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男闺蜜勒索五年,我设局反杀渣男后婚姻何去何从?

分享至

那原本该是我们的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我特意调开了所有工作,从一周前就开始暗自准备。

她却显得心不在焉,眼神总飘向别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得频繁。

直到她坚持要独自去参加那场周末的大学同学会。

我心中那点隐约的不安,在好友肖志远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机屏幕前,轰然炸开。

视频里,我的妻子郑晓雨,和那个我始终心存芥蒂的男闺蜜胡俊茂,在酒店走廊的暖光下,忘情拥吻。

那一刻,世界寂静无声,只剩血液冲撞耳膜的轰鸣。

我不知如何回的家,对着那段循环播放的视频枯坐至天明。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清晨格外刺耳。

她冲进来,衣衫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纸,面对我的质问,语无伦次,只剩崩溃的眼泪。

而我,在强作镇定出门“买早餐”理清思绪后,再次推开家门——

卧室里玫瑰铺地,烛光摇曳,礼物盒摆放端正,俨然一场精心布置的纪念日惊喜。

可我从未做过这些。

那诡异的温馨场景,比凌晨看到的亲吻视频,更像一场彻骨冰冷的噩梦。

礼物盒里那张带着胡俊茂字迹的卡片,将我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

“旧梦重温……视频只是开胃菜。”

字字如刀,剐蹭着我已然麻木的神经。

而当我终于撬开那沉默的旧手机云端,里面隐藏的,是长达数年、更不堪入目的勒索与控制。

原来,我所以为的婚姻静好,早已爬满了蛆虫。

震怒与心碎之后,一个冰冷的念头逐渐清晰——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然后,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01

第七年的纪念日,我提前了很久开始盘算。

晓雨最近总说忙,时尚杂志的专题让她脚不沾地。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重温我们刚结婚时那段甜蜜的、手头不宽裕却充满盼头的日子。

我订了她最爱的那家私房菜馆,位置隐蔽,菜品精致。

又托朋友从云南空运了新鲜的朱丽叶玫瑰,她知道价钱后肯定要埋怨我乱花钱。

但我想看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像多年前答应我求婚时一样。

礼物是条钻石项链,样式简洁,坠子是她名字的缩写。

不是我设计建筑图纸的手能做出的精巧,却代表我这些年来能给予的、最实在的心意。

我把这些默默安排好,像完成一项重大工程。

晚上她加班回来,带着一身秋夜的凉意。

“回来啦?吃饭了吗?”我接过她手里沉重的托特包。

“吃过了,和同事随便吃了点。”她踢掉高跟鞋,揉了揉脚踝,目光扫过客厅。

看到茶几上我摊开的纪念日餐厅宣传页,她顿了顿。

“对了冠宇,这周末我们大学同学会,班长组织了好久,我得去。”

我拿起宣传页,递过去:“看看这家,环境不错,我记得你提过。”

她接过去,眼神却没怎么停留,声音有些飘忽:“嗯……挺好的。不过同学会定在周六晚上,可能赶不及。”

“不能推了吗?或者,我陪你一起去?”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她几乎是立刻摇头:“都是老同学,好久没见了,你去他们反而拘束。”

说着,她拿起手机,指尖快速滑动,眉心微蹙,似乎在回什么紧要信息。

“而且地点有点远,在郊区的温泉度假酒店,一来一回挺折腾,我可能……就直接住那边了。”

“住酒店?”我心里那点隐约的不舒服感,像水底的气泡,慢慢浮上来。

“嗯,房间都统一订好了。”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有些乏力,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纪念日我们改天补过,好不好?我保证。”

她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带着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后调,冷冽又缠绵。

然后便起身,“累死了,我先去洗澡。”

浴室的水声响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宣传页上温馨的灯光和佳肴,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精心准备的惊喜,似乎还没来得及送出,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备选项。

