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手将老婆的情人推进海后,被她挑断手筋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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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曾以为,刑满释放那天,就能彻底告别那段不堪的往事。

5年前,我亲眼看着妻子最心爱的男人,在我面前坠入冰冷大海。

3天后,我在自家床上醒来,手腕筋断骨裂,而她握着沾血的刀,微笑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法庭上她泪眼婆娑:“他容不下任何接近我的人。”

于是我被判了5年,罪名是故意伤害与过失致人死亡。

狱中5年,她每月准时出现在探视名单上,却又每月准时被狱警以同样淡漠的口吻劝回:“犯人情绪不稳,拒绝见面。”

所有人都说,程紫茉对沈泽楷情深义重,竟愿苦等一个残害自己挚爱的凶手。

只有我知道,她每月前来,不过是为了确认我是否还活着,确认我这根心头刺,是否还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慢慢腐烂。

直到出狱那天,我拿到了全部的医疗记录——5年前,那个本该沉入大海的男人,其实被人从另一片海岸救起。

而我的妻子,这5年来一直与他同床共枕。

接过释放证明时,狱警难得地多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压低声音说:“沈先生,有人让我转告您……回家路上,当心左手边的车。”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迎着刺眼的阳光走出铁门。

左手边,她挽着那个我以为早已葬身鱼腹的男人,倚在崭新的轿车旁,对我露出了久违的、温柔得令人胆寒的笑容。

01

人们总说,苏晴对沈泽楷真是情深义重。

沈泽楷在监狱里度过了难熬的五年,苏晴就在外面风雨无阻地等了他整整五年。

每个月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探监室,从未间断过。

然而,沈泽楷之所以会身陷囹圄,却与苏晴背着他在外豢养的情人脱不开关系。

那个名叫陆晨的年轻男人突然跳海自杀,而所有的证据和指控都指向了沈泽楷,认定他是幕后推手。

在法庭那个决定命运的时刻,本应最信任他的苏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却冰冷地说道:“泽楷,做错了事,总要承担后果的。”

五年的牢狱生涯,不仅摧残着沈泽楷的身体,更日夜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他内心充满了痛苦与自我怀疑。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终于重获自由的这一天,竟然会再次看到那张本应早已沉入海底、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的面孔。

“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狱警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接着,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紧,隔绝了他过去五年的生活。

沈泽楷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单薄的释放证明,茫然地站在原地,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眩晕,仿佛与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格格不入。

苏晴已经等在门口了,脸上带着他记忆中熟悉的温柔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泽楷,我来接你回家了。”她轻声说着,语气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沈泽舟身心俱疲,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沉默地任由苏晴牵着他的手,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崭新的豪华轿车。

车子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旧款,流畅的线条和闪亮的漆面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与外界的变化。



他默默地坐进副驾驶,心里恍惚地觉得,也许今天真的能成为一个全新的开始。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栋漂亮的独栋别墅门前。

五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曾经充满温暖和梦想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按指纹锁,指尖还没触到屏幕,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休闲裤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后,他看到门外的沈泽楷,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

“泽楷哥,好久不见了。”那个男人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沈泽楷猛地抬头,那张脸毫无预兆地撞入他的视线,如同噩梦重现——这正是当年在他面前纵身跳入大海的陆晨的脸!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耳边瞬间响起尖锐的耳鸣,淹没了周围所有的声音,记忆中自己那声绝望的呼喊再次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

“陆晨!你回来!别做傻事!”

“不要!!”

他仿佛又一次被拉回那个冰冷的海水里,拼命挣扎着想要救人,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只剩下海水灌入耳膜的沉闷呜咽声。

他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无论怎么努力划水都无法呼吸,窒息的感觉扼住了他的喉咙。

救救我……

谁来救救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将沈泽楷从可怕的回忆中拽了回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浑身抖得厉害,几乎站立不稳。

“沈泽楷你疯了吗?你吓到他了!”苏晴愤怒的声音劈头盖脸地砸来,她打完他的手还停在半空,眼神里满是责备。

沈泽楷耳边依旧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正被苏晴柔声安慰、轻抚头顶的男人。

真的是陆晨,他竟然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年前,他和苏晴已经结婚七年,是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夫妻。

他们一起熬过了创业初期最艰难、最贫穷的日子,相互扶持,相依为命。

苏晴曾经心疼地抱着他,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受苦。

可是后来,公司终于走上正轨,他们有钱了,他却意外发现了苏晴的秘密——她背着他,养了陆晨这个情人。

激烈的争吵和漫长的冷战之后,心灰意冷的他提出了离婚。

最终是苏晴妥协了,哭着保证会和陆晨彻底断绝关系。

然而,就在他以为生活可以回到正轨时,陆晨却主动找上了他,说要和他单独谈一谈。

他永远记得那天,海边的风格外大,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陆晨双眼布满血丝,情绪激动地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和苏晴在一起,我妹妹才能有钱继续治疗!你为什么要断了我妹妹的活路!?”

