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国22年杳无音讯,我35岁时银行发来消息:您还有一个储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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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生命里有过一个被彻底抹去的人吗?

我生命里就有。一个在我记忆里早已宣判死刑的男人。

我靠自己读书工作,在这座城市扎根,从不指望任何人。

签下三十年房贷合同那天,我的人生仿佛只剩下一个目标。

我对妻子说,我绝不会成为他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她只是看着我,轻声问:“可你真的了解过他吗?”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将这份根深蒂固的恨意带进坟墓。

也包括我自己。

直到银行发来消息,用他的名字给了我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城市的夜晚,灯火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陈立觉得自己就是被困在网格里的一只飞蛾,徒劳地扑腾着翅膀。

他和妻子林晓静终于拿下了这套位于城市边缘的两居室的钥匙。

钥匙冰冷的触感,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喜悦,反而像一块沉甸甸的铁,坠着他的心。

三十五岁,在这个庞大而冷漠的都市里,他终于用尽全部力气,为自己和家人撬开了一道安身立命的缝隙。

代价是未来三十年,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像一座山,压在他们夫妻二人的肩上。

签完合同的那个晚上,林晓静拿着一张家居用品的采购清单,和他商量着。

“这个牌子的智能马桶盖在打折,比平时便宜三百多,我们买一个吧?冬天用着舒服。”她指着手机屏幕,眼里闪着对新家的期待。

陈立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了那串鲜红的月供数字上,心头一阵烦躁。

“一个马桶盖而已,有必要买这么贵的吗?普通的不也一样用?”他的语气有些冲。

林晓静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了下去,她收起手机,低声说:“我就是想着,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想布置得好一点。”

“好一点?晓静,我们现在每个月要还一万二,一万二!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这意味着我们未来每一天都不能松懈,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

陈立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压力,砸在静谧的客厅里。

“我当然知道!为了这个家,我难道没有在努力吗?”林晓静的眼圈红了,声音也拔高了些,“我只是想让我们的生活更有品质一点,这有错吗?就为了三百块钱,你至于这么和我说话吗?”

争吵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爆发了。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如此激烈地争吵。

起因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仅仅是三百块钱,和一个对未来生活不同期待的细节。

但陈立知道,根源是那座名为“房贷”的大山,已经开始挤压他们原本就不宽裕的生活空间,让他们变得敏感而脆弱。

最后,争吵以林晓静摔门进入卧室而告终。

客厅里只剩下陈立一个人,他疲惫地瘫在沙发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楼下车水马龙,远处的地标建筑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个城市如此繁华,却又如此不近人情。

他想起自己的童年,在那个南方小镇,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关于父亲,他的记忆是模糊而单薄的。

只记得在他十三岁那年,那个叫陈启明的男人说要去国外闯荡,挣大钱,回来给他们盖大房子。

他走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没有信,没有电话,更没有一分钱的抚养费。

母亲靠着在镇上的纺织厂做工,日夜不休,供他读书,直到他考上大学,离开小镇。

这些年,陈立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甚至将这个称呼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剔除了。

怨恨吗?

当然。

尤其是在母亲因为积劳成疾,早早离世的时候,那种怨恨达到了顶点。

他恨那个男人的不负责任,恨他的冷漠无情。

所以,他拼了命地努力工作,就是想证明,没有他,自己一样能活得很好。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却也背上了沉重的枷锁。

生活的沉重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一支烟燃尽,他掐灭烟头,正准备回屋跟晓静道歉。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来自他刚刚办理贷款那家银行的官方号码发来的短信。

【尊敬的陈立先生:您好!系统监测到您名下存在另一个由陈启明先生于早年为您开立的储蓄账户,目前为未激活状态。为保障您的资产安全及个人信用评级不受影响,请您于近期持本人有效身份证件至我行任意网点办理核实及激活手续。祝您生活愉快![XX银行]】

陈启明。

这个尘封了二十二年的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毫无预兆地刺入陈立的眼中,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的第一反应是,诈骗短信。

