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辈人常常念叨:“宁可借出去千金,也绝不借出去一丝运气。”
金钱失去了还能重新赚回来。
可要是运气被人借走了,那恐怕连翻身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民间流传着一种阴险的手段,叫做“过路煞”,也有人称它为“换命”。
就是那些正走背运、甚至大难临头的人。
通过赠送你一些特定的物品,把他们身上的灾祸转移到你身上。
顺便把你身上的福气和财运全都吸走,转移到他们那边去。
紫微斗数中有句警世名言:“无缘无故对你献殷勤的人,不是奸诈就是有所图谋;平白无故送你贵重礼物,背后一定藏着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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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青阳镇有一位做建材生意的老板,名字叫陈福贵。
人如其名,陈福贵长得慈眉善目,耳垂厚实,一看就是有福气的面相。
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肠特别软,看不得身边的人受苦受难。
这几年镇上搞开发,他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但他从来不摆老板架子,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这天正午,太阳正烈。
陈福贵刚从工地结完账回来,口袋里装着刚取出来的两万元现金。
路过一家拉面馆的时候,他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灰色夹克,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一样,手里捧着半个干巴巴的馒头在啃。
陈福贵定睛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这人不是他老家的发小,孙小毛吗?
想当年,孙小毛可是附近一带出了名的“机灵鬼”,脑子活络,胆子也大。
前几年听说他去南方发了大财,怎么现在混成这副模样了?
陈福贵心里一酸,忍不住走了过去。
“小毛?是你吗孙小毛?”
孙小毛猛地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尤其是他印堂中间,像是被人用墨笔画了一道似的,黑得发亮。
看见陈福贵一身名牌、红光满面的样子。
孙小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里面混杂着嫉妒和怨毒,但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可怜巴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福贵哥!哎呀,真的是你啊!”
“兄弟我……我命太苦了啊!”
孙小毛扔掉了手里的馒头,想去拉陈福贵的手,又自卑地缩了回来。
“做生意被人坑惨了,老本都赔光了,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齐。”
陈福贵二话没说,拉着孙小毛就进了拉面馆。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加肉!再切二斤酱牛肉,一盘花生米,拿瓶好酒!”
吃饭的时候,陈福贵看着狼吞虎咽的孙小毛,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大概有两千元,塞进了孙小毛手里。
“兄弟,什么也别说了。”
“谁都有不顺的时候,这钱你先拿着,找个地方住下,好好洗个澡。”
“要是想干活,明天来我工地上,哥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差事。”
孙小毛捏着那叠带着体温的钱,手有些发抖。
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进了面碗里。
“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我孙小毛这辈子要是翻了身,绝对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陈福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憨厚。
“都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但他没有看见。
低着头的孙小毛,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感激。
只有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时的贪婪。
孙小毛心里想的不是报恩。
而是:“凭什么你这么有钱?凭什么你事事顺利?”
“既然你运气这么好,那就分给兄弟一点吧……”
02
孙小毛在镇上住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去陈福贵的工地上班。
他整天神神秘秘的,白天在旅馆里睡觉,晚上就往镇子西头的乱坟岗跑。
有人看见,他和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流浪老道士混在一起。
过了大概一个礼拜。
陈福贵正在家里陪老婆孩子看电视。
门铃响了。
一开门,是孙小毛。
这次他收拾得干净整齐,理了发,换了一身新衣服,手里还提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福贵哥,嫂子!”
