨抱着我,眼眶红了。

"傻丫头,咱们是姐妹,说什么谢。"我拍拍她的背。

"以后有什么事就给姐打电话,知道吗?日子是慢慢过的,别太着急。"

"嗯,我记住了。"

婚后的头三个月,小两口过得还算和睦。

小雨偶尔会给我发微信,说王建国对她很好,每天早起给她做早饭,晚上回来抢着做家务。

我看着她发来的照片,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心里也就放下了大半。

可好景不长。

2015年8月的一个周五晚上,我正在家做饭,手机突然响了。

是王建国打来的,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姐,是我,建国。"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还带着点紧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是这样的......"他支支吾吾半天。

"我最近进了一批货,但供应商那边要现金结算,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

"你是想借钱?"我直接问道。

"对,就借两万,下个月我把货卖出去就还你。"他说得很快。

"姐你放心,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欠过账。这次就是周转不开。"

我沉默了几秒钟。结婚才三个月就来借钱,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转念一想,做生意的人难免会有资金周转的问题,况且两万块对我来说也不算太多。

"小雨知道吗?"我还是问了一句。

"知道,是她让我给你打电话的。"王建国说。

"姐,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实在没办法了。

供货商催得紧,说如果明天不付清货款,以后就不供货给我了。"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行,我明天把钱转给你。"

"谢谢姐,谢谢姐!"王建国连声道谢,"我保证,下个月一定还你。"

"不着急,你们慢慢来。"我说,"做生意要紧,别因为这点钱耽误了。"

挂了电话,老公从书房出来,看了我一眼:"王建国借钱?"

"嗯,说是进货需要周转。"我解释道。

"借多少?"

"两万。"

老公皱了皱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回书房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两万块转到了王建国的账上。

下午小雨给我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歉意和感激。

"姐,真不好意思,刚结婚就给你添麻烦。"她说。

"没事的,你们小两口刚起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安慰她,"建国说下个月就还,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慢慢来就好。"

"嗯,姐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还的。"

小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建国这人就是嘴笨,但心里记着呢。"

一个月后,我没有等到还款。

又过了半个月,我忍不住给小雨发了条微信。

"小雨,上次借给建国的钱,他什么时候能还啊?我这边也不是很宽裕。"

小雨回复得很快:"姐,真不好意思,这个月生意确实不太好,货压在手里了。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最多一个月。"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想着他们刚结婚,确实需要钱,也就没再追问:"行,不急,你们慢慢来。"

"谢谢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小雨发来这条消息后,还配了个感动的表情。

老公坐在旁边,看到我发微信,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月后,钱还是没还。我没再催,心想着他们小两口不容易,就当帮衬着了。

反正两万块虽然不少,但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三个月后的11月,王建国又打来电话。

这次理由变成了房东要涨房租,需要补交三个月的差额,一共要五万。

"姐,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但房东说如果不交就要把我们赶出去。小雨现在怀孕了,我不能让她到处找房子啊。"

听到小雨怀孕的消息,我的心又软了。

"多少?"我直接问。

"五万。"他说完这个数字,赶紧补充道。

"姐,我知道上次的还没还,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你放心,等过了这阵子,我一定把之前的钱也一起还给你。"

我犹豫了一下。

七万块不是小数目,但想着小雨怀孕,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住处,我还是答应了。

"这样吧,我先给你三万,剩下的你们自己想想办法。我这边也不宽裕。"

"好的好的,姐,三万也行。"王建国连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这次我没跟老公商量,直接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的。

转完账后,我给小雨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的情况。

"姐......"小雨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担心地问。

"没有,就是......"她顿了顿。

"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姐,我们老是向你借钱,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傻话,你是我妹妹,帮你是应该的。"

我说,"但你们也要有计划,不能老这样。怀孕了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吗?"

"我知道,姐。建国说了,等这阵子忙完,一定把钱还给你。"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老公从书房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到我身边。

"又借了?"他问。

"嗯。"我点头。

"借了多少?"

