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古语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自古以来,水便是财富的象征,山管人丁水管财,这句老话在民间流传了千年,绝非空穴来风。
然而,世人只知“遇水则发”,却不知这水若放错了地方,便是“绝命水”,若放对了地方,才是真正的“活龙水”。
在这座深藏于湘西大山深处的古老村落里,就流传着一套关于“活水”的秘术,据说能通神明,招横财。
故事的主人公张华,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绝不会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敲开那扇贴着褪色门神的黑漆木门。
也就是在那一夜,他才真正明白,所谓的财神爷,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水”,而他又为此付出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代价。
![]()
01
湘西的雨季,天就像漏了个大窟窿,雨水不是往下落,而是往人骨头缝里钻。
张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山道上,昂贵的手工皮鞋早已裹满了黄泥,重得像两块铁坨子。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山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能照亮前方那条仿佛通往地狱的小路。
他今年四十五岁,本该是知天命、享富贵的年纪,可如今却落得个负债累累、妻离子散的下场。
如果不来这趟,明天一早,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被汗水和雨水浸透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地址:断龙坳,观水居。
这是他以前生意场上一个老大哥给他的,那老大哥原本也破产了,可来了一趟这里后,回去不到半年就东山再起,比以前还风光。
张华本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是读过大学的,信奉的是科学和拼搏。
可当人被逼到了绝境,别说是信鬼神,就是让他信路边的石头能说话,他也得磕三个响头。
山风呼啸,夹杂着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终于,在转过一个险峻的山坳后,一座孤零零的青砖大瓦房出现在眼前。
那房子老得不像话,墙皮脱落,露出里面黑色的砖石,像是一张溃烂的脸。
房檐下挂着两个白纸灯笼,在风雨里疯狂摇晃,里面的烛火明明灭灭,却始终没有熄灭。
这光惨白惨白的,照得门口那两尊石狮子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扑向来人。
张华站在门口,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牙齿打着颤,伸手扣响了那扇斑驳的黑漆木门。
“咚、咚、咚。”
敲门声沉闷而空洞,像是敲在了一口棺材上。
“有人吗?我是那谁介绍来的……来求水爷救命!”
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却被狂风瞬间撕碎。
没有人回应,只有雨打瓦片的哗哗声。
就在张华想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那扇沉重的木门,竟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条缝。
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浓烈的檀香味,顺着门缝扑面而来。
那味道很怪,香得发腻,又带着一股土腥气,像是刚翻开的坟土。
张华咽了口唾沫,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咬了咬牙,推开门,跨过了那道高得离谱的门槛。
02
院子里没有灯,只有那两个白灯笼透进来的余光。
奇怪的是,外面大雨倾盆,这院子里却静得可怕,雨水落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响。
院子正中间,摆着一口巨大的荷花缸。
缸里没有荷花,只有一缸黑乎乎的水,水面上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一动不动。
张华不敢多看,低着头快步穿过院子,来到了正屋门前。
正屋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点着一根手臂粗的红蜡烛,烛光摇曳,将屋里的陈设拉出长长的怪影。
一位身穿青布长衫的老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核桃,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
老人极瘦,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就像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透着一股子能看穿人心的寒意。
“水……水爷?”
张华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抖得厉害。
老人没有抬头,手里的核桃依旧转得飞快。
“既然来了,就把门关上,别把外面的晦气带进来。”
老人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两块砂纸在相互摩擦。
张华连忙转身去关门,就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叹息。
那声音就在耳边,吓得他猛地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再回头时,老人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死死地盯着他。
“你是为了钱来的。”
老人开口了,语气笃定,不带一丝疑问。
张华连忙点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水爷,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您指点迷津,只要能翻身,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老人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世上想发财的人多了去了,每个人都说愿意付出代价,可真到了那时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人站起身,缓缓走到屋角的一个架子旁。
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有的透明,有的漆黑,有的还贴着黄色的符纸。
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青花瓷碗,随手舀了一瓢水缸里的水,然后猛地泼在张华面前的地上。
“看着。”
张华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那泼在地上的水,竟然没有四散流开。
那水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地上蜿蜒蠕动,聚而不散,慢慢形成了一个铜钱的形状。
张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是什么原理?表面张力?还是地面做了特殊处理?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科学解释,但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眼前的景象击碎了。
“这叫‘聚财水’。”
老人淡淡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能聚财,亦能散财。”
“你现在的财运,就像是一潭死水,臭不可闻。”
“想要活过来,就得在家里这三个地方,摆上这种‘活水’。”
张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膝行两步上前,急切地问道:
“哪三个地方?怎么摆?求水爷教我!”
