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儿子的家长会,他们班主任递给我张纸条,打开后我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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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这个……我觉得您还是看看吧。”班主任张老师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心烦意乱的湖里。

我瞥了眼她递来的纸条,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我儿子早恋写的情书?”

张老师摇了摇头,眼神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李先生。”她说,“是比那……更让我担心的东西。”

01

我叫李建国,今年四十一岁,自己开了个小装修公司。

周五的下午四点,我把那辆沾满泥点的破面包车停在了儿子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

我烦躁地降下车窗,一股混合着夏末热浪和汽车尾气的风灌了进来,让我本就汗湿的衬衫更加黏腻地贴在背上。

车里的空调早就坏了,跟我的耐心一样,都处在报废的边缘。

我从副驾上拿起那件为了开家长会特意准备的、还算干净的Polo衫,胡乱地套在满是汗味的T恤外面。

一股淡淡的油漆和腻子粉的味道,顽固地从我的指甲缝里、头发丝里散发出来,怎么也掩盖不住。

我讨厌开家长会。

在我看来,这纯粹是浪费时间。

有这个功夫,我去工地上盯着工人把那家别墅的吊顶龙骨打好,或者去建材市场跟老板为几块钱一平的瓷砖磨磨嘴皮子,都比坐在一间闷热的教室里听老师念经要实在得多。

钱,才是实在的。

有了钱,儿子李默才能上好的补习班,才能买他喜欢的那些死贵死贵的手办模型,才能不用像我一样,四十岁了还在工地上吸灰。

至于成绩,我对他没什么太高的要求。

我儿子李默,初二,一个在我看来“省心”到了极点的孩子。

他不惹事,不逃课,不跟人打架,见了长辈也知道小声地叫人。

成绩不好不坏,永远在班级中游晃荡,像一滴水掉进了池塘,激不起半点涟漪。

我自认为很了解他。

他性格随他妈,内向,不爱说话。

我跟他之间,通常的交流就是:“钱够不够?”、“生活费打过去了。”、“周末要不要回家吃饭?”

而他的回答也总是言简意赅:“够。”、“知道了。”、“不了,在学校吃。”

多省心啊。

一个不需要我操心的大男孩,让我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我的装修事业里去。

我看了一眼手机,五点钟工地那边还要给我送一批防水涂料,我还得回去接货。

“妈的,真耽误事。”我低声咒骂了一句,锁好车,大步流星地往教学楼走去。

教学楼的走廊里挤满了家长,一张张或焦虑、或自豪、或疲惫的脸在我眼前晃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香水味和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古怪气味。

我找到了初二三班的教室,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教室里果然像个蒸笼,几十个成年人挤在小小的课桌椅之间,让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更显逼仄。

头顶的老旧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吹下来的风都是热的。



我一眼就看到了讲台上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老师。

她应该就是李默的班主任,张老师。

我没往前凑,就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我的屁股刚挨着椅子,旁边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妇女就凑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标准化的热情笑容。

“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啊?”她问。

“李默的。”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哦,李默啊,”她拖长了音调,似乎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结果显然是徒劳的,“我们家孩子是学习委员,叫周子涵,这次期中考又是年级第三。”

她脸上那种掩饰不住的炫耀,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

我“哦”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掏出手机,开始刷工地的微信群。

“老李,卫生间那面墙的防水刷几遍?业主问呢。”

“三遍,跟他说三遍,让他放心。”

我飞快地打着字,心思已经完全从这个令人窒息的教室里飞走了。

讲台上的张老师开始讲话了。

无非是总结这半学期的整体情况,表扬几个成绩突出的尖子生,再点出一些普遍存在的比如“上课走神”、“作业马虎”之类的问题。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些话我从李默上小学一年级听到现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只要老师别单独点我儿子的名,说他闯了什么大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集体会议结束,进入了一对一交流环节。

家长们像赶集一样,把讲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坐在原位,等着人潮散去。

反正我儿子那种成绩,既不会被第一个叫去表扬,也不会被最后一个留下批评,我排在中间就行。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我估摸着时间,掐灭了手机屏幕,起身朝讲台走去。

轮到我了。

我脸上挂起常年跟甲方、跟工头、跟材料商打交道时练就的,那种略带讨好又显得很诚恳的笑容。

“张老师您好,我是李默的爸爸。”

张老师抬起头,她一直在低头写着什么,听到我的声音,她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是一双很亮的眼睛,干净,通透,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让我那身伪装起来的江湖气有些无所遁形。

