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把存款50万全给小叔子创业，我们贷款买房，她老了要住我家？我笑：他创业成功了找
婆婆拎着两个大包站在我家门口，身后是陈建业和他老婆李雪开的那辆崭新的奔驰。
"晓雯，妈以后跟你们住了。"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
五年前，她把攒了一辈子的50万全塞给小儿子创业，对我和建国说"你们大的要让着点弟弟"；五年间，我们夫妻俩省吃俭用还房贷，她从没问过一句；如今她老了，小儿子的生意"做大了"，却把她送到了我家门口。
"妈，建业不是创业成功了吗？"我笑着说，"有本事的人，该去享儿子的福，找他去。"
婆婆的脸瞬间涨红，而她身后的陈建业，别过头去，不敢看我的眼睛……
故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年秋天，我和陈建国结婚刚满两年，正为买房的事发愁。我们俩都是普通工薪阶层，他在一家机械厂当技术员，我在社区医院当护士，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刚过万，在这座二线城市，想买套像样的房子，首付至少要三十万。
"要不问问妈？"有天晚上，建国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说，"爸走得早，这些年她一个人拉扯我和建业，应该攒了不少钱。"
我没吭声。和婆婆相处两年，她的态度我心里有数。每次回老家，她的眼睛都追着小儿子建业转，好吃的要留给他，新衣服要先紧着他，连我们孝敬她的东西，回头也会偷偷送到建业的宿舍去。
但建国说得也对，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租房，孩子将来怎么办？
那个周末，我们回到老家，一进门就看见小叔子陈建业也在。他比建国小五岁，长得白净斯文，从小读书成绩不好，高中毕业后干过几份工作，都没坚持下来。那时他刚辞掉在商场当销售的工作，说是要"自己干一番事业"。
"妈，我和晓雯想商量个事。"建国把买房的打算说了，"首付还差十五万，想问问您能不能帮衬一下，等我们手头宽裕了就还您。"
婆婆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还没开口，建业先跳了起来："哥，你这不是添乱吗？妈那点钱我还指望着呢！我和几个朋友合伙开奶茶店，正缺启动资金，妈答应把她的存款都投进来。"
我愣住了："都投进来？妈，您有多少存款？"
婆婆被两个儿子夹在中间，脸上有些尴尬，含含糊糊地说："也没多少，这些年零零碎碎攒的，有个四五十万吧。"
四五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我和建国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存款加起来不到十五万。而婆婆一个人，竟然攒了这么多。
"妈，建业才多大，做什么生意？奶茶店竞争那么激烈，开一家倒一家的，您怎么能把全部身家压上去？"我忍不住开口，"您哪怕给我们一部分首付，剩下的给建业不行吗？"
"你懂什么？"建业冲我翻了个白眼，"奶茶店能挣大钱，我们选的位置在大学城，人流量大着呢。妈的钱投给我，三年翻倍还她！"
婆婆看看大儿子，又看看小儿子，最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的话：
"建国，你是老大，什么都要让着弟弟。你们两口子年轻，有手有脚，自己挣不行吗？建业不一样，他从小没吃过苦，做生意需要本钱，妈这点钱，就全支持他了。"
我当时就想站起来走人，被建国按住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沉默，快到家门口时才开口："晓雯，你别怪妈，她就是这个性子，从小到大都偏心建业。咱们自己努力，不靠她。"
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那以后，我们过上了更拼命的日子。我除了正常上班，周末还去私人诊所兼职；建国也接了不少私活，晚上加班画图纸。那两年，我们基本没有娱乐，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下馆子，连过年都是在出租屋里煮一碗速冻水饺应付。
房子终于在第三年买了下来。首付东拼西凑，还找我妈借了五万。贷款一百二十万，月供六千多，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搬进新家的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欣喜，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
而婆婆的50万，早就打了水漂。
建业的奶茶店开张半年就倒闭了，合伙人卷款跑路，他不仅没赚到钱，还欠了一屁股债。婆婆哭天抢地闹了一场，骂了一通之后，还是心疼小儿子，又把自己的退休金贴进去帮他还债。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更糟心的还在后面。
建业不死心，说要再创业，这次是做微商，卖什么养生茶。婆婆没钱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
有天晚上，建业突然来我家，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绕圈子，最后图穷匕见："哥，嫂子，借我五万，进第一批货，挣了钱加倍还你们。"
