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山东,师长新婚夜离奇“叛逃”,许世友震怒,次日他扛回12箱战利品
大喜的日子,新郎官跑了。
这事儿搁在哪儿都算得上是头号新闻,更何况是发生在1947年炮火连天的胶东战场,跑的还是个战功赫赫的师长。
这一天,是第九纵队二十五师师长周志坚的大婚之日。
新娘子叫矫明,战地医院的护士长,一个才十九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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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从傍晚的橘红烧到午夜的墨黑,新房里的那对红烛都快燃尽了,矫明独自守着空房,心从滚烫一点点凉了下来。
新郎周志坚,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消息捅到了兵团司令部,许世友正跟几个部下喝着缴获来的地瓜烧,一听这事,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砸在桌上,酒都泼了出来。
他那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铜铃:“反了他了!
洞房花烛夜他跟我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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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警卫营给我撒出去,就是把地皮给我掀了,也得把周志坚那个臭小子给我找回来!”
整个营区瞬间炸了锅,手电筒的光柱在黑夜里乱晃,战士们四处搜寻,都以为自家师长是不是打了什么“退堂鼓”。
可谁也想不到,第二天拂晓,天刚蒙蒙亮,周志坚自己回来了。
他满身尘土和露水,肩膀上压着粗大的麻绳,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狼狈的警卫员,一步一晃地拖着十几口大木箱子,出现在营地门口。
他走到已经哭红了眼的新娘面前,咧开嘴,露出个疲惫的笑,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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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去给你弄点彩礼。”
这一句实在话,砸在地上,比炮弹还响。
这背后,是一场专门为新娘子打的仗,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能想出来的最硬的浪漫。
一、病房里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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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几个月前,齐家埠攻坚战。
周志坚这个名字,在胶东我军阵中,就是一把最锋利的尖刀。
他十二岁就离家跟着红军干革命,从大别山一路杀出来,过草地的时候,别的战士捞鱼吃,他从腿上往下捋水蛭,一捋就是一把。
打仗更是不要命,曾经胸口中了一枪,血把棉衣都浸透了,被抬进野战医院时,医生都以为这人没救了,他硬是挺了过来。
所以,当他作为二十五师师长,在齐家埠战斗中亲自带队抵近侦察时,没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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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是打赢了,敌人的团长都活捉了,可周志坚自己,左大腿根上挨了一颗子弹。
这伤口的位置,让这个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师长,在小小的病房里犯了难。
他下了死命令:“让男医生来做手术,换药也必须是男同志,不许女同志进来!”
手术是老院长亲自动的手,可术后护理成了大问题。
前线战斗胶着,伤员一批批地送下来,医院里为数不多的男护士早就派到火线上去了,哪里还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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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志坚疼得龇牙咧嘴又拉不下脸的时候,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放满了纱布和药水的托盘。
她就是矫明,后方医院最年轻也最干练的护士长。
“出去!
我说了要男同志!”
周志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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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明把托盘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的声音又脆又亮,带着一股子不容商量的劲儿:“周师长,全医院的男同志都在前线抬担架、包扎重伤员。
你一个指挥员,觉悟还不如普通战士?
在战场上枪子儿都不怕,到了病床上倒讲究起男女有别了?
你要是耽误了换药,伤口感染了,这腿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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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抢白,把周志坚给说懵了。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眼睛却亮得像星星的姑娘,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他只能悻悻地闭上眼,任由那双灵巧的手在他最要命的地方忙活。
矫明手脚麻利,处理伤口又快又好,临走时,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以后你的伤口我负责了,想换别人,没门!”
从那天起,周志坚的病房就成了矫明的“专属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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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师长,换药了!”
这句话,比军号还准时。
一开始的脸红脖子粗,慢慢变成了习惯。
后来,就变成了期待。
周志坚发现,这个小护士不光胆子大,心也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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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趁着休息的功夫,从山坡上采几朵不知名的野花,插在喝水的搪瓷缸子里,给灰扑扑的病房添点颜色。
她还会讲后方听来的新鲜事,讲她怎么跟偷懒的勤务兵斗智斗勇。
周志坚这个只会谈战术、谈纪律的“木头人”,头一次觉得,原来女同志讲的话也挺有意思。
他,三十出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百战将军,浑身上下都是战争留下的印记。
她,不到二十,像春天里刚抽芽的柳条,充满了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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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但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二、司令员当“月老”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在革命队伍这个大家庭里。
周志坚和矫明之间那点事,很快就被医院的王书记看在了眼里。
王书记又把这事跟周志坚的顶头上司,九纵司令员许世友提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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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是个急性子,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他直接把伤好得差不多的周志坚叫到了指挥部。
周志坚一瘸一拐地走进去,许世友正趴在地图上研究敌情,头都没抬,就冒出一句:“听说你小子在医院里跟一个小护士‘打’得火热啊?
