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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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代哥拜托勇哥帮忙处理石家庄张林的事情后,便回家安心养伤。这一日,阳光正好,代哥家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代哥和妻子敬姐坐在饭桌前,两人刚拿起筷子,准备享受这温馨的一餐。突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代哥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济南的侯毅。常听代哥故事的朋友,对侯毅这个名字肯定不陌生。侯毅原本在天津生活,后来因为犯了点事儿,不得不跑到济南。在济南,他有幸结识了代哥。代哥为人仗义,多次伸手帮助侯毅。侯毅心里特别感激代哥,早已把代哥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他对代哥的为人十分佩服,觉得代哥就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侯毅这人呐,特别讲义气,身上透着一股老派的江湖气息。他为人正直,做事情很有自己的原则,尤其看重兄弟之间的情义。那个时候,很多混混专门欺负商家,在商家那里吃拿卡要。可侯毅不一样,他虽然也向商户收保护费,但他和商户们相处得特别好。商户们要是遇到啥事儿,他还会真心实意地帮忙。所以,在当地,一提侯毅的名字,大家都会竖起大拇指,对他的口碑那是相当好。
正所谓好人有好报,这不,侯毅的好运就要来了。这个故事,就从侯毅说起。代哥接起电话,笑着问道:“喂,侯毅,咋啦?”
侯毅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说道:“代哥,你这会儿忙不?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
代哥爽朗地笑了笑,说道:“不忙,我在家呢。有啥事儿,你就直说吧。”
侯毅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犹豫,他轻轻搓了搓手,有点犹豫地开口说道:“代哥,我想跟你聊点男人之间的事儿……”
代哥微微一怔,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暗自寻思:这小子到底想说啥呢?他满脸好奇地问道:“男人之间的事儿?侯毅,你咋这么奇怪呀?有话就快说,别在这儿卖关子啦。”
侯毅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代哥,我最近碰上件事,简直烦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代哥你最合适。这事儿把我搞得头都大了,我特别想听听你的意见。”
代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说道:“烦死了?侯毅,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呀?一会儿说男人之间的事儿,一会儿又说烦死了,把我都给搞懵了。到底啥事儿啊,快说。”
侯毅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代哥,是这么回事。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对我特别好。她看我工作累了,还会给我送爱心午餐呢。她爸是当地热电厂厂长,姓张。张叔人也不错,每次见到我,都会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对我挺好的。”
代哥饶有兴趣地问:“哦?张叔都跟你说啥啦?”
侯毅回忆着说:“张叔跟我聊过,希望我和他女儿好好相处,还说以后有好事儿会想着我。看我条件一般,还说要关照关照我。”
代哥一拍大腿,说道:“侯毅,这有啥好烦的,这是好事儿啊,很多人想找还找不到呢。你交了女朋友,人家家长还认可你,你还烦恼啥?”
侯毅挺直了腰板,认真地说:“代哥,你了解我。我侯毅是个爷们儿,到哪儿都顶天立地,可不想靠女人出人头地。”
“传出去多难听啊,别人还不得说我是吃软饭的,我心里这膈应得慌。”侯毅皱着眉头,双手摊开,满脸无奈地说道。
代哥轻轻拍了拍侯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侯毅,你这想法可不对。都啥年代了,你这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了。你和你女朋友感情咋样啊,挺好的吧?”
侯毅挠了挠头,腼腆地说:“我们刚认识没多久,还在互相了解阶段呢。不过我女朋友对我一直挺好的,我感觉也不错,就想先处处看。但我感觉张叔有点着急,他挺相中我,话里话外总说要帮我,说有机会给我点活儿、工程啥的,我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代哥撇了撇嘴,提高了音量:“侯毅啊侯毅,你真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这有啥好纠结的?你就是想太多了!机会都送上门来了,先不说是不是靠你女朋友她爸,就算不靠他,那些活儿也得有人干吧?难道你不做,别人就不挣钱了?为啥不做呢?反正都得找人干活,谁干不一样?”