"三万。"

老公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不高兴。

这些钱本来是我们家的积蓄,用来应急的。现在借出去了七万,确实有点多。

2016年春节前,王建国又来了。这次是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的。

那天是年三十,我们在父母家吃团圆饭。吃到一半,王建国突然开口了。

"大哥,姐。"他站起来,端着酒杯,"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

"我想买辆车。"他说。

"做建材生意,有车方便进货送货。我看好了一辆二手面包车,全款下来要十万。

我手里有五万,还差五万。能不能......"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目光看向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父母、大哥、嫂子,大家都看着我。

"建国,你看之前借的......"我试探着说。

"姐,我知道,我都记着呢。"他打断了我的话。

"等买了车,生意做大了,我肯定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现在就是差这临门一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看向小雨,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肚子很明显。

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搓着手指。

"秋月,要不你就帮帮他们。"

母亲开口了,"小雨怀着孩子呢,让她跟着建国骑摩托车进货也不安全。"

母亲这话一出,我就没法拒绝了。

"行吧。"我勉强笑了笑,"我回头转给你。"

"谢谢姐,谢谢姐!"

王建国高兴得站起来给我敬酒,"等我发达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老公一句话都没说。他的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在生气。

"志军......"我想说什么。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回到家,老公直接进了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阳台外的烟花,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十二万了。我前前后后借给他们十二万了。



02

2016年5月,小雨生了。是个男孩,取名王梓豪,小名豆豆。

孩子满月那天,王建国办了酒席。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提出要借钱。

"姐,小雨坐月子要请月嫂,一个月要一万二。"

他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我这个月生意不好,手头紧,能不能先借三万?"

我当时就愣住了。满月酒席上借钱,这也太不像话了。

但看着抱着孩子的小雨,看着周围那么多宾客,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等酒席结束再说。"我小声说。

"好的好的,谢谢姐。"王建国笑得很开心。

那天回家后,我和老公大吵了一架。

"你疯了吗?这都借多少了?"

老公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十五万!整整十五万!他们有想过还吗?"

"他说会还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谁不会说?"老公的声音很大。

"林秋月,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再借,你借你自己的钱,别动咱们家的积蓄。"

"那是我妹妹......"

"妹妹就能这么无底洞地借下去?"老公打断我。

"你想过咱们的儿子吗?明年他就要上高中了,要花很多钱。你把钱都借给他们,咱们自己怎么办?"

我哑口无言。老公说得对,我确实太冲动了。

但那是我妹妹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为难?

"王志军,你能不能理解我?"

我也怒了,"小雨从小就听话懂事,现在她开口求我,我怎么拒绝?"

"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老公指着自己。

"我每天加班到半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可你呢?你一声不吭就把钱借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吵得很凶。

儿子在房间里写作业,肯定都听到了。吵到最后,老公摔门出去了,一夜没回家。

第二天早上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进了卧室。

从那以后,我和老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他不再过问我借钱的事,但每次王建国打来电话,他都会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2017年春节,王建国又来了。

这次理由是豆豆要上好的幼儿园,需要赞助费三万。

"姐,这个幼儿园特别好,是双语教学,一个班只有十五个孩子。"

他说得很激动,"豆豆这么聪明,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啊。"

我看向小雨,她依然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建国,你看之前借的......"我又试探着说。

"姐,我都记着呢。"他打断我。

"等过了这阵子,我肯定还。

你相信我,等豆豆上了好幼儿园,我就能专心做生意了。

到时候生意做大了,我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句话。

但最终,我还是把钱借给了他。因为是为了豆豆,为了我的外甥。

老公知道后,一个星期没跟我说话。

2018年夏天,王建国说父母生病,需要钱治疗,借了四万。

2019年春节前,他说要还供货商的欠款,不然供货商不给货了,借了两万。

2019年秋天,他说生意周转不开,要付租金和员工工资,借了三万。

2020年初,他说豆豆要上兴趣班,还要买学习用品,借了两万。

就这样,五年时间,大大小小借了八次。我专门买了个笔记本记账:

总计:27万。

我把这个本子藏在衣柜最深处,不敢让老公看到。

我知道如果他看到这个数字,我们的婚姻可能就真的完了。

但老公不是傻子。家里的存款越来越少,他都看在眼里。

有一次,他要取钱给儿子交补习费,发现账户里的余额比他预想的少了好几万。

"钱呢?"他问我,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得出那种压抑的愤怒。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又借给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

老公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望。

他没有发火,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吗?

