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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带上你的兵滚出成都!”
盛文把枪顶在我的脑门上,冰冷的枪口激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院外,十五辆卡车的精锐大兵早已将公馆围死。
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正房。
“盛将军,我这身老骨头不值钱,可你要想吞下西康,怕是牙口还不够硬!”
我稳坐太极椅,手里的盖碗茶却在微微打颤。
西康十二万子弟兵生死,全在我这一念之间。
“死到临头还嘴硬?开火!”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刘公馆瞬间化为焦土。
老蒋在逃台的飞机上开香槟庆祝。
以为我这西康王已葬身火海。
可谁也没想到,仅仅三天后。
一封通电起义的捷报传遍全国。
而那个本该死去的刘文辉,竟然出现在了老蒋最后的防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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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49年12月7日。
大雪还没下,成都的空气里却透着一股子能把人嗓子眼儿割破的冰冷。
下午三点,成都文庙后街的刘公馆门口。
一辆黑色的美式吉普车像头疯了的野猪。
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直接撞开了刘家紧闭的朱红大门。
哐当一声巨响,大门被撞歪了半边,木屑乱飞。
院子里正在练太极的卫士长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群端着汤姆逊冲锋枪。
穿着黄呢子军服的精锐大兵给顶住了脑门。
领头的那位,是胡宗南手下的铁腕将领盛文。
他阴沉着脸,手里拎着一根马鞭,皮靴踩在青石板上笃笃作响。
“刘文辉呢?让他滚出来接旨!”
盛文一口吐掉嘴里的半截烟头,眼神毒得像蛇。
此时,在大厅深处的刘文辉。
正坐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大椅上,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盖碗茶。
他今年五十四岁,穿一件不起眼的灰色绸缎长衫。
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可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
却藏着川康七十多个县的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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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主席,胡宗南的人冲进来了,说是委员长有请,实则是想拿人!”
老管家满头大汗,连滚带爬地跑进厅里。
刘文辉轻轻拨了拨浮茶,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蒋介石这是坐不住了。
老蒋在成都待了没几天。
发现刘文辉这头西康老虎老是称病不出,这是要下死手了。
他刚走到中院,盛文已经带人撞进了二门。
“刘主席,架子够大啊?”
盛文皮笑肉不笑,手里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大腿。
“委员长在黄埔军校校址等您,说是老友叙旧。
请吧,车都备好了,带这么多卫兵干什么?都撤了!”
刘文辉身后的卫士们哗啦一下全拉了枪栓,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盛文身边的兵也不含糊,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刘文辉的胸口。
“盛将军,我这身子骨不争气,老毛病犯了,正打算去歇着。”
刘文辉呵呵一笑,脸上褶子都透着一股子和气。
“委员长美意,我领了,可这出门见客,总得换件像样的衣服吧?”
“换衣服?我看没那个必要了!”
盛文跨上一步,粗暴地推开挡在前面的老管家。
那股子军痞气瞬间炸开。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委员长说了,要是刘主席走不动道,我们就抬着你去!”
话音刚落,盛文伸手就去拽刘文辉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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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刘文辉虽然老了,但那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军阀。
他侧身一闪,脚下使了个绊子,盛文一个踉跄差点狗吃屎。
“盛将军,这是在成都,是我刘某人的家!”
刘文辉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像是在冰水里浸过。
“你在这儿撒野,问过我西康那十二万子弟兵了吗?”
这一声吼,还真把盛文给震住了。
成都虽小,但刘文辉在川西经营几十年,这地界上的一砖一瓦都姓刘。
真要是在这儿动了火,胡宗南那几万人马能不能走出成都,还真不好说。
盛文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咬着牙冷笑道:
“行,刘文辉,你有种。
衣服你可以换,但我在门口盯着。
十分钟看不见人,我就直接开炮轰平这公馆!”
说完,盛文大手一挥。
兵卒们退到了二门外,但枪口依旧对着里面。
刘文辉转身进了里屋,刚关上门,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知道,这哪是叙旧,这就是最后的通牒。
屋里,刘文辉的亲信、参议范仲甫急得转圈:
“主席,这去不得啊!
这就是鸿门宴,老蒋这是要杀人灭口。
把西康这块地盘抢过去给他当退路!”
刘文辉没说话,他快步走到书架后面,按开了一个隐秘的暗格。
里面放着一架小型秘密电台,那是他跟延安方面单线联系的命脉。
他脑子里飞速旋转:
去,必死无疑;不去,现在就被炮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盛文粗暴的喊声:
“还有五分钟!刘文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文辉猛地转过头,盯着范仲甫。
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去,把那个替死鬼叫出来。”
范仲甫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
刘文辉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带上了一顶压得很低的礼帽。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镀金的小口径手枪。
塞进怀里,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04
此时的刘公馆外,胡宗南的十五辆大卡车已经把整条街堵死了。
盛文坐在车头,手里掐着表。
刘文辉大步流星走出门,身后只跟着两个贴身随从。
他看着盛文,冷笑一声:
“盛将军,催什么催?这成都的风景,我还没看够呢。”
盛文看着刘文辉上了车,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
只要车一开出这片街区,生死就由不得他刘文辉了。
吉普车发动机轰鸣一声。
冒出一股黑烟,带着西康王朝着不可预知的死局驶去。
可盛文没注意到,就在刘文辉上车的那一刻。
公馆后墙的一个小窄门里,一个穿着同样黑色大衣。
压低礼帽的瘦小身影,正借着烟雾的掩护。
飞快地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民用人力车。
钻进了成都阴冷幽深的巷子……
真正的豪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