代哥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而且张叔也是为他女儿好啊,你在社会上混,要是没钱,姑娘跟了你不得吃苦?把钱赚到手才是最重要的!没钱,怎么混社会,怎么找对象?这事儿根本不用纠结,再正常不过了。”
代哥拍了拍大腿,总结道:“总之,有了钱,有了根基,老婆孩子才能过上好日子,这道理多简单。”
侯毅低头沉思,琢磨了一下代哥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的愁容消散了不少,心里敞亮多了。
加代看着侯毅,又叮嘱道:“侯毅,以后不管碰上啥事儿,别钻牛角尖。”
“要是想不通,随时给代哥打电话。”电话那头,代哥的声音沉稳而温暖,“要是需要帮忙,也尽管开口。记住,不管啥时候,代哥都在背后挺你。”
侯毅紧紧握着手机,听着代哥这番话,心里的感动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轻声应道:“代哥,我记住了,谢谢您。”
挂了电话,侯毅靠在椅子上,原本心里那团纠结和烦恼,就像被一阵清风吹散了似的,渐渐没了踪影。代哥的话,就像一盏明灯,让他恍然大悟。他深吸一口气,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侯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侯毅一愣,心里想着:是谁打来的呢?他赶紧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他女朋友的爸爸老张。
侯毅赶忙接起电话,笑着说道:“张叔,您好呀。”
老张在电话里说道:“小侯啊,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事儿要和你商量。”
侯毅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了:“行,张叔,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侯毅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门朝着热电厂老张的办公室走去。
说起老张,那对侯毅可是相当满意。老张在热电厂干了大半辈子,眼瞅着就快退休了,再干个一两年就打算好好享受退休生活了。所以,他心里一直琢磨着,想在退休前拉侯毅一把,让这小伙子能有更好的发展。
侯毅到了老张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张正坐在办公桌前,看到侯毅进来,连忙笑着招呼:“小侯,来,坐这儿。”
侯毅坐下后,老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说:“小侯啊,最近看着精神不错嘛。”
侯毅挠挠头,笑着回应:“张叔,托您的福,我挺好的。”
老张接着着急地问道:“侯毅,最近你和我闺女小丽相处得咋样?”
侯毅挠挠头,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说道:“张叔,我俩相处得挺好,您放心。对了,张叔,您找我有啥事儿?”
老张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听我先说。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感情得慢慢培养,别太着急,但也别拖太久。”
老张顿了顿,接着说:“你们都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就小丽这一个闺女,我这心里啊,真心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
老张拍了拍侯毅的肩膀,又说道:“侯毅,你也别压力太大,要是最后你们俩没成,我也想让你当我干儿子,行不?我一直挺看好你这孩子。”
“好了,言归正传,我有正事跟你说。”
我们热电厂最近有个事儿,打算采购一批煤炭。你也清楚,再过一两年我就到退休的年纪啦,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我琢磨了好久,决定把这机会给你。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其中的好处,不用我多说吧?
侯毅微微皱眉,赶忙说道:“张叔,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叔,跟您说实话,我对煤炭采购这行一窍不通,也没有相关的渠道啊。”
张叔轻轻拍了拍侯毅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侯毅啊,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不懂没关系,咱可以学;没渠道也不怕,慢慢找就是了。你咋这么死脑筋呢?好多人都眼巴巴地盼着有这样的机会,却求之不得。”
张叔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侯毅,你别想太多。这就是笔生意,不掺杂私人感情。既然这样,我为啥不把机会给你呢?”
“我们这次要采购20万吨煤炭,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出去好好打听打听,看看具体该怎么操作。我们每吨的报价在140到150左右,你心里得有个数。”
张叔又笑着说:“你在社会上朋友多,可以联系联系他们。这绝对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别错过了。”
最后,张叔严肃起来,说道:“侯毅,这事儿和你跟小丽的关系没关系。你们是男女朋友,这事儿咱们就公事公办。我找你说的是正事,你别有心理负担。”
老张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侯毅的顾虑。侯毅一个大男人,肯定担心靠女朋友的关系获得机会。老张提前把话都说清楚了,让侯毅没了后顾之忧。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呀。就算侯毅不去做这事儿,那外面可多得是人抢着做呢。老张呢,不过是给侯毅争取到了这么一个机会罢了。要是侯毅连这事儿都搞不定,说不定他们之后连合作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侯毅听了老张的话,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他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思索,觉得张叔说得确实在理。于是,他抬起头,看着张叔,认真地答应道:“行,张叔,我去研究研究。我先应下这个事儿,要是过程中有啥新情况,我肯定随时给您打电话。”
张叔听了,满意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他拍了拍侯毅的肩膀,温和地说:“好,侯毅,要是遇到啥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问我。做生意嘛,一开始都生疏,多做几次,熟悉了就顺手了。”
侯毅从老张的办公室出来后,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事儿。他双手插兜,脑袋微微低着,嘴里还时不时嘟囔几句。他觉得,要是这20万吨煤炭的事儿操作好了,那可真能赚不少钱呢。
回到自己的地方,侯毅就开始行动了。他翻出手机里的通讯录,把那些在社会上认识的、自己觉得靠谱的朋友挨个打了一遍电话。他焦急地问着:“你那边能联系到煤炭不?”“煤炭价格咋样啊?”