儿子想报个篮球培训班,我跟他说等等。

为什么等?因为我不确定咱们家还有没有钱。"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秋月,我最后说一次。"老公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

"不要再借了。咱们家也要过日子,也要为儿子考虑。

你妹妹一家是你的责任,但咱们这个家更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知道什么?"老公冷笑。

"你要是真知道,就不会一次次地借。二十多万啊,你知道我要加多少天班才能赚回来吗?"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哭了很久。我知道老公说得对,我确实做得不对。

但那是我妹妹啊,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妹妹。她现在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想去找小雨,当面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是要借钱?为什么一次都没还过?但每次拿起电话,我又放下了。我怕听到她为难的声音,怕让她难做。

2020年秋天,我偶然听大哥说起,王建国的建材生意其实还可以。

他在市场上有个固定的摊位,虽然不算很赚钱,但也不至于到处借钱的地步。

这话让我开始怀疑。如果生意还可以,那这些年借的钱都去哪了?

我开始回想这五年的每一次借钱。

进货、房租、买车、月嫂、幼儿园、看病、还货款、生意周转......这些理由听起来都很合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买车那次,他说要十万买二手面包车。

但据我所知,二手面包车最多也就五六万,怎么会要十万?

月嫂那次,他说要一万二一个月。

但我后来问过朋友,这个城市的月嫂普遍是八千到一万,很少有超过一万二的。

幼儿园那次,他说要三万赞助费。

但我专门去问了小雨同事,那个幼儿园根本不需要赞助费,是公立的。

越想越不对劲。但我不敢深究,也不敢问。我怕知道真相后,我会承受不了。

2021年下半年,我发现小雨瘦了很多。她的脸色也不好,整个人显得特别憔悴。

有一次我问她是不是太累了,她说是带孩子累。但我总觉得不只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到小雨哭着跑来找我,说她过不下去了。我被惊醒,浑身冷汗。

第二天我给小雨打电话,想约她出来聊聊。

但她说最近很忙,没时间。我提出去她家看看,她也找理由推脱了。

那段时间,我和小雨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以前我们姐妹每个月至少见一次,后来变成了两个月一次,再后来甚至半年都见不到一面。

每次在电话里,她的声音都显得很疲惫。

我问她怎么了,她总说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想帮她,却不知道从何帮起。

老公看到我的样子,有一次忍不住说:"你就是太心软了。他们把你当提款机,你还心甘情愿。"

我没反驳,因为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我做不到见死不救,做不到对妹妹的困境视而不见。

2022年,王建国借钱的频率更高了。

有时候一个月就来借一次,金额从一万到三万不等。

每次理由都不一样:修车、看病、交学费、还债......

我开始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但每次问小雨,她都说没事,就是最近开销大。

那一年,我又借出去了五万。加上之前的二十七万,总共三十二万。

三十二万,对我这个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这是我和老公十几年的积蓄,是我们本来打算给儿子上大学用的钱。

老公知道后,彻底爆发了。

"林秋月,你到底有完没完?"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三十二万!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是咱们全部的积蓄!"

"我......"我想解释什么。

"你什么你?"老公打断我,"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再借!听见了吗?"

"可是小雨她......"

"她什么?"老公冷笑。

"她就是吃定了你心软。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其实你是在害她!

你让她和王建国养成了习惯,有困难就找你。他们不会想办法自己解决,只会等着你伸手。"

这话说得很重,但我知道是对的。我确实惯坏了他们。

但我还是做不到拒绝。每次看到小雨为难的样子,我就心软了。



03

2024年11月底,冬天来得特别早。

我在家族微信群里发现,小雨最近变得特别沉默。

以前她还会偶尔在群里说说话,发发豆豆的照片。

但最近一个多月,她几乎不在群里发言,偶尔回复也只是简短的"嗯"、"好"、"知道了"。

王建国更是从来不在群里说话。这让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12月初的一个周末,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小雨的同事小张。

她在一家设计公司和小雨一个部门,我们之前见过几次面。

"秋月姐好。"小张笑着跟我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也笑着回应,"小雨最近还好吗?"

