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钱我不能收！"姐姐把那个装着49万现金的手提袋推回来，声音在颤抖。
"姐，你生了双胞胎，这是我的心意。"我坚持把袋子塞进她手里。
姐夫老周一把接过："妹夫的心意，怎么能不收？"他笑得很灿烂，但我注意到姐姐的脸色惨白。
"老周，我……"姐姐欲言又止。
"行了，你刚生完孩子，好好休息。"
老周打断她的话，转身对我说："妹夫，你对我们太好了。"
姐姐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以为她是感动得太狠了。
直到出院那天，一个护士悄悄塞给我一张便签……
01
父母走的那年，我才10岁。
那场车祸来得太突然，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殡仪馆的火光映在姐姐文慧的脸上，她20岁，眼泪早就哭干了。
"弟弟别怕，姐姐养你。"
她蹲下来摸着我的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那时候我还不明白，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姐姐原本考上了师范学院，录取通知书都到家里了。但父母走后，她连夜把通知书烧了，第二天就去服装厂应聘。
月薪1500，每天从早上七点站到晚上七点。流水线上的针车声音震得耳朵疼，但她咬着牙干了下来。
那十年里，姐姐住在城中村一间12平米的出租屋。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但她从来没在我面前喊过一声苦。
我上初中时，姐姐除了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还要去夜市摆摊。卖袜子、卖发卡、卖手机贴膜，什么赚钱做什么。
"姐，你歇歇吧，我可以不读重点高中。"
"瞎说什么，弟弟必须读最好的学校。"
她说这话时，手上满是针眼和老茧。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985大学。学费加住宿费一年要八万。姐姐把存折递给我时，我看到余额正好是82000。
"这是你打工六年的钱……"
"够了，还剩两千，够姐交房租。"她笑着说，眼角的细纹在笑容里舒展开。
大学四年，姐姐每个月给我打1200生活费。从不间断，哪怕她自己一天三顿都吃泡面。
我毕业那年，姐姐已经30岁了。
服装厂倒闭，她换了三份工作，最后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月薪3500，没有五险一金。
"姐，我找到工作了，以后我养你。"
"傻孩子，姐还年轻着呢。"
她摸着我的头，就像十四年前在殡仪馆那样。
02
我进入科技公司的第一年，拿到了12万年薪。
第二年，公司上市，我手里的股票价值50万。
第三年，我跳槽去了创业公司，拿到了期权。
第四年，公司被收购，我套现了800万。
第五年，我自己创业，赶上了风口。公司估值破亿，我的身家也涨到了三千万。
28岁，我成了别人眼里的"年轻企业家"。
第一笔大钱到账后，我就给姐姐打了电话。
"姐，我给你买套房。"
"不用，我和老周有房子。"
"那套房才60平，还是老周父母给的首付。我给你换大的。"
"够住了，别浪费钱。"
姐姐的声音很坚决。
32岁那年，姐姐嫁给了老周。
老周在一家机械厂做技术员，月薪5000出头。家境普通，父母都是退休工人，住在老旧的家属院里。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家属院门口的饭店摆了十桌。
我包了28万红包，姐姐当着所有人的面，硬是塞回给我14万。
"够了弟弟，你别这样，姐受不起。"
"姐，这些年都是你在付出，现在轮到我了。"
"你能有出息，姐就知足了。"
婚礼那天，姐姐穿着租来的婚纱，笑得很开心。但我知道，她的嫁妆只有两床被子和一个行李箱。
老周对姐姐还算不错，不抽烟不喝酒，工资都上交。
但婚后没多久，问题就来了。
姐姐一直怀不上孩子。
03
婚后第一年，姐姐没当回事。
"可能是缘分没到。"
第二年，老周的母亲开始催了。
"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还没动静？"
第三年，姐姐和老周开始看医生。
妇科、中医、生殖科，能挂的号都挂了。检查费、药费、治疗费，前前后后花了十几万。
最后的诊断结果是：多囊卵巢综合征，受孕困难。
医生说得很委婉："不是完全没希望，但需要长期调理，成功率不高。"
姐姐走出诊室时，脸色煞白。
老周的父母知道后，脸色比姐姐还难看。
"下不了蛋的母鸡，还要你干什么？"
这话是老周的母亲说的，我去姐姐家时正好听到。当时我气得想冲进去理论，被姐姐拦住了。
"算了弟弟，她也是着急。"
"她凭什么这么说你？"
"我确实怀不上……"
姐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那天晚上，我听到姐姐和老周在房间里吵架。
"我妈说了，再怀不上，就让咱俩离婚。"
"那你去跟你妈说，我同意。"
"你……你什么意思？"
"我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错，你去找能生的吧。"
姐姐说完这话，哭声就传了出来。
我站在客厅里，拳头握得咯咯响。
第二天，我找到姐姐。
"姐，咱们去做试管婴儿。"
"那个很贵……"
"钱我出，多少都行。医生说了，你的情况可以尝试试管。"
"成功率只有30%。"
"那就做到成功为止！"
我拍着胸脯保证。
姐姐抱着我哭了很久。
"弟弟，姐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
但最后，姐姐还是拒绝了。
"我不想因为生孩子，再让你为我花钱。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
"姐……"
"听话，这事就这样了。"
