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那车位，天天晚上空着，空着也是空着！我给我儿子停一下，怎么了？”
孙大妈理直气壮。
林凡看着自己花钱买的车位被共享单车霸占，他没吵也没闹。
他只是转身离开，连续两个月，把车停在了外面昂贵的收费停车场。
他不是认怂，他是在等一个时机。
直到两个月后，孙大妈哭着冲到他车前，求他赶紧把车停回去。
01.
林凡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凌晨1点47分。
他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点冷掉的咖啡。
“方案A，B，C都发你邮箱了。”
同事在工位对面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收到。你先走吧，我再对一遍数据。”
“行，那你锁门。”
林凡是这家公司的“拼命三郎”。
他没得选。
他刚工作攒下一点钱，想着带母亲出去旅游一趟，结果体检报告先来了。
母亲病了，很重。
小时候，父亲抛下他们母子跑了，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
现在，轮到他了。
他不敢倒下，不敢请假，更不敢丢工作。
他就是那种最普通的，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老实人”。
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加班，赚钱，给母亲治病。
他从不惹事。
但事情，总来惹他。
02.
林凡住的是个老小区，隔音很差。
而他的邻居，孙大妈，是个精力过剩的女人。
林凡最怕的，就是周末。
周六，早上7点。
林凡凌晨三点才睡下，刚进入深度睡眠。
“哆！哆！哆！哆！哆！”
一阵急促、沉重、仿佛带着怨气的剁菜声，准时从隔壁墙传来。
那不是在切菜，那是在砸砧板。
林凡猛地睁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把枕头捂在头上，没用。
那声音穿透力极强，仿佛就在他耳边剁。
“哆哆哆——”
他看了一眼手机，7点03分。
林凡叹了口气，放弃了。
他知道孙大妈的习惯，她儿子周末要来吃饭，她从早上7点，能叮叮当当一直忙活到11点。
他今天，又别想睡了。
03.
又一个周末，又是7点。
林凡顶着黑眼圈，实在受不了了。
他敲响了孙大妈的门。
门“唰”一下拉开，孙大妈系着围裙，满脸不耐烦。
“干什么？一大早的！”
“孙大妈，”林凡尽量客气，“您能不能……剁菜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或者垫块毛巾？”
孙大妈眼睛一瞪：“小伙子，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我儿子儿媳要回来吃饭！我不做饭他们吃什么？你不上班就睡懒觉，还有理了？”
“我……”
“我什么我！嫌吵？嫌吵你买别墅去啊！”
“砰！”
门在林凡面前被摔上了。
林凡没办法，只能去找社区物业。
物业经理姓张，一听是孙大妈，脸都苦了。
“又是她啊……林先生，不瞒你说，她就是我们这楼的‘滚刀肉，油盐不进。”
“你们管不了吗？”
“管，怎么管？”张经理叹气，“我们去说说吧。”
04.
物业张经理提着一箱牛奶和一袋水果，敲开了孙大妈的门。
林凡在自己家猫眼里看着。
“孙大妈，邻里邻居的，大家互相体谅……”
“体谅？他怎么不体谅我儿子没饭吃？”
“您看，这是我们物业一点心意，您以后早上……”
“拿走！我稀罕你这点东西？想拿东西堵我的嘴？”
过了大概十分钟。
张经理灰头土脸地从电梯里下来了。
林凡刚想开门问问。
“啪！”
一声闷响。
那箱牛奶，被人从楼上窗户直接扔了下来，摔在楼下的草坪上，奶花四溅。
紧接着，那袋水果也跟着飞了下来，苹果滚了一地。
孙大妈的吼声从楼上传来：
“别来烦我！再来我还扔！”
张经理仰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
林凡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05.