“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兄妹一条生路!?”

沈泽楷当时完全懵了,他甚至顾不上自己才是这段畸形关系里真正的受害者,还试图去安抚陆晨失控的情绪。

可陆晨却越说越激动,突然转身,像疯了一样冲向悬崖边缘!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沈泽楷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决绝地跃下,消失在波涛汹涌的海面。

他几乎没有犹豫,紧跟着跳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想要救人,但在湍急混乱的暗流中,他什么也没找到,徒劳无功。

在监狱里的这五年,他无数次在深夜惊醒,懊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抓住他,或许就能挽救这条年轻的性命。

他甚至开始怀疑,或许自己真的如别人所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他间接逼死了陆晨和他重病的妹妹。

如今,看到完好无损、活生生站在眼前的陆晨,他混乱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太好了。

他还活着。

他沈泽楷不是杀人犯,他的手上没有沾上人命。

然而,苏晴接下来冰冷的话语,瞬间将他重新打入地狱。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小晨当年幸运地被救了上来,没有死。不过他现在改了名字,叫陆音,在法律上是陆晨的妹妹。”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以后的日子,你们要好好相处。”

沈泽楷无意识地用指腹反复摩挲着掌心里一道在狱中留下的旧伤疤,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这荒谬的现实。

“你知道他没死……那你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帮我翻案?”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苏晴轻轻叹了口气,那语气像是在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泽楷,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吗?我早就说过了,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小晨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他妹妹却因为受刺激病情恶化去世了,他自己也落下了病根。他太难过妹妹的离开,所以我帮他换了身份,让他代替他妹妹活下去。”

“泽楷,你始终欠小晨一条命,坐这五年牢,你也该学会懂事了,不要再揪着过去不放了。”

站在一旁的陆晨也适时地红了眼眶,小声地补充道:“泽楷哥,其实我真的不怪你的,都是苏晴姐心疼我,说一定要让你坐牢,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五年,也多亏了苏晴姐收留我,让我住在这里好好养身体。”

沈泽楷感觉自己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喉咙,一下,又一下,窒息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再愚蠢也终于明白了,当年法庭上苏晴那句“承担后果”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知道他根本无需坐这五年冤狱,可她选择了冷眼旁观,甚至可能是推波助澜。

仅仅是为了,给他一个所谓的“教训”。

在监狱里的那五年,他被强行灌过肮脏的烟灰水,被扒光了衣服按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毒打,无数次觉得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全凭着一口不想认输的气硬撑着。

但这生不如死的五年,在她轻描淡写的话语里,竟然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教训”。

沈泽楷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眼眶滚烫,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苏晴的声音却依旧冷静得可怕:“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这五年来,不是每个月都去看你吗?”

说完,她不再看他,转而柔声哄着陆晨,扶着他的肩膀一起走进了屋子,仿佛沈泽楷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被独自留在了冰冷的门外。

一滴眼泪终于滑落,渗进嘴角,苦涩得如同胆汁。

就在几分钟前,苏晴还温柔地对他说,来接他回家。

可他此刻站在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家门口,却感觉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进那道门槛,只有刺骨的寒风,从脚底呼呼地往上窜,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沈泽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回家?

这里,好像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02

沈泽楷突然转过身,没有理会身后苏晴带着不悦的呼喊,几乎是逃离般地跑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最近一家心理诊所的地址。

没有人知道,在监狱里被欺负得最狠、最绝望的那段日子里,他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的身体里,甚至因此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他原本天真地以为,出狱之后就能迎来新生,所以他下定决心要积极配合治疗,赶走那个不该存在的“他”。

可是现在,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最爱的妻子亲手将他送进地狱,而他一直心怀愧疚的“死者”,正安然占据着他的家和妻子。

沈泽楷步履蹒跚地走进诊室,瘫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眼神空洞。

“医生,”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想治了……我想把我的身体,彻底让给‘他’。”

当沈泽楷再次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时,脸上带着一种奇异而扭曲的平静,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医生告诉他,如果主人格和次人格都同意合作,并且愿意主动让渡,那么只需要三次系统治疗,就可以让他彻底消失。

治疗需要隔天进行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一次。

沈泽楷的思绪一片混乱,如果灵魂真的有重量,他感觉自己的那一部分正在一点点变得轻盈、透明。

掐指算来,五天之后,他就能彻底从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解脱了。

“泽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熟悉而带着焦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沈泽楷茫然地转过头,看到苏晴正快步向他走来,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担忧。

就在沈泽楷决绝地离开家门口的那一刻,苏晴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追了出来,一路找到了这里。

见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苏晴主动上前,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我错了,我刚才不该动手打你,你别生气,也别到处乱跑让我担心,好不好?”