我当场就拒绝了："建业，不是我不借，是你妈给你的50万还没过几年呢，你打了水漂不说，还连累她搭进去退休金。我们的钱是贷款买房省吃俭用攒的，不敢冒险。"
建业的脸拉了下来："嫂子，你也太小气了吧？当初你们买房，妈没帮你们，那是因为我要用钱，现在我困难了，你们不帮我一把？"
"你用了，我们就不能用了？"我气笑了，"那50万是你妈攒了一辈子的钱，给你糟蹋完了，你不觉得亏心？"
"什么叫糟蹋？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我这叫交学费！"建业急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建国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见状拉了拉我，然后对弟弟说："建业，五万太多了，我手头也紧，最多借你一万。"
建业冷笑一声，"一万够干什么？算了，当我没来过！"摔门就走了。
后来听说，他找婆婆闹了一场，婆婆又是骂我们"不念兄弟情"，又是哭诉"养大儿子有什么用"。但这回她手里确实没钱了，最后是建业找别人借的高利贷。
结果可想而知，微商没干起来，货砸手里了，高利贷还不上，债主天天上门。
婆婆被逼急了，居然跑来找我们："建国，你是当哥的，不能看着弟弟被人追债啊！"
我那时候正怀着孕，挺着肚子，气得浑身发抖："妈，当初您说我们有手有脚自己挣，建业就没有吗？他今天走到这步，是谁惯的？"
婆婆被我顶得脸色发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最后建国还是没忍心，从我们的存款里取了两万给建业还债。我知道他心疼母亲，没办法，只能咬着牙认了。
那笔钱，后来一直没还。
再后来的事情，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狗血。建业相亲认识了李雪，两人火速结婚。李雪家是做生意的，看不上建业没本事，天天指桑骂槐。婆婆帮着小两口带孩子、做家务，里外不是人，受了不少委屈。
我以为这就是她的报应，没想到，命运还有更讽刺的一笔。
就在去年，建业突然时来运转了。他跟李雪娘家的一个亲戚搭上线，搞起了直播带货，赶上风口，居然真的赚到钱了。半年时间，换了新车，买了新房。
婆婆到处跟人炫耀，说自己当初的眼光没错，小儿子就是有出息。
我听说后只觉得好笑。
可是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上个月，婆婆突然打电话给建国，说自己身体不好，想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建国问她，建业那边呢？她支支吾吾，说李雪嫌她碍事，不让她住。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问才知道，婆婆在建业家和李雪吵了一架。李雪说婆婆以前穷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帮过他们，现在凭什么来分享胜利果实？婆婆气得心脏病发作，在医院住了一周。
而整整一周，建业只来过两次，还是婆婆催着来的。
出院那天，李雪直接叫了车，把婆婆和她的行李送到了我家楼下。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婆婆站在门口，脸上还残留着委屈和愤怒，却仍然理直气壮地说："晓雯，我养大两个儿子，老了总得有人管吧？建业那边住不了，只能来你们这了。"
"住不了？"我重复了一遍，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妈，您给他50万的时候，可没想过有一天会住不了。"
"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我管不着。"婆婆避开我的眼睛，"建国呢？建国怎么说？"
建国正站在客厅里，神色复杂。这些年，他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两头受气，早就疲惫不堪。
"妈，进来说吧。"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挡在门口没动："建国，你让她进来，问过我的意见吗？"
"晓雯，那是我妈……"
"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的声音冷下来，"你妈当初偏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我怀孕的时候她来照顾过一天吗？孩子出生她包过多少红包？这些年她来我们家几次？现在她老了，小儿子不要她了，想起大儿子了？"
婆婆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我盯着她的眼睛，"妈，不是我心狠，是您自己种下的因。您偏心了一辈子，怎么到头来却想在我家养老？您那50万给我们了吗？您那无微不至的关心给我们了吗？您不是说建业有出息吗？找他去啊。"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身后的那辆奔驰，已经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当天晚上，我和建国吵了一架。
这是我们结婚七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他说我不近人情，我说他愚孝没底线。最后两个人都气得不行，我抱着孩子睡进了次卧，把主卧让给了婆婆。