现在的骗子真是无孔不入,连他父亲的名字都能搞到。

他冷笑一声,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和烦躁。

他毫不犹豫地长按了那条短信,选择了删除。

他不想让这个名字,污染了自己的手机,更不想让它打扰自己刚刚开始的、负重前行的新生活。

第二天,陈立在公司被一个紧急的程序bug搞得焦头烂额。

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在和一堆复杂的代码搏斗,几乎忘了昨晚的不快。

午饭时间,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码。

他本想挂断,但看着那串号码有些眼熟,似乎是银行的。

他走到楼梯间,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陈立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而职业的女声。

“是我,哪位?”

“陈先生您好,我是XX银行的客户经理王琳。很抱歉打扰您,我们昨天有给您发送一条短信,提醒您前来核实名下另一个储'蓄账户的信息,不知道您收到了吗?”

陈立的眉头皱了起来。

“收到了,我以为是诈骗短信,已经删了。”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用更肯定的语气说:“陈先生,这不是诈骗。我们银行系统有严格的规定,涉及到客户的重要资产信息,我们必须进行电话确认。您名下确实存在一个由陈启明先生为您办理的账户,开户时间很早,里面有一笔存款,需要您本人亲自来激活。”

“陈启明……”陈立念着这个名字,感觉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我不需要。你们直接注销掉吧。”

“抱歉,陈先生,根据规定,账户的注销也需要户主本人办理。而且这个账户的性质有些特殊,我们建议您还是亲自来一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王经理的语气非常坚持。

挂了电话,陈立站在楼梯间的窗口,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乱成一团麻。

那个男人,那个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二十二年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种被冒犯、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凭什么?凭什么在他已经把过去埋葬的时候,又用这种方式来搅乱他的生活?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念头,这会不会是那个男人设下的一个圈套?

下午,他破天荒地提前下了班。

回到家,林晓静已经做好了晚饭,看到他回来,眼神有些闪躲。

昨晚的争吵还横亘在两人之间。

陈立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对不起,老婆,我昨天……压力太大了。”

林晓静的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转过身,眼圈又红了。

“我知道,我也有不对。”

两人和解后,陈立才把银行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她。

林晓静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着他,认真地说:“去看看吧,立。”

“去看什么?看他迟到了二十二年的施舍吗?”陈立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不,”林晓静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也许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放下过去的机会。不管里面是什么,是多是少,去面对它,然后彻底结束它。”

妻子的理解和冷静,让陈立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一些。

是啊,逃避不是办法。

他需要去亲自戳破这个迟来的泡沫,然后告诉那个虚无的父亲形象,他陈立,不需要这一切。

第二天下午,他请了半天假,按照王经理给的地址,来到了银行的贵宾理财中心。

王经理三十多岁,干练而亲切。

她将陈立请进一间安静的接待室,核对了的身份证件。

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后,她抬起头,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陈立。

“陈先生,账户已经确认是您的。现在需要您设置一个新的密码,就可以激活了。”

陈立麻木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随着王经理敲下回车键,屏幕上的账户信息刷新了。

当陈立的目光扫过那一栏名为“账户余额”的数字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眨了眨眼,又凑近了一些。

那一长串的零,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那笔钱,不多不少,正好是他未来十年房贷的总和。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甚至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那个男人,他到底……

“陈先生,您还好吗?”王经理的声音将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陈立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感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像一场荒诞的梦。

一个抛弃了他和母亲二十多年的人,怎么会悄无声息地为他存下这样一笔钱?



“这个账户……是什么时候开的?”他声音干涩地问。

“是在二十二年前,您父亲出国前不久。”王经理回答,“之后,每年都会有一笔钱从海外汇入,从未间断。直到一年前,最后一笔资金汇入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二十二年的汇款,从未间断。

这句话像一把锥子,刺进陈立的心里。

他无法将这个行为,和他记忆中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联系起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

赎罪?弥补?还是另有隐情?