她的态度很坚决，我再怎么劝都没用。
那之后，姐姐很少在我面前提生孩子的事。但我知道，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结。
04
三年前的冬天，我正在公司开会。
手机突然响了，是姐姐打来的。
"弟弟……"
她的声音在哭。
"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紧。
"我……我怀上了！"
"什么？！"
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我。
"真的，刚从医院检查回来，医生说是双胞胎！"
姐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当场就给她转了十万。
"买营养品，想吃什么买什么，别省着。"
"太多了弟弟……"
"不多，一点都不多。"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飘着。
姐姐终于怀上了！还是双胞胎！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一直在想要给孩子准备什么。奶粉、尿不湿、婴儿车、衣服……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给他们。
第二天我又给姐姐打电话。
"姐，你是在哪家医院查出来的？我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建档。"
"不用，我已经建档了。"
"在哪家医院？"
"一家私立医院，是朋友介绍的。"
"私立医院靠谱吗？要不换三甲？"
"不用换，这家医院很好，医生也专业。"
姐姐的语气有些急促。
"那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抽空过去看看。"
"别折腾了，你工作忙，不用跑这一趟。"
姐姐很快挂了电话。
我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她是不想让我操心。
接下来的九个月，我每个月给姐姐打五万生活费。
"好好养胎，钱不够随时说。"
"够了够了，你给的太多了。"
"双胞胎开销大，吃好点。"
我还从网上订了燕窝、海参、进口营养品，定期寄到姐姐家。
但姐姐很少让我去她家探望。
"身体不舒服，孕吐得厉害，不想让你看到我难受的样子。"
"那我让嫂子过去照顾你。"
"不用，老周的妈在照顾我。"
视频通话时，姐姐也只露上半身。
"肚子太大了，不好看，怕吓到你。"
"姐，我什么没见过，快让我看看双胞胎。"
姐姐犹豫了很久，才把镜头往下移了一点。
我看到她的肚子确实很大，松了口气。
"姐，你好好休息，别累着。"
"嗯，知道了。"
姐姐很快就挂了视频。
怀孕五个月时，我提出要陪姐姐去产检。
"不用，老周会陪我。"
"我也想去看看，顺便问问医生注意事项。"
"真不用，你工作忙，别耽误正事。"
姐姐的拒绝很坚决。
我有些失落，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那你把产检报告拍给我看看。"
"好。"
第二天，姐姐发来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B超单和血液检查报告，但拍得有些模糊，字都看不太清楚。
"姐，照片太模糊了，能再拍清楚点吗？"
"手机不太好，凑合看吧。"
我放大照片，勉强能看到"双胞胎"、"发育正常"几个字。
"那就好，姐你安心养胎。"
现在想起来，那些照片确实有问题。
05
姐姐怀孕后，老周对我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以前他见我都有点拘谨，话不多，吃饭也不太爱说话。
但怀孕之后，他突然变得特别热情。
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公司的事，问我做生意的经验。
"妹夫，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成功，有什么秘诀啊？"
"没什么秘诀，运气好而已。"
"别谦虚，你那脑子，比我们强多了。"
他还旁敲侧击地问我能不能带他一起做点生意。
"妹夫，你看我能不能投点钱跟着你？不用多，十万八万的。"
"姐夫，我现在做的都是风险投资，不适合你。"
"那有没有稳赚不赔的？"
"投资都有风险，稳赚不赔的不存在。"
老周听了有些失望，但还是笑呵呵的。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有一次，老周喝多了。
酒桌上他搂着我的肩膀，眼神有些迷离。
"妹夫，你放心，我们全家都记着你的好。"
"姐夫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
"不是，我是说真的。"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得拿命还啊。"
那语气听着怪怪的，像是在保证什么。
我当时以为他是想给孩子多挣点钱，所以才这么说。
现在想起来，那分明是心虚。
除了老周，我还注意到他妹妹小梅的反常。
小梅比老周小五岁，在一家奶茶店打工。长得挺清秀，就是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
姐姐怀孕后，小梅好几次来家里看望，但每次看到我都会躲开。
"小梅，好久不见啊。"
"嗯……姐夫好……"
她低着头，眼眶总是红红的。
"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没有，我眼睛不太舒服。"
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我问姐姐："小梅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她……她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