“我也是没有办法……小晨他……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病情一直不稳定,真的不能再受任何惊吓了。”

在沈泽楷的记忆里,苏晴的怀抱总是温暖而充满力量的,是他无数次崩溃边缘的避风港。

十八岁那年,他被讨债的混混堵在暗巷里打得遍体鳞伤,是她带着警察赶来,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二十岁那年,他为了生活同时打着三份工,累得发高烧晕倒在寒冷的公交站台,是她找到他,把他背回出租屋,守了他一整夜。

二十二岁那年,他被固执的家庭赶出家门,身无分文,是她拿着一枚用易拉罐拉环做成的简陋“戒指”,笑着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每一次,苏晴都会这样坚定地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支撑着他熬过每一个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刻。

可是这一次,她的拥抱却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剩下刺骨的冰冷,仿佛在拥抱一块寒铁。

“苏晴。”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也生病了……我也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每个月隔着探监室的玻璃相见,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身体里那个为了保护他而诞生的“他”,但苏晴从未察觉过任何异样。

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早已不再关心真实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苏晴闻言,微微蹙起了精心描画过的眉毛,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

“别闹了,泽楷。”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你没必要用装病这种方式来和小晨争什么。”

“泽楷,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永远都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心里也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小晨他都已经不计较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了,你就不能懂事一点,讲点道理吗?就算是为了我,和他和平共处,不行吗?”

沈泽楷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种强烈的荒谬感和疏离感再次涌上心头。

五年前,当她出轨的事情败露后,她也是这样,试图说服他“讲点道理”。

她说身边那些老板、朋友的圈子都是这样,在外面逢场作戏只是玩玩而已,心里最重要的始终还是家里的原配。

别人都能坦然接受,为什么偏偏他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非要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沈泽楷当时听完这番话,愣在原地很久很久,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和他同甘共苦多年的妻子,变得如此陌生,如此不可理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真心爱着两个人。

所以那时,他心如死灰地提出了离婚。

苏晴当时一下子就慌了,死死地抱着他,哭着道歉,说她错了,保证一定会和陆晨彻底断绝关系,再也不来往。

可是事到如今,当初那个红着眼睛说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的女人,怎么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轻易地就编织罪名,把他送进暗无天日的监狱?

回忆如同潮水般戛然而止,沈泽舟忍不住轻声问道,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苏晴,你还记得吗?你说过,在你心里,永远会把我放在第一位的。”

但为什么,你的行动,你的心,却早已毫无保留地偏向了另一个人?

苏晴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避开他直视的目光,低声开口。

“泽楷,我没忘。”

“我对小晨,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怜悯,他哥哥……毕竟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才……他在家里一直只是住在客房,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始终是你。”

“我不会强迫你立刻接受他,既然你现在不想看到他,那在你冷静下来、考虑清楚之前,我会先安排小晨搬到市区的公寓去住一段时间。”

苏晴果然如她所说,行动迅速。

当沈泽楷再次鼓起勇气,踏进那栋别墅的大门时,陆晨的身影果然已经不见了。

然而,玄关处摆放着的那双明显不属于他尺码的昂贵拖鞋,客厅地毯上散落着的、拼了一半的巨型拼图,都在无声而清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甚至可能依然存在着另一位主人。

苏晴跟着走进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连忙解释道:“这些东西……我会尽快收拾好的。”

她拉着沈泽楷的手,带着他走上二楼,推开衣帽间的门。

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高档的礼品袋,几乎占满了半个房间。

随手打开几个,里面是成套的高定西装、限量版的腕表、做工精致的领带和袖扣,琳琅满目。

“这五年来,我每次逛街,只要看到觉得适合你的东西,就忍不住买下来,想着你出来就能穿能用……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

“别生我的气了,泽楷。明天公司有个重要的商业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好吗?让大家都看看,你回来了。”

她的语气是那样自然,仿佛他们只是一对刚刚经历过小小争吵的普通夫妻,日子很快就能回到过去的甜蜜。

但沈泽楷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从五年前那个海边开始,就已经彻底碎裂,再也无法回到原样了。

他原本并不想去参加那个什么晚宴,只想一个人待着,静静等待最终的解脱。

但第二天,苏晴还是半哄半强迫地把他带到了举办晚宴的豪华酒店门口。

就在他们准备踏入宴会厅的前一刻,苏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小晨”。

她立刻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陆晨带着委屈和撒娇意味的声音:“坏姐姐,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去参加那么好玩宴会,都不带我……”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手机的麦克风,紧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泽楷。

“泽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找你。”

她语速极快地说完,甚至没等沈泽楷回应,就拿着手机,匆匆走向远处相对安静的走廊角落。

沈泽楷愣愣地看着她急切离开的背影,那句到了嘴边的“别走”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化作喉间一丝苦涩的哽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宴会厅门口衣着光鲜的宾客们谈笑风生地进进出出,只有他一个人像座孤岛般站在原地,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啊!快看!那个杀人犯怎么被放出来了!”

