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道德经》里的这句话,常被人误解为冷酷无情,实则道尽了自然运转的客观铁律。
2024年,甲辰龙年开启,九紫离火运正式接棒土运,天地气机在大开大合间悄然重组。
民间早有传言,离火主变,旧秩序崩塌,新权贵崛起,这是一场针对凡人命运的浩大洗牌。
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变局中,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龙、虎、兔”三大生肖,竟被传言只是这场大运的陪跑者。
为了探寻真相,民俗撰稿人林风只身前往秦岭深处的“无相古刹”,寻找那位传说已过百岁的隐世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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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秦岭的深秋,雾气重得像化不开的铅块。
林风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每走一步,脚底都传来一股钻心的凉意。
这里是秦岭北麓的一处绝壁,名为“断龙脊”,传闻是当年刘伯温斩龙脉时遗漏的一处凶险之地。
无相古刹就悬在半山腰,终年不见阳光,只在午夜时分,会有诡异的紫光从大殿顶端透出。
林风紧了紧身上的冲锋衣,喘着粗气,抬头望向那若隐若现的山门。
他这次来,是为了那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九紫离火运”预言。
坊间都在传,那位一百零三岁的“枯荣大师”即将闭关绝食,但在闭关前,会泄露最后一次天机。
据说,这次天机不问苍生,不问鬼神,只问这未来二十年,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山道上不止林风一人,前面还有几个衣着不凡却神色慌张的中年人。
走在最前面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林风认得,是省城有名的房地产大鳄,属龙,前几年风光无限。
此刻,这男人却像个受惊的鹌鹑,手里紧紧攥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大师一定要救我,今年一开年,我的盘子就接连出事,难道龙入火运,真的是亢龙有悔?”
男人声音颤抖,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刺耳。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穿着旗袍的贵妇,面容姣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煞气,看面相便是属虎的女强人。
她脚下的高跟鞋早被泥泞裹满,却不肯脱下,只是咬着牙一步步往上挪。
“老李,你别神神叨叨的,什么亢龙有悔,我这只母老虎今年不也成了病猫?”
女人啐了一口,但眼神里的恐惧却出卖了她。
林风跟在后面,手里捏着录音笔,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所谓的“离火运”到底有何玄机。
按照玄空风水的说法,九紫离火,火主虚,主礼,主中女,主精神。
这对于习惯了土运时代“脚踏实地、囤积资产”的传统富豪来说,确实是一场降维打击。
但仅仅因为生肖,就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枯荣吗?
林风不信邪,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专门撰写专栏揭秘这些江湖骗术。
山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路边的枯草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低语。
那个属龙的富商吓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滚下山崖。
林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富商惊魂未定,回头看着林风,眼珠子瞪得滚圆。
“小兄弟,谢……谢谢,你也去求大师救命?”
富商喘着气问,满脸的冷汗混着山里的雾水。
林风淡淡一笑,把他扶正。
“我不求命,我来求个理。”
富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摇头。
“理?到了这断龙脊,哪还有什么理,只有命。”
众人终于爬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无相古刹那斑驳的朱红大门,像一张巨兽的嘴,静静地敞开着。
门口没有知客僧,只有两盏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白灯笼。
灯笼上没有写“佛”字,而是用黑墨画着两个奇怪的符号。
林风凑近一看,那是八卦中的“离”卦。
两火相重,光明附丽,但这光明背后,往往藏着焚尽万物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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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跨进山门,一股浓烈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
这香味并不纯正,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腥甜,让人闻之眩晕。
院子里种着一棵巨大的古槐,树干扭曲如蛇,树叶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直刺苍穹。
树下并没有摆放香炉,而是放着一口巨大的水缸。
水缸里的水在此刻竟是沸腾的,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可缸底明明没有火。
那个属虎的贵妇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嘴。
“这……这是鬼火煮水?”