"哦，那可以理解。"
姐姐说这话时，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破绽已经很明显了。
06
姐姐的预产期是三月初。
二月底我就把工作都安排好了，准备全程陪护。
"姐，我已经请好假了，到时候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医院人多，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我就想陪着你，看着孩子出生。"
"弟弟，听姐的，别来了。"
姐姐的语气很坚决，甚至带着一丝慌张。
"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是不让你去，是……是老周的父母要来，人太多了。"
"那我更得去了，双胞胎出生是大事。"
姐姐沉默了很久。
"那……那到时候再说吧。"
她匆匆挂了电话。
我开始准备婴儿用品。
奶粉买了进口的，尿不湿买了三箱，婴儿车买了两辆，衣服买了一大堆。
还有那49万现金。
我特意去银行取的，用红包袋装好，每个红包里装五万。
"双胞胎，得给够份量的添丁礼。"
我给姐姐打电话，说了这个数字。
电话那头，姐姐沉默了很久。
"弟弟……太多了……"
"不多，我姐生孩子，这点钱算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我挂了电话，没注意到姐姐欲言又止的语气。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她一定很煎熬。
07
凌晨三点，我接到了老周的电话。
"妹夫，快来医院！你姐羊水破了！"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产科走廊里挤满了人，老周的父母、七大姑八大姨，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妹夫来了！"
老周迎上来，脸上满是汗。
"姐姐呢？"
"已经进产房了，医生说还要等几个小时。"
我看向人群，注意到角落里坐着个年轻女孩。
是小梅。
她蜷缩在椅子上,眼眶通红，看起来哭了很久。
我走过去："小梅，你怎么了？"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恐慌。
"我……我没事……"
"眼睛都肿了，还说没事。"
"我就是……就是担心嫂子……"
小梅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
老周突然走过来，一把拉住小梅。
"你去楼下买点早餐，大家都没吃东西。"
"哦……好……"
小梅低着头，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
我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产房外的等待格外漫长。
老周频繁接电话，每次都走得很远，声音压得很低。
"嗯……知道了……就按计划来……"
"你放心，不会出问题……"
"钱的事别担心……"
我走过去："姐夫，谁的电话？"
老周一惊，连忙挂了电话。
"哦，厂里的，有点急事。"
"这时候还操心工作？"
"习惯了习惯了。"
他笑得很僵硬。
早上八点，产房的门终于开了。
护士探出头："产妇家属？"
"在！"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母子平安，两个男孩，都很健康。"
走廊里爆发出欢呼声。
我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姐姐终于当妈妈了！
08
半个小时后，姐姐被推出产房。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发都被汗水浸透了。
"姐！"
我冲上去握住她的手。
姐姐看到我，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弟弟……"
"姐，你辛苦了。"
"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个婴儿被护士抱了出来。
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哭声很响亮。
"好可爱啊！"
老周的母亲凑上去看，笑得合不拢嘴。
"都是带把的，好好好！"
我也凑过去看。
婴儿的手腕上戴着医院的身份环，但上面的信息被襁褓遮住了。
我当时没多想，只顾着高兴。
护士把孩子交给老周的母亲。
"产妇需要休息，你们不要吵到她。"
"知道知道。"
姐姐被推进了病房。
我跟着进去，老周和他的父母也进来了。
病房里很挤，但气氛很热闹。
我把准备好的婴儿用品拿出来。
"姐，这些都是给孩子买的。"
"弟弟，你买太多了……"
"不多，双胞胎用得快。"
我又拿出那49万现金。
红包袋整整齐齐地码在手提袋里，装得鼓鼓的。
"姐，这是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
我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姐姐看到那一摞红包，整个人开始发抖。
"弟弟……姐不能要……"
"必须收着，这是我当舅舅的心意。"
老周立刻走过来，一把接过袋子。
"妹夫的心意，怎么能不收！"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袋子清点了一遍。
"49万，够哥俩读大学了！"
老周的父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妹夫真是大气！"
"咱家有福气，娶了个好女婿！"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热烈。
