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因为太想念妻子，我拿起了她的睡衣。
肩带上，缠着一缕陌生的男士烟草气息。
苏妍从不抽烟，而我戒烟已近一年。
这味道，绝非无意沾染。
外套上毫无味道，为什么内衣却出了问题？
太不对劲了。
我的心跳骤然失衡。
手机屏幕恰在掌心亮起，是她发来的新消息：
「亲爱的，晚上要和平台方的人谈续约，会晚，别等。」
01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续约？
上周她不是刚说续约已经谈妥了吗？
我是独立摄影师，常年拍时尚大片和人文纪实。
苏妍是某直播平台的当红主播，粉丝过百万，月入轻松破六位数。
我们在一起三年，感情一直很稳定。
至少我一直这么以为。
直到今天早上，我收拾衣物准备送去干洗时，发现了这根睡衣肩带上的秘密。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烟草味。
不是普通香烟，像是雪茄，还混着某种昂贵的古龙水。
这味道陌生又刺鼻，绝对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
我拿起相机包，装作若无其事地给苏妍回复。
【好的，注意安全，我今晚也有个拍摄。】
放下手机，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疯狂回忆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
苏妍最近的应酬确实变多了。
每次回来都说累，倒头就睡。
有几次我靠近她，都能闻到若有似无的烟味。
她总说是同事抽烟，或者应酬场合烟味大。
我信了。
因为我爱她，选择相信她。
可现在，这根睡衣肩带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我脸上。
02
我没有立刻质问苏妍。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需要确认，需要证据，需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上七点，我开车来到苏妍所在的直播公司大楼。
她说在谈续约，那应该在公司。
大楼二十三层的灯还亮着，那是她公司所在的楼层。
我拨通她的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苏妍，我刚好在附近拍摄，可以顺路接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等会儿打车回去就行。」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还有，背景音里有男人的笑声。
「那好吧，你忙，路上小心。」
我挂断电话，没有离开，而是将车停在大楼对面的停车场。
熄火，关灯，静静等待。
二十分钟后，电梯门打开。
苏妍走了出来。
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时尚潮牌，指间夹着一根烟，正在和苏妍说着什么。
两人走到大楼外，男人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
然后，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苏妍的腰后。
苏妍没有躲开。
反而侧过脸，冲那男人笑了。
那笑容，温柔又娇媚。
我从来没见她对我笑成那样。
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苏妍的脸微微泛红。
他们并肩走向停车场，男人打开一辆保时捷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妍钻进副驾驶。
车子扬长而去。
我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那个男人指间的烟，那熟悉的动作，还有他身上应该散发的味道……
就是睡衣肩带上的那个味道。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冷静。
必须冷静。
我打开手机，用刚才的角度拍下的照片放大。
男人的侧脸很清晰。
我认出他了——江川。
某潮流品牌的联合创始人，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经常出现在各种时尚派对和潮流活动上。
我见过他，在某次摄影展的酒会上，有人介绍过。
那时候苏妍也在场。
原来是他。
03
我没有跟踪他们。
没有必要。
我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回到家，苏妍的平板电脑还放在床头。
她一直用我们共同的iCloud账号，方便共享照片和文件。
但她不知道，我有她平板的备份密码。
那是她有次喝醉了，让我帮她设置的。
我打开平板，登录她常用的社交软件。
果然，她有个小号。
头像是个抽象的黑白图案，没有任何个人信息。
我点开聊天记录。
置顶的，是一个备注名为「C」的联系人。
打开对话框，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昨晚的酒吧氛围真好，下次还去。】
【你身上的烟味，让我心跳好快。】
【今晚见面吗？我想你了。】
配图是各种酒吧、夜店的定位分享。
还有几张自拍。
苏妍穿着性感的吊带裙，妆容精致，眼神迷离。
完全不是她平时在我面前的样子。
我继续往下翻。
看到她和闺蜜的聊天记录。
【沈叙就像杯温开水，安全但无趣。】