侯毅心里很清楚,自己顶多就算个市场小头目。平时也就是收收保护费之类的,认识的人层次都不咋高。问了不少人之后,煤倒是能联系上,可一听报价,都在160、170。侯毅一听,直摇头,这样根本没利润啊,根本找不到便宜的煤源。
侯毅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桌子,想来想去。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代哥。于是,他赶紧拿起手机,给代哥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代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侯毅,怎么了?”
侯毅赶忙说道:“代哥,我对象她爸给我个活儿,这活儿可不小呢!他们煤厂要20万吨煤,给我的报价在145到150左右,让我去联系,中间赚的钱都归我,大概就这么个情况。”
“哎呀呀,侯毅!”电话那头,代哥的声音满是兴奋,“这可真是好事一桩啊,绝对是笔超划算的好买卖!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呀,有话就直说,需要代哥我帮你做啥?尽管开口!”
侯毅赶忙接着说道:“代哥,我前前后后找了好几家呢。可那些价格呀,高得离谱。我就琢磨着,代哥你人脉广。你能不能给满林大哥打个电话问问呀?要是这生意能成,我跟你说,我一分钱都不要,赚的钱全给你和满林大哥。我就是想在张叔面前争口气,让他知道我侯毅可不是没本事的人!”
代哥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侯毅呀,你这小子就是太爱面子啦。不过呢,这事儿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钱我肯定不会要,你林哥也不会要的。你先乖乖等着,我给你回信儿。”说完,代哥就挂断了电话。
代哥刚挂了侯毅的电话,马上就拨通了李满林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李满林的声音:“哎,加代,你可算想起给我打电话啦!还记得有我这个三哥呀?你再不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
“三哥,别瞎扯啦,能不能正经点呀?”代哥有点无奈地说道。
李满林笑着回应:“我跟别人都正经,就跟你不正经。你一天天忙得呀,连兄弟都忘了。”
代哥赶紧解释:“我要是忘了,还会给你打电话吗?我给你打电话是有正事呢。”
李满林打趣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儿,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代哥接着问:“你认不认识卖煤的矿主,还有矿上那些人?”
李满林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开玩笑地说:“认识又怎样啊,加代。你瞅瞅,你家是不是没煤烧啦?要是没煤烧,我让人给你运几吨去,咋样?”
加代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三哥,你就别瞎闹了。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在济南的侯毅,你肯定也认识吧?他可是我兄弟。我今儿就是帮他问问事儿。他最近接了个生意,他们那儿的电厂要用煤呢。”
“哦?侯毅接生意了啊。他这两年手头紧,你想帮他一把,对吧?”李满林问道。
加代点了点头,“是啊,三哥。我就想着能帮就帮点。”
李满林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加代,这事儿你找我就对喽。咱这儿可是产煤大省,那些煤老板我能不认识吗?侯毅他要多少煤啊?”
加代赶紧说道:“数量可不少呢,要20万吨。侯毅说,他给电厂的报价是每吨145元。所以就想看看你这边能不能找到更便宜的煤源,帮他联系联系。”
李满林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有啥难的呀。让侯毅直接来找我就行,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
加代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这样,三哥。你先打电话问问价格,别让侯毅白跑一趟啊。”
李满林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李满林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可不像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我说行就行,让侯毅过来就行。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吧。”
加代没办法,只好说:“行,三哥,我服你还不行吗?那我把你的电话给侯毅,让他联系你,咋样?”