孙小毛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进了屋。
“小毛来了啊,快坐快坐,正好切了西瓜。”
陈福贵热情地招呼着。
孙小毛把那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
“哥,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找到门路了,准备去北边再闯一闯。”
“临走前,我没什么好东西报答你。”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件宝贝,前几年我最穷的时候都没舍得卖。”
“今天,我把它送给你,算是抵了那顿饭和那两千块钱的情分。”
陈福贵一听,连连摆手。
“那不行!祖传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
“你留着,以后当个念想,或者急用的时候换点钱。”
孙小毛却异常坚持。
他一层层揭开那块红布。
屋里的温度,似乎随着红布的揭开,微微下降了几度。
红布下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铜镜。
但这铜镜和一般的古董不一样。
它背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符咒,中间还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石头,像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正面虽然生了铜锈,但照人却异常清晰。
只是,照出来的人影,总感觉有点发青。
“哥,这叫‘聚宝镜’。”
孙小毛信誓旦旦地说,“大师开过光的,挂在客厅正对门的地方,能招财进宝,挡煞辟邪。”
“我就是因为命薄,压不住这宝贝,才破了产。”
“哥你是有大福报的人,这东西挂在你家,绝对能保你发大财!”
陈福贵的老婆是个家庭主妇,一听“招财进宝”,眼睛就亮了。
“哎呀,小毛兄弟太客气了。”
“既然是兄弟的心意,福贵你就收下吧。”
陈福贵看着那面镜子,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镜子中间那颗红石头,总觉得像是有个活物在盯着自己。
“这……”
他犹豫了一下。
孙小毛见状,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哥!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就是嫌弃我孙小毛是个穷要饭的!”
这一跪,把陈福贵给弄懵了。
他是个老好人,最怕别人来这一套。
“好好好,我收!我收还不成吗?”
“快起来!”
陈福贵无奈,只好收下了这面铜镜。
当晚,在孙小毛的强烈建议下。
陈福贵亲手把这面铜镜,挂在了客厅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钉子钉进去的那一刻。
陈福贵的手指不小心被锤子砸了一下,破了皮,挤出一滴血。
那滴血好巧不巧,正落在了铜镜背面的那颗红石头上。
“滋——”
陈福贵好像听见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吸水声。
再一看,那滴血珠子不见了。
铜镜上的那颗红石头,变得更加鲜红欲滴,妖异无比。
自从挂上了这面铜镜。
陈福贵家里的怪事,就开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
起初还是一些小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福贵准备开车去谈一个大合同。
这合同要是谈成了,少说能赚五十万。
他信心满满地出了门。
结果刚把车开出小区,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
“砰!”
后面一辆拉渣土的大货车,像是刹车失灵了一样,直直地撞了上来。
陈福贵的奔驰车后备箱直接被撞烂了。
人虽然系了安全带,但脖子也被扭伤了,疼得钻心。
交警来处理事故,一查,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
可是这一折腾,大半天过去了。
等陈福贵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客户早就走了。
打电话过去,人家冷冷地说了一句:“陈总,连个时间观念都没有,这合作我看也不必谈了。”
五十万,就这样泡汤了。
陈福贵虽然郁闷,但也只能自认倒霉。
“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他这样安慰自己。
03
可灾难并没有结束。
到了第三天晚上。
陈福贵那向来身体结实的儿子,突然发起了高烧。
孩子烧得满脸通红,嘴里说着胡话。
“怕……怕……”
“有个没脸的叔叔……站在镜子里看我……”
陈福贵和老婆吓坏了,连夜抱着孩子去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圈,说是病毒性感冒,但打了退烧针就是不退烧。
孩子在医院折腾了三天三夜,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陈福贵这两天为了照顾孩子,没去公司。
结果公司那边又出事了。
仓库突然漏水,这几天正好下暴雨。
几百吨的水泥全泡了汤,结成了大石块。
这一下,直接损失了三十多万。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
陈福贵从顺风顺水,变成了焦头烂额。
他的眼窝深陷,印堂发黑,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而另一边。
那个本该“去北边闯荡”的孙小毛,其实根本没走。
他就住在镇上一家高档酒店里。
此刻,他正搂着个按摩小妹,满面红光地抽着烟。
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黄纸符,上面写着陈福贵的生辰八字。
那符纸正在微微发热。
“嘿嘿,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孙小毛昨天去买了张彩票,竟然中了二等奖,五万块。
虽然不多,但这只是个开始。
他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财气,正在从陈福贵那边,顺着那面铜镜,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半个月后。
陈福贵已经快撑不住了。
生意接连黄了三单,工人因为发不出工资开始闹事。
老婆因为照顾孩子累倒了,也住了院。
这个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现在变得死气沉沉。
这天下午。
孙小毛又来了。
他穿了一身名牌西装,戴着大金表,开着一辆崭新的二手宝马。
如果说上次他是来“辞行”的。
那这次,他简直就是“衣锦还乡”。
“哎呀,福贵哥,你这是怎么了?”
