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5年,前夫突然寄来9箱苹果,我避嫌给了邻居半夜3点敲门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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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砰砰砰——"

凌晨3点,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老周翻了个身,嘟囔着:"大半夜的,谁啊?"

我披上外套去开门,门外站着隔壁的王大姐。

她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身子靠在门框上,好像随时要瘫下去。

"秀兰,这...这东西我不敢要,你自己看看吧。"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

她身后,是白天我送给她的那9箱苹果。

她老伴老李头推着小推车,站在楼道里,也是一脸说不清的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王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她没回答我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那种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01

我叫李秀兰,今年52岁,在清河县城一家超市做收银员。

和现任丈夫老周结婚三年了,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说不上多好,也说不上多差。

老周是县里纺织厂的退休工人,有套老房子,每个月领着退休金,不抽烟不喝酒,就爱下个棋打个牌。

我嫁给他图的就是个安稳,后半辈子有个伴,有口热饭吃。

至于前半辈子的那些事,我早就不愿意再提了。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我下午班,快五点才到家。

刚走到单元门口,就看见门卫室的老张头冲我招手。

"秀兰啊,你家来快递了,好几个大箱子,我给你搬到楼道里了,实在太沉,我一个人搬不动,找了隔壁老李头帮忙的。"

我心里纳闷,没买什么东西啊。

"老张头,你看清是谁寄的了吗?"

"没注意,快递单上字太小,我老花眼看不清。"

我道了声谢,快步上了楼。

果然,家门口堆着9个大纸箱,把楼道都快堵满了。

箱子挺沉,上面印着"红富士苹果"几个字,还画着红彤彤的苹果图案。

我围着箱子转了一圈,心里直犯嘀咕。

这得有多少斤苹果?少说上百斤吧。

谁这么大手笔,给我寄这么多苹果?

我蹲下来翻快递单,想看看是谁寄的。

快递单贴在箱子侧面,有些皱巴巴的,我把它捋平了仔细看。

收件人写的是我的名字,地址也没错。

寄件人那一栏,三个字映入眼帘——张建国。

我愣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半天没动弹。

张建国。

那是我前夫的名字。

我们离婚整整5年了。

这5年里,我们没见过一面,没通过一个电话,连过年都没互相问候过。

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干什么,过得怎么样。

他怎么会突然给我寄东西?

还是9箱苹果?

我蹲在门口,心里乱得像一团麻,半晌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我就那么蹲着,一动不动。

"秀兰,回来了?"

老周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把我惊醒了。

我赶紧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他开门出来,看见地上的箱子,眼睛瞪得老大:"哟,这是啥?这么多箱子?"

"快递。"我随口应了一句。

"我看见了,谁寄的?咱家也没订什么东西啊。"

他弯腰去看快递单,我心里一紧,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

"老家亲戚寄的,说是今年苹果丰收,让尝尝鲜。"

老周"哦"了一声,直起身子:"这也太多了,咱俩能吃得完?"

"吃不完就送人呗。"

他没再多问,帮我把箱子一个个搬进屋。

9个箱子,愣是把客厅角落堆得满满当当。

老周擦了把汗,看着那一堆箱子说:"你这亲戚也真是的,寄这么多,光快递费得多少钱?"

我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全是别的事。

张建国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地址?

我和老周结婚后搬到了他的房子,这个地址我可没告诉过任何老家的人。

张磊知道吗?他应该知道的,我搬家那会儿跟他说过。

难道是张磊告诉他爸的?

可张磊跟他爸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啊,能有什么交流?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晚饭的时候,老周还在念叨那些苹果。

"这么多,得赶紧吃,要不放坏了可惜。明天我给我姐送两箱去,她家人多。"

"行。"我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老周看我一眼:"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事,上了一天班,有点累。"

他没再追问,低头继续吃饭。

我看着客厅角落堆着的那9个箱子,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这苹果放在家里,怎么看都不对劲。

万一哪天老周翻快递单,看见寄件人的名字,我怎么解释?

说是前夫寄的?他会怎么想?