林风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查看。
水缸底部埋在土里,周围的土壤呈现出一种焦黑色。
他伸出手背探了探缸壁的温度,确实滚烫。
“别碰!那是无根水,洗孽障用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大殿阴影里传来。
众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走了出来。
这小沙弥看着不过十几岁,眼神却老成得可怕,眼白多眼黑少,被他盯着如同被死鱼看着。
“几位施主,师祖已经在内堂等候多时了。”
小沙弥没有行礼,只是冷冷地侧过身子。
富商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红信封,想要塞给小沙弥。
“小师父,一点香火钱,不成敬意。”
小沙弥看都没看那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离火运至,金银化水,施主到现在还觉得这东西有用?”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富商的心口。
富商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
林风在旁边冷眼旁观,心里暗暗分析。
这水缸沸腾,大概率是地下有地热温泉眼,或者埋了生石灰遇水放热的机关。
至于这小沙弥的话术,典型的心理暗示,先破你的财气,再乱你的心智。
众人战战兢兢地穿过前院,进入了大殿。
大殿内没有供奉佛像,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
画中是一片火海,火海中隐约可见龙腾虎跃,却都在挣扎求生。
大殿两侧的蜡烛忽明忽暗,火苗竟然呈现出诡异的幽绿色。
“这是铜盐燃烧产生的焰色反应。”
林风在心里默念,并没有拆穿。
他环顾四周,发现大殿的角落里坐满了人。
这些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珠光宝气,但无一例外,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他们互相低声交谈,声音里透着绝望。
“老张,你也来了?你那物流公司不是上市了吗?”
“别提了,属兔的今年犯太岁,又碰上离火运,一把火烧了仓库,全完了。”
“我是属龙的,本命年我就不说了,这离火运一来,我感觉做什么都被针对。”
“对啊,咱们这些曾经的强属相,怎么突然就成了弃子?”
大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被时代抛弃”的恐慌。
林风找了个角落坐下,观察着周围。
他发现大殿的窗户设计很奇特,所有的窗户都开得极高,而且角度刁钻。
外面的风吹进来,经过特殊的孔洞,会发出类似于人哭泣的声音。
这就是所谓的“鬼哭”。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这铃声不是铜铃,倒像是骨头撞击的声音,清脆中透着一股寒意。
大殿深处的帷幔缓缓拉开。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盘坐在蒲团上,背对着众人。
老人的背影佝偻,脊椎骨凸起,像是一条蛰伏的苍龙。
他就是枯荣大师。
并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反倒像是一截即将燃尽的枯木。
“都来了?”
老人的声音不大,却在大殿里产生了回音,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这就是声学设计的巧妙之处,利用大殿的穹顶聚音。
富商和贵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大师救命!大师指点迷津!”
枯荣大师缓缓转过身来。
林风心头一跳。
这老人的脸上布满了老人斑,双眼浑浊不堪,似乎已经失明。
但他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却精准地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林风身上。
那种被看穿的感觉,让林风后背一阵发麻。
“离火焚天,万物归零。”
枯荣大师开口了,声音嘶哑。
“你们问,龙、虎、兔,为何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是陪跑?”
“因为你们太硬。
03
“太硬?”
那个属虎的贵妇抬起头,一脸茫然。
枯荣大师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了指殿外的风声。
“离为火,其性炎上,其质虚灵。”
“龙者,辰土也,湿土晦火;虎者,寅木也,木多火塞;兔者,卯木也,风木难存。”
“你们过去二十年能赢,是因为那是土运,土厚载物,那是金运,金戈铁马。”
“那是讲究实力、讲究霸道、讲究资源的时代。”
“那时候,你们的强势、你们的霸道、你们的盘根错节,是资本。”
大师顿了顿,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膝盖。
“但现在,天变了!”
“离火运,是一团虚火,它不要实体,它要的是灵气,是虚空,是变通!”