孙小毛一进门,看见陈福贵那憔悴的样子,故作惊讶地大叫。
“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陈福贵叹了口气,把最近的倒霉事说了一遍。
“小毛啊,哥最近是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
孙小毛听在耳里,乐在心里。
但他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哥!我就说你需要转运吧!”
“你看,我自从把那铜镜给了你,我就开始发财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镜子把我的霉运带走了,但是你压不住它的灵气,反而被反噬了。”
陈福贵一听,急了。
“那……那怎么办?我把它摘了还给你?”
孙小毛连连摆手。
“那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再拿回来就不灵了。”
“而且现在摘下来,那镜子里的煞气会反扑,你会更倒霉!”
陈福贵吓得脸都白了。
“那……那小毛你见多识广,你给哥想个办法啊!”
孙小毛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
他从怀里掏出了第二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黑色头发编成的手链。
编织的手法非常怪异,不是常见的那种结,而是一个个像死结一样的疙瘩。
手链中间,穿着一颗白色的珠子。
那珠子惨白惨白的,没有一点光泽,摸上去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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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珠子,看着不像是玉,也不像是石头。
倒像是……人的骨头磨出来的。
“哥,这是我特意去五台山给你求的‘转运珠’。”
孙小毛瞎编道。
“大师说了,你这是犯小人,得用这种‘发结’锁住气运。”
“这头发是得道高僧的头发,这珠子是舍利子。”
“你把它戴在手上,千万别摘下来。”
“只要戴满七七四十九天,保准你时来运转,所有的霉气都烟消云散!”
此时的陈福贵,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对孙小毛的话深信不疑。
尤其是看到孙小毛现在混得这么好,更是觉得他有门道。
“谢谢!谢谢兄弟!”
陈福贵感激涕零,伸出手腕。
孙小毛亲手把那条黑发手链,系在了陈福贵的手腕上。
系上的那一瞬间。
陈福贵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手腕那里,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扎一样,刺痛难忍。
“有点疼是正常的,那是在给你通经络、排毒气。”
孙小毛笑眯眯地解释道。
陈福贵咬着牙忍住了。
他没看见。
孙小毛看着那条手链,眼底闪过一丝极度恶毒的光芒。
那哪里是什么高僧的头发。
那是从死人头上剪下来的“发煞”。
那珠子也不是舍利子。
而是用横死之人的指骨磨成的“骨咒”。
铜镜是“吸运”的。
这手链,是“锁命”的。
这是要把陈福贵往死里整啊!
戴上手链之后。
04
陈福贵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恶化得更快了。
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梦见自己被无数根黑色的头发缠住,勒得喘不过气来。
梦见无数只枯瘦的手,在撕扯他的皮肉。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原本一百八十斤的壮汉,不到一个月,瘦得只剩下一百二十斤。
他的皮肤变得灰暗,上面长满了一块块的老年斑。
他才四十岁啊!
看着就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而与此同时。
孙小毛的生意却做得越来越大。
他用从陈福贵那里“借”来的运气,去赌场玩了几把,把把通吃,赢了几十万。
他又去炒股,买哪只哪只涨停。
他甚至开始接手陈福贵以前的那些客户。
因为陈福贵病重无法履约,那些客户纷纷转投到了孙小毛的名下。
孙小毛春风得意,在镇上买了房,换了新车。
所有人都说,这孙小毛是走了狗屎运,咸鱼翻身了。
只有镇子东头的那个王婆婆,每次看到孙小毛,都会往地上啐一口唾沫。
“呸!一身的贼光!那是偷来的命!”
