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林小雨，26岁那年差点嫁给一个背着30万网贷的男人，是我姐的三个问题救了我。
那天晚上，陈浩手机上弹出的一条短信，像一把刀，把我们恋爱两年多建立起来的信任劈得粉碎——"您的贷款已逾期47天，本息合计328471.52元，请尽快还款，否则将采取法律措施。"
月薪8千的程序员，背着30万的网贷？我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而陈浩还在浴室里哼着歌，全然不知我已经看到了那条短信。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电话给姐姐。
我姐林小晴，在银行信贷部工作五年，见过太多因为钱而撕破脸的故事。那晚，她只问了我三个问题，就让我在凌晨两点连夜把陈浩拉黑删除。
而那三个问题，至今想起来还让我后背发凉......
我和陈浩是在一次公司团建上认识的。那天下着小雨，我没带伞，他把自己的伞递给我，自己淋着雨跑回了大巴车。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
陈浩比我大两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月薪八千左右。他不抽烟不喝酒，周末就喜欢宅在家里打游戏。我妈说这样的男人踏实，我也这么觉得。
交往半年后，我们搬到了一起住。租的是城中村的一室一厅，月租一千五。陈浩主动承担了全部房租，每个月还会给我买些小礼物。 虽然不贵，但我觉得他很有心。
我姐对陈浩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有一次家庭聚餐，陈浩抢着买单，结果付款的时候刷了三张卡都失败了，最后还是我姐付的钱。回家路上，我姐悄悄跟我说："小雨，这个男的不太对劲，你多留个心眼。"
我当时还跟姐姐吵了一架，觉得她太势利。陈浩只是一时周转不开而已，程序员的工资又不是没有，下个月就好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那顿饭的钱，陈浩到现在都没还给我姐。
日子就这么过着。陈浩偶尔会加班到很晚，说公司项目忙。我也没多想，程序员加班不是很正常吗？他每个月工资一发就转给我三千，说是生活费，剩下的他自己留着还花呗和房租。
我妈开始催婚了。她说我都26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陈浩也开始提买房的事，说他在老家有套房子，贷款还得差不多了，等还清就把我名字加上去。
我信了。我甚至开始幻想我们婚后的生活，想着要生几个孩子，养什么样的猫。
直到那天晚上。
那是个周五，陈浩说公司聚餐，让我不用等他吃饭。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声，陈浩回来了，满身酒气。
他洗澡的时候，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屏幕亮了一下，我本来没想看的，可那条短信的内容太刺眼了，刺眼到我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
"您的贷款已逾期47天，本息合计328471.52元......"
我整个人愣住了。三十多万？陈浩哪来的三十多万贷款？
手抖着把他手机拿起来，我输入了他的密码。他的密码是我的生日，这是他告诉我的，说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忘记我。
打开短信列表的那一刻，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止一条。是几十条。各种网贷平台的催收短信，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了，越往后语气越凶。有的威胁要爆通讯录，有的说要上门催收，有的甚至说已经起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年，陈浩给我的印象一直是踏实、节俭、不乱花钱。他从来不买奢侈品，衣服都是网上买的便宜货，连请我吃饭都很少去贵的餐厅。
这三十多万，到底花到哪里去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我赶紧把手机放回原位，假装在看电视。陈浩出来的时候，我没敢看他的脸。
"还没睡呢？"他边擦头发边问。
"嗯，等你呢。"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
那一夜，我失眠了。陈浩睡得很沉，还打着呼噜。我躺在他身边，却觉得身边这个人无比陌生。
凌晨一点，我实在忍不住了，轻手轻脚地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喂？小雨？这么晚了怎么了？"姐姐的声音带着困意。
"姐，我......"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姐姐。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
"你确定是三十多万？"
"确定，我看得很清楚。"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姐姐说："小雨，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我握紧手机，心跳得厉害。
"第一个问题，"姐姐的声音变得很认真，"这两年，他有没有跟你借过钱？"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借钱......陈浩好像从来没有直接跟我借过钱。但是......
