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70岁大寿,我忙前忙后却被骂没出息,我气的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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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做的还不够吗?”

我冲着妻子嘶吼,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妻子却只是悲伤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

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击,所有的愤怒都卡在了喉咙里。

01

我叫陈阳,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着一份饿不死也发不了财的工作。

我和妻子李静结婚八年,感情一直不错,她是我大学同学,温柔体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但这份幸运里,始终夹着一根刺,那就是我的岳父,老李。

岳父是退休的国企车间主任,一辈子要强,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从一开始就没看上我。

嫌我家境普通,嫌我性格太“面”,说白了,就是嫌我没出息,不能让他女儿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这些年来,我不是没努力过。

我拼命工作,省吃俭用,从一辆二手车换到了一辆还算体面的国产车。

我每次去他家,都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陪他下棋喝茶,听他吹嘘当年的光辉岁月。

可不管我怎么做,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三分审视,七分挑剔。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一杯温吞水,看似平静,却永远也热乎不起来。

今年,岳父七十大寿。

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也许能让他对我彻底改观的机会。

寿宴的筹备,我大包大揽了下来。

李静有些担心,说:“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挑剔得很,别累着了自己,最后还落不着好。”

我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让爸高兴高兴。”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

我想证明给她看,也想证明给岳父看,我陈阳,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撑起一个家,办好一件事,绝对没问题。

为了订酒店,我几乎跑断了腿。

太贵的,我们承担不起;太便宜的,又怕岳父觉得没面子。

最后,我咬咬牙,拿出自己攒了小半年的私房钱,订了一家在本地口碑极佳的中式酒店,环境古朴典雅,菜品精致。

那笔钱划出去的时候,我心疼得直抽抽,但一想到寿宴上岳父可能露出的满意笑容,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接着是拟定宾客名单。

岳父一生交友广阔,老同事、老战友、老邻居,关系盘根错节。

我拿着李静手写的名单,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

电话里,我把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恭敬得像个小学生。

“喂,是张叔叔吗?我是老李的女婿陈阳啊,我爸下周七十大寿,您看您有没有时间……”

每一个电话,都至少要聊上十几分钟。

我不仅要敲定时间,还得陪着笑脸听对方回忆一番和我岳父的陈年旧事。

一个周末下来,我口干舌燥,感觉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礼物更是费尽心思。

我们一家人凑钱,给岳父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大头”。

除此之外,我还想送一份自己的心意。

我打听到岳父最近迷上了喝茶,便托了一个懂行的朋友,辗转从宜兴淘了一套正宗的紫砂茶具。

东西不算顶级,但绝对是真东西,花了我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那几天,我几乎天天都沉浸在对寿宴的美好想象里。

我想象着,当亲戚朋友们称赞酒店气派、菜品可口时,岳父脸上那得意的神情。

我想象着,当我把那套紫砂茶具递给他时,他眼中或许会闪过一丝赞许。

我想象着,他或许会当众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句:“陈阳,辛苦了。”

只要有这么一句话,我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精心编织的美梦,在寿宴当天,被现实击得粉碎。

寿宴定在中午。



我一早就和李静赶到酒店,检查布置,确认菜单,生怕出一点纰漏。

十一点刚过,岳父岳母就到了。

我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爸,妈,你们来啦!这地方还行吧?”

岳母笑着点头:“挺好挺好,陈阳有心了。”

岳父却背着手,环视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看我,只是不咸不淡地嘀咕了一句:“花里胡哨的,得花不少钱吧?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半截。

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我还是强撑着说:“爸,七十大寿,一辈子就一次,应该的。”

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了。

我感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刚刚还火热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李静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事,老人家就这个脾气,可能是不想我乱花钱。

很快,宾客陆续到齐,包厢里热闹起来。

看着满堂宾客,高朋满座,岳父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开始和他的老朋友们谈笑风生。

我穿梭在酒席间,倒茶、散烟,招呼着每一位客人,忙得像个陀螺。

汗水浸湿了我的衬衫后背,但我不敢停下。

宴席进行到一半,进入了敬酒送礼的环节。

气氛被推向了第一个高潮。

李静的表哥,王涛,第一个站了起来。

王涛是亲戚里混得最好的一个,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年入不菲。

他端着酒杯,走到岳父面前,嗓门洪亮。

“舅!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他递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手腕上那块明晃晃的金表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涛子有出息啊!”一个亲戚立马附和道,“听说最近又换了辆大奔?”

王涛摆摆手,故作谦虚:“嗨,讨生活罢了。这不,给舅舅带了块表,也不是什么名牌,就是一点心意。”

岳父接过红包和礼物,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好,好!涛子有心了!你有出息,舅舅脸上有光!”