只有姐姐，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抓着被子,指甲都陷进了布料里。
"我……我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出去。"
老周招呼大家离开病房。
我也跟着往外走，回头看了姐姐一眼。
她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09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天都去医院陪护。
姐姐的状态很不对劲。
两个婴儿放在病床旁边的婴儿床里,哭闹时姐姐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姐，孩子哭了。"
"啊？哦……"
她慌慌张张地去抱孩子，但姿势很僵硬，像是不太熟练。
"姐，你是不是太累了？"
"嗯……有点累……"
她的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老周频繁外出，理由都是"办手续"。
"出生证明要去派出所办。"
"户口本要去社区登记。"
"还要去医保中心报备。"
但每次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问他："办这些手续要这么久吗？"
"哎呀，排队的人多。"
他说话时眼神飘忽。
住院第二天，我注意到有个年轻护士多次在病房门口徘徊。
她大概二十出头,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稚嫩。
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像是想说什么，但每次张嘴又忍住了。
第三天，她终于走进病房。
"先生，您是产妇的……？"
"我是她弟弟。"
"哦……"
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产妇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你。"
"那就好……"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
"先生，好好照顾你姐姐。"
说完这话，她匆匆离开了。
我觉得这个护士的行为很奇怪,但也没多想。
住院第三天晚上,姐姐的情绪突然崩溃了。
病房里只有我和她，老周去办手续还没回来。
姐姐突然坐起来，抓住我的手。
"弟弟……"
"怎么了姐？"
"姐……姐对不起你……"
她哭得撕心裂肺。
"姐，你说什么呢，你养我这么多年，我给你花钱是应该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姐姐张着嘴，眼里全是绝望。
就在这时，老周推门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走到床边，一把按住姐姐的肩膀。
"你这是产后抑郁，别胡说八道。"
"我没有……"
"闭嘴！"
老周的语气很凶。
姐姐被吓住了，整个人缩回被子里。
"姐夫，你干什么？"
"没事，她就是身体虚，情绪不稳定。"
老周转头对我笑了笑，但那笑容很假。
"妹夫，你别往心里去，产妇都这样。"
我看着姐姐，她埋在被子里，肩膀剧烈颤抖。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
10
第四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产妇恢复得不错,孩子也很健康,可以回家休养了。"
老周去办出院手续，我留在病房收拾东西。
姐姐坐在床上，抱着两个婴儿,眼神空洞。
"姐，马上就能回家了。"
"嗯……"
"回家好好坐月子，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姐姐没说话,只是抱着孩子更紧了。
我走出病房,去护士站问了些注意事项。
那个年轻护士正好在值班。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先生……"
"你好，我想问问产妇出院后要注意什么。"
"哦，注意保暖,不要吹风，饮食清淡……"
她机械地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我。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没有了……"
她咬着嘴唇,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突然，她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
"先生，等一下！"
她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把纸条塞进我手里。
"这是你姐姐托我转交的,她说……她不敢自己给你。"
"什么意思？"
我展开纸条，还没来得及看内容。
护士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本来不该管这种事，但我看你姐姐太可怜了……你看了就明白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很急,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纸条。纸很皱,像是被反复折叠过。
我展开那张纸条，上面是姐姐的字迹，写得很潦草。
我将纸条凑近仔细辨认上面写的字，当我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我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