"没有直接借过，"我说，"但是有几次他说信用卡还款日到了，让我先帮他还一下，说下个月还我。还有......还有几次说公司报销慢，让我先垫一下。"
"一共多少钱？"
我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脸色变了："大概......两万多吧。"
"他还了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些钱，他从来没提过要还。而我也渐渐忘了，觉得反正在一起过日子，不分那么清也没关系。
"第二个问题，"姐姐继续说，"你有没有见过他的工资条？或者他发工资那天，有没有当着你的面查过余额？"
我又愣住了。工资条？没有。陈浩每个月发工资都是直接转我三千，然后说剩下的他自己安排。我从来没想过要看他的工资条，觉得那是不信任他。
"没有。"我小声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月薪八千？"
"他......他自己说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那声叹息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
"第三个问题，"姐姐的声音更低沉了，"他老家那套房子，你见过房产证吗？或者，你有没有跟他一起回过老家？"
我脑子嗡的一声。房子......那套他说已经还得差不多的房子......我从来没见过房产证，也从来没去过他老家。他说他老家在河南农村，交通不方便，等结婚再带我回去。
我一直觉得这很合理。现在想想，这合理吗？
"小雨，"姐姐的声音把我从恍惚中拉回来，"我不是要吓你，但有些事你必须想清楚。一个人如果真的月薪八千，就算一分钱不花，一年也才攒九万六。两年不到二十万。他背了三十多万的债，还说房贷快还完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
"更重要的是，"姐姐继续说，"如果他的财务状况真的没问题，为什么从来不让你看工资条？为什么从来不提还你那两万多？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回老家看看那套房子？"
"可是......可是他对我挺好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小雨，你醒醒。"姐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严厉，"对你好不需要花钱吗？他每个月给你三千，你以为是他大方？你算算，你帮他还的信用卡、垫的报销、日常开销你掏的钱，一个月何止三千？"
我愣住了，拿起计算器开始算。是啊，房租他付，但水电煤气是我交的。他给我三千，但每次出去吃饭、看电影、买日用品，都是我付钱。逢年过节送礼物，也是我买的多他买的少......
算完，我彻底说不出话来。
"姐，我......我该怎么办？"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姐姐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在银行工作这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背着网贷结婚的人，你知道婚后会怎样吗？"
我不敢问。
"债务不会因为结婚消失，只会变成你们两个人的负担。催收电话会打到你手机上，你的通讯录会被爆，你的家人朋友会被骚扰。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婚后继续借贷，那些债务会算成夫妻共同债务，你就算离婚都甩不掉。"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雨，我不是非要拆散你们。"姐姐的语气软了下来，"但你至少要搞清楚，这三十万是怎么来的，花到哪里去了，现在还剩多少，他打算怎么还。这些问题他如果不能回答，或者回答得含含糊糊，你就要好好想想了。"
挂掉电话，我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深秋的夜风很凉，吹得我浑身发冷。我看着手机里和陈浩的聊天记录，看着那些"宝贝我爱你""等我赚了钱带你去旅行""以后房子写你名字"......
这些承诺，现在看起来多么讽刺。
我没有直接质问陈浩。姐姐说得对，我需要先搞清楚状况。第二天趁他去上班，我开始翻找家里的东西。
抽屉里，我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纸。那是打印出来的网贷合同和借款记录。我一张张看过去，手越来越抖。
不是三十万，是四十七万。他从2022年就开始借网贷了，最开始只是几千块，后来越滚越多。利息高得吓人，有的年化利率超过了36%。他拆东墙补西墙，从一个平台借来还另一个平台，越陷越深。
而这一切，发生在我们交往之前。
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债务来接近我的。
我又找到一张银行卡的流水单。上面显示，他的工资根本不是八千，而是六千三。每个月一发工资，就有大半被自动扣走还各种贷款。他给我的那三千，是他借的。
我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林小雨吧？我是周洁，陈浩的前女友。我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关于陈浩的债务......他不是一个人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