【江川不一样，他就像烈酒，让人上头。】
【跟沈叙在一起三年，感觉生活都没波澜了。】
【江川带我去的那些地方，都是沈叙永远不会去的。】
我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侧躺着，长发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
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美好。
可她给了我最彻底的背叛。
我关掉平板，走到阳台。
夜风很凉。
我点了根烟。
是的，我又开始抽烟了。
烟雾在指尖缭绕，我脑子里飞速运转。
愤怒？
当然愤怒。
但更多的是失望和不甘。
我可以立刻质问她，让她净身出户。
但那样太便宜她了。
也太便宜江川了。
既然他们玩得这么开心，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04
接下来的一周，我开始着手调查江川。
作为摄影师，我有很多渠道和人脉。
很快，我就掌握了不少信息。
江川，三十二岁，某潮流品牌联合创始人。
家境优渥，海归背景，在时尚圈混得风生水起。
最重要的是，他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
林诗雨，某投资公司高管的女儿，家族在本地很有势力。
两人经常出席各种高端活动，是圈内公认的金童玉女。
我找到江川的消费记录。
过去三个月，他频繁出入高档酒吧、私人会所。
消费金额都不小，基本都是两人份。
时间点，和苏妍的「应酬」时间完美吻合。
我还发现，江川特别偏爱一个小众雪茄品牌。
黑标罗密欧。
那是种很贵的古巴雪茄，味道浓郁独特。
就是睡衣肩带上的那个味道。
证据链越来越清晰。
我把所有信息整理成文件夹，分门别类保存好。
然后，我开始布局。
我先用匿名邮箱，给林诗雨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于某个酒吧外，江川和一个女人并肩走出来。
女人的脸被我打了马赛克，但能看出身材很好。
照片角度刁钻，拍到了江川手里夹着的黑标罗密欧雪茄盒。
还有女人包上挂着的、某奢侈品牌限量款包袋吊坠。
那个吊坠，苏妍也有。
我没有多余的话，只附了一句。
【他最近很忙。】
发送。
我知道林诗雨不是好惹的。
以她的性格和家庭背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三天后，苏妍和江川的聊天明显减少了。
江川连续好几天没有联系她。
苏妍开始焦虑，频繁给他发消息。
【怎么不理我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
【川哥，我想你了。】
江川的回复敷衍又冷淡。
【最近有点忙，过段时间再说。】
显然，林诗雨那边给他施压了。
苏妍很不安。
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对我的态度反而好了一些。
主动做饭，主动关心我的工作。
甚至晚上会主动靠过来。
我看着她努力讨好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讽刺。
但我装作很受用的样子，温柔地抱着她。
「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大？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她身体一僵。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直播数据有些波动，有点烦。」
我轻轻拍她的背。
「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对了，你最近身上烟味有点重，少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
她猛地推开我。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我做出无辜的表情。
「没有啊，我就是担心你健康。二手烟对皮肤不好。」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别过头。
「知道了。」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心里冷笑。
急了。
她急了。
05
我的冷淡和若有似无的「嫌弃」，成功激怒了苏妍。
她开始更频繁地联系江川。
言语间带着委屈和试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和沈叙快撑不下去了，你说过会给我更好的生活。】
【川哥，我想见你。】
江川那边大概也因为林诗雨的质问而心烦意乱。
他需要一个情绪出口。
两人很快重新热络起来。
并且，他们约定了一次「特别」的见面。
我通过苏妍的行程推测，他们要去城外的一家设计师酒店。
那家酒店很私密，是情侣约会的热门地点。
苏妍兴奋地告诉我，她受邀去临市参加一个「重要的潮流活动」。
需要住一晚。
她说得很自然，仿佛真的只是工作。
我装作担心的样子。
「一个人去吗？注意安全啊。」
「那种潮流活动应该烟味很大吧，你受得了吗？」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我笑笑，没再说话。
第二天，我去了苏妍父母家。
苏妍的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为人老实本分。
她哥哥苏明三十多岁了，一直待业在家，靠父母接济。