“龙太傲,不肯低头,必被火灼伤龙鳞。”
“虎太猛,不懂收敛,必被火烧尽皮毛。”
“兔太惊,心神不定,必在火中迷失方向。”
大师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每一个字都打在众人的痛点上。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个房地产富商颤抖着问:“大师,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等死?”
枯荣大师发出一声怪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
“死?死不了。”
“只是会从云端跌落泥潭,看着那些曾经不如你们的人,踩着你们的头顶上去。”
“这对你们来说,比死还难受吧?”
这句话简直是诛心。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
让他们承认自己被时代淘汰,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就在这时,大殿里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鬼!有鬼!”
有人喊道。
林风感觉到一股冷风从脖子后面吹过,像是有人在对他吹气。
他立刻握紧了口袋里的强光手电,但他忍住没有打开。
他在黑暗中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枯荣大师的动作。
黑暗中,传来枯荣大师幽幽的声音。
“心有鬼,则见鬼。”
“离火主目,你们看不清时势,就如同这瞎子点灯,白费蜡。”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殿中央突然亮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那火焰不是在蜡烛上,而是凭空悬浮在半空中。
这违反物理常识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风眯起眼睛,借着微弱的蓝光,他看到了火焰下方有一根极细的丝线。
是魔术?还是某种磷火机关?
枯荣大师的手在火焰上方挥舞,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张牙舞爪,宛如神魔。
“龙虎兔,皆是凡胎浊骨。”
“要想在这二十年翻身,除非脱胎换骨,但这痛,你们受得了吗?”
贵妇哭喊着:“受得了!只要能保住家业,剥皮抽筋我都受得了!”
枯荣大师摇了摇头。
“不是皮肉之苦,是心魔之苦。”
“离火运,烧的是心。”
“你们太执着于‘有’,而离火讲究的是‘无’。”
“不懂得放手,不懂得虚空,你们手里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此时,那团悬浮的蓝火突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点星光消散。
大殿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众人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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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灯火重新亮起,但这次亮起的不是蜡烛,而是大殿四周墙壁上镶嵌的萤石。
幽幽的绿光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惨绿一片。
枯荣大师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虽然佝偻,但站起来的瞬间,气场却异常强大。
他走到大殿的一侧,那里立着一块巨大的画板,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红布随着穿堂风微微抖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知道,你们来,是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谁才是这九紫离火运里,真正的福星。”
众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红布,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仿佛那红布下面盖着的不是画,而是通往未来的船票。
枯荣大师的手抚摸着红布,声音变得低沉。
“这三个生肖,在过去的土运里,或许并不起眼。”
“他们有的被人嘲笑软弱,有的被人嫌弃甚至平庸,有的被人视为异类。”
“但在离火运中,他们的特质,恰恰暗合天道。”
“火,需要风来助势;火,需要木来维持;火,更需要金来成器,但必须是柔金。”
林风听着这些玄之又玄的理论,脑海中飞速运转。
离火运,文化、艺术、科技、心理学将大兴。
这就意味着,那些心思细腻、敏感、具有艺术天赋、或者善于变通的生肖,将会迎来爆发。
传统的实干派、强权派,如果不转型,确实会很难受。
大师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二十年,不是比谁拳头硬,是比谁心眼活。”
“不是比谁钱多,是比谁更有‘灵性’。”
“龙虎兔,输在太‘实’。”
“而这三个生肖,赢在够‘虚’。”
“虚,则灵;灵,则通;通,则久。”
那个属龙的富商忍不住了,爬行了几步,哀求道:
“大师,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三个?”
“若是我们不在其中,也好让我们死个明白,去抱这三个生肖的大腿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附和声。
这时候,尊严已经不重要了,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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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大师冷笑一声。
“抱大腿?没用的。”
“运势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格决定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除非……”
大师突然停住了,目光转向了林风。
“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小施主,你觉得是哪三个?”