李满林笑着说:“行,把电话给侯毅吧。你也过来玩玩呗,咱们一起聚聚。”
加代有些为难地说:“过段时间吧。我前两天刚被人打了,身上还有伤呢。”
李满林在电话那头听了加代的事儿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咧着嘴说:“加代啊,就我知道的,你都挨两次打了,咋回事啊,咋老被人揍呢?”
加代一听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赶紧打断他:“好了好了,三哥,咱别老揪着这事儿不放行不。等我有空了,一定去看你,到时候见面再好好聊。以后你打电话可别老这么损我了!”
李满林却不依不饶,依旧笑着打趣:“哟,咋地,不高兴啦?我就损你,你能把我咋样,难不成还能过来咬我一口呀?”
加代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虽然李满林看不到,但那动作仿佛就在眼前:“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了,我服了你还不行嘛,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加代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加代把李满林的号码给了侯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联系三哥吧。”
侯毅接过号码,立马拨通了电话,恭恭敬敬地说:“哎,三哥,我是侯毅。”
电话那头传来李满林爽朗的声音:“啊,侯毅呀,你代哥跟我提过你。你打算啥时候过来呀?”
侯毅诚恳地说:“三哥,您啥时候方便,我随时都能去。这事儿真是给三哥添麻烦了。之前我就跟代哥说过,赚的钱都给你和代哥。”
李满林听了,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哈,侯毅兄弟,你这是干啥呢。我和你代哥能要你那点钱吗?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嘛。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收拾好了就过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派人去接你。有啥事儿来了再说。”说完,“啪嚓”一声,电话就挂了。
咱们来说说李满林这人的性格。他性格直爽,说话的时候不太注意措辞,有时候话一出口,就显得挺粗鲁的。第一次和李满林接触的人,可能会觉得他太张扬了,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但要是和他深入接触、了解之后,就会发现他其实特别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一点不含糊。
侯毅心里清楚,要不然,他也当不了一方老大,这人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在家里仔仔细细地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又精心准备了满满当当的一车酒。一切就绪后,他钻进车里,发动引擎,直奔山西而去。
侯毅特意早早地就起了床,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一路上,他连口气都不敢多喘,马不停蹄地赶路。窗外的风景像幻灯片一样快速闪过,可他顾不上欣赏。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笼罩大地的时候,他终于到了太原。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李满林三哥打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李满林熟悉的声音,侯毅恭敬地说:“三哥,我到太原啦。”李满林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笑,说:“行啊,兄弟,辛苦啦。我派刘福平去接你。”
没过多久,刘福平就开着车找到了侯毅。两人一路来到了相浩俱乐部,这里就是他们的场子。俱乐部灯火通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刘福平和侯毅刚走进俱乐部,李满林一眼就看到了侯毅。他眼睛一亮,热情地招手,大声喊道:“侯毅兄弟,快来这儿!老弟,自己开车来的?”
侯毅赶忙点点头,笑着说:“对,三哥,自己开车来的。三哥,我给您带了些东西,能不能找几个兄弟帮忙拿一下。”
李满林走上前,拍了拍侯毅的肩膀,说:“侯毅,跟你三哥还客气啥。侯毅兄弟,你来之前加代就把你的事跟我说了。”
侯毅有点紧张地问:“三哥,这事儿……”
李满林打断他的话,自信满满地说:“你尽管放心,这事儿包在三哥身上,肯定给你办得板板正正。”
侯毅听了,心里一暖,赶忙说:“三哥,这次来麻烦你了,真是过意不去。”
李满林皱了皱眉,假装不高兴地说:“侯毅,以后别跟三哥这么客气,咱们是兄弟。”
侯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三哥,我就是觉得……”
李满林又说:“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啥关系?那可是生死之交,比亲兄弟还亲,就差没一个姓了,跟我俩别整那些虚的。”
侯毅听李满林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心里却暖乎乎的。他赶紧点点头,说:“我懂了,三哥。”
接着,李满林又拍了拍他肩膀,关切地说:“行啦,你开了一天车,肯定累坏了。”
侯毅确实觉得浑身疲惫,说:“是有点累。”
李满林接着说:“一会儿赶紧吃口晚饭,好好歇一歇。明天一早,三哥带你去处理这事儿。”
当晚,李满林在俱乐部的餐厅里热情地请侯毅吃饭。餐厅里摆满了美味佳肴,香气扑鼻。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吃完饭,李满林又给侯毅安排了一个舒适的宾馆。宾馆房间宽敞明亮,床铺柔软舒适。侯毅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侯毅刚洗漱完,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李满林带着刘富平、任忠义、刘吉还有贺晓峰,一共五个人站在门口。
李满林笑着说:“兄弟,昨晚睡得咋样?”