你和矫明同志的事,组织上都清楚了。
你个人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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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革命者的爱情简单又纯粹。
组织关心你的个人问题,就是最大的认可。
在许世友和王书记这两个“大媒人”的一力促成下,周志坚和矫明,这两个在战场和病房里都无比勇敢的人,在面对自己的感情时,却都羞涩地低下了头。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许世友大手一挥:“战事暂时缓和,就这两天,给他们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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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纵队都跟着高兴高兴,也提提士气!”
婚礼办得极其简陋,也极其热闹。
没有凤冠霞帔,矫明身上穿的,是一件用缴获的白的确良布赶制出来的新衣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
没有山珍海味,炊事班长老早就支起了一口大锅,炖了满满一锅红烧肉,香气飘了半个山头。
战士们用缴获的炮弹箱子拼成桌子,把这对新人围在中间,笑啊,闹啊,比打了一场大胜仗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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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场被所有战友祝福的婚礼,在最关键的时刻,出了岔子。
三、一份用命换来的“彩礼”
就在矫明独守空房,许世友暴跳如雷的时候,新郎官周志坚,正带着五名最精干的警卫员,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行在潍县东北方向的丘陵地带。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周志坚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觉得自己一个快三十的老兵,娶了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黄花大闺女,亏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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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办得这么简单,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琢磨着,得给自己的新娘子一份独一无二的“彩礼”。
他想来想去,自己最擅长的是什么?
是打仗。
那最好的彩礼,不就是一场胜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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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带队侦察时,就发现潍县城外有个敌军的物资中转站,看着守卫森严,铁丝网、炮楼一应俱全,但兵力配置却很松懈,夜间防备尤其差。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他脑子里形成了:就在新婚之夜,带一支精干小分队,端掉这个据点!
用缴获的物资,给矫明当新婚礼物,也给部队改善改善伙食。
说干就干。
婚礼一结束,他送走闹洞房的战友,悄悄脱下新郎服,换上打补丁的旧军装,腰里别上驳壳枪,揣上几块干粮,就带着人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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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他们一行六人,借着月光,绕过敌人的明哨暗卡,悄悄摸到了仓库外围。
周志坚亲自用老虎钳剪开铁丝网,一个猛子扑上去,用匕首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一个打瞌睡的哨兵。
整个行动如同行云流水,小分队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敌人的防线,直捣仓库区。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守卫仓库的一个排的敌人,还没来得及拉响警报,就被全部缴了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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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仓库大门,里面堆满了各种军用物资。
周志D坚他们没贪多,专挑最实用的东西装箱:整箱的药品和绷带,这是给矫明和医院的;成捆的军毯和皮靴,这是给战士们过冬的;还有大米、白面和罐头。
在一个角落里,周志坚还发现了几箱没开封的香皂、毛巾和雪花膏,他想都没想,直接让人扛上。
天亮时分,他们扛着、拖着十几口沉甸甸的大木箱子,回到了营地。
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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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误会解开,许世友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部下,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指着他骂了一句:“你这个周志坚!
你真是…
干得漂亮!”
周围的战士们更是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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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明看着丈夫满身的泥土和一脸的疲惫,再看看他身后那十几箱特殊的“彩礼”,眼泪再也忍不住,但这一次,流下的是幸福和心疼。
四、硝烟中的相守
他们的“蜜月”,是在解放山东全境的炮火声中度过的。
婚后第二天,周志坚就回到了他的指挥岗位,矫明也重新拿起了她的手术刀。
从此以后,他们成了战场上最坚实的搭档。
周志坚每次上前线,行囊里总会有一个矫明亲手缝制的急救包;他每次从战场上下来,只要受了伤,矫明永远是第一个冲到他身边的人。
后来,为了能一直陪在丈夫身边,矫明主动申请从后方医院调入野战部队,成了一名随军医生。
她背着沉重的药箱,跟着部队南征北战,在枪林弹雨中救治伤员。
从解放战争的硝烟,到抗美援朝的冰雪,周志坚在前方指挥战斗,矫明就在离前线最近的地方建立手术室。
他们的爱情,没有花前月下,只有生死相依。
1955年,周志坚被授予中将军衔。
他与矫明相濡以沫,走过了近六十年的风风雨雨,养育了四个子女。
2005年,周志坚将军在北京逝世,矫明也于数年后追随他而去。
那场惊心动魄的新婚之夜,成了他们一生中最传奇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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