林风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神色平静。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露怯,也不能完全用科学去硬怼,得顺着对方的逻辑,但要给出自己的解释。
“大师既然说是离火,离中虚。”
“我想,这三个生肖,一定具备‘敏锐’、‘依附’和‘变化’的特征。”
“他们或许不是森林之王,也不是天上神龙,但他们懂得顺势而为。”
枯荣大师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好一个顺势而为。”
“不错,离火运,就是顺势者的天下。”
“逆天改命那是小说里的事,现实中,只有顺天应人。”
大师转过身,手抓住了红布的一角。
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那属虎的贵妇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那个小沙弥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铜锣。
“吉时已到,开天机——”
“咣——”
一声刺耳的锣声响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所有人的心脏都随着这一声锣响猛地收缩。
林风也屏住了呼吸,他也想知道,这个老和尚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05
枯荣大师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年老体衰,还是因为泄露天机的恐惧。
大殿外的风突然停了。
那种诡异的安静,比刚才的风声更让人心慌。
“看清楚了。”
大师的声音低得像是在梦呓。
“这三个生肖,一个是火中之精,一个是风中之翼,一个是水中之智。”
“他们将在乱世中崛起,在灰烬中重生。”
“他们不需要争抢,因为运势会主动推着他们走。”
“第一种,心细如发,敏锐多疑,在过去被认为是心胸狭隘,但在离火运中,这种敏感恰恰是洞察先机的天赋。”
“第二种,善于伪装,灵活多变,虽无猛兽之力,却有脱身之智,借力打力是他们的本能。”
“第三种,外表温顺,内心狂野,有着极强的艺术感知力,与离火的美学不谋而合。”
随着大师的描述,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眼中露出了狂喜,有人则面如死灰。
“到底是谁?是不是蛇?是不是羊?”有人小声猜测。
“我觉得是猴子,猴子聪明啊!”
大师没有理会这些嘈杂。
他猛地一用力,那块红布发出“嘶啦”一声轻响,滑落下来。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珠子恨不得贴到画布上去。
然而,画布上并没有写字,也没有画着具体的动物形象。
那是一幅奇怪的图腾。
只有黑白两色,线条扭曲,像是在旋转,又像是在静止。
众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富商一脸懵逼。
枯荣大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相由心生,命由己造。”
“你们看这图,像什么,就是什么。”
众人更是糊涂,觉得自己被耍了,一股怒气在人群中酝酿。
就在有人想要发作的时候,枯荣大师突然收住了笑声,脸色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狰狞。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巨大的朱砂笔,饱蘸浓墨。
“既然你们非要一个答案,老衲就给你们这个答案!”
“但记住了,知道答案的那一刻,就是你们心魔滋生的开始!”
大师提笔,在那幅黑白图腾上,飞快地勾勒起来。
笔走龙蛇,红色的朱砂如鲜血般在画布上流淌。
林风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清了大师的笔触。
那不是乱画,那是某种古老的象形文字,正在慢慢演化成三个清晰的生肖图案。
大师的动作极快,仿佛被某种力量附体。
“第一个,是它!”
大师大喝一声,笔尖重重一点。
画布的左侧,显现出一个蜿蜒灵动的轮廓。
“第二个,是它!”
笔锋一转,画布右侧出现了一个矫健跳跃的身影。
“第三个,是它!”
大师手中的笔几乎要将画布戳破,在正中间留下了一个最为神秘的形态。
画完最后一笔,大师猛地将手中的朱砂笔折断,扔在地上。
“啪!”
断笔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大师转过身,面对着惊愕的众人,双手猛地抓住画布的两角,用力一扯——
“看清楚了!这三个真正的福星,就是——”
画布被彻底扯下,露出了后面墙壁上早已刻好的三个巨大的金字生肖。
在幽绿的灯光和朱砂的映衬下,那三个生肖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嘲笑着台下所有人的命运。
林风定睛一看,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
那三个生肖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