小张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姐,小雨最近......压力挺大的。"

我的心一紧:"怎么了?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是。"小张压低了声音。

"是家里的事。我听说她老公的生意出了问题,欠了不少钱。"

"欠了多少?"我脱口而出。

"具体我也不清楚。"小张看起来有些为难。

"但我有次听小雨接电话,好像是催债的。她当时脸色特别难看,接完电话就去厕所哭了。"

我的心往下沉。催债的?王建国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还有......"小张又犹豫了一下。

"有一次我看到小雨的手臂上有淤青。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但姐,那个淤青不像是碰的,像是......被人掐的。"

我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淤青?被人掐的?

"你确定?"我的声音在颤抖。

"我......我也不敢肯定。"小张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可能是我多想了。姐你别太担心,也许真的是她自己碰的。"

我强颜欢笑:"谢谢你告诉我。"

和小张分开后,我立刻给小雨打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姐。"小雨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疲惫。

"小雨,王建国的生意是不是出问题了?"我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姐,你怎么知道的?"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惊慌。

"我遇到小张了。"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他进了批货,结果卖不出去,全砸手里了。"

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供应商天天催债,他压力特别大。"

"欠了多少?"

"十......十几万吧。"她说得很含糊。

我的心更沉了。十几万的债,加上我这边借出去的三十二万,他们到底怎么了?

"小雨,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什么伤?"她的声音明显慌了。

"小张看到了。"我说,"是王建国打的吗?"

"没有没有。"小雨急忙否认,"姐,你别多想,我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小雨......"

"姐,我真的没事。"她打断我,"你别担心,我能处理好。"

"你确定?"

"确定。"她的声音坚定了一些,"姐,我先挂了,豆豆在叫我。"

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乱成一团。

小雨肯定在隐瞒什么,但她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公看到我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把遇到小张的事告诉了他。

"所以呢?"老公问,"你又要借钱给他们?"

"我没说要借。"我说。

"那你这么愁眉苦脸干什么?"老公叹了口气。

"林秋月,你听我说。他们的事不是你的责任。

你已经尽力了,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他们还是过不好,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可是......"

"没有可是。"

老公打断我,"这次家宴,如果王建国再开口借钱,你一定要拒绝。听见了吗?"

我沉默了。

"答应我。"老公看着我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我终于点了头。

但我知道,到时候我可能还是会心软。毕竟那是我妹妹。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我该怎么拒绝王建国?如果他真的开口,我该用什么理由?

12月15日,母亲在家族群里发了条消息:"今年春节提前办,腊月二十八中午十二点,老地方,大家都来啊。"

大家纷纷回复"好的"、"收到"。小雨也回了个"好"。

我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她会来吗?王建国会来吗?他会不会又开口借钱?

那天晚上,我和老公商量对策。

"如果他真的开口,你就说没钱。"老公说。

"可是他会问为什么没钱。"我说,"总得有个理由吧。"

"那你就说我们买车了,钱都花光了。"老公想了想。

"买车?我们不是早就买了吗?"我愣了一下。

"换车。说买了新车,手头紧。"老公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这个理由太假了,他肯定不信。"

"那你想怎么办?"老公有些急了。

我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那就说卡被冻结了。"

"什么?"老公没反应过来。



"就说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因为涉嫌异常交易。"

我解释道,"我前几天看新闻,说有人因为频繁转账被银行列为可疑交易,卡被临时冻结了。这个理由既合理,又不会伤和气。"

老公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可以。但你得演得像一点。"

"我知道。"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就在群里铺垫。"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在家族群里营造卡被冻结的氛围。

先是在朋友圈发了条动态:"最近真烦,银行卡被冻结了,说是什么可疑交易,到现在还没解冻。办事太麻烦了。"

然后在家族群里抱怨:"爸妈,你们有遇到过银行卡被冻结的情况吗?