老人低头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又像是在看一个即将上钩的猎物。
“这一教,可是要折寿的,你受得起吗?”
张华此时已经被贪婪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折寿不折寿。
“受得起!我受得起!只要有钱,折寿我也认了!”
老人听罢,怪笑了一声,转身从身后的供桌上拿出一个黑色的托盘。
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布下凸起三个碗的形状。
“好,那我就成全你。”
03
老人端着托盘,带着张华来到了大门口。
他掀开红布,露出下面的一只白瓷碗,碗底画着一条红色的鲤鱼,栩栩如生。
“这第一处,便是家里的‘气口’——玄关大门。”
老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碗里滴了一滴透明的液体。
那液体入碗,原本清澈的水瞬间沸腾起来,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
“大门是吞吐之地,外面的财气要进来,里面的晦气要出去。”
“现在的楼房,门对门,窗对窗,气场乱得很。”
“大多数人家里,门口堆满了鞋子、杂物,那是把财神爷往外推。”
老人将那只碗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后的鞋柜上方,位置极高,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这碗水,叫‘引路水’。”
“它必须摆在进门的左手边,那是青龙位,青龙喜水,遇水则腾空。”
张华听得如痴如醉,连忙掏出手机想要记下来。
“不许记!”
老人厉声喝止,吓得张华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这种秘术,入耳入心,若是落于纸笔,就不灵了。”
张华连忙点头,把手机塞回兜里,拼命用脑子记。
“这碗水,每天早上出门前要换一次。”
“换水的时候,心里要默念你想做成的生意,或者想得到的那个数额。”
“切记,这水不能用自来水,得用隔夜的凉白开。”
“因为自来水有漂白粉,那叫‘杀气’;凉白开经过火烧,去了阴寒,才是‘熟水’。”
张华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一杯简简单单的水,还有这么多讲究。
他回想起自己家里门口,确实堆满了脏鞋子和快递盒子,乱得像个猪窝。
难怪财神爷不进门,换了是谁,看到那一堆垃圾也不愿意进去啊。
老人看着张华懊悔的表情,冷冷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一点,这碗水若是哪天突然变浑了,或者干了,那天你就绝对不能出门谈生意。”
“为什么?”张华下意识地问。
“水浑,说明有煞气进门;水干,说明财气已尽。”
“那时候出门,不仅谈不成生意,还可能把命搭进去。”
张华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看着那碗还在冒着丝丝白气的清水,心里充满了敬畏。
04
放好了第一碗水,老人端着托盘,带着张华往里走。
穿过昏暗的走廊,他们来到了厨房。
农村的老式厨房,灶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油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馊的味道。
但在张华眼里,这里现在就是最神圣的殿堂。
老人拿起第二只碗,这只碗是黑色的,碗口却有一圈金边。
他走到灶台旁,将碗放在了离火最远的一个角落里。
“这第二处,便是家里的‘财库’——厨房灶台。”
“俗话说,灶王爷看锅底,有没有钱全看米。”
“厨房属火,火旺则财旺,但火太旺,就会烧了财库,变成赤字。”
老人从灶膛里抓了一把草木灰,撒在碗里。
那黑色的草木灰漂浮在水面上,并没有沉下去,而是慢慢旋转,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
张华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老头的手法,简直比魔术师还神。
“这叫‘镇库水’。”
“水火不相容,这是常识,但在风水里,水火既济才是大道。”
“这碗水放在这里,是为了压住灶台的火气,让你的财库稳如泰山。”
老人转过头,阴森森地看着张华。
“你之前做生意,是不是赚得快,赔得也快?”
“钱到了手里还没捂热,就莫名其妙地花出去了?”
张华连连点头,简直神了!
他以前确实是这样,赚了一笔大钱,立马就会生一场病,或者车子坏了,或者亲戚借钱,反正就是留不住。
“那就是因为你家里的火气太旺,烧穿了财库的底。”
“这碗镇库水,就是给你补那个窟窿的。”
老人指着那碗水,语气变得异常严厉。
“但这碗水有个禁忌,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尤其是女人。”
张华一愣:“为什么?”
“厨房是女人的地盘,女人属阴,这水也是阴。”
“阴气太重,会招来烂桃花。”
“你若是想发财,就得守得住寂寞,这碗水的位置,只有你自己能知道。”
张华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自己那个已经跑了的老婆,还有以前生意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难道自己破产,也跟这些烂桃花有关?