我在超市干了这么多年收银,见过太多因为"前任"闹出来的家庭矛盾。

有些男人嘴上不说,心里可记着呢。

不行,这东西不能留。



第二天一早,老周说要去棋牌室,中午不回来吃饭。

我说行,等他出了门,我立马去敲隔壁王大姐的门。

王大姐叫王桂芬,比我大两岁,是个热心肠。

她老伴老李头原来是开货车的,现在也退休了,两口子就住我们隔壁。

她儿子儿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老两口平时挺寂寞的。

我平时和她走得近,有什么事都爱找她唠唠。

门开了,王大姐穿着一身碎花睡衣,头发还没梳:"秀兰啊,这么早,有事?"

"王姐,家里亲戚寄了好多苹果,我们两口子根本吃不完,你拿几箱去吧。"

我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王大姐眼睛一亮:"哎呀,这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

"破费啥,又不是我买的,是老家亲戚寄的,说今年苹果大丰收,摘都摘不完,就给我寄了一堆。

我们家就两口人,哪吃得了这么多?放着也是坏。"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你拿去吃,吃不完给你儿子儿媳寄点过去,让他们也尝尝老家的味道。"

王大姐高兴得不行,连声道谢。

我回家把9箱苹果都搬到她家门口,她看着那一堆箱子,有些惊讶:"这么多?都给我?"

"都给你,我家里实在放不下。"

她一个劲说"太多了太多了",我说没事,吃不完可以送人。

她又是道谢,又是说改天请我吃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临走时,她塞给我一袋子自己腌的咸菜:"自己家做的,尝尝。"

我接过咸菜,转身回了家。

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

心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回到屋里,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却停不下来。

张建国这个人,我太了解了。

他一辈子抠门,过日子精打细算,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他怎么会突然花这么多钱寄苹果?

9箱苹果,少说也得几百块钱。

加上快递费,恐怕得小一千了。

他一个在工地打零工的,舍得花这个钱?

而且是寄给我,一个和他离了婚的女人?

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

我和张建国是同乡,都是清河县下面乡镇的人。

那时候农村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们也不例外。

经人介绍认识那年,我23岁,他25岁。

第一次见面是在村口的大槐树下。

他穿着一身借来的中山装,裤脚还短了一截,站在树下,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长得不出众,个子不高,皮肤黑,话也少,见了人就知道傻笑。

媒人在旁边说:"这小伙子老实本分,能吃苦,在建筑工地干活,一个月能挣不少钱。"

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什么叫喜欢,只觉得他看起来挺老实的。

我爸妈也觉得这人靠谱,再加上媒人说他家里条件还行,我也就没太多想法,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结婚那天,他穿着一身红衬衫,胸前戴着大红花,笑得合不拢嘴。

我坐在婚车里,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心想这辈子就跟他过了。

结婚以后才知道,老实本分是真的,能挣钱是假的。

他在工地上干的是最累最苦的活,搬砖、和水泥、扛沙袋、推斗车,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一天下来累得话都不想说,倒头就睡。

挣的钱呢,刨去吃喝住,剩不下多少。

我跟着他,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一分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

买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舍不得买。

后来有了儿子张磊,开销更大了。

奶粉钱、尿布钱、看病钱...哪样不要钱?

他就更拼命地干活,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才回来。

可不管他怎么干,日子就是好不起来。

别人家盖新房了,我们家还是那几间土坯房。

别人家买电视机了,我们家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我心里憋着火,动不动就冲他发脾气。

"你看看人家老李,跟你一块出去打工的,现在都当包工头了,一年能挣好几万。

你呢?还是个小工,一个月挣那仨瓜俩枣的,够干嘛的?"

他低着头不吭声。

"一天到晚就知道闷头干活,你倒是动动脑子啊!

人家都说脑子活的人才能挣大钱,你那脑子就是榆木疙瘩,一点都不开窍!"

他还是不吭声。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跟你过一天都是受罪!"

