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救下老虎还喂它吃羊,村民笑他傻,雪灾时家门口一幕全村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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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爷,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放着好好的年不过,把给孙子留的肥羊喂了老虎?”

“那可是吃人的畜生,你救了它,就不怕它回头咬断你的喉咙?”

面对村民的冷嘲热讽,秦山爷只是磕了磕烟袋锅子。

众人都说这老头是傻到了家,谁也没当回事。

可谁能想到,就在大雪封山、全村断粮的那个深夜。

秦山爷那紧闭的房门外,竟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抓门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让人瞠目结舌的因果报应……

01

东北长白山脚下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早。

刚进腊月,那北风就像刮骨的钢刀一样。

它呼呼地往人袖口领子里钻,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发凉。

靠山屯,是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这里三面环山,一面通水,是个典型的山窝窝。

秦山爷就在这村东头住了大半辈子。

他是村里最有资历的老猎户,受人尊敬。

今年他六十有八,身板儿却还硬朗得很。

走起路来带风,那双眼睛亮得像鹰隼一样。

老伴儿走得早,留下他一个人守着老屋。

儿子儿媳带着小孙子在城里打工,平时难得回来。

只有到了过年,这一家子才能团聚。

为了迎接久未见面的小孙子,秦山爷费了心思。

早在半年前,他就特意从集上抓了一只小尾寒羊。

他精心伺候着,像伺候孩子一样。

每天割最好的青草,拌上喷香的玉米面。

他把这羊养得肥头大耳,毛色发亮,看着就喜人。

眼瞅着快过年了,秦山爷心里盘算着。

城里买的肉没滋味,还是自己养的羊肉香。

这羊肉到了年夜饭桌上,那一涮,肯定美得很。

按照山里的老规矩,杀生得避开家门口。

一来免得血腥气冲撞了灶王爷。

二来也是为了图个吉利,不让煞气进屋。

于是,腊月十八这天一大早,秦山爷就起了床。

天还没大亮,他就穿上了那件不知补了多少回的旧羊皮袄。

腰里别着那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

背上背着那杆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猎枪。

手里紧紧牵着那只毫不知情的肥羊。

他打算进山去,去半山腰那个看林子的旧屋。

那里如今荒废了,正好用来收拾这只羊。

顺道还能去看看前些日子下的套子。

若是能套住两只野兔,那年夜饭桌上可就更丰盛了。

刚出村口,迎面就碰见村里的闲汉孙麻杆。

这孙麻杆人如其名,长得又瘦又高,像根竹竿。

他平时游手好闲,最爱占小便宜。

孙麻杆见秦山爷牵着这么肥一只羊,眼睛都直了。

那眼珠子瞪得溜圆,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

他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拦住了路。

“哎哟,秦山爷,这么大早就进山啊?”

“啧啧,这羊养得真不赖,肥得流油啊!”

“等到过年杀了肉,能分俺一碗羊汤喝不?”

秦山爷瞥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看不上他这副德行。

他没好气地说:“想吃肉自己勤快点。”

“别整天琢磨别人家的锅台,天上不会掉馅饼。”

说完,也不理会孙麻杆那尴尬的笑脸。

秦山爷牵着羊,踩着没过脚面的积雪,往山上走去。

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

进了老林子,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有偶尔积雪压断树枝的“咔嚓”声。

秦山爷走得很稳,他不怕这山。

他熟悉这座山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

那只肥羊似乎也感到了不安,停下了脚步。

它“咩咩”地叫了两声,四蹄蹬地,不愿意往前走。

秦山爷拽了拽绳子,轻轻拍了拍羊头。

他安抚道:“畜生莫怪,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好不容易到了山腰的林子边,秦山爷停了下来。

他把羊拴在一棵粗壮的老松树上。

那松树皮糙肉厚,正好栓得住。

秦山爷打算先去前面的山坳里转转。

那个山坳背风向阳,是个聚气的地方。

以前野鸡野兔最喜欢在那儿窝着。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目光如炬。

突然,原本安静的林子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嗷——呜——”