手机屏幕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

我移开目光。

不是刻意不看,而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给予她空间和信任。

胡俊茂的名字,还是前几天偶然在她旧手机通讯录里看到的。

那是她的大学同学,据说关系一直很好,好到被人戏称为“男闺蜜”。

我见过他几次,在画廊开幕式或者某些聚会上。

衣着得体,谈吐风趣,看晓雨的眼神,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偶尔还有一丝……

让我不太舒服的探究。

晓雨说我想多了,他们只是老朋友,认识的时间比我还长。

我信了。

因为晓雨嫁给了我,我们有了自己的家。

窗外的夜色浓重,纪念日的玫瑰还在路上,而她的心思,似乎已经飘向了另一场聚会。

我关掉客厅的灯,走进书房,摊开未完成的设计图。

线条和结构是冷静的,能让我纷乱的心绪暂时找到锚点。

只是笔尖落下时,图纸上却莫名多了几道无意识的、凌乱的划痕。

02

周六一整天,晓雨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试了好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一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

“会不会太正式了?”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很好看。”我由衷地说。

她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喜悦,又拿起香水,腕间、耳后,细细喷洒。

那香气比平日更浓烈些。

傍晚,她接到一个电话,走到阳台去接。

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传来“……知道了”、“……这样不行”、“……晚点再说”。

回来时,她脸色有些白,拿起包:“我走了,车在楼下等。”

“玩得开心,别喝太多酒。”我送到门口。

“嗯。”她含糊应了一声,匆匆走进电梯,没回头。

家里骤然空寂下来。

我给自己煮了碗面,食不知味。

打开电视,画面流动,声音嘈杂,却进不了脑子。

手机安静地躺着。

我想给她发条信息,问问到了没,环境怎么样。

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不想显得太过黏人。

时间一点点爬过九点、十点。

同学会的群里偶尔弹出几张热闹的合照,男男女女,笑容灿烂。

我放大图片,寻找晓雨的身影。

她在靠边的位置,举着酒杯,脸上笑着,眼神却有些游离。

胡俊茂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侧头和旁人说话,手臂似乎无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只是照片角度,我告诉自己。

快十一点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肖志远,我的大学同学,也是为数不多一直保持联系的朋友。

“冠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背景音嘈杂,夹杂着音乐和人声,“你在家吗?”

“在,怎么了志远?你们同学会结束了?”我心头莫名一跳。

“出事了!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肖志远喘着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惑,“我现在发你个东西,你……你自己看。”

“什么东西?”我握紧手机。

“群里……我们同学群里,有人发了段视频……是关于,关于晓雨的。”

我的呼吸一滞。

“什么视频?志远,说清楚!”

“我……我没法说!你看就知道了!但我跟你说,冠宇,这不对劲,肯定哪里不对劲!”肖志远语无伦次,“你看了先别急,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电话被仓促挂断。

几秒钟后,微信提示音尖锐地响起。

是肖志远发来的一个视频文件,标题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客厅的灯光白得刺眼。

我点开那个文件。

短暂的加载后,画面开始晃动。

看起来是手机拍摄的,背景是酒店铺着厚地毯的走廊,灯光暖黄。

先是几个模糊的人影走过,然后,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央。

是晓雨和胡俊茂。

晓雨靠墙站着,似乎站不稳,胡俊茂一手扶着她。

接着,胡俊茂低下头,凑近她。

晓雨没有推开他。

反而,她的手抬起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影子在墙壁上融成一团。

拍摄者的手抖了一下,画面更加模糊,但那双唇相接的轮廓,清晰得残忍。

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

结束后,自动重播。

那十几秒,在我的世界里被无限拉长、凝固。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指尖冰凉,血液却一股脑冲上头顶,在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

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一切声音。

我再次点开视频,死死盯着每一个细节。

晓雨的脸有些红,眼神迷离,像是喝醉了。

她的裙子,是出门时那件酒红色丝绒。

胡俊茂的手,扶在她的腰侧,然后慢慢上移……

我猛地关掉屏幕,把手机反扣在沙发上。

胃里一阵翻搅。

不可能。

一定是看错了。是角度问题。或者是……有人恶意剪辑。

对,现在的技术,什么做不出来?