每次我骂他,他就低着头听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回。

有时候我骂急了,他就出去蹲在门口抽烟,一根接一根,烟头扔得满地都是。

我更来气:"你倒是吭一声啊!哑巴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烟。

那时候我真是恨铁不成钢,觉得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出息,不思进取,跟着他就是受苦的命。



02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就是过不到一块去。

我看他哪儿都不顺眼,他看我估计也差不多。

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

可转头看看别人家的日子,再看看自己家的,那股火就又上来了。

人比人,气死人。

儿子张磊渐渐长大了,学习成绩还不错,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我跟自己说,再熬几年,等张磊考上大学,出息了,好日子就来了。

张建国也把儿子当成心头肉,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儿子。

有一年冬天,张磊的棉袄破了,张建国二话不说,把自己那件还算新的棉衣脱给儿子穿,自己套着一件薄夹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我看见了,心里有点触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就知道惯着他,他都多大了,自己不知道爱惜东西?"

张建国嘿嘿笑了笑,没说话。

张磊争气,高考那年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张建国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半夜跑到院子里抽烟。

我听见他在外面自言自语:"我儿子出息了,我儿子出息了..."

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

为了给张磊凑学费,张建国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跟亲戚借了一圈。

他说:"砸锅卖铁也要供儿子读书。"

我那时候虽然还是嫌他没本事,但心里也知道,这个男人对儿子是真的好。

张磊大学毕业后,去了南边的城市工作。

说是什么互联网公司,一个月能挣不少钱。

他在那边交了个女朋友,后来结了婚,就在那边安了家。

一年到头也就过年回来一趟,有时候忙起来,过年都不回。

家里就剩我和张建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儿子不在了,我们之间那点维系好像也断了。

以前吵架的时候,还能说是为了孩子将就着过。

现在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还将就什么?

我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他看我估计也一样。

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话却越来越少。

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吃饭的时候对着坐,谁也不看谁。

那种日子,比吵架还难熬。

五年前的一天,我终于忍不了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们又吵了一架。

具体吵的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

"张建国,离婚吧。"

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正在院子里劈柴,听见这话,手里的斧子停在半空中。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说离婚,你听见没有?跟你过了大半辈子,我受够了!"

他放下斧子,在那儿站了好半天。

我以为他会挽留,会解释,会跟我吵,会跟我闹。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行。"

就这一个字,把我所有的火都浇灭了。

我愣在那儿,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同意了?

连争取一下都不争取?

就这样,我们去了民政局,办了手续,领了离婚证。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

工作人员问我们是否考虑清楚了,我说考虑清楚了。

他们又问他,他也点点头。

签字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在发抖。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他紧张。

现在想想,也许不是。

离婚证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跟这个男人过了大半辈子,就这么散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离都离了,还能怎么办?

离婚后,我很快就经人介绍认识了老周。

老周是县里纺织厂的退休工人,丧偶多年,一个人过。

他条件比张建国好太多了,有房有存款,还是正式工退休,每个月有退休金。

长相也比张建国体面,个子高,皮肤白,说话斯斯文文的。

我们相处了几个月,觉得挺合适,就领了证。

至于张建国,他把老家的房子留给了儿子,自己一个人去了南边打工。

听说是去了一个什么城市的建筑工地,继续干他的老本行。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联系过。

偶尔从张磊那儿听到一两句关于他的消息,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我爸还在工地干呢。"

"我爸说工地活多,挺忙的。"

"我爸挺好的,让你别操心。"

我也不问,他也不说。

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03

说实话,这5年我几乎没怎么想过他。

偶尔想起来,也就是叹口气,觉得那段日子像一场噩梦,醒了就过去了。

老周对我挺好的,虽然没什么激情,但也相敬如宾。

我以为我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了,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可这9箱苹果,又把那些陈年旧事给勾了出来。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张建国怎么会突然给我寄苹果?

他从哪儿知道我现在的地址?

他一个打工的,哪来这么多钱寄这些东西?

我翻来覆去地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周看我心不在焉的,问:"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饭都吃不下去?"

我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晚上睡早点就好了。"

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周在旁边看新闻,时不时评论两句,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子里全是张建国那张脸。

黑黑的,瘦瘦的,不爱说话,见了人就知道傻笑。

五年了,他现在什么样了?

还是那么瘦吗?

头发白了没有?

