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这家人……都死了呀。」老太太颤抖着说。
外卖员小陈在送餐时惊悚地发现,点餐的1502室的主人早在两年前就已身亡。
而当检察官林红松在一缕茉莉花香的引导下,重新调查此案时,却发现这起“自杀”案件背后竟隐藏着他杀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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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8年1月的台北,连日阴雨让这座城市笼罩在湿冷的雾气中。
晚上8点30分,外卖员小陈骑着电动车穿过新北市西侧区的街道。
手机里的订单显示:林肯大郡社区5号楼,订餐金额7000新台币。
这是他今晚接到的最大一单,足够抵得上平时三天的收入。
然而,当他按照地址找到5号楼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点餐人。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楼下的对讲机也没有回应。
正当小陈准备放弃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雨夜中缓缓走来。
「小伙子,找什么地方?」老太太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婶,请问这里是5号楼吗?我要送餐到1502室。」小陈礼貌地询问。
老太太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了一下。
她缓缓抬起头,盯着小陈手中的餐盒,声音开始发颤:
「1502?你确定是1502点的外卖?」
「没错啊,就是这个门牌号。」小陈不解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用颤抖的手指指向15楼的方向,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这家人……都死了呀。」
小陈手中的餐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汤汁四溅。
他顾不上捡起餐盒,跨上电动车就飞速离开了现场。
消息很快在林肯大郡社区传开。
1502室,两年前那个血案现场,竟然有人点了7000块的外卖。
「我就说嘛,那母女三个死得这么惨,肯定有冤屈。」住隔壁的王大姐压低声音对邻居们说,「你们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家的狗一直叫个不停,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说是自杀?」一个年轻人插嘴道。
「自杀个屁!」王大姐愤愤不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这么小的孩子,说死就死了?而且那男的,张鹤龄,案子一了结就跑大陆去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邻居们纷纷点头附和。
在他们的集体记忆中,那个夜晚充满了太多说不清的疑点。
2006年4月11日,蔡婷友和她的两个女儿,就在那间现在被称为“凶宅”的房子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02
时间倒回到两年前。
2006年4月11日下午4点,一股浓重的煤气味从林肯大郡5号楼15楼开始向周围扩散。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住在同层的李太太。
「怎么这么大的煤气味?」李太太放下手中正在晾晒的衣服,顺着气味走到1502室门前。
她敲了敲门:「婷友?婷友在家吗?」
没有回应。
李太太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她知道蔡婷友最近心情不好,和丈夫张鹤龄闹分居,一个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
她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消防队员和警察几乎同时赶到。
撬开房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主卧室的大床上,32岁的蔡婷友静静地躺着,身上盖着粉色的被子,就像在熟睡。
次卧室的上下铺上,8岁的大女儿和6岁的小女儿也各自盖着被子,姿势安详得让人心碎。
厨房里,煤气灶的开关处于打开状态,但火焰早已熄灭。
蓝色的火苗不知道燃烧了多久,直到煤气全部泄漏完毕。
「看起来像是煤气中毒。」现场的法医初步判断。
房门从内反锁,窗户上装有防盗网,没有外人强行进入的痕迹。
一切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是一起自杀案件。
两小时后,张鹤龄赶到了现场。
这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在看到妻子和女儿的遗体后,瞬间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用头不停地撞击地面,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整个楼道里回响。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张鹤龄一边哭喊,一边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如果我在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虽然大家都知道张鹤龄和妻子关系不好,但看到他如此痛苦,谁还忍心责怪什么呢?