侯毅说:“睡得挺好,三哥。”
李满林说:“那就行,咱们先去吃点早餐。”
六个人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开着两辆车,往山西大同去了。
大家都清楚,大同这个地方,那煤矿多如繁星,煤老板自然也是一抓一大把。李满林带着侯毅去的地方叫后沟。当他们到了后沟,放眼望去,只见那大大小小的煤矿星罗棋布,一个挨着一个。
李满林平日里不常来这儿,对煤矿这一行也只是略知一二,仅仅知道个大概情况。不过呢,这儿不管是大煤矿的老板,还是小煤矿的老板,几乎都认识李满林。
李满林来到了一个规模相对最大的煤矿。他把车稳稳地停在煤矿门口,然后从兜里掏出电话,迅速拨通号码,大声说道:“喂,夏老板,你现在在哪呢?赶紧给我回来,我在你矿上等着呢。”说完,“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
紧接着,李满林大摇大摆地带着兄弟们朝着矿主办公室走去。办公室里的小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一看到李满林,那眼神里满是熟悉。
李满林一走进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上。他随意地招了招手,对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来,赶紧给我泡壶好茶。”说完,便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靠在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煤矿老板夏老板终于匆匆赶回来了。他一进办公室,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满林,立刻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握住李满林的手,热情洋溢地说:“哎呀,兄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你要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呢?”
李满林笑着摆了摆手,说:“夏老板,你得好好谢谢我哟,我给你带来一单大生意啦。”
夏老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问道:“啥生意啊?”
李满林手指向旁边的侯毅,满脸笑容地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侯毅。”接着,他又指着夏老板,对侯毅介绍道:“这位就是夏老板。”
两人面带微笑,十分友好地握了握手,之后夏老板才在柔软的沙发上缓缓坐下。李满林紧跟着就开口问道:“老夏,我问你个事儿哈,你们这煤要是运到济南去,每吨得多少钱呢?”
夏老板有点疑惑地看着李满林,说道:“满林,你咋突然问起这个啦?要是你需要煤,大哥我二话不说,直接让人给你拉,要多少有多少,咱自家的矿,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李满林赶紧摆摆手,认真地说:“老夏,我这可是跟你说正事呢。我这兄弟家是济南的,他在那边联系了一家电厂,想着从你这儿拉煤供应给电厂。你就实实在在给我兄弟报个价,我兄弟要的煤数量可不少。”
夏老板一听有这么大的生意,瞬间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连忙追问:“那得要多少吨啊?”
李满林伸出两根手指,在夏老板面前晃了晃,说道:“二十万吨。”
夏老板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二十万吨,这么多啊!”随后他转头看向侯毅,满脸笑意地说,“兄弟,你要的量可真不小。不过你放心,既然有满林在中间牵线,我肯定给你个最实在的价格。”
说完,夏老板又瞅了眼李满林,很是信任地说:“满林,价格你定就行。”
李满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说:“老夏,我对这行可不懂啊。”然后他看向侯毅,“侯毅,还是你跟夏老板说说具体情况吧。”
侯毅轻轻点点头,清了清嗓子,一脸诚恳地对夏老板说:“夏老板,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我们给电厂报的价格是每吨145元。”
夏老板听后,眉头微微一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手托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侯毅老弟,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样吧,我给你每吨125元,你看咋样?”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老弟,我得跟你讲清楚哈,这个价格可是到济南的落地价。中间的运输费、车辆这些事儿,都由我来负责。你们到地方之后,直接按每吨125元结算就行。”
侯毅一听,整个人当场就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样一来,自己每吨能赚20万,20万吨下来,那可就是400万啊。这钱也太好赚了吧!他不禁感慨,人脉这东西真是太重要了,还得找对人。
李满林看着侯毅那副惊讶的模样,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侯毅老弟,你觉得这价格咋样啊?要是你不满意,我让老夏再降降。”
侯毅忙不迭地点着头,脸上堆满了笑容,急切地说道:“三哥,满意,太满意了!”