我这卡冻结三天了,银行说要核实资金来源,可能要等到过完年才能解冻。"

大哥很快回复:"怎么回事?你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

"谁知道呢,银行说我的账户交易频繁,被系统自动标记了。"我继续演戏。

"现在好麻烦,取不出钱来。还好家里有点现金,不然过年都成问题。"

母亲也在群里说:"银行现在查得这么严啊?秋月你没事吧?"

"没事妈,就是麻烦。"我回复,"等过完年再去处理吧。"

群里其他人也纷纷发言,有的说遇到过类似情况,有的说要小心。

只有小雨和王建国,一句话都没说。

我知道,他们看到了。

腊月二十八终于到了。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特意挑了件保守的衣服,化了淡妆。

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显得从容一些,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准备好了?"老公问我。

"嗯。"我深吸一口气。

"记住你答应我的。"他提醒道。

"我记着呢。"我点头。

我们带着儿子,一起去了老地方——那家父母每年都订的酒楼。

包间是最大的那间,能坐二十个人。

到的时候,大哥一家已经到了。嫂子正在和母亲聊天,侄子侄女在玩手机。

"姐。"嫂子看到我,热情地招呼。

"来了。"我笑着应道,找了个位子坐下。

过了一会儿,小雨和王建国带着豆豆来了。

看到小雨的那一刻,我的心一紧。

她瘦了,瘦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但还是能看出她比以前瘦了至少十几斤。

"姐。"她看到我,勉强笑了笑。

"来了。"我站起来,想抱抱她,但她躲开了。

王建国跟在她后面,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我。

他们坐下后,气氛有些尴尬。

小雨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豆豆倒是很活泼,到处跑来跑去。

父亲招呼着大家入座,母亲让服务员开始上菜。很快,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菜肴。

"来来来,都吃菜。"父亲举起酒杯,"今天是团圆饭,大家吃好喝好。"

大家纷纷举杯。我也跟着举杯,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王建国。

他喝了几杯酒,脸色有些发红。他不时地看向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我的心越来越紧。我知道,他快开口了。

果然,吃到一半的时候,王建国放下了筷子。



04

"那个......"王建国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热闹的包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桌上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父亲停下了筷子,母亲也转头看过来。

大哥、嫂子,还有其他亲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有点事想说。"他又重复了一遍,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我的手紧紧握着筷子,心跳得很快。来了,终于来了。

"你说。"父亲开口了。

王建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先是对着父母敬了个酒:"爸妈,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

"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母亲笑着说。

王建国又转向我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借点钱。"

果然。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我们这边。

"借多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五万。"他说。

"豆豆要上个英语培训班,一次性要交全年的费用。

这个培训班特别好,是外教小班教学,一个班只有八个孩子。"

"上培训班要五万?"大哥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大哥。"王建国赶紧解释。

"现在好的培训班都这个价。而且这个班名额有限,报名截止日期是月底,我们必须尽快交钱。"

他说得很急,很认真,仿佛真的是这样。

我看向小雨,她依然低着头,手里的筷子握得很紧,指节都发白了。

她一句话都不说,就像个木头人。

"建国。"我开口了,语气尽量温和,"不是姐不想帮你,是我真的拿不出来。"

"姐,你就帮帮忙吧。"王建国的语气变得恳切。

"我知道一直麻烦你不好,但这次真的很重要。豆豆现在正是学语言的关键期,不能错过。"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说,"但我真的没办法。"

"为什么?"他追问,眼神里露出一丝急切。

"姐,你工资不是挺高的吗?五万块应该不难吧?"

这话说得让我有些不舒服。什么叫"应该不难"?我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

"建国,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是我的卡被冻结了。"

"冻结了?"他愣了一下,"怎么会冻结?"

"前几天我去银行取钱,结果被告知账户有异常交易,被临时冻结了。"

我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说道,"银行说要核实资金来源,要过完年才能解冻。"

"那你老公的卡呢?"王建国不死心。

老公的脸色变了。他看着王建国,冷冷地说:"我们家大部分钱都在秋月的卡上,我这边只有一点零花钱。"

"那也可以先借点啊。"

王建国还在争取,"就算不够五万,三万也行,两万也可以。"

"建国。"大哥看不下去了。

"秋月说卡被冻结了,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你这样逼着人家也不合适。"

"我没逼,大哥。"

王建国有些急了,"我就是真的需要这笔钱。豆豆的教育不能耽误啊。"

"那你也得考虑考虑别人啊。"嫂子也开口了,"秋月这些年帮你们还少吗?"