他上网查“如何反制恶邻”。
网上的招数五花八门。
“买个‘震楼器’，她在楼上剁，你在楼下震！”
林凡心一横，买了一个。
周末，7点，“哆哆哆”的声音又响了。
林凡把震楼器顶在天花板上，插上电，开了最大档。
“嗡——”
整个房子都开始抖。
他得意地笑了。
然而，不到十分钟，“砰砰砰”，他家大门被擂得震天响。
“谁啊！谁家在装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对门。
“201的！是不是你！大周末的钻墙！”楼下的也上来了。
林凡赶紧关掉。
他忘了，他家这破隔音，是对四面八方的。
这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又试了“音乐反制”。
她剁菜，他就放重金属摇滚。
结果，孙大妈直接把她那个老式音箱拖到阳台，放起了《好汉歌》。
“大河向东流啊——”
那穿透力，整栋楼都听见了。
林凡彻底败了。
06.
他买了工业级的隔音耳塞，又买了加厚的遮光眼罩。
每天晚上，他像上刑一样，把自己“武装”起来，才能勉强睡个觉。
代价，就是他彻底听不见闹钟了。
周一。
林凡猛地惊醒，阳光已经透过眼罩的缝隙刺了进来。
他一把扯掉耳塞，抓起手机。
9点45分。
公司9点30分要开晨会。
林凡魂飞魄散，冲出家门。
等他赶到公司，会议已经开完了。
上司黑着脸站在他工位前。
“林凡。”
“对不起，王总，我……”
“我不想听理由。”王总敲了敲桌子，“这个月项目这么紧，你迟到多少次了？”
“这个月的全勤奖，你别想要了。”
“王总，我……”
“还有，如果再有下次，你这份奖金方案，就交给别人做吧。”
林凡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全勤奖，五百块。
是他母亲半个月的药费。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孙大妈！
07.
祸不单行。
这天晚上，林凡为了赶回被扣掉的进度，加班到了凌晨两点半。
他开着他那辆半旧的国产车，疲惫地驶入地下车库。
B-134。
那是他花钱买的产权车位。
可今天，他的车位上，赫然停着一辆亮蓝色的共享电动车。
不偏不倚，就停在正中间。
林凡愣住了。
他下车，走过去，想把车推到旁边。
他刚扶上车把——
“嘀嘀嘀——警报！警报！车辆异动！请立即停止！”
刺耳的警报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渗人。
林凡吓得赶紧松手。
警报停了。
他不信邪，又试了一次。
“嘀嘀嘀——警报！警报！”
这车，碰不得！
林凡气得发抖。
他太累了，他没力气去跟一辆电动车较劲。
他倒车，开出了地库。
绕着小区，找了快二十分钟，才在小区外一条马路边，找到了一个临停收费车位。
停好车，交了费，他顶着寒风，走了十五分钟才回到家。
躺在床上，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08.
第二天一早，林凡顶着两个黑眼圈，先去了物业。
“张经理，我车位被人占了。”
张经理一查监控，脸色又变了。
“是……孙大妈。”
“又是她？”
“她昨天下午推下去的。她儿子儿媳来了，没地方停，她不知从哪学来的，就用共享单车占位。”
林凡的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她凭什么占我的车位！”
“我这就叫她下来！”
十分钟后，物业办公室。
孙大妈、林凡、张经理，三方会谈。
孙大妈翘着二郎腿，一脸蛮横：“我占了又怎么样？”
“你那车位，天天晚上空着！你凌晨两三点才回来，空着也是空着！我给我儿子停一下，怎么了？”
林凡气得发笑：“我买了车位，我什么时候停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占？”
“我儿子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就不能让着点客人？”孙大妈的逻辑简直不可理喻。
“你儿子是客人，难道我就不是这小区的业主？”
“你……”
“孙大妈，”林凡深吸一口气，他决定跟她讲道理，“第一，车位是我的私有财产，我有产权证。你占我车位，是违法的。”
“第二，你用共享单车占位，那车子一碰就报警，我根本没法挪。”
“第三，你儿子要停车，可以停临时访客区，为什么要抢我的？”
林凡条理清晰，说得孙大妈哑口无言。
“我……我……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老太婆！”
“反正你那也空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小气！”
孙大妈看说不过理，开始撒泼了。
“张经理，你评评理！他一个大小伙子，跟我一个老人家计较！他不嫌丢人！”
张经理头都大了：“孙大妈，这事真是您不对。您必须把车挪走。”
孙大妈看没人帮她，气哼哼地站起来：“挪就挪！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摔门走了。
林凡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赢了。
这一次，有理有据，孙大妈总该服气了。
09.