“李先生,您好,请坐。”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小凳子。

我依言坐下,已经做好了迎接标准流程的准备。

“张老师,李默这孩子最近表现怎么样?是不是数学成绩又拖后腿了?这小子,脑子就是不开窍,您多费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他。”我抢先开口,试图把谈话引向我熟悉的轨道。

然而,张老师并没有接我的话。

她沉默了片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让我有点不自在,我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李先生,”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温和,“李默在学校……很安静。”

“对对对,”我赶紧点头,“这孩子像他妈,性格就是内向,不爱说话。”

我习惯性地把妻子搬了出来,似乎这样就能为儿子的一切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妻子因病去世好几年了,但她仍然是我面对某些问题时的挡箭牌。

张老师点了点头,却没有就此打住。

她换了一种探寻的语气,问了几个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

02

“李先生,您平时……和李默聊天的多吗?”

我一愣。

聊天?

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半大小子,天天能有什么好聊的?聊工地上的钢筋水泥?还是聊学校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还行吧,也聊。”我含糊地回答,“我工作比较忙,您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没日没夜的。”

“嗯,我理解。”张老师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跟您提过什么想要的东西?”

爱好?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他房间里除了书,就是一排排价格不菲的高达模型,那玩意儿算爱好吗?不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嘛。

“他就喜欢摆弄那些小人儿,模型,挺费钱的。”我说,“想要什么他会跟我说,我都会给他买。”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得。

我认为,一个父亲能满足儿子所有的物质需求,就是尽到了最大的责任。

张老师又沉默了。

她低头翻了翻桌上的一个本子,然后再次抬头看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个问题像一根细细的针,冷不丁地扎了我一下。

“李先生,那您觉得……他开心吗?”

开心?

我被这两个字问懵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问题。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吃有穿,有独立的房间,有昂贵的玩具,上着不错的学校,他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难道要天天把“我好开心”挂在嘴上才算开心吗?

“开心啊,怎么不开心。”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和防备,“小孩子家家的,无忧无虑,有什么不开心的。老师,是不是李默在学校跟同学闹矛盾了?还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宁愿是这些实际的问题,也好过这种虚无缥缈的“开心”拷问。

张老师看着我脸上那副“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明白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没有,李默在学校很好,遵守纪律,和同学关系也正常。”她把话题拉了回来,“就是他不太爱参加集体活动,总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他性格就这样,随他。”我立刻接话,感觉这次谈话终于要结束了。

“好的,我知道了。”张老师点了点头,合上了本子,“李默整体情况还是不错的,您放心吧。”

“好好好,那辛苦张老师了,以后这小子有什么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如蒙大赦,站起身来,准备“胜利大逃亡”。

我的脚已经迈出去了半步。

就在这时,张老师突然叫住了我。

“李先生,请等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看到张老师也站了起来。

她没有看我,而是弯下腰,从讲台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纸,被折叠得方方正正,像一块小小的豆腐干。

她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一丝郑重。

她走到我面前,把那张纸递给我。

“这个……”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教室外的人听到,“是我前几天打扫卫生时,在他桌肚最里面发现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桌肚最里面?

这通常是藏“违禁品”的地方。

情书?

还是考试作弊的小抄?

或者是偷偷写的、抱怨我这个父亲的日记?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我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我皱着眉,没有立刻去接。

“我觉得,作为父亲,您或许应该看看。”张老师把纸条往我面前又送了送,她的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担忧,但绝不是告状和批评。

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我的心上。

“看完之后,请您……先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这件事。”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了过去,接过了那张纸。

纸张入手,比我想象的要硬,也更有分量。

我捏了捏,感觉不是普通的信纸或者作业纸,更像是一张厚实的素描纸。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让一个老师用这样郑重其事的方式,私下交给我,还叮嘱我不能让孩子知道?

我揣着满腹的疑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跟张老师匆匆道了别。

我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出了教室。

我没有立刻下楼,甚至没有走向楼梯口。

我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安静的、没有人的地方,马上揭开这个谜底。

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靠近一个很少有人用的杂物间,光线昏暗,空气里有股尘封的味道。

远处操场上隐隐传来学生们的喧闹声,但在这里,却安静得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一下比一下重。

我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墙上的白灰蹭了我一身,我却浑然不觉。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方方正正的纸块。

它像一块烙铁,烫得我手心发汗。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股沉闷的空气灌进肺里,让我的胸口更堵了。

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拆一张纸条,而是在等待一份关于我儿子的,甚至是我自己的判决书。

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张折叠的纸。

我的动作很慢,仿佛时间都被放慢了。

纸张在我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随着纸张被完全展开,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彻底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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