我带了很多礼品，态度诚恳。
「叔叔阿姨，我和苏妍在一起三年了，我想和她结婚。」
苏妍父母一听，非常高兴。
「好好好，沈叙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继续说。
「我准备了五十万彩礼，还会把工作室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赠予苏妍。」
「另外，我有个朋友在某传媒公司做高管，可以帮小舅子苏明介绍一份工作。」
「轻松体面，月薪一万起。」
这番话说出来，全家人都惊呆了。
苏明眼睛都亮了。
「姐夫，你说真的？」
苏妍父母更是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叙，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我们家苏妍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我谦虚地笑笑。
「叔叔阿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我想先给苏妍一个惊喜。」
「等她参加完这次活动回来，我就正式向她求婚。」
「所以，麻烦你们先保密。」
苏妍父母连连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绝对不说！」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
苏妍全家，现在都站在我这边了。
06
苏妍出发那天，我提前一天就到了那家设计师酒店外围。
我早就查到了她订的房间号。
这家酒店的安保不算严密，很容易就能潜入。
我还找到了一个曾被江川撬走资源的品牌方负责人。
那人叫赵明，和江川有过节，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我把江川和苏妍的行程、房间号、以及江川偏爱的黑标罗密欧雪茄信息，全都透露给了他。
还特意强调，江川这次是背着林诗雨偷偷约会。
赵明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兄弟，你这消息太及时了。」
「我正愁没机会恶心这小子一把。」
我淡淡道：「记住，要拍照，要有证据。」
「特别是他喜欢抽的那盒雪茄，注意拍上。」
赵明会心一笑。
「懂了。」
当晚，江川和苏妍入住酒店。
我在外围用长焦镜头拍到了他们手牵手进入电梯的画面。
苏妍穿着新买的性感睡裙，笑容甜蜜。
完全不像是来参加什么「潮流活动」的。
两小时后，赵明带着几个人「恰好」出现在酒店走廊。
他们声称要找江川谈合作。
江川仓促应对，一边挡着房间门，一边试图打发他们。
苏妍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赵明故作惊讶。
「哎呀，江总这是在谈恋爱啊？」
「林小姐知道吗？」
江川脸色大变。
「你什么意思？」
赵明掏出手机。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江总的私生活很精彩啊。」
「这雪茄味儿，还是黑标罗密欧吧？江总的最爱。」
他故意举起手机拍照。
江川想抢，但已经晚了。
照片已经发出去了。
江川气急败坏地把人赶走，然后回到房间。
和苏妍大吵一架。
他把责任全推到苏妍身上。
说是她不小心暴露了行程。
苏妍委屈又愤怒，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苏妍提前回来了。
她脸色不好，眼睛有些红肿。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活动不是要两天吗？」
她勉强笑笑。
「活动太无聊了，而且现场烟味太大，熏得头疼。」
「我就提前回来了。」
我看着她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淡淡点头。
「那就好好休息吧。」
07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频繁给苏妍制造焦虑。
吃饭的时候，我会「无意间」刷到江川和林诗雨出席慈善活动的新闻。
「你看，这对情侣挺登对的。」
「感情看起来很稳定啊。」
苏妍脸色一变，抢过我的手机。
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我知道，这话深深刺激了她。
她的虚荣心和占有欲被彻底激发了。
没过几天，直播公司宣布要举办年度盛典。
苏妍作为平台主力主播，要走红毯并表演节目。
这是个大型活动，会有很多圈内人士参加。
江川的品牌也是赞助商之一。
苏妍决定盛装出席。
她要在盛典上压倒林诗雨，让江川看清楚谁更优秀。
她疯狂购物，买了一条价值十几万的礼服。
还去做了全套美容保养。
我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精心打扮，心里冷笑。
越好。
她越在意,就越会输得彻底。
我主动提出要陪她参加盛典。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当然要去支持你。」
还邀请了她全家人一起观礼。
「叔叔阿姨、苏明，你们也一起来吧。」
「我在盛典后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苏妍父母以为我要求婚，激动不已。
苏明也很兴奋，以为能在这种高端场合露脸。
苏妍被这阵势搞得有些慌。
「你要宣布什么事啊？」
我神秘一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