这声音不大,沉闷得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但听在耳朵里,却让人头皮发麻,心里发颤。

秦山爷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了。

这动静他太熟悉了,他在山里听了几十年。

这是山大王——老虎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把背上的猎枪顺了下来。

动作熟练地拉开枪栓,警惕地盯着四周。

按理说,这时候老虎应该在深山老林里猫冬。

它们很少跑到这浅山腰来活动。

除非,是饿急了眼,或者是受了伤。

秦山爷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猫着腰慢慢摸过去。

转过一道积雪的山梁,前面有两块巨大的青石。

在青石之间,有一个隐蔽的深坑。

那是早些年偷猎的人挖的陷阱。

后来封山育林,这坑就被杂草盖住了,没人管。

秦山爷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下一看。

这一看,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就下来了。

只见那两米多深的坑底,正趴着一只庞然大物!

那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

这老虎个头真不小,身躯像座小山。

身上的花纹在雪地里黄黑分明,透着一股子威严。

只是此刻,这位百兽之王显得格外狼狈。

它的一条后腿似乎是摔伤了,在那狭窄的土坑里转不开身。

它正急得用爪子挠土壁,指甲刮得泥土哗哗掉。



听到上面有动静,老虎猛地抬起头。

那双黄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山爷。

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凶光。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着白森森的獠牙。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震得人心颤。

秦山爷手里的枪端得稳稳的,指着老虎的眉心。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要是放在二十年前,这可是一笔横财。

这是一张价值连城的虎皮,一副金贵的虎骨。

只要轻轻扣动扳机,这头困兽就得没命。

秦山爷眯起一只眼,手指慢慢扣紧了扳机。

坑里的老虎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它没有再吼叫,反而哀鸣了一声。

身子往后缩了缩,贴在了冰冷的坑壁上。

就在这一瞬间,一束阳光照进了坑底。

秦山爷看清了这老虎的肚子。

那肚子微微隆起,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下垂感。

作为跟野兽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猎人,秦山爷心头猛地一震。

这是一只揣了崽子的母虎!

秦山爷的手指瞬间僵住了。

猎人行当里,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不杀怀孕的母兽,不杀带崽的幼兽。

这是给山里留后路,也是给自己积阴德。

要是杀了这只母虎,那就是一尸好几命。

那是损阴丧德的事,是要遭天谴的。

秦山爷看着老虎那双眼睛。

原本凶狠的眼神里,此刻竟然透着一丝乞求。

还有那种面临绝境的绝望。

它不是在为自己求饶,它是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求饶。

秦山爷深吸了一口气。

他慢慢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把枪口抬高了三寸。

“罢了,罢了。”

秦山爷叹了口气,把枪收了回来。

他自言自语道:“算你命大,遇到了我秦山。”

“要是遇到别人,你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不杀这老虎,可看着这光景,这老虎掉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它那瘦得肋骨都要显出来的样子,肯定是饿坏了。

估计是饿得没力气了,不然也不会跳不上来。

如果不帮它一把,它早晚也得饿死在这个坑里。

那一窝还没出生的虎崽子,最后还是保不住。

秦山爷想起了不远处拴着的那只肥羊。

那是给小孙子留的。

是全家过年的肉食。

那是他半年的心血啊。

他心里纠结啊,眉头拧成了疙瘩。

一边是亲孙子的笑脸,一边是几条性命的挣扎。

山里的风呼呼地吹,吹得秦山爷脸上的皱纹一道深似一道。

最终,他狠狠地跺了一脚地上的雪。

骂了一句:“真是作孽啊!”

秦山爷转身,快步回到松树下,解开了那只肥羊。

肥羊还在悠闲地啃着树皮,不知道大难临头。

秦山爷摸了摸羊头,眼神里满是不舍。

他小声说:“羊啊羊,今儿个对不住你了。”

“你也算是做了件大功德,救了几条命。”

说完,他手起刀落。

动作麻利地给了羊一个痛快。

他不想让活羊下去受惊吓被虐杀,这是他对家畜最后的仁慈。

秦山爷扛起这只沉甸甸的肥羊,又回到了陷阱边。

坑底的老虎见人又回来了,警惕地弓起了背。

秦山爷大喝一声:“接着!给你补补身子!”