在警局的问询室里,张鹤龄向警察详细描述了妻子的状况。
「婷友这个人比较敏感,我们夫妻关系确实不好,已经分居一年多了。」张鹤龄边说边擦眼泪,「她最近经济压力很大,做直销赔了不少钱,还办了好几张信用卡。我知道她心里苦,但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警察记录下这些信息,对案情有了基本判断。
一个面临经济困难的女人,在婚姻破裂的双重打击下选择了自我了断,这样的悲剧在台湾社会并不罕见。
然而,蔡婷友的父母对这个结论表示强烈反对。
「我女儿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蔡母在警局里哭诉,「案发前一天晚上,我还跟她通过电话。她虽然说生活辛苦,但绝对没有寻死的意思。她说有女儿陪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蔡父更是愤怒:「我怀疑是张鹤龄杀了她们!你们务必调查清楚!」
面对死者家属的质疑,警方进行了更详细的调查。
他们调取了大楼的监控录像,访问了所有邻居,甚至对张鹤龄进行了连续三天的问询。
结果显示,张鹤龄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案发当夜,他在朋友家打麻将,有多人作证。
监控录像也没有显示他进出过大楼。
既然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又找不到其他嫌疑人,这起案件只能以“煤气中毒意外死亡”结案。
案卷被归档,放进了未结案件的档案柜里。
谁也没有想到,两年后,一通诡异的外卖电话会重新揭开这个尘封的秘密。
03
林红松从来不相信宿命,但2008年1月15日的那个夜晚,他开始相信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
刚刚就任新北市地检署检察官的第二天,林红松留在办公室里整理前任留下的案卷。
三百多起未结案件的资料装满了好几个柜子,每一份都代表着一个等待正义的故事。
夜已经很深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了他的鼻腔。
香味很特别,既不像空气清新剂,也不像香水。
它更像是……真正的花香,清雅而哀婉。
林红松顺着香味寻找,最终停在了一个案卷柜前。
香味似乎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他打开柜门,发现香味来源于一个小小的茉莉花精油瓶。
而这个瓶子压着的,正是“蔡婷友一家三口死亡案”的卷宗。
林红松拿起厚厚的案卷,茉莉花香似乎更浓了。
他想起刚才从同事那里听到的消息:林肯大郡社区最近出了一件怪事,有人给死了两年的一家三口点外卖。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林红松打开案卷,开始仔细阅读。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初步调查记录显示:母女三人煤气中毒死亡,现场为密室,排除他杀可能。
但在案卷的最后几页,林红松发现了一份似乎被忽略的尸检报告。
法医在报告中明确写道:三具尸体口鼻处均有被闷捂的痕迹。
两个女孩体内的一氧化碳血红蛋白浓度分别只有15.8%和0.2%,远未达到中毒致死的标准。
最关键的是,成人死者蔡婷友的血液中检测出了乙醚反应。
林红松放下案卷,感到后背发凉。
乙醚,这是一种常用的医用麻醉剂,普通人很难接触到。
如果蔡婷友真的决定开煤气自杀,为什么还要使用乙醚?而且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装有乙醚的容器。
更可疑的是,既然决定自杀,为什么要闷捂自己和孩子的口鼻?这完全没有逻辑。
林红松继续翻阅,发现了更多疑点:
现场虽然门窗紧闭,但后阳台的铁窗是开启式的,根本不是什么密室;
死者蔡婷友生前做茉莉花精油直销,但她的所有精油产品中都没有检测出乙醚成分;
案发后,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遗书或者表达自杀意图的文字……
这哪里是什么自杀案件?这分明就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
林红松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合上案卷,决定明天就重新启动调查。
第二天一早,林红松来到林肯大郡社区。
即使过了两年,1502室的房门上依然贴着封条。
邻居们看到有官员模样的人出现,纷纷围了过来。
「您是?」住在隔壁的王大姐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是新北市地检署的检察官林红松。」林红松出示了证件,「我是来重新调查蔡婷友案件的。」
王大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您真的要为婷友她们伸冤?」
「是的。」林红松郑重地点点头,「如果这起案件真的存在问题,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王大姐激动地握住林红松的手:「检察官,您一定要为她们讨回公道啊!那三条人命死得太冤了!」
林红松感受到王大姐手心的温度和颤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封条贴着的房门,然后转向王大姐:
「我想了解一下案发当晚的具体情况。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王大姐犹豫了一下,看看周围的邻居,然后压低声音说:「检察官,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林红松追问。
「但是当时那些警察根本不愿意听我说,还说我是多管闲事。」王大姐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我把关键的证据都告诉他们了,可他们……」
林红松心中一动:「什么关键证据?」
王大姐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忽然停住了。
她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偷听后,这才凑近林红松,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案发那天凌晨,我看到……」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极其严肃。
她盯着林红松的眼睛,仿佛在判断眼前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会不会像之前的警察一样,让事情不了了之。
看到林红松一脸真诚,几秒钟后,王大姐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指了指楼上,声音颤抖着说:
「检察官,我看到了一个戴着安全帽的男人,就在案发当夜……」
林红松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就要触及到这起案件最核心的秘密了。
「您看到的那个人……」林红松的声音也有些发抖,「是张鹤龄吗?」
王大姐抬起头,但就在她准备说出更多细节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颤抖着手指,指向林红松身后,声音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