“陈先生,”王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递到他面前,“这是开户人当年留下的,他特别嘱咐过,只有在您本人亲自来激活这个账户时,才能把这个交给您。”

信封已经泛黄,边角有些磨损,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上面没有写一个字,封口处用胶水粘得死死的。

陈立盯着那个信封,仿佛能感受到里面沉睡了二十二年的秘密。

他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这或许,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林晓静正在厨房里忙碌,看到陈立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切地迎了上来。

“怎么了?银行那边……”

陈立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新办理的银行卡和那个牛皮纸信封放在了餐桌上。

他把账户里的金额告诉了林晓静。

林晓静捂住了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比陈立更快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走到陈立身边,握住他冰冷的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立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牛皮纸信封。

“我不知道。所有的答案,可能都在这里面。”

晚饭两人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林晓静收拾完碗筷,走到陈立身边,轻声说:“打开看看吧。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陈立点了点头。

他找来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的封口。

他的心跳得很快,既期待,又害怕。

他期待里面有一封长信,解释这二十二年的一切。

他也害怕,害怕里面只是几句轻飘飘的道歉,或者更残酷的真相。

信封被打开了。

陈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没有信。

没有他想象中的长篇大论的解释。

桌上,只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和一张折叠起来的、边缘已经发毛的字条。

陈立的心沉了下去。

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拿起那张字条,展开。

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几个字,笔迹苍劲有力,是他记忆中父亲的笔迹。

字条上只有一个地址:长风区,红星路74号,东升贸易行。

长风区,红星路……

陈立对这个地方有印象,那是城市里一个早已衰败的老工业区,到处都是废弃的工厂和破旧的居民楼。

东升贸易行?他从未听说过。

“这是什么意思?”林晓静也凑过来看,满脸困惑。

陈立的拳头猛地攥紧,将那张字条捏成一团。

“什么意思?他在耍我!他在用这种故弄玄虚的方式,来粉饰他抛弃我们母子的事实!”

愤怒像火山一样在他胸中喷发。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虚伪的解释。

可他得到的,却是一个新的谜题,一把莫名其妙的钥匙,一个废弃之地的地址。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觉得我还会陪他玩这种无聊的寻宝游戏?他把钱留下,自己消失得干干净净,现在又弄出这些东西来,是想让我感激他吗?我告诉他,我永远不会!”

陈立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他抓起桌上的钥匙和纸团,就想扔进垃圾桶。

“别!”林晓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立,你冷静点!”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不是游戏?”

“不是游戏是什么?是恩赐吗?”陈立冷笑。

“也许……是求助呢?”林晓静的声音很轻,“你想想,如果他真的只是想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为什么不直接留下信说明一切?为什么要做得这么复杂?一把钥匙,一个地址……这背后一定有他的原因。”

她顿了顿,继续说:“他留下了足够我们还清房贷的钱,这说明他一直在关注你,知道你的困境。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让你发现这个账户,说明这个时间点对他来说很重要。而这个信封里的东西,或许才是他真正想让你看到的东西,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妻子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陈立愤怒的火焰上,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是啊,如果只是为了弥补,留下钱和一封忏悔信不是更简单直接吗?

何必多此一举?

这把钥匙,这个地址,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那个男人,究竟想让他发现什么?

陈立松开紧握的拳头,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字条重新展开,上面的地址像一个神秘的符号,引诱着他去探寻。

他看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钥匙的纹路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古旧而复杂的美感。

它能打开的,会是一扇通往真相的门吗?

还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他不知道。

但他心中那个被压抑了二十二年的疑问,此刻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陈启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当年,究竟为什么离开?

