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年轻时因打群架进监狱,没曾想,在那里遇上了一生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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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三儿,记住了,要是能活着出去,别回头,往南跑。”

老梁把那张沾着馊窝头味儿的烟盒纸塞进我手里,枯树皮一样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他那是回光返照的力气。

我刚想张嘴问他这是啥,那个满脸横肉的“疯狗”就带着两三个跟班,手里晃着磨尖了的牙刷柄,把厕所那个还在滴水的木门给堵死了。

那一年的风很硬,吹得人骨头缝里都疼。



1979年的夏天热得邪性。那时候的北京城,空气里飘着一种躁动的味道。大街上开始出现穿着喇叭裤、戴着蛤蟆镜的小青年,还有人提着四个喇叭的收录机,里面放着邓丽君软绵绵的歌。

我叫陈三,那时候十九岁,住在宣武那边的一个大杂院里。我是家里的老三,上面两个哥哥都下乡插队没回来,我没工作,整天就在胡同里晃荡。那时候我们这种人有个名号,叫“玩主”,其实就是待业青年,凑在一起瞎混。

那天下午,日头毒得像要把柏油马路烤化了。

“三哥,刚子让人给开了!”

癞头急火火地冲进那个卖大碗茶的凉棚,上气不接下气。他脸上一道血印子,还在往外渗血珠。

我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墩,茶水洒了一桌子。

“谁干的?”我问。

“什刹海那帮人。说是咱们占了他们的冰场盘子,刚子去理论,那个叫大马牙的直接拿冰鞋底子抽的。”

我脑子嗡的一下。那时候讲究个“面子”,这面子要是折了,以后在这一片就没法混了。

“操家伙。”

我只说了三个字。

癞头从怀里掏出一根用报纸裹着的自行车链条,递给我。我掂了掂,分量正好。

那天什刹海的冰场边上围了好多人。大马牙那帮人有二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家伙,甚至还有拿着那种自制的火药枪的。我们这边也去了十几号人。

没怎么废话。那个年代打架不兴多逼逼。

“大马牙,刚子是你动的?”我走上前,把那根自行车链条在手心拍得啪啪响。

大马牙是个秃子,那一嘴大黄牙特别显眼。他吐了口唾沫:“是又怎么着?这地界儿以后姓马。陈三,不想死就滚远点。”

“我滚你妈!”

我抡起链条就冲了上去。

那是一场混战。自行车链条砸在肉上的闷响,砖头磕在骨头上的脆响,还有周围女人的尖叫声,混成了一团。我杀红了眼,根本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我只盯着大马牙,那根链条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脑门上,血一下子就糊了他一脸。

他倒下了,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我也没好到哪去,后背被人拍了一板砖,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警笛声响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傻了。

那时候严打的风声已经有些紧了。大马牙伤得重,眼球差点保不住。我们这边刚子腿断了。警察来抓人的时候,我把手里的链条往地上一扔。

“事儿是我挑的,人是我打的,跟别人没关系。”

我对那个戴大檐帽的警察说。

癞头在后面哭着喊:“三哥!”

我没回头。那时候觉得这叫义气,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审讯室里的灯泡只有六十瓦,昏黄昏黄的。

“陈三,十九岁。行啊,下手够黑的。”做笔录的警察敲着桌子,“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聚众斗殴,致人重伤。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梗着脖子没说话。

判决书下来的很快。七年。发配西北某劳改农场。

我妈在法庭外面哭晕过去两次。我被押上那辆闷罐车的时候,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北京的天。那天阴得厉害,像是要下雪。

西北的风和北京的不一样。那风里带着沙子,打在脸上像刀割。

劳改农场在一个叫黑山口的地方。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只有这一排排灰扑扑的平房和高高的围墙,墙头上拉着电网。

进了号子,那是另一套规矩。

我们的号子里住了十二个人。通铺,一进门就是一股浓烈的汗臭、脚臭加上旱烟味。

号长叫大奎,是个一脸横肉的壮汉,据说是因为抢劫进来的,手底下有过人命。

“新来的,懂规矩吗?”