身体怎么样?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翻出旧手机——那是我以前用的那部,里面存着一些老号码。

找到他的号码,还是离婚前存的,这么多年都没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嘟嘟嘟响了几声一个机械的女声传来:"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实后再拨。"

空号?

他换号码了?

我又试着打了两遍,还是一样的提示。

这下我更纳闷了。

他换了号码,也没告诉张磊吗?

我又给儿子张磊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妈,啥事儿?"

听背景音,像是在什么嘈杂的地方。

"张磊,你忙着呢?"

"刚下班,在地铁上。有事你说。"

"我问你,你爸最近怎么样?你们联系了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没怎么联系,怎么了?"

"多久没联系了?"

"半年吧...也可能更久,记不太清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半年?你们父子俩半年都不联系一下?"

"联系啥啊,他又不主动找我,我找他说啥?

再说了,他一天天的也挺忙,我也忙,就这么着呗。"张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打工不?电话多少?我打他原来那个号是空号。"

"这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是在南边哪个城市吧,具体我也不清楚。电话换没换我也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你就没问问?他一个人在外面,你就不担心?"

"妈,你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我爸来了?"

张磊的语气有些奇怪,"你们不是离了吗?"

我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我们都离婚5年了,我关心他干嘛?

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电话那头传来报站的声音,张磊说:"妈,我到站了,先挂了,有事再说。"

"等等——"

他已经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愣愣地坐了好半天。

这父子俩,半年都不联系一次?

张建国虽然木讷,但他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不联系?

除非是联系不上。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我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就是心里堵得慌。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周早就打起了呼噜,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9箱苹果。

张建国。

空号。

这些事情像一团乱麻,搅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窗外的月亮很亮,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我躺在床上,听着老周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心烦意乱。

快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会儿是张建国在工地上扛水泥,汗流浃背的。

一会儿是一堆红苹果滚得满地都是,我追着去捡,怎么也捡不完。

一会儿又是离婚那天,他在协议书上签字,手抖得厉害。

梦里的画面一个接一个,乱糟糟的,把我折腾得精疲力竭。



04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超市上班。

一上午都浑浑噩噩的,心不在焉,扫码的时候好几次都扫错了。

有个顾客买了一袋米,我给人家扫成了一袋面。

顾客皱着眉头指出来,我赶紧道歉,重新扫。

旁边的同事看我一眼:"秀兰姐,你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没事没事,昨晚没睡好。"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员工休息室里吃盒饭。

老刘端着饭盒过来,挨着我坐下。

老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平时话多,爱打听事儿,什么八卦她都知道。

她夹了口菜,突然压低声音问我:"秀兰姐,我问你个事儿,你别介意啊。"

"啥事?"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你前夫是不是姓张?叫张建国?在建筑工地干活的?"

我心里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你怎么知道?"

老刘说:"我老家有个远房表弟,在南边那边打工,跟一帮子工友混得熟。

前阵子聊天的时候,他提了一嘴,说他们工地上有个叫张建国的,清河县来的。

你知道咱县就这么大点地方,同名同姓的不多,我就多问了两句。"

我心跳加速:"他...他怎么了?"

老刘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像是在斟酌该怎么说。

"老刘,你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急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啊,我表弟也是听别人说的。"

老刘压低声音,"好像是...身体出了点问题,挺严重的。"

"什么问题?到底怎么回事?"我一把抓住老刘的胳膊。

"哎呀,秀兰姐,你别急,我真不知道细节。

我表弟说的也含含糊糊的,好像是说老张最近不怎么来工地了,听说是身体不好,干不动了。"

我心里"咚咚"直跳,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身体不好?

干不动了?

张建国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是个倔脾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承认自己干不动。

"老刘,你表弟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看看老张现在在哪儿,具体是什么情况?"

老刘有些为难:"我试试吧,不过我表弟也不是跟他一个工地的,估计打听起来费劲。"

"拜托了,帮我问问,越快越好。"

老刘点点头:"行,我下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我根本吃不下饭了,草草扒了两口,就坐在那儿发呆。

下午的班我实在熬不住了,去找主管请假,说家里有急事。

主管看我脸色不好,也没多问,批了半天假。

我几乎是跑着出了超市。

路上又给张磊打了好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接。

发微信,也不回。

我急得火烧火燎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家的时候,老周不在,茶几上留了张纸条,说去棋牌室了,晚上可能回来得晚。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

突然想起那9箱苹果。

对了,苹果!

