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徐莉盈！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彭冉的声音带着颤音，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画架，
画具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徐莉盈刚伸手要去抓彭冉的手腕，听到这话猛地顿住，
脸上温柔的面具瞬间碎裂，眼神凶狠如刀：
“我是为你们好！签了它，你们以后就能一直跟着我！”
“我不签！”彭冉攥紧拳头。
刘浩然站在一旁，脸色发白，之前的兴奋早已消散，
手里的“约定”纸张被捏得发皱。
九月的明德中学，秋阳透过香樟树叶洒在走廊上，留下斑驳光影。
35岁的徐莉盈抱着语文作业本走过，长发披肩，
浅灰色教师工装的裙摆轻扫地面，脚步轻盈。
路过的学生纷纷停下脚步：“徐老师好。”
“你们好。”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指尖轻轻点了点一名学生的课桌，
“昨天的古诗默写，记得订正错别字。”
徐莉盈是高中部公认的“温柔教师”。
从教十年，她从不大声呵斥学生，哪怕是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只是拉到身边轻声讲道理；
学生考试失利，她会把人叫到办公室，递上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再逐题讲解错题。
在高一（3）班，她对两名性格迥异的少年格外上心。
内向的彭冉和外向的刘浩然。
彭冉的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他性格沉默，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低头盯着课本，不主动和同学说话。
语文是他的薄弱科目，尤其是现代文阅读，每次考试都要丢十几分。
第一次月考结束，徐莉盈拿着他的试卷，走到他的课桌旁，轻轻敲了敲桌面。
“彭冉，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彭冉抬起头，眼神躲闪，小声应道：“好。”
办公室靠窗的位置是徐莉盈的工位，桌面上摆着一盆绿萝，叶片翠绿。
她见彭冉进来，拉过一把塑料椅：“坐。”
彭冉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沁出冷汗。
“现代文阅读丢分太多了。”
徐莉盈把试卷摊在桌上，红色的叉号格外醒目，
“你看这道题，问作者借‘老槐树’表达什么情感，你只答了‘怀念故乡’，没注意到背后的亲情羁绊。”
她拿起黑色水笔，在试卷旁写下解题思路：
“读这类文章，要抓细节描写，比如‘奶奶倚在槐树下等我放学’，这些句子都是情感的突破口。”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彭冉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又快速低下头。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耐心地给她讲题，以前的老师要么批评他“不用功”，要么让他“自己看答案”。
徐莉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到他面前，
“每周二、周四放学后，来我办公室补一个小时，我带你练题。”
彭冉愣住了，抬头看着徐莉盈，眼里满是诧异。
“拿着吧。”徐莉盈把书塞进他手里，
“学习上有困难，别憋着，随时找我。”
从那天起，彭冉每周都会准时出现在徐莉盈的办公室。
徐莉盈会提前泡好温水放在桌上，把整理好的习题册摊开，一道一道地讲解。
和彭冉不同，刘浩然是班里的“活跃分子”，
留着寸头，爱穿运动服，篮球打得好，性格大大咧咧。
他的语文成绩时好时坏，全看心情。
徐莉盈对他的关照，多在生活里。
校篮球赛决赛那天，操场周围挤满了观众。
刘浩然作为主力后卫，在最后三分钟传球失误，导致班级以一分之差惜败。
比赛结束后，他蹲在球场边，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队友过来安慰，他也不说话。
“擦擦汗。”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递到他面前。
刘浩然抬起头，看到徐莉盈站在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输了没关系。”
徐莉盈蹲下身，和他平视，“你已经拼尽全力了，队友们都看在眼里。”
“都是我的错。”刘浩然的声音沙哑。
“一次失误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徐莉盈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加油就好。走，我请你喝汽水。”
她拉着刘浩然走到操场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冰镇可乐，递给他一瓶：
“喝点凉的，解解暑。”
刘浩然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心里的憋屈消散了大半。
“语文学习也像打球，要找对方法。”
徐莉盈喝了一口可乐，“以后上课认真听，遇到不懂的就问我，你的语文成绩肯定能上去。”
“嗯！”刘浩然用力点头，“徐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语文！”
从那天起，刘浩然对徐莉盈多了几分依赖。
上课的时候，他会特意坐得靠前；
语文作业写完，会第一时间拿给徐莉盈批改；
甚至打球时擦破了皮，也会跑到办公室找她处理伤口。
徐莉盈对两人的格外关照，起初没引起太多注意。
师生们都觉得，这是老师尽职尽责的表现。
对内向的学生多加引导，对活泼的学生多加约束。
没人注意到，徐莉盈看两人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的热切；
十月下旬，期中考试临近。
徐莉盈对彭冉和刘浩然的关照愈发频繁，每天都会利用午休时间给他们补语文，提前划好考试重点，监督他们背书。
彭冉的现代文阅读有了明显进步，刘浩然的作文也能拿到中等偏上的分数。