李满林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行,满意就好。那我就不跟老夏再砍价了,也得让老夏赚点。”
说完,他转头看向侯毅,继续说道:“要是你没啥问题,你俩就把合同签了,把钱付了,就算正式合作了。”
这时,侯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李满林瞧见了,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老弟?有啥事儿就跟三哥直说。”
看着侯毅一脸苦相,李满林又追问了一句:“咋回事,老弟?是对价格不满意,还是有其他问题?”
侯毅赶忙摆了摆手,着急地说道:“没有没有,三哥,我来得太急,手里钱不够。”
侯毅满脸焦急,眼巴巴地看着李满林,近乎哀求地说道:“三哥,你看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呀?我出去再好好凑凑钱。”
李满林微微皱了皱眉,目光直直地盯着侯毅,问道:“你手头现在有多少呢?”
侯毅有些窘迫,低着头,声音也低了几分:“我就五百来万,和需要的数目比起来,差得还挺多呢。”
李满林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向一旁的夏老板,脸上堆起笑容,说道:“哎,老夏,我这兄弟手头钱差点,你也都听见了。我这人对数字不太敏感,是不是还差两千来万啊?你这样,该给我兄弟发煤就正常发煤,我兄弟人品我了解,肯定不会赖账的。剩下的钱,半个月内给他时间凑齐给你,行不?老夏,你放心,就算我兄弟到时候周转不过来,这两千万我也替他给。”
夏老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满林,说啥呢,两千万在我这儿算啥呀。行,没问题,你满林开口说话,肯定好使。”
李满林感激地看着夏老板,真诚地说:“老夏,满林啥也不说了,你可真是给足我面子了。”
说完,李满林又转头看向侯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行啦,我的事儿办完了。剩下的事儿你俩自己对接。”
“怎么安排发货这些,你们自己好好商量商量。三哥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了。”
“侯毅兄弟,你要是赚到钱了,不用给三哥拿。但你得记住,赚了钱可不能忘了你代哥。”
“我看出来了,你代哥对你那是真心实意的。这样的大哥可不好找,记住没?”
“行啦。没啥事我先走了,以后再有啥事儿,给我打电话就行。”
侯毅眼眶有些泛红,连忙说道:“三哥,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李满林一摆手,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谢啥谢,都是兄弟,你过得好,三哥就高兴。”
说完,李满林大手一挥,带着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扬尘而去。
要说李满林,那可是在江湖里实打实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他身形挺拔,眼神犀利,透着一股江湖人的狠劲和豪爽。平日里,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就拿这次来说,短短半个小时,他就像一阵旋风,在商场上迅速拿下了这笔价值四百万的生意。而且,还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和本事,让对方同意欠了两千多万的账。
回到家后,李满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就给加代打了过去。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扯着嗓子说:“加代,那事儿我给你办妥了!”
加代在电话那头听了,声音里满是感激:“三哥,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咋报答你。”
李满林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虽然加代看不到,但那动作里的豪爽劲儿都快溢出电话了:“谢什么谢,咱兄弟之间说这些干啥。真想谢我,就来太原找我,咱俩痛痛快快喝一场,这样我才高兴呢。”
从他俩这你来我往的对话里,谁都能看出来,加代和李满林关系铁得很,就跟亲兄弟似的。
这时候,侯毅也没闲着。他站在山西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运煤车,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厂老张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侯毅赶紧说道:“哎,张叔啊。跟你说个好消息,煤订好了。我还在山西呢,明天就准备往回运了。”
“煤订好了?”老张在电话那头惊讶地提高了音量,“20万吨都订完了?”