婆婆毕竟上了年纪，又刚出院没多久，我做不出把她赶出去的事。但我的态度很明确：她可以暂住，但不是长期方案。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婆婆收敛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理直气壮，做饭、打扫，能帮的都帮，像是要弥补什么。但我心里的那根刺，没那么容易拔掉。
直到那天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听见婆婆在打电话。
"建业，妈在你哥家住得不踏实，你跟李雪说说，让妈回去吧……什么叫没办法？妈养你这么大，一把屎一把尿……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电话那边传来建业不耐烦的声音，我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但婆婆挂电话时，眼眶红红的。
她看见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只觉得苍凉。
偏爱了一辈子的小儿子，亲口告诉她"没办法"。
可她依然没有向我道歉的意思。
日子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过着。婆婆住了大半个月，我们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全靠建国居中调和。我知道他夹在中间难做，但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太久了，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末。
那天我带孩子去公园玩，回来时发现婆婆不在家。打电话也不接，我以为她自己出门透气，就没太在意。
结果傍晚时分，接到医院的电话。
婆婆在楼梯间摔倒了，被邻居发现送去了医院。
我赶到医院时，看见婆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绑着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医生说是股骨骨折，要住院观察。
建国急匆匆赶来，看见母亲的样子，眼眶当场就红了。
"妈，怎么这么不小心？"
婆婆靠在床头，表情憔悴："老了，不中用了……"她的目光越过建国，落在我身上，欲言又止。
我心里明白，她是想说什么，但碍于面子开不了口。
建国给建业打电话，通知他妈住院的事。建业的反应出奇地平淡，说自己忙，明天再来看。
"明天？妈现在住院，你是儿子，不应该马上过来吗？"建国难得对弟弟发火。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李雪的声音："哥，我们真有事，明天行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摔了一跤吗？"
建国的脸色铁青，挂掉了电话。
我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当天晚上，婆婆的病房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孩子趴在床边，用小手握着奶奶的手指，奶声奶气地说："奶奶不疼，吹吹就好了。"
婆婆看着孙子，眼泪突然滚落下来。
我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第二天下午，建业终于来了。
他带着一篮水果，在病房里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说有事要先走。婆婆拉着他的手不放，建业一脸不耐烦地抽出来："妈，我真有事，明天再来看你。"
"建业，你不能多陪妈一会儿吗？"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嫂子不是在吗？"建业朝我努了努嘴，"再说，您又没什么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我冷笑一声："建业，你可真行。当初你妈把50万给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建业的脸色变了变，梗着脖子说："嫂子，翻旧账有意思吗？那钱是我妈自愿给的，又没求你们。"
"是啊，没求我们。"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现在你妈住院了，也别求我们。你创业成功了，不是挺有钱吗？请个护工照顾你妈，行吧？"
建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婆婆，撂下一句"我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
婆婆怔怔地看着门口，好像还在等什么人回来。
那天晚上，我守夜，婆婆一直睡不着。
凌晨三点多，她突然开口叫我："晓雯。"
我应了一声，走到床边。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上布满皱纹，老态毕现。
"晓雯，妈对不起你。"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年那50万……"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妈是偏心了，妈以为建业小，需要帮衬，没想到……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