他把那块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满眼的喜爱藏都藏不住。

亲戚们的恭维声、赞美声此起彼伏,整个包厢里都充斥着一种名为“成功”的喧嚣。

我坐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和这片热闹格格不入。

轮到我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端着酒杯,捧着那个精心包装的礼盒,走上前去。

02

“爸,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我把酒杯递过去,又把礼盒呈上。

“这是我给您挑的一套紫砂茶具,希望您喜欢。”

岳父的笑容,在我走上前的那一刻,就收敛了许多。

他接过礼盒,只是随意地打开看了一眼,甚至没拿出来,就“啪”的一声盖上,随手放在了旁边的空椅子上。

那个动作,就像在扔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喝了我的酒,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失望,有不屑,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这时,岳父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他指着我,对着满桌的亲戚说:

“你们看看,我这女婿,陈阳。”

“人啊,是老实,心眼也好。”

他的语气顿了顿,话锋猛地一转,变得尖锐无比。

“就是没出息!”

“这么多年了,工作不上不下,钱也挣不来几个,开的还是那辆破车。”

“我这宝贝女儿,跟着他,我这心里啊,不踏实!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女儿!”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能看到岳父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和他身边亲戚们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

我的脸,像被火烧一样,瞬间涨得通红。

屈辱,愤怒,委屈……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炸开。

我忙前忙后一个月,掏心掏肺,换来的就是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被他这样公开羞辱?

我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李静的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站起来想说什么,却被岳母一把拉住。

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光,看到她的为难和无助。

一口气堵在我的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岳父的数落还在继续,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翻起我刚结婚时的旧账,抱怨我当年没钱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啪!”

我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岳父,又看了一眼快要哭出来的李静。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觉得,再在这个地方待多一秒钟,我就会窒息。

“我出去透透气。”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随后爆发出的窃窃私语。

我没有走远,就站在酒店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我推开窗,冷风灌了进来,让我滚烫的脸颊有了一丝凉意。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抖得厉害,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直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包厢里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地传过来,像一把把小刀,反复切割着我那点可怜的自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才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我一口东西都没吃,现在更是没有半点食欲。

只有满腔的愤怒和冰冷的委屈,堵得我发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静找了出来。

她眼圈红红的,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陈阳,你别这样,我爸他喝多了……”

“喝多了?”我冷笑一声,掐灭了烟头,“他比谁都清醒。”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儿嫁了个没用的废物!”

我的声音压抑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

李静的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陈阳,真的对不起……”

看到她哭,我的心又软了。

我转过身,不去看她。

“你回去吧,客人们还在,别让人家看笑话。”我摆了摆手,声音沙哑。

她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离婚算了。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亲戚,这样的岳父,我真的受够了。

我就这样在走廊里站着,直到寿宴散场。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从包厢里出来,看到我,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匆匆离开。

最后,李静扶着岳母走了出来。



岳父跟在后面,酒气熏天,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意。

他经过我身边时,重重地哼了一声,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也没有看他。

我们就像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回家的路上,是我开车。

李静坐在副驾驶,车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

我一言不发,双眼通红地盯着前方的路,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静几次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我那张仿佛要吃人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车里只剩下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单调而沉闷。

那一路,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回到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车停进车位。

打开家门,黑暗扑面而来。

我再也压抑不住了。

我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摔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哐当!”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静被我吓了一跳。

我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积攒了一晚上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为了他这个生日,我忙前忙后一个月!我掏心掏肺,我把我的积蓄都拿出来了!”

“酒店是我订的,客人是我请的,礼物是我跑断腿买的!”

“我就想让他高高兴兴的,就想让你在亲戚面前有面子!”

“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没出息!骂我是废物!”

“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你夹在中间有多难受?!”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嘶吼到最后,几乎破了音。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激烈的争吵。

李静可能会为她父亲辩解,可能会劝我大度一点,别跟老人家计较。

我已经做好了吵翻天的准备。

然而,没有。

李静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抚。

她只是默默地打开灯,然后走到沙发边,无力地坐了下来。

03

灯光下,我看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悲伤。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像个疯子一样发泄着情绪,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客厅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我吼完了,也累了。

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看着沉默的妻子,心里一阵无力。

“你说话啊!”我逼视着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没出失,给你丢人了?”

李静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然后,我听到了她近乎虚脱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我心里。

“陈阳,你先别气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有件事,我刚知道,也必须告诉你。”

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震惊、茫然和巨大悲伤的情绪。

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令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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