突然,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划破了和谐的氛围,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了孤身一人的沈泽楷。

周围的宾客们因为这声充满惊恐的尖叫,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他身上,带着惊疑、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沈泽楷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本能地开口辩解,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不……我不是……”

然而,人群已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而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很快变成了大声的议论和指责,其间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

“保安!保安在哪里!快抓住他!他是杀人犯!”

守在宴会厅入口处的保安闻声立刻行动起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一把抓起了放在旁边的电击棍,眼神凶狠地快步朝沈泽楷逼近。

沈泽楷想要转身逃跑,逃离这可怕的一幕,但他的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

他太熟悉那种电击棍了,在监狱里,他无数次被那种东西击打,那种瞬间席卷全身的剧烈疼痛和麻痹感,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别打我……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他抱着头,本能地蹲下了身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是他在狱中无数次挨打时形成的自我保护姿势。

周围的人们看到他这副惊恐狼狈、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最初的恐惧反而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和议论。

“听说就是把一个年轻人从悬崖上推下海了,那年轻人的妹妹还在医院躺着呢,听说当时听到消息,差点也跟着去了。”

“心理变态吧?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这种人怎么还好意思出来,怎么配活着!”

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一块吃剩的奶油蛋糕,精准地砸在沈泽楷昂贵的西装外套上,黏腻的奶油顿时糊了一片。

“杀人犯!去死吧!”人群中,有人恶毒地咒骂着。

沈泽楷紧闭着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将自己蜷缩得更紧。

不,我没有杀人。

真的不是我。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就在他即将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头顶的光线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紧接着,一个他曾经无比依恋、此刻却感觉无比复杂的温暖怀抱,将他紧紧笼罩、保护起来。

“够了!他不是杀人犯!”

苏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她张开双臂,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瑟瑟发抖的沈泽楷牢牢护在自己身后,面对着众多质疑和厌恶的目光,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丈夫沈泽楷,不是杀人犯!如果之后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造谣生事,恶意中伤他,就别怪我程紫茉翻脸不认人,追究到底!”

在场没有人不认识这位在短短几年内就叱咤商界、手段凌厉的程总,一时间,刚才还喧闹不已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噤若寒蝉。

在这一瞬间,被苏晴紧紧护在身后的沈泽楷,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那条阴暗潮湿的小巷。

那时的苏晴也是这样,如同踏着光芒而来的勇士,不顾一切地冲到他面前,挡住了所有落下的拳脚,身后跟着她匆忙找来的警察。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她依旧是那个能在他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刻,挺身而出拯救他的人。

沈泽楷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苏晴坚定而美丽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任由她用力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

他们转身,准备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再次爆发出一个充满悲愤和痛苦的声音,那声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就是杀人犯!苏晴姐,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苏晴的脚步猛地顿住,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她缓缓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人群:“刚才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人群像是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的陆晨,从人群后方一步步走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绝望。

“他就是杀人犯!当年就是他,亲手逼死了我哥哥陆晨!还害得我……害得我当时重病在床的妹妹受不了刺激,含恨而终!”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压抑的哭腔,当着所有上流社会名流的面,一字一句,泣血般地质问着苏晴。

“苏晴姐,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对着大家,说一个‘不’字吗?”

苏晴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她当然明白,陆晨这是在利用她为他精心伪造的“陆音”这个新身份,在公众面前扮演苦主,为自己“伸冤”。

可她手臂中扶着的沈泽楷,身体正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的体重轻得可怕,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随时都会彻底消失一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苏晴、沈泽楷和陆晨三人之间来回逡巡,等待着这场闹剧的最终结局。

陆晨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眼角,他无比失望地看着苏晴,突然猛地转过身,朝着酒店大门外跑去,边跑边绝望地喊:“好!好!你要护着他是吧?苏晴,你别后悔!”

“小晨!你等等!”

苏晴眼中瞬间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再也顾不上身边摇摇欲坠的沈泽楷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快步朝着陆晨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慌乱,很快远去。

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加热烈的窃窃私语。

看热闹的人群面面相觑,最终,那些停留在依旧僵立在原地的沈泽楷身上的目光,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嘲讽、怜悯和鄙夷。

在他们心中,这场原配与小三、真相与谎言的对峙,孰是孰非,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沈泽楷的眼神彻底变得空洞而麻木,他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苦涩笑容。

他早该明白的。

无论苏晴之前为他编织的保护壳有多么温暖、多么坚固,在陆晨出现的那一刻,就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即破。

陆晨的存在,就像是午夜十二点准时敲响的钟声。

钟声响起,他这个灰姑娘虚假的美梦,也就该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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