“去看看吧。”林晓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鼓励和支持,“不管结果如何,去看了,才不会有遗憾。我们一起去。”

陈立沉默了良久,最终,他拿起那把钥匙,紧紧地握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仿佛传递来一丝来自遥远时空的温度。

他点了点头。

“好,我们去看看。”

周六的清晨,天空阴沉沉的,飘着细雨。

陈立和林晓静按照字条上的地址,驱车来到了长风区。

越往里开,城市的繁华景象就越被抛在身后。

取而代之的,是灰败的墙体,紧闭的卷帘门,和路边堆积的、无人清理的落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红星路74号,东升贸易行。

他们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附近。

两人下了车,撑着伞在湿滑的街道上寻找。

最终,他们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找到了那个门牌。

所谓的“东升贸易行”,只剩下一块褪色严重、字迹模糊的招牌,挂在一栋三层小楼的门口。

小楼的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一楼的玻璃门上贴着“旺铺招租”的告示,早已被雨水打得发白。

这里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

陈立的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沉重而压抑。

他走到门前,那是一扇老式的木门,上面的锁孔布满了铜绿。

他拿出那把钥匙,深吸了一口气,插了进去。

钥匙和锁孔严丝合缝。

他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两人忍不住咳嗽。

门后是一个狭窄的楼梯,光线昏暗,扶手上落满了灰尘。

“你在下面等我吧,上面不知道什么情况。”陈立对林晓静说。

“我跟你一起。”林晓静摇了摇头,抓紧了他的手臂。

两人沿着吱吱作响的木质楼梯,走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几间办公室。

钥匙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203”。

他们找到了203办公室的门。

门上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陈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

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一个靠墙的文件柜。

所有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唯独那张靠窗的办公桌,似乎被人擦拭过,虽然也落了些灰,但明显比其他地方干净得多。

窗外的雨丝斜斜地飘进来,打在积满灰尘的窗台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陈立的目光被桌上摆放的一个相框吸引了。

他走过去,拿起相框,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孩。

那个男人,正是他记忆中年轻时的父亲,陈启明。

照片里的他笑得很开心,一只手搭在那个陌生女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亲昵地揉着男孩的头。

他们身后,是异国风情的建筑。

这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陈立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走的。

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在国外组建了新的家庭,生了另一个儿子。

那二十二年的杳无音讯,那从未支付过的一分抚养费,在这一刻,都有了最残酷、最直白的解释。

他不是不能联系,而是不想。

他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儿子,自然就抛弃了旧的一切。

那笔钱,算什么?

是他在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天伦之乐后,对被他抛弃的儿子一点廉价的补偿吗?

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攫住了他,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竟然还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幻想,竟然还想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的真相。

真相就在眼前,血淋淋,赤裸裸。

他猛地将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骗子!都是骗子!”他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林晓静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他:“陈立,你冷静点!”

陈立一把推开她,双眼通红,他像疯了一样冲到那张办公桌前,粗暴地拉开抽屉。

他想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还藏着更多的谎言。

第一个抽屉,空的。

第二个抽屉,也空的。

当他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时,动作停住了。

抽屉里没有钱,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锁。



陈立看也不看,直接用蛮力将盒子从抽屉里扯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锁扣被摔坏了,盒子弹开。

里面装的,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东西。

而是一叠厚厚的信。

信封都已经泛黄,但保存得很好。

每一封信的收信人处,都写着同一个名字:陈立(收)。

但他一封都没收到过。

这些,是写给他,却从未寄出的信。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颤抖着手,从里面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

信纸很薄,上面的墨水已经有些晕开。

“立儿,见信如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或许已经……”

他只读了第一句,眼泪就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是思念,是愧疚,是无法言说的苦衷……信里潦草的字迹,透露出写信人复杂而痛苦的心情。

他贪婪地往下读,想要从这些迟到了二十二年的文字里,拼凑出那个男人的另一面。

当他读到一半时,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报纸剪报,从信封里滑落出来,飘落在地。

陈立弯腰捡起。

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从外文报纸上剪下来的图片新闻。

照片很模糊,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戴着手铐、神情颓败的男人被两名高大的警察押送着,背景似乎是法院门口。

那个男人的脸,正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陈启明。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去过好日子了吗?为什么会……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冷冷地问道:“你就是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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