这话一出,气氛更尴尬了。

王建国的脸涨得通红,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父亲身上。

"爸,你说句话。"他说。

父亲叹了口气:"建国,秋月说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你也别为难她了。"

"可是豆豆的培训班......"王建国还想说什么。

"培训班可以缓缓。"父亲打断他,"孩子还小,不差这一两个月。"

"不行啊。"

王建国的声音提高了,"这个班名额就剩几个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那你找别人借。"大哥直接说,"不是只有秋月能借钱给你。"

"别人哪有秋月姐这么好说话。"王建国脱口而出。

这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

他显然意识到这话不对,赶紧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秋月姐一直对我们很好,我......"

"建国,你够了。"老公终于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

"我们家秋月这些年借给你们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你现在还好意思继续开口?"

"我......"王建国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老公的声音很冷。

"志军哥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你也得有个底线。卡被冻结了,这还不够明白吗?"

包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连孩子们都停止了玩闹,怯怯地看着大人们。

豆豆可能感觉到气氛不对,跑到小雨身边,拉着她的衣角。

小雨机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但眼神空洞,仿佛魂不守舍。

"好了好了。"母亲试图打圆场,"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来,吃菜吃菜。"

但没人动筷子。

王建国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握着酒杯的手在颤抖,里面的酒都洒出来了。

"姐,我真的......"他还想说什么。



"建国,别说了。"父亲的语气严厉了起来,"今天是团圆饭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爸,我没闹,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父亲打断他。

"你就是不懂事!秋月说了卡被冻结,你还一直逼着人家。你让大家怎么想?"

王建国被父亲训得低下了头。

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不服气。他的下巴绷得很紧,太阳穴的青筋在跳。

"大哥。"他突然转向大哥,"要不你借我点?"

大哥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我们家刚买了房,真的没钱了。首付掏空了我们所有积蓄。"

"二姐。"王建国又看向我的表妹。

表妹也赶紧摆手:"我们家孩子明年要出国留学学费都准备好了,真的动不了。"

王建国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但得到的都是拒绝或者躲闪。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行,我知道了。"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你们都没钱,只有我缺钱。"

"建国,你这是什么态度?"父亲怒了。

"我什么态度?"

王建国也激动了,"我就是想借点钱给孩子上个好点的培训班,有错吗?"

"没人说你有错。"大哥说,"但你也得体谅别人。"

"体谅?"王建国冷笑,"我体谅你们这么多年,谁体谅过我?"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老公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王建国,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错了吗?"王建国也站了起来,"这些年我过得有多难,你们知道吗?"

"难?"老公也怒了。

"你难,我们就不难了?你知不知道,为了借钱给你们,我们家过得有多紧巴?"

"那是你们自愿的!"王建国吼了出来。

"你——"老公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父亲拍了桌子,"都给我坐下!"

父亲很少发这么大的火。

王建国被镇住了,慢慢坐了回去。老公也坐下了,但脸色铁青。

整个包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看向小雨,她一直低着头,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想过去抱抱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服务员推门进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请问还需要加菜吗?"服务员笑着问。

"不用了,谢谢。"母亲勉强笑了笑。

服务员退出去后,母亲叹了口气:"都吃点饭吧,菜都凉了。"

大家机械地拿起筷子,但谁也吃不下去。

豆豆趴在小雨怀里,小声说:"妈妈,我想回家。"

"再等一会儿。"小雨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颤抖。

王建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盯着桌上的菜,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手在桌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建国又开口了。这次他的声音很小,但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姐,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同情,是无奈,还是愤怒?我说不清楚。

"真的没有。"我说。

"建国,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我也有我的难处。卡被冻结了,我能怎么办?"

"那能不能......"