大奎盘腿坐在铺位的最里面,那是最好的位置,离尿桶最远,还靠着窗户。

我把铺盖卷往地上一放,没吭声。

“哑巴?”大奎给旁边的一个瘦猴使了个眼色。

瘦猴心领神会,走过来一脚踢在我的铺盖卷上:“跟你说话呢!把家里寄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奎哥尝尝。”

我刚来,包里只有我妈给我塞的两瓶肉酱和几包红塔山。

我一把推开瘦猴:“滚蛋。”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我。

大奎笑了,那笑声听着让人发毛。他慢慢站起来,那一身的腱子肉都在抖。

“有点意思。在北京是个玩主是吧?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那晚我被打得很惨。七八个人围着我踢。我护着头,硬是一声没吭。直到我嘴角都被踢裂了,大奎才摆摆手让他们停下。

“这小子骨头硬,以后有好戏看了。”

我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里全是血腥味。那一刻,我才明白,外面的那套江湖义气在这儿不好使。在这儿,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就在我疼得快晕过去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

那只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不太像犯人的手。手里拿着半个黑乎乎的窝头。

“吃点吧,不吃扛不住。”

我费力地抬起头。眼前是个干瘦的老头,看着有五十多岁,戴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用胶布缠着的黑框眼镜。他身上那件号服显得空荡荡的,整个人像根干枯的芦苇。

“谢……谢。”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抓过窝头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那是老梁。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的贵人。

老梁在这个号子里是个异类。

别人没事的时候吹牛逼、打牌、聊女人,他一个人缩在墙角,捧着几张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旧报纸看,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他是因为“投机倒把”进来的。听别人说,他以前是个工程师,后来胆子大,倒腾过边境贸易,被抓了典型。

在这个凭体力说话的地方,老梁这种文弱书生最受欺负。挖渠的时候,他干得慢,完不成定额,晚上就没饭吃。大奎他们也经常拿他取乐,不是抢他的咸菜,就是让他倒尿桶。



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跟着去挖渠。那是真累,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有一天中午放风吃饭。每人两个窝头,一碗飘着烂菜叶子的汤。

我正蹲在地上啃窝头,看见大奎走到了老梁面前。

“老东西,把你那份肉酱拿出来。”大奎一脚踢翻了老梁的饭盒。

那是老梁家里刚寄来的,还没舍得吃。

老梁低着头,去捡地上的肉酱瓶子,手都在抖:“奎哥,我就这一瓶了,我想留着过年……”

“过你妈的年!”大奎一巴掌扇在老梁脸上,把他的眼镜都打飞了。

老梁趴在地上摸索着眼镜,像只可怜的瞎耗子。周围的人都在哄笑。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我这人就这样,见不得这种欺负老弱病残的事。虽然我自己也刚被收拾过,但那股子混劲儿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我几步走过去,捡起那副眼镜,擦了擦上面的土,递给老梁。

然后我转过身,挡在老梁面前,盯着大奎。

“大奎,差不多得了。欺负一老头,你也不怕折寿。”

大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还敢出头。

“哟,陈三,伤好了是吧?想当英雄?”

“不想当英雄。但这老头的肉酱,你不能动。”我把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插。

大奎看了看我手里的铁锹,又看了看我那股不要命的眼神。他也是个老油条,知道这种愣头青真急了眼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且狱警就在不远处的岗楼上看着。

“行,陈三,你护着他是吧?我看你能护多久。”大奎啐了一口,带着人走了。

我把老梁扶起来。

“没事吧?”

老梁戴上眼镜,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东西。

“小伙子,谢谢你。”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老梁的保镖。谁敢动他,我就跟谁拼命。我也为此没少挨打,但我年轻,身体好,挨几下没事。

老梁也不白让我护着。

那天晚上熄灯后,我的腰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是白天挖渠扭到了。

一只手悄悄伸进了我的被窝,按在了我的腰眼上。

“忍着点疼。”老梁的声音很低。

他手指猛地一用力,我差点叫出来。但他按完之后,那股钻心的疼竟然变成了热烘烘的舒服。

“你会推拿?”我惊讶地问。

“以前学的,那是为了给机器修零件,有时候也得修人。”老梁笑了笑,“三儿,你这身板是个好材料,就是脑子太直。在这儿,光靠拳头不行,得靠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老梁成了忘年交。