这一天。
陈福贵强撑着身体,想去庙里烧柱香,求个平安。
他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走几步就喘。
刚走到半路,经过一座石桥的时候。
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往河里栽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猛地拽住了他的后衣领。
那只手力气极大,硬生生把一百多斤的陈福贵给拽了回来。
“哎哟!”
陈福贵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抬头一看。
救他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穿着一身青布大褂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看着得有八九十岁了,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
但她的腰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虽然浑浊,但盯着陈福贵看的时候,却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这就是镇上大名鼎鼎的“苗阿婆”。
苗阿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看事人”,据说她年轻时是苗疆那边过来的,懂蛊术,能通灵。
平时她很少出门,更不轻易管闲事。
“谢……谢苗阿婆救命……”
陈福贵挣扎着想爬起来磕头。
苗阿婆没理他的道谢,而是用拐杖挑起了陈福贵的手腕。
那里,正戴着孙小毛送的那串黑发手链。
此时,那手链已经深深地勒进了肉里,周围的皮肤都已经溃烂流脓了。
“蠢材!真是蠢材!”
苗阿婆气得直顿拐杖。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你看看你印堂上的黑气,都快变成死气了!”
“你这是被人当成了‘活人桩’,在替人挡灾、供人吸血啊!”
陈福贵一听,如遭雷击。
“阿婆,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手链……是我兄弟送我的转运珠啊……”
“兄弟?”
苗阿婆冷笑一声,声音尖利刺耳。
“哪有兄弟会送你这种要命的阴物?”
“你这哪里是转运,分明是催命!”
“这手链叫‘锁魂扣’,是用横死之人的头发和骨头做的!”
“戴上它,你的三魂七魄就被锁住了,你的阳气和福报,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向那个下咒的人!”
“等到这手链完全长进你的肉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陈福贵傻了。
他回想起孙小毛送他东西时的种种表情,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还有孙小毛那突然暴富的诡异运气。
一个可怕的真相,在他脑海里炸开。
“孙小毛……你好狠的心啊!”
陈福贵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苗阿婆看着地上的黑血,摇了摇头。
“还好,这口毒血吐出来了,说明还有救。”
“不过,那个人既然已经下了两道手,绝不会就此罢休。”
“借运这种事,讲究个‘三才聚煞’。”
“天、地、人,三样东西凑齐了,才能彻底把你的命换给他。”
“铜镜是‘天’,吸你的天时。”
“手链是‘人’,锁你的人和。”
“他肯定还会送你第三样东西,那是‘地’,用来封你的后路,让你彻底变成他的替死鬼!”
陈福贵现在对苗阿婆的话深信不疑。
他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阿婆!求求您救救我吧!”
“我不想死啊!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照顾呢!”
“那个畜生……他还说今晚要来我家,给我送最后一样东西,说是能彻底根除我的病……”
苗阿婆一听,脸色骤变。
“今晚?”
她抬头看了看天。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是一片血红的火烧云,红得像血,透着一股不祥的妖气。
“今晚是七月十四,鬼门开的日子!”
“他选在今晚送第三样东西,这是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啊!”
陈福贵吓得魂飞魄散。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让他进门行不行?”
“不行!”
苗阿婆厉声说道。
“借运的局已经成了,你现在躲是躲不掉的。”
“他既然敢来,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第三样东西,你若是收了,必死无疑。”
“但这也是个机会。”
“只要你能在他送出这第三样东西的时候,破了他的局,就能让那煞气反噬回去!”
“到时候,他吃进去多少,就得加倍吐出来!”
陈福贵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被逼到绝路的人。
“阿婆,您说!那第三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破?”
苗阿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一把糯米和一把生锈的剪刀。
她把东西塞给陈福贵,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要记住,这借运的最后一步,最是凶险。”
“若有人在今晚,送你这三样东西里的最后一样,千万别收!”
“不但不能收,你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