他看着那碗漂着草木灰的黑水,只觉得那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在吸食着周围的光线。
突然,厨房的窗户被风吹开了,“哐当”一声巨响。
张华吓得差点跳起来,再看那碗里的水,竟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那个太极图案瞬间散乱。
老人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
“看来,有些东西不想让你发财啊。”
张华吓得腿都软了:“水……水爷,是什么东西?”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窗户上。
风声瞬间小了下去,那碗里的水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
05
离开厨房时,张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紧紧跟在老人身后,生怕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把他拖走。
最后,老人带着他上了二楼,来到了卧室。
这间卧室很久没人住了,床上只有一张光板席子,散发着霉味。
老人拿起最后一只碗,这只碗是透明的玻璃碗,看起来普普通通,就像是超市里几块钱一个的那种。
但他把这碗放在了床头柜的内侧,靠近墙角的位置。
“这第三处,也是最关键的一处——床头。”
“人一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这里的气场,直接决定了你的命格。”
“很多人为了方便,喜欢在床头放一杯水,半夜渴了喝。”
“殊不知,这床头的水,若是放错了,就是‘招魂水’。”
张华只觉得头皮发麻:“招……招魂?”
他确实有这个习惯,床头永远放着一杯水,有时候喝不完,第二天接着喝。
老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人在睡觉的时候,三魂七魄是最不稳的。”
“水属阴,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你睡着了,那些东西就顺着水气,钻进你的梦里,吸你的阳气。”
“所以你才会越睡越累,醒来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精神萎靡,生意自然也做不好。”
张华听得冷汗直流,这症状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
这段时间他天天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重物压着,醒来浑身酸痛。
老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轻轻放入碗中。
“叮”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
“这叫‘安魂水’。”
“这碗水,不是给你喝的,是给你的魂魄‘喝’的。”
“铜钱外圆内方,代表天圆地方,能镇住水气,不让它乱跑。”
“这碗水能滋养你的元神,让你睡觉的时候,魂魄有个安身之所。”
“元神足,则气运旺;气运旺,则财运通。”
老人指着那碗水,郑重其事地交代道:
“但这碗水,有一个天大的规矩。”
“每天早上醒来,这水必须倒掉,而且只能倒进厕所的马桶里,立刻冲走。”
“绝对不能用来浇花,更不能误喝。”
“因为它吸了一晚上的晦气和排出的毒素,比毒药还毒。”
张华看着那枚静静躺在水底的铜钱,仿佛看到了一只金色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拼命点头,把老人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骨头里。
三碗水,三道关,三条命。
门口引路,厨房镇库,床头安魂。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张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财神爷附体了,明天出门就能捡钱。
贪婪再次战胜了恐惧,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东山再起后,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的场景。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馈赠,都需要付出代价。
![]()
06
三处“活水”全部安放完毕,老人带着张华回到了楼下的大堂。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外面的雨势稍微小了一些,但风依旧刮得呜呜作响。
老人重新坐回太师椅,神情比刚才更加疲惫,仿佛刚才那一番布置,耗尽了他大半的精力。
张华此刻信心爆棚,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他仅剩的一点家底。
他双手捧着信封,恭恭敬敬地递到老人面前。
“水爷,这是两万块钱,虽然不多,但是我现在所有的积蓄了。”
“等我翻了身,一定再给您塑金身,修大庙!”
老人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信封,只是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目光冷淡。
“钱,你拿回去吧。”
张华一愣,以为老人嫌少,急得都要哭了:“水爷,我知道这钱少,但我现在真的……”
“我不收你的钱,是因为你这财,未必能求得来。”
老人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
张华心里一惊,刚才不是都布置好了吗?怎么又求不来了?
“水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三碗水不管用?”
老人摇了摇头,那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华,仿佛要看穿他灵魂深处最肮脏的角落。
“水是管用的,局也是好局。”
“但风水这东西,三分看地,七分看人。”
“若是人心坏了,再好的风水局,也变成了催命符。”
屋里的烛火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将老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老人缓缓前倾身体,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了张华的耳朵里。
“财神爷最恨三种人,哪怕你家里摆了龙王阵,只要你身上有这三个坏习惯,横财进门也是祸。”
“不仅守不住钱,反而会因为钱,送了全家人的性命。”
张华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想起了被他坑过的合伙人,想起了被他抛弃的糟糠之妻。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问道:
“水……水爷,到底是哪三个坏习惯?您快告诉我!我改!我现在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