我抖着手重新拿起手机,找到晓雨的电话,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音。

一遍,两遍,三遍。

无人接听。

再打,直接变成了关机。

冷汗,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渗出来,冰凉的,爬满我的后背。

我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里面映出自己扭曲失魂的脸。

客厅的钟,指针滴答,走向凌晨。

那声音,一下下,敲在我的骨头上。



03

我不知道肖志远是什么时候来的。

门铃响了很久,我才恍惚地起身去开门。

他站在门外,脸色比我还难看,手里拎着两罐啤酒,也不知是给谁喝的。

“冠宇……”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侧身挤进来。

我们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先开口。

沉默像沉重的淤泥,塞满了房间。

最后还是他打破僵局,声音干涩:“群里已经炸锅了,发了又删,删了又有人存了再发……班长在拼命压,但……”

“谁发的?”我的声音嘶哑得自己都陌生。

“不知道,匿名小号发的,查不到。”肖志远摇头,“但当时走廊上肯定不止一个人。妈的,这都什么事!”

他递给我一罐啤酒,我没接。

“晓雨呢?联系上了吗?”他问。

我摇头,把手机扔到茶几上,屏幕朝下,仿佛那是个烫手的东西。

“一直关机。”

肖志远搓了把脸:“胡俊茂那孙子……我早就觉得他看晓雨的眼神不对。大学那会儿他就追过晓雨,没成,后来就摆出一副‘最好朋友’的架势。呸!”

我猛地看向他:“大学追过?”

“啊?晓雨没跟你提过?”肖志远有些尴尬,“也……也不算正经追吧,就是走得近。

后来晓雨不是跟你在一起了吗?他就以‘闺蜜’自居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

四个字,像四根针,扎进我心里。

如果贼心从未死过,那这些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们所谓的“友谊”之下,到底流淌着什么?

“视频……”我艰涩地开口,“会不会是假的?喝醉了,借个位,或者……”

“冠宇,”肖志远打断我,眼神里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无奈,“我反复看了好多遍。

不像假的。

而且……群里有人说,看到他们俩后来……一起进了同一间房。”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

却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同一间房。

我的妻子,和她的男闺蜜,在同学会夜晚,进了同一间房。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想。

一想,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绞,疼得喘不上气。

“我要去找她。”我站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

“你去哪儿找?度假酒店那么大,你知道是哪间房?”肖志远拉住我,“而且现在去,万一……万一撞见什么,你怎么收场?”

“那我就在这里干等着?”我甩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提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戾气。

肖志远被我吼得一怔,随即也红了眼:“不然呢?!林冠宇,你清醒点!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

离婚吗?

七年婚姻,点点滴滴,无数个清晨夜晚,分享的喜悦,共度的难关……

还有我对她,从未褪色过的爱意。

这一切,难道就因为一段十几秒的视频,一个未经证实的“进了同一间房”,就要彻底崩塌?

我不甘心。

可那视频里的画面,一帧一帧,在我眼前反复闪回。

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那么自然。

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腾,我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肖志远跟进来,默默递给我一杯水。

我漱了口,用冷水泼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狼狈不堪的男人。

这是谁?

这不该是我。

我该是冷静的,理智的,能处理好一切麻烦的建筑设计师林冠宇。

可镜子里的这个人,看起来像个一败涂地的废物。

回到客厅,我重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视频。

这一次,我强迫自己以最冷静、最苛刻的眼光去审视。

画面分辨率不高,但人物轮廓清晰。

晓雨的表情,沉醉而迷离。

胡俊茂的动作,充满占有欲。

没有任何明显的剪辑拼接痕迹。

拍摄者的手抖,反而增加了现场的真实感。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不见底的冰窟。

“志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把群里关于这件事的讨论,能截图的都发给我。”

“你想干嘛?”

“不知道。”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先留着吧。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志远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操作起来。

窗外,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远处天际透出一丝微弱的灰白。

快天亮了。

这一夜,长得像一个世纪。

而我的妻子,郑晓雨,此刻在哪里?在谁的身边?醒来时,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或者说,是一种尖锐的麻木。