干活的时候,我帮他完成定额。休息的时候,他就给我讲故事。他不讲梁山好汉,也不讲三国演义,他讲外面的世界。

他讲南方的海,讲那时候还没几个人知道的“特区”,讲外国人怎么做生意。

“三儿,这世道马上就要变了。”老梁经常看着铁窗外面的月亮说,“现在外面缺东西,缺技术,更缺胆子。你别看咱们关在这儿,只要能活着出去,遍地都是黄金。”

我听得似懂非懂:“梁叔,我就一打架的,出去能干啥?顶多去扛大包。”

“你错了。”老梁严肃地看着我,“你有义气,这就是做生意的本钱。做买卖,信誉比钱重要。你敢为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得罪大奎,说明你这人可交。”

那时候我只当他是安慰我。

转眼到了1981年。

号子里来了个新犯人,外号“疯狗”。这人是真的疯。据说是在外面因为抢劫银行未遂进来的,身上背着好几个案子。

疯狗一来,大奎就怂了。疯狗比大奎狠,他睡觉枕头底下都藏着磨尖的牙刷。

疯狗这人阴沉,不爱说话,但他那一双三角眼总是在老梁身上转悠。

有一天,我听见疯狗跟他的手下嘀咕:“听说这老东西进来前藏了一批货,值老鼻子钱了。好像是什么紧俏物资的提货单。”

我心里一惊。老梁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事。

那天晚上,我偷偷问老梁:“叔,疯狗盯着你呢。说你有宝贝。”

老梁的手哆嗦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说:“三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那是祸根。”

气氛越来越紧张。疯狗好几次故意找茬,都被我挡回去了。但他看老梁的眼神越来越贪婪,像狼盯着肉。

那年冬天,老梁因为懂技术,帮农场修好了那台坏了半年的发电机,立了大功,获得了减刑。通知下来了,他明天就要出狱。

这是好事,但我心里却隐隐不安。疯狗这几天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出狱的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在看电视(那时农场偶尔会组织看电视)。

老梁悄悄捅了捅我,给我使了个眼色,往厕所方向走去。

我心领神会,过了几分钟也跟了过去。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排蹲坑,臭气熏天。

老梁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脸色苍白。看见我来了,他迅速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得小小的烟盒纸。

“三儿,长话短说。”老梁的声音压得极低,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严肃,“这几年多亏你护着我。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大门,还两说。”

“叔,你说啥呢?明天你就自由了。”

“你不懂。疯狗在外面也有人。他今晚不动手,明天出了门我也得被截住。”老梁把那张纸塞进我手里,“这东西你拿着。这不是金条,这是一张提货单的埋藏地址和接头暗语。这批货是电子元件,在广州。现在外面这东西炒疯了,这一单能让你翻身。”

我手心全是汗,刚想推辞。

“收好!”老梁低喝一声,“要是以后你有机会出去,去找这个地址。要是……要是我还在,这算咱们爷俩合伙。要是我没了,这就是叔给你的本钱。”

我看着老梁那双浑浊却坚定的眼睛,心里一酸,把纸条攥紧了。

突然,厕所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厕所门被踢上了。

疯狗带着三个手下走了进来。他手里把玩着那个磨尖的牙刷柄,昏暗的灯光下,那尖头闪着寒光。

“老东西,挺会挑地方啊。”疯狗阴测测地笑着,“我就知道你临走前得交代后事。”

他和他的手下慢慢逼近,把我们堵在那个狭窄的死角里。

我把老梁挡在身后,肌肉紧绷:“疯狗,你想干什么?明天梁叔就出去了,你别惹事。”

“惹事?”疯狗哈哈一笑,笑声在空旷的厕所里回荡,“老子本来就是无期,怕个屁。我只要那张纸。老东西,刚才给这小子什么了?交出来。”

他把目光转向我,那眼神像毒蛇。

“陈三,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有四年就能出去,别为了个老棺材瓤子把自己搭进去。把东西给我,以后这号子里我罩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我感觉身后的老梁在发抖,他的手死死抓着我的后背衣服。

疯狗往前逼了一步,牙刷尖指着我的眼睛,距离只有不到五厘米。

“陈三,我数三下。要么交出东西,当个聪明人;要么老子现在就废了你一只招子,再给这老东西放放血,让他明天横着出去。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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