他犹豫了一下,"能不能问问你老公,看他那边能不能先取点现金出来?"

老公的脸色更难看了。

"王建国。"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说过了,我们家的钱都在秋月卡上。我这边只有几千块零花钱。这几千块够你干什么?"

"几千也行啊。"

王建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先借我几千,等姐姐卡解冻了,再补齐剩下的。"

"你——"老公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建国!"父亲真的怒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爸,我......"

"你什么你?"父亲指着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自尊?"

这话说得很重。王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爸,我也是为了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了孩子就可以这样死缠烂打吗?"父亲说。

"人家说了没办法,你就该适可而止。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你?让小雨怎么做人?"

小雨终于有了反应。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是我没用,没管好他。"

"这不是你的错。"母亲心疼地看着她,"是他自己不懂事。"

"妈......"小雨的眼泪掉了下来。

看到妹妹哭,我的心也疼了起来。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别哭,没事的。"

"姐......"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愧疚和痛苦。

就在这时,王建国又说话了。他的声音很低,但充满了不甘心。

"行,我知道了。"他站起来,"你们都觉得我不要脸,那我走。"

"建国......"小雨想拉住他。

"别管我。"他甩开小雨的手,转身要走。

"你站住!"父亲喊道。



王建国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

父亲说,"我没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女婿。"

这话说得很重。包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建国的身体僵硬了几秒钟,然后他慢慢转过身。他的眼圈红了,但没有掉泪。

"对不起。"他说,"是我太着急了。"

他走回座位,重新坐下。但整个人显得特别颓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小雨一直在擦眼泪。她看看王建国,又看看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她握着纸巾的手抖得很厉害,纸巾都被撕碎了。

母亲试图重新活跃气氛:"来来来,都别生气了。吃饭吃饭。"

但没人有心情吃。大家机械地动着筷子,但都食不知味。

豆豆在小雨怀里,小声问:"妈妈,爸爸怎么了?"

"没事。"小雨强颜欢笑,"爸爸就是有点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豆豆问。

"快了。"小雨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包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大家都默默地吃着饭,偶尔说句无关紧要的话,但都很勉强。

王建国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他的脸色很难看,整个人显得特别阴沉。

我几次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场面,说什么都不合适。

终于,饭吃完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大哥站起来,率先打破了沉默。

"好,路上小心。"母亲说。

大哥一家离开后,其他亲戚也陆续告辞。很快,包间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王建国站了起来,看了看小雨,又看了看父母。

"爸妈,我们也走了。"他说。

"嗯。"父亲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小雨抱起豆豆,跟在王建国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让我心里一颤——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小雨......"我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姐。"她说,声音很轻。

"你......没事吧?"我问。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姐,我没事。"

"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姐姐。"我说。

"嗯。"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别担心了。"老公走到我身边,"她自己会处理好的。"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的事。

王建国的那些话,小雨的眼泪,父亲的愤怒,还有小雨临走时的那个眼神......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雨打来的。

我立刻接通:"小雨,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的声音。

"姐......"她哽咽着,"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坐了起来。

"关于......关于建国借钱的事。"她说,"姐,其实......其实......"

她说到这里,突然传来王建国的声音:"给我!"

然后是一阵杂音,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我立刻回拨过去,但已经关机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雨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王建国要抢她的电话?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小雨打电话,但一直关机。

我又给王建国打,也是关机。

我开始慌了。我给小雨的同事小张打电话,问她小雨今天有没有去公司。

"没有。"小张说,"她今天请假了。"

我的心更慌了。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家族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是母亲发的:"秋月,快来你爸妈家,小雨出事了。"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我立刻冲出家门,开车赶往父母家。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小雨到底出什么事了?

到了父母家,我看到小雨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眼睛红肿。豆豆在一旁玩玩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雨,你怎么了?"我冲过去抱住她。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姐......"她的声音在颤抖,"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你说。"我握着她的手。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关于建国借钱的事......其实......"



她说到这里,又停住了。她的嘴唇在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

"你说,别怕。"我鼓励她。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痛苦和解脱。

她张开嘴——

小雨的话音刚落,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愣住了,完全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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