“对,张叔,20万吨,一粒都不少。明天就陆续往回运。”侯毅自信满满地说。
“你定的啥价?”老张紧接着问道。
“125一吨。”侯毅语气平静,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
“多少?125一吨?”老张在电话那头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惊喜,“行啊侯毅,你这人脉可以啊,张叔没看错你,你小子有本事。”
侯毅挠了挠头,笑着说:“嘿嘿,谢谢张叔夸奖。这还不是张叔平时教得好。”
“那这次辛苦你了,在那边多操点心。这煤的质量、运输啥的,都得盯着点。”老张叮嘱道。
“张叔,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就陆续发车往回走了。”侯毅拍着胸脯保证。
挂了电话,侯毅看着眼前的煤场,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开始往济南陆续发车。
第二天上午,夏老板的矿上一片繁忙景象。矿工们来来往往,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就在这时,两辆黑色的悍马风驰电掣般开进了矿场大院。这两辆车一进来,就像两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车门打开,率先下车的是周文涛。他身高不到 1 米 7,身材略显矮小,但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却显得颇为干练。只是那张脸,三角眼,眉毛稀疏,看着就不像好人。他身后跟着一群小弟,个个穿着黑色的T恤,手臂上露出结实的肌肉,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
周文涛一下车,就扯着嗓子,冲远处的老夏喊道:“老夏,过来,过来!”声音在矿场里回荡。
夏老板正在和一个矿工交代事情,听到喊声,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心说:他怎么来了?脸上却立刻堆起笑容,赶紧迎上去,笑着说:“哎哟喂,兄弟,你咋来了?我这儿正忙着呢。”
周文涛歪着脖子,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夏老板,嘴角露出一丝不屑,说:“嘿,老夏,听说你接了笔大买卖,煤没少往外运啊。”
夏老板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嘿,兄弟,你消息够灵通的啊。”
周文涛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夏老板,说:“老夏,你可真行。我听人说,这可是 20 万吨呢。这么大的量,你们忙得过来吗?”
夏老板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涛弟,你这话啥意思?”
周文涛往前凑了凑,拍了拍夏老板的肩膀,说:“大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这次的单子,你能不能让给我?”
夏老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让给你?这可不行啊,我都已经开始运作了。”
周文涛继续说道:“我听说这 20 万吨是给电厂的,他们肯定还会有下次需求。下次你再接单也不迟。”
夏老板有些生气了,说:“涛弟,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也需要这笔生意啊。”
周文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大哥,最近我矿上生意不太好,大哥可得多照顾照顾弟弟我啊。”
可能有人会问,周文涛怎么这么嚣张?上门来抢问别人的生意。其实,他还真有嚣张的资本。
在这片热闹非凡的矿区里,来来往往都是忙碌的身影,运矿的车辆川流不息。不管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矿主,还是辛苦经营的小矿主,只要见到他,都会立刻收起脸上的随意,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
这人是谁呢?他就是周文涛,这片矿区当之无愧的老大。他身材高大,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走路的时候总是昂首挺胸,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而且啊,他不止一次干过抢别人生意的勾当。老夏就被他抢过好多次生意,很多矿区老板也都有过同样的遭遇。
一旦有矿主接到了大订单,只要被周文涛知道了,这生意就别想跑,肯定会落到他手里,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要是对方不答应,周文涛就会立刻翻脸,露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老夏对周文涛又怕又恨,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可又实在拿他没办法。
周文涛经常拿老夏的家人来威胁他,每次都说:“老夏,你要是不听话,你家里人可别想出什么意外。”这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老夏的心上,让他忍无可忍。所以,这些矿主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每天都盼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天,老夏正站在矿场里,一脸愁容。一个年轻的矿主走到他身边,满怀期待地说:“夏哥,我听说你这儿有个大订单,能不能给我做啊?我最近实在是太缺钱了。”
老夏无奈地挠挠头,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一脸犯难地说:“老弟啊,不是夏哥不想把这单给你,是已经有人抢先了。”
年轻矿主一听,着急地问:“谁啊?夏哥,你快说说。”
老夏叹了口气,说:“是大名鼎鼎的三马虎李满林。这买家是他介绍的,还是他好兄弟呢。”
这话刚好被路过的周文涛听到了,他一听,眼睛立刻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蹭”地一下就冲到了老夏面前,吼道:“李满林又怎样?他介绍的就一定得归你?别拿他吓唬我,我会怕他?”
老夏被吓得身子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小声说:“文涛啊,这事儿真的不好办。”
周文涛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老夏,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可别不识好歹。哎,我问你,货主在哪呢?”