当天晚上。
林凡加班到十一点，不算太晚。
他心情不错，开着车进了地库。
B-134。
那辆亮蓝色的共享电动车，还停在原地。
纹丝未动。
林凡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他“砰”一下关上车门。
刚走到车位前，电梯门“叮”一声开了。
孙大妈提着一袋垃圾，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她像是专门在等他。
“哎哟，小林啊，下班了？”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挑衅的笑意。
“孙大妈，”林凡压着火，“你白天不是答应挪车了吗？”
“挪？”孙大妈掏了掏耳朵，“我挪了啊。”
“我早上推到旁边去了。可我儿子下午又来了，他又没地方停，我就又推回来了。”
“你！”
“你什么你？”孙大妈把垃圾扔进桶里，拍了拍手。
“小林，我跟你说，我儿子最近工作不顺心，儿媳妇也闹别扭。他好不容易回来看我一次，我不能让他连个车位都找不到。”
“你这车位，反正也空着，你就当发发善心，给他停停，怎么了？”
林凡看着她那张理所当然的脸。
他忽然明白了。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赢了辩论，但他输了现实。
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忽然都消失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小林？你说话啊？”孙大妈看他不吭声，更得意了。
林凡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孙大妈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没吵，没闹，没骂人。
他转过身，一言不发。
他走回自己的车里，打火，倒车，转弯，开走了。
孙大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就……走了？
连句狠话都不放？
她看着林凡的车尾灯消失在出口，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10.
从那天起，林凡再也没有把车开进过地库。
他每天下班，都自觉地把车停到小区外的收费停车场。
每天40块钱的停车费。
一个月，一千二。
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他每天下班，都会路过孙大妈家门口。
有时候，孙大妈刚好吃完饭，在楼道里溜达。
她看到林凡，总会露出那种挑衅又得意的眼神。
“哟，小林，又走路上班啊？车停外面，不方便吧？”
林凡连眼皮都懒得抬。
他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不理睬，不回应，不愤怒。
孙大妈的儿子，心安理得地停了林凡的车位。
一开始，孙大妈还很高兴，觉得自己“斗”赢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年轻人。
可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林凡真的就这么“认怂”了。
他再也没找过物业，也没跟孙大妈说过一句话。
孙大妈的“胜利”，变得索然无味。
她甚至有点怀念林凡跟她吵架的样子。
两个月后。
周五。
林凡破天荒地准时下班了。
五点半，天还大亮。
他开着车，悠哉地回了小区。
他没有去外面的停车场，而是直接开进了地库。
他开得很慢，像是在“看戏”。
他刚开到B区电梯口。
“哎哟！林凡！小林！”
一个身影从电梯里猛地冲了出来，是孙大妈！
她像是等了很久，一脸焦急，甚至带着点……恐惧。
她跑到林凡的车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小林！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啊！”
林凡按下车窗，一脸平静：“孙大妈，有事吗？”
“有事！有大事！”
孙大妈都快哭了，她拍着林凡的车门。
“求你了！求你了！赶紧把车停回去吧！”
“停你自己的车位！B-134！求你了！”
林凡故作惊讶：“怎么了？您儿子不用了吗？”
“用！不是……不用了！”孙大妈语无伦次，“你别问了！你快停回去吧！我给你钱！我给你停车费！”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凡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行啊。既然您这么诚心，那我就停回去吧。”
他开着车，缓缓驶向B-134。
孙大妈跟在车屁股后面，一路小跑，像是生怕他反悔。
车灯照亮了那个他两个月没回来的车位。
林凡停住了车。
他看着眼前的“杰作”，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共享单车早就不见了。
但是，B-134那个车位的地面上，和两侧的墙壁上被贴满了各种颜色的小广告。那场面，极其壮观。
他绕过孙大妈，走向电梯。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微信对话框，发了条消息。
“辛苦你了，干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