期中考试结束那天下午，徐莉盈把两人叫到办公室。
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这次考试，你们两个进步很大。”
徐莉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是老师给你们的奖励。”
她把一个盒子递给彭冉：“打开看看。”
彭冉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一支银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他名字的缩写“PR”。
“谢谢徐老师。”他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刘浩然的盒子里是一块黑色的运动手表，表盘背面刻着“坚持”两个字。
“谢谢徐老师！”刘浩然兴奋地把手表戴在手腕上，“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徐莉盈笑了笑，眼神扫过两人的脸，
“周六下午两点，我请你们去校外的‘时光咖啡馆’坐坐，就当放松一下。”
彭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拒绝：“徐老师，不用麻烦您了。”
“不麻烦。”
徐莉盈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就当是老师的一点心意，不许迟到哦。”
刘浩然连忙点头：“好！我们一定准时到！”
彭冉看着徐莉盈期待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兴奋的刘浩然，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出办公室，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周六下午两点，“时光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
徐莉盈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没穿平时的教师工装，而是穿了一条米白色的贴身连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脸上化了淡妆，和平时朴素的模样判若两人。
彭冉和刘浩然走进咖啡馆，看到徐莉盈的样子，都愣住了。
“进来坐。”徐莉盈朝他们挥了挥手，语气轻快。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
服务员过来时，徐莉盈熟练地点单：“一杯卡布奇诺，一杯美式，一杯芒果汁。”
“徐老师，您经常来这里？”刘浩然好奇地问。
“偶尔来坐坐，环境不错。”
徐莉盈笑了笑，“你们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彭冉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局促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桌下，紧紧攥着衣角。
“别紧张，就当是朋友聚会。”
徐莉盈拿起糖罐，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两块糖，
“在学校里，我是你们的老师；私下里，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聊天。”
“朋友？”刘浩然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徐莉盈点点头，把芒果汁推到刘浩然面前，
“你喜欢吃甜的，这个芒果汁不错。”
又把美式推到彭冉面前，“美式提神，适合你学习的时候喝。”
“谢谢徐老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徐莉盈没提一句学习的事，反而主动说起了自己的私人生活。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眼神黯淡。
“我和我丈夫，感情一直不好。”
彭冉和刘浩然都愣住了，没想到徐老师会和他们说这些。
“他常年在外做生意，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徐莉盈轻轻搅动着咖啡，勺子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就算回来了，我们也没什么话可说。
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我一个人住，有时候觉得很孤单。”
“徐老师，您别难过。”刘浩然连忙安慰。
“是啊，会好起来的。”彭冉小声附和。
“好起来？”徐莉盈自嘲地笑了笑，
“不可能了。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要不是为了面子，早就离婚了。”
她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着两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依赖：
“遇到你们之后，我觉得开心多了。和你们在一起，我才不觉得孤单。”
彭冉的心里更不安了。
这些话太私密了，不应该对学生说。
他想转移话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浩然则完全被徐莉盈的情绪感染了。
他觉得徐老师很可怜，心里涌起一股保护欲：
“徐老师，以后您觉得孤单了，我们可以陪您聊天。”
“真的吗？”徐莉盈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刘浩然用力点头。
彭冉张了张嘴，想阻止，可看着徐莉盈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咖啡馆的约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临走时，徐莉盈又给两人送了礼物：
给彭冉的是一条她亲手编的月亮手链，给刘浩然的是一条黑色运动手环。
“这个手链，保佑你平安。”
徐莉盈把手链递给彭冉，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