老夏不敢抬头看周文涛,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正在那边指挥装货的侯毅。周文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子就冲向侯毅,一边走一边招手喊:“哎,兄弟,兄弟,过来一下。”
老夏心里一紧,急忙伸手拉了下周文涛的衣角。他微微凑到周文涛耳边,小声说道:“文涛,这事儿……”
周文涛眉头瞬间紧皱,狠狠瞪了老夏一眼,恶狠狠地低吼道:“给我闭嘴,听见没有?”那眼神仿佛要把老夏看穿。
侯毅站在不远处,看到夏老板和周文涛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样子。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于是,他迈着步子,朝他们走了过去。
周文涛眼尖,一看到侯毅过来,立刻满脸堆笑,快速迎了上去。他热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侯毅的手,笑着说道:“哎呀,兄弟,你好啊。”
侯毅一下子愣住了,他满脸迷茫,先看看周文涛,那眼神里满是疑惑。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老夏,却发现老夏脸色特别难看,眉头紧锁,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侯毅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兄弟,你是谁啊?”
周文涛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兄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文涛,也是开矿的。咱这矿区啊,差不多一半都是我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听说你有个20万吨的单子?这样哈,我煤的质量和老夏的一样。他给你125一吨,咱们交个朋友,我给你120一吨,咋样?”
“以后你要煤,就来找我,我肯定给你最低价。”周文涛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兄弟,你不知道,在大同运煤,光是找车就麻烦得很。没点硬关系,想从大同把煤拉出去可不容易。跟我合作,保准让你愉快。”
说着,周文涛故意瞅了眼老夏,然后大声问道:“老夏,我这么安排,你没意见吧?”
老夏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一句话也没吭声。
周文涛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你聋啦?我跟你说话呢。”
老夏吓得身子一颤,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意见,我咋都行。”
周文涛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侯毅身上,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拍了拍侯毅的肩膀说:“兄弟,听见没?连老夏都答应了。走,上车,跟我去矿上瞧瞧。晚上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有啥事儿都好说。”
侯毅先看了看老夏,只见老夏一脸无奈;又看了看周文涛,他虽然不算特别机灵,但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侯毅诚恳地对周文涛说:“大哥,我和夏老板已经谈好了,而且还签了合同。要是你想合作,那就下次再说吧。下次有机会,我肯定第一时间找你,行不?”
周文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不屑地说:“合同?那算啥呀,不就是一张纸嘛,撕了不就完了。老夏,一会儿把合同拿出来,给我撕了,听见没有?”
侯毅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平时脾气挺好的,但看到老夏被这样欺负,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和老夏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老夏做事特别仗义,侯毅打心眼里瞧不起周文涛这种人。侯毅皱着眉头,严肃地说:“大哥,我看出来了,你们是同行,都是吃这碗饭的。你这么欺负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周文涛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老弟,你想多了。我欺负他,跟你没关系。你是做生意的,要的不就是煤嘛。我都说了,120一吨卖给你。你要20万吨,每吨能多赚5块。你算算,这得多少钱?一万多吨就能多赚五万,十万吨就是五十万。二十万吨能多赚多少,不用我多说吧。你做买卖,跟谁做不是做,别管闲事。”
这时,老夏皱着眉头,一脸诚恳地对侯毅说:“侯毅兄弟,要不还是和文涛合作吧。你看,夏哥这边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侯毅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夏老板,认真说道:“夏哥,你可能真不了解我。我这人啊,就认死理。三哥带我来找你,就算你把煤价提到120、130,甚至140,我也照买不误。其他地方再便宜,我都不会考虑。”
说完,侯毅转过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周文涛,轻声说:“哥们,实在不好意思。做买卖嘛,讲究个缘分,咱们可能就是没这缘分。没关系,我这次在夏老板这儿买,以后也会一直在这儿买,希望你能理解。”
周文涛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侯毅,提高音量说:“哥们,我说的话你没听懂?你是不是傻呀,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
侯毅语气坚决:“对,便宜我也不占,我就认准从夏老板这儿买。”
随后,侯毅又转向夏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夏哥,该装车就赶紧装车,明天该发车就按时发车,咱们就按计划来。”
侯毅刚要转身离开,周文涛突然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侯毅,语气不善地吼道:“哥们,你这煤还想拉走?”
侯毅一脸疑惑,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哥们,你啥意思?”
周文涛双手叉腰,一脸张狂地说:“我之前说的话,你没听懂?就算你把车都装满了,没我允许,你能拉得走?我周文涛可不是吹牛,别说走出大同市,就老夏家的大门,你都出不去。你敢拉走一车,我就砸一车;敢拉走十车,我就砸十车,不信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