我在等。

等一个或许会更残忍的黎明。

04

第一缕天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在地板上,冷冰冰的。

肖志远靠在另一张沙发上睡着了,打着轻微的鼾。

我毫无睡意,盯着那道苍白的光线,直到它慢慢变宽,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

像极了我此刻的人生,看似清晰,实则混沌不堪。

手机依旧沉默。

晓雨没有发来任何只言片语。

快七点时,门口传来极其轻微、又带着明显迟疑的钥匙转动声。

咔哒。

很轻,但在死寂的清晨,不啻于惊雷。

肖志远立刻惊醒了,看向我。

我坐着没动,全身的肌肉却瞬间绷紧,手指深深陷进沙发垫里。

门被推开一条缝。

先探进来的,是一只紧握着钥匙、指节发白的手。

然后,郑晓雨侧身闪了进来。

她身上还是昨天那件酒红色丝绒长裙,但此刻皱巴巴的,沾着不知哪里蹭到的灰尘。

裙摆甚至撕破了一小条。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

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糊掉,眼线晕开,成了两团污迹,口红也斑驳不堪。

最刺目的是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哆嗦着。

她看到客厅里的我和肖志远,猛地僵在原地。

眼睛瞬间睁大,瞳孔里满是惊惶、恐惧,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迷茫。

“冠……冠宇?”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砂纸磨过喉咙,“你……你怎么……志远也在?”

她下意识地想把手里揉成一团的外套藏到身后,动作慌乱。

我看着她,没说话。

陌生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们之间七年的距离。

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眼神躲闪的女人,真的是那个我熟悉的爱人吗?

肖志远尴尬地站起来:“那个……晓雨回来了,我,我先……”

“志远,”我开口,声音干涩,“麻烦你,先回去吧。”

肖志远如蒙大赦,拍了拍我的肩膀,低着头快速从晓雨身边走过,带上了门。

关门声再次响起,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死一样的寂静。

晓雨靠着门板,似乎站立不稳,慢慢滑坐到玄关的地上,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她开始发抖,起初是细微的,然后越来越剧烈,连带着整个瘦削的肩膀都在颤。

“晓雨。”我叫她的名字。

她浑身一颤,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泪痕,冲掉了晕开的妆容,更加狼狈。

“冠宇……我……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眼神涣散,无法聚焦,“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在……在酒店房间……我一个人……”

“胡俊茂呢?”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害怕。

听到这个名字,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瑟缩。

“他……他……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她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渗出,“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我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同学会,喝酒,然后呢?谁送你回的房?”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同学……很多人……”她拼命摇头,头发更加凌乱。

“那这个呢?”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举到她眼前,“你也想不起来吗?”

屏幕的光映亮她惊恐万状的脸。

她死死盯着视频画面,呼吸骤然停止,随即变得粗重急促。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她尖叫起来,伸手想要打掉我的手机,“假的!一定是假的!有人害我!”

我收回手机,不再看她崩溃的样子。

“视频在你们同学群里传遍了,晓雨。很多人看到。”

这句话像抽掉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她瘫软下去,蜷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受伤动物般的哀鸣。

“我没有……冠宇,你相信我……我没有和他……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爬过来,抓住我的裤脚,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哀求地看着我。

那眼神,曾经让我心醉,此刻却只让我心冷。

“喝醉了,就可以和别的男人接吻吗?”我问,每个字都像冰碴。

她猛地松开手,像是被我的话刺痛。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冠宇,对不起……”她反复复复说着道歉的话,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然后,她忽然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向浴室。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传来压抑的、最终变成嚎啕的痛哭,还有哗啦啦猛烈的水声。

我站在原地,玄关冰凉的地砖寒意透过鞋底传来。

她否认了。

用最苍白无力的“喝断片”和“不知道”。

可那视频里的她,并非全然失去意识。

那环住胡俊茂脖颈的手臂,带着一种沉溺的力度。

愤怒、失望、猜疑、还有一丝不肯熄灭的微弱希望,在我胸腔里激烈冲撞。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或许,我内心深处,依然渴望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能让我说服自己的解释。

哪怕那个解释漏洞百出。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久。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逐渐苏醒的城市。