彭冉的身体瞬间绷紧，连忙把手缩回去，小声道谢。
“这个手环能监测心率，你打球的时候用得上。”
徐莉盈亲自把运动手环戴在刘浩然手腕上，指尖的温度让刘浩然的脸瞬间红了。
“谢谢徐老师！”刘浩然不好意思地说。
“快回去吧，周六下午两点，学校门口见。”
徐莉盈挥了挥手，眼神里的热切让彭冉不敢直视。
徐莉盈的越界行为，渐渐变本加厉。
她开始频繁找借口留两人在办公室待到很晚：
让他们帮忙批改作业、整理教案，甚至让他们帮忙搬家里的东西。
有一次，徐莉盈让两人放学后帮她把一箱苹果搬到家里。
彭冉想拒绝，可徐莉盈语气恳求：“太重了，我一个人搬不动，我家离学校不远。”
刘浩然也在一旁劝说，彭冉最终还是答应了。
徐莉盈的家很大，装修精致，却很冷清。
客厅墙上挂着婚纱照，照片上的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笑得很开心。
“这是我和我丈夫的婚纱照。”
徐莉盈端着水果走过来说，语气平淡，“拍的时候还很恩爱，现在早就变了。”
她坐在两人身边，拿起一颗草莓递给彭冉，又拿起一颗递给刘浩然。
那天，她又和两人聊了很多婚姻琐事，抱怨和委屈越来越重。
彭冉全程沉默，刘浩然则一直安慰她。
从徐莉盈家出来后，彭冉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他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一个危险的漩涡，却不知道该怎么挣脱。
班里的流言渐渐多了起来。
“徐老师好像特别喜欢彭冉和刘浩然。”
“经常留他们在办公室待到很晚，还总给他们送东西。”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这些话传到彭冉和刘浩然的耳朵里。
彭冉觉得丢人，每次听到都低着头快步走开。
刘浩然则很生气，会当场和议论的同学争吵。
“你们别胡说！徐老师只是关心我们！”
“关心？哪有老师这么关心学生的？”
“就是！肯定有问题！”
“你们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
刘浩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和同学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徐莉盈得知后，不仅没收敛，反而安慰他：
“别理他们，他们只是嫉妒你。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嗯！”刘浩然点了点头，更加坚定了“徐老师是对自己最好的人”的想法。
彭冉则开始逃避徐莉盈。
找借口不参加补课，拒绝帮她处理事务。
可徐莉盈总能找到他，递上习题，语气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徐莉盈的反常，也引起了班主任老张的注意。
老张是个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经验丰富。
他早就觉得徐莉盈对两人的关照过分了，再听到流言，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一天下午，老张找到徐莉盈的办公室。
“徐老师，有空吗？”
“张老师，有什么事？”
“关于彭冉和刘浩然的事。”
老张坐在她对面，语气严肃，“班里有些流言，说你对他们的关照超出了师生界限。”
徐莉盈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
“张老师，您也相信流言？我只是觉得他们有潜力，想多帮帮他们。关心学生不是应该的吗？”
“关心是应该的，但要注意边界。”
老张看着她，“徐老师，你是个好老师，可有些事一旦越界，就会出问题。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行为。”
“张老师，我问心无愧。”
徐莉盈笑了笑，语气不以为然，“我和他们只是纯粹的师生关系，流言都是学生瞎编的。”
老张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老张的提醒没起到任何作用，徐莉盈的越界行为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她开始偷偷修改彭冉和刘浩然的作业成绩。
一次语文作业，彭冉错了五道阅读理解题，按正常评分只能得65分。
可他拿到作业本时，却看到上面写着90分，旁边还有徐莉盈的批注：“进步很大，继续努力。”
彭冉愣住了，拿着作业本去找徐莉盈。
“徐老师，这分数不对，我错了很多题。”
“是我批改的时候看错了。”
徐莉盈的语气很自然，“不过没关系，这个分数就当是老师对你的鼓励，我相信你下次能考出这样的成绩。”
彭冉心里很清楚，这不是看错了，是徐莉盈故意改的。
他心里很不舒服，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刘浩然则对“高分”格外受用。
他的作业成绩也被徐莉盈偷偷提高了，每次拿到高分，都会兴奋地跑去告诉徐莉盈。
“徐老师，我又得高分了！”
“我就知道你可以。”
徐莉盈会笑着摸他的头，“继续努力，你会越来越优秀。”
除了修改成绩，徐莉盈还开始干涉两人的社交，尤其不允许他们和异性同学过多接触。
一次课间，彭冉和班里的女生陈小雨讨论一道语文题。
陈小雨的语文成绩好，经常帮同学讲题。
两人凑在课桌前，低声交流着解题思路。
“彭冉，你过来。”徐莉盈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冰冷。
彭冉心里一紧，跟着徐莉盈走到走廊尽头。
“你为什么和陈小雨走得那么近？”徐莉盈的眼神里带着愤怒。
“我们只是在讨论习题。”
“讨论习题？”徐莉盈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心思不在学习上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是和女生闲聊。以后少和她接触。”
“徐老师，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也不行！”
徐莉盈的语气很坚定，“我是为了你好。和女生走得太近，会影响学习。你要是不听，以后成绩下降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彭冉低下头，没再说话。