王大姐拿走之前,我只看了快递单,没仔细看过箱子。

会不会箱子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什么信啊,纸条啊,能告诉我张建国现在的情况?

我一拍脑门,站起来就往外走。

跑到王大姐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隔壁的邻居探出头来:"你找老王啊?他们两口子下午出门了。"

"出门?去哪儿了?"

"说是去她儿子那边一趟,好像是她儿媳妇生了,去看孙子。估计明后天才能回来。"

我站在楼道里,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

我掏出手机,给王大姐打电话。

嘟嘟嘟响了好久,没人接。

又打,还是没人接。

再打,直接关机了。

我急得在楼道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直等到晚上老周回来了,看我坐在沙发上发呆,问:"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我没心思跟他解释,随便说了句"没事"。

晚饭胡乱吃了两口,我又给张磊打电话,这回终于打通了。

"妈,你今天咋了?打那么多电话,又发那么多微信,有什么急事?"

"你爸到底在哪儿?电话多少?你帮我打听打听!"

"我说了我不知道啊,他换了号码也没告诉我。

再说了,他要是想让人找到他,早就联系咱们了,他不联系,说明他不想被打扰。"张磊有些不耐烦。

"你就不能问问你爸以前的工友?问问老家的亲戚?总有人知道他在哪儿吧?"

"妈,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爸都离了五年了,突然这么着急找他干嘛?"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我着急找他干嘛?

我们都离婚5年了,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就是心里不踏实,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打听一下你爸的消息,越快越好。"

张磊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行,我知道了,我明天问问。"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脑子里一片混乱。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小区里的灯一盏盏灭了。

老周打着哈欠说困了,先去睡了。

我说我再坐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终于袭来,我迷迷糊糊地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05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狂跳。

外面黑漆漆的,我看了眼挂钟——凌晨3点。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砰砰砰——"敲门声更急了,像是要把门砸烂似的。

我踉跄着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王大姐和她老伴老李头。

王大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身子靠在门框上,好像站都站不稳。

她身后的楼道里,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那9个苹果箱。

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秀兰,这...这东西我不敢要,你自己看看吧。"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压抑的颤抖。

"王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跑那么远回来就为了这个?你儿子那边不是有事吗?"

"别提了,我下午本来想打开一箱,给我儿媳尝尝鲜。结果一打开..."

她顿住了,表情古怪,"我就赶紧回来了。这东西,我不能收。"

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怎么了?苹果坏了?"

她摇摇头,欲言又止。

老李头在旁边闷声说了一句:"别问了,你自己看吧。我们也是好心,连夜给你送回来的。"

他冲老伴使了个眼色,老伴把箱子一个个搬进我家客厅。

老周也被吵醒了,披着衣服从卧室出来:"怎么回事?大半夜的..."

王大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王姐——"我想拉住她。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有同情,有惊恐,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秀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自己看吧,看完你就明白了。"

说完,她拉着老李头匆匆下了楼,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我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

"到底怎么回事?"老周走过来,看着客厅里那一堆箱子,皱起了眉头。

我没回答,关上门,走到箱子跟前。

9个纸箱整整齐齐地摆在客厅中间,上面印着红苹果的图案。

一切看起来和三天前一模一样。

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大姐的反应太奇怪了。

她大半夜跑那么远回来,就为了还我几箱苹果?

苹果能有什么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打开了第一个箱子。

最上面是红彤彤的苹果,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我把苹果一个个拿出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苹果底下,垫着厚厚的旧报纸。

我掀开报纸——

手,猛地停在半空中。

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样。

"这...这是..."老周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我没说话,又打开第二个箱子。

一样的苹果,一样的报纸,报纸底下,是一样的东西。

第三箱、第四箱、第五箱...

每一箱都是这样。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开始发抖。

老周站在旁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巴张着,像一条搁浅的鱼。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听得见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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