车流开始穿梭,行人步履匆匆。

世界照常运转,只有我的世界,在这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

又过了许久,浴室门轻轻打开。

晓雨换上了家居服,头发湿漉漉地披着,眼睛红肿,脸被热水蒸得发红,却依然没有血色。

她不敢看我,贴着墙根,飞快地钻进卧室,关上了门。

把自己彻底隔绝开来。

我走到卧室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拧开。

里面悄无声息。

隔着一扇门,我们各自困在由背叛、谎言和痛苦筑成的孤岛里。

我想起今天原本的计划。

纪念日,玫瑰,晚餐,项链。

一切像个蹩脚又残忍的玩笑。

最终,我转身离开门口。

我需要空气,需要冷静,需要……弄清楚更多。

“我出去买点早餐。”我对着紧闭的卧室门说。

里面没有回应。

我拿起外套和钥匙,走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05

清晨的空气凛冽,吸入肺里,带着一股清冷的刺痛。

我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走着,脚步虚浮。

脑子里乱糟糟的,视频画面、晓雨崩溃的脸、胡俊茂那令人作呕的身影,交替闪现。

我需要理清头绪,而不是被情绪吞噬。

首先,要确定一些基本事实。

晓雨说她醒来时一个人在酒店房间。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走到小区门口的门卫室。值班的是老张,张文富,在这里干了十几年,认识小区里每一户。

“张师傅,早。”我走过去,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

“哟,林工,这么早?”老张从报纸后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脸色不太好啊,没休息好?”

“嗯,有点事。”我含糊应道,递过去一根烟,“张师傅,请问一下,今天早上,大概六七点那会儿,您看到我太太回来了吗?”

老张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想了想:“郑编辑啊?看见了,怎么没看见。大概……六点半不到吧?天刚蒙蒙亮。”

“她一个人吗?”我屏住呼吸。

“一个人啊,”老张很肯定,“坐出租车回来的,在门口下的车。

付钱的时候还差点把手机掉地上,慌里慌张的。

我还跟她打招呼来着,她都没听见,低着头就往里冲。”

一个人。出租车。

这似乎印证了晓雨的部分说法。

“她……看起来怎么样?”我又问。

老张打量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的问题有点怪,但还是说:“不太好,脸色白得吓人,眼睛也红红的,像哭过。衣服也皱巴巴的。林工,你们……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小误会。”我勉强笑了笑,“谢谢您,张师傅。”

离开门卫室,我心里的疑云并未散去,反而更重了。

如果她真的和胡俊茂发生了什么,清晨独自慌乱回家,倒也符合心虚的表现。

可是,如果发生了什么,胡俊茂会轻易放她一个人走吗?

那个视频,那个“同一间房”的传言……

还有晓雨那完全崩溃、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是羞愧难当,演技高超,还是……另有隐情?

我的思绪像一团乱麻。

走到小区外的早餐铺,买了豆浆油条,又鬼使神差地多买了一份晓雨爱吃的小笼包。

拎着早餐往回走,脚步却越来越沉。

我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面对她。

质问?她只会哭着说不知道。

安慰?我做不到,那视频像一根刺,牢牢扎在心里。

冷战?让这个家彻底变成冰窖?

走到楼下,我抬头看向自家窗户。

窗帘拉着,密不透光,像一只沉默的、拒绝交流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单元门。

无论如何,家还是要回的。

真相,或许就藏在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里,藏在晓雨崩溃的泪水之后,藏在那段来历不明的视频背后。

我需要耐心,需要冷静。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推开家门,屋子里依旧安静。

早餐的香气弥漫开来,带着一点虚假的日常温暖。

晓雨没有出来。

我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脱下外套。

目光扫过紧闭的卧室门,心里那根刺又动了一下。

我走过去,这次没有犹豫,握住了门把手。

轻轻拧开。

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晓雨侧身蜷缩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但我知道她没睡。

她的肩膀线条僵硬。

我走进去,本想开口说“早餐买回来了”。

话却卡在喉咙里。

我的目光,被卧室里的景象牢牢钉住了。

地上,从门口到床边,稀疏拉拉,洒落着一些暗红色的玫瑰花瓣。

床边的小桌上,立着几个已经燃烧殆尽、只剩凝固蜡泪的香薰蜡烛。

而床的正中央,靠近晓雨枕头的地方,端端正正放着一个扎着银色丝带的深蓝色礼物盒。

盒子不大,很精致。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好几拍。

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这是……什么?

我从未准备过这些。

昨晚我离开时,卧室绝不是这个样子!

是谁?

在我彻夜未眠、痛苦煎熬,在晓雨清晨崩溃回家之后……

是谁,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家,布置了这样一场……堪称诡异的“纪念日惊喜”?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

比看到那段亲吻视频时,更强烈、更直接的不安和恐惧,攫住了我。

我盯着那个礼物盒,仿佛那里面盘踞着一条毒蛇。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