心里的委屈和不安交织在一起，让他很难受。
刘浩然则对徐莉盈的“干涉”完全服从。
在他心里，徐莉盈的话就是“圣旨”，必须遵守。
徐莉盈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彭冉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留意徐莉盈的一举一动，想找到摆脱她的办法。
彭冉下定决心，一定要逃离徐莉盈。
他开始找各种借口拒绝和她单独相处：补课就说要去图书馆查资料，让帮忙就说要回家照顾生病的奶奶。
徐莉盈察觉到了彭冉的疏远，心里很不满。
但她没强迫彭冉，而是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刘浩然身上。
她对刘浩然更加温柔体贴，每天都会给她带早餐，打球时会在场边递水擦汗，甚至会帮他整理书桌。
刘浩然对徐莉盈的依赖越来越深。
他会主动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管是学习上的事，还是生活里的小事。
徐莉盈的每一句夸奖，都能让他开心很久。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深渊。
班里的流言越来越多，甚至有学生把这事告诉了家长。
有家长找到学校，向教务处反映情况。
教务处的老师找徐莉盈谈话，询问她和彭冉、刘浩然的关系。
“我只是关心学生的学习和生活。”
徐莉盈的语气很坚定，“可能是我关心过度，让大家误会了。我以后会注意分寸。”
教务处的老师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只能提醒她注意师生边界。
这次谈话后，徐莉盈收敛了一些，不再频繁留两人在办公室，也不再让他们帮自己处理私人事务。
彭冉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她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他没想到，这只是徐莉盈的缓兵之计。
半个月后，周六下午，徐莉盈给彭冉和刘浩然发了微信消息。
“下午六点，来城郊的废弃画室找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必须来。”
彭冉看到消息后，心里一阵恐慌。
他不想去，可他知道，要是不去，徐莉盈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
他想看看，徐莉盈到底想干什么。
刘浩然则很兴奋，立刻回复：“好的徐老师，我一定准时到！”
周六下午五点半，彭冉提前到达城郊的废弃画室附近。
画室在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上，墙体斑驳，窗户玻璃碎了好几块，看起来阴森森的。
他站在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彭冉！”刘浩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彭冉回头，看到刘浩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
“你也来了。”彭冉的语气有些沉重。
“徐老师叫我们来，肯定有好事。”刘浩然笑着说，“走吧，我们进去。”
彭冉跟着刘浩然走进画室。
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阴森的画室被布置得温馨又暧昧：墙上挂着彩色的灯带，地面铺着地毯，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水果和饮料。
徐莉盈坐在桌子旁，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们来了。”徐莉盈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快坐。”
彭冉局促地坐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总觉得，这里的氛围很诡异。
刘浩然则没察觉异样，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徐老师，您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徐莉盈没回答，从包里拿出两份手写的“约定”，放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写的约定，你们看看，然后签字。”
彭冉拿起“约定”，打开一看，瞬间浑身发冷。
约定的内容赫然写着：毕业后，彭冉和刘浩然要留在徐莉盈身边，陪她生活；不能和其他异性谈恋爱；凡事都要听从徐莉盈的安排。
“徐老师，这……这是什么意思？”彭冉的声音颤抖着。
“就是字面意思。”徐莉盈的语气很平静，
“毕业后，你们留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们的生活，给你们找好工作。”
“我不签！”彭冉把“约定”扔在桌上，站起身就要走。
“你敢走？”徐莉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凶狠，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敢拒绝我？”
刘浩然也愣住了，拿起“约定”看了一遍，
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犹豫。
他没想到徐莉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浩然，你是懂事的孩子，你会签的对不对？”
徐莉盈转头看向刘浩然，语气又变得温柔。
刘浩然拿着“约定”，手不停发抖。
他想拒绝，可想到徐莉盈平时对自己的好，又有些犹豫。
“我不签！”彭冉再次坚定地说，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你给我站住！”徐莉盈猛地站起身，眼神凶狠地逼近彭冉，
“我能让你成绩进步，也能让你一落千丈！你要是不签，我就告诉学校，说你骚扰我！”
彭冉的身体僵住了。
他没想到徐莉盈会说出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