说着,双手用力一抛。

那只百十来斤的肥羊“呼通”一声掉进了坑底。

老虎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随即,它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它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秦山爷。

似乎确定了上面的人没有恶意,便饿虎扑食般冲向了肥羊。

一阵撕咬咀嚼的声音传来,听得人骨头发酸。

02

趁着老虎进食的功夫,秦山爷也没闲着。

他在附近找了一棵干枯倒伏的柞树。

比量了一下长度,用腰里的斧子修了修枝丫。

这树干粗糙,上面还留着树杈,正好能借力。

秦山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棵枯树拖到了坑边。

他累得呼哧带喘,脑门上全是热气腾腾的白烟。

“老伙计,吃饱了没?”

“吃饱了,就借着这梯子上来吧!”

秦山爷喊了一声。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枯树的一头顺到了坑底。

搭成了一个简易的梯子。

坑底的老虎此时已经吃掉了大半只羊。

它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精神头也足了。

它围着枯树转了两圈,似乎明白了上面老人的用意。

老虎试探着伸出爪子,扒住了粗糙的树皮。

它后腿用力一蹬,锋利的爪子深深扣进木头里。

身体灵活地往上窜,动作轻盈得像只猫。

秦山爷紧张地握着枪,退后了十几步。

他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

一个巨大的虎头猛地探出了坑口。

紧接着,老虎矫健的身影一跃而出。

它稳稳地落在了雪地上,激起一片雪雾。

它抖了抖身上的土和雪。

那股百兽之王的威风劲儿,一下子又回来了。

秦山爷端着枪,手心里全是汗。

心跳得像是要蹦出嗓子眼。

要是这时候老虎翻脸不认人,扑上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人一虎,隔着十几米远的雪地,静静地对视着。

风停了,树静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俩。

老虎没有扑过来,也没有吼叫。

它深深地看了秦山爷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凶残。

反倒像是有千言万语,像是要把恩人的样子刻在脑子里。

随后,老虎低下头。

朝着秦山爷的方向微微低吼了一声,像是打了个招呼。

然后它猛地一转身。

拖着那条长长的尾巴,钻进了茂密的林子里。



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那棵枯树斜插在坑里。

还有坑底剩下的羊骨头,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秦山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才发现后背早就湿透了,冰凉冰凉的。

他摸了摸手里那根空空如也的绳子,苦笑了一声。

“得嘞,年猪没了,羊也没了。”

“回去这顿骂是挨定了,还得被那帮碎嘴子笑话。”

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头那颗心,跳得踏实,跳得安稳。

这辈子,没做亏心事。

秦山爷下山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冬天的太阳落得快,天边泛起了红晕。

他两手空空,背着枪,显得有些萧瑟。

手里只攥着那根原本用来牵羊的麻绳。

这绳子上还沾着点羊血,那是杀羊时蹭上的。

刚走到村口的河沟边,好死不死,又碰上了孙麻杆。

这孙麻杆也是刚从山上捡柴火下来。

他那一双贼眼尖得很,老远就瞧见了秦山爷。

孙麻杆大老远就看见秦山爷手里没牵羊。

只拿着绳子,肩膀上更是空空荡荡,啥也没背。

孙麻杆几步窜过来,脸上堆着那副欠揍的笑。

“哟,秦山爷,回来了啊?”

“您那只宝贝大肥羊呢?咋没领回来?”

“也没见您背肉回来啊?咋空着手呢?”

秦山爷心里正烦着,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他随口敷衍道:“跑了。”

“跑了?”孙麻杆眼珠子一转。

目光落在秦山爷手里那沾血的绳子上。

又看了看秦山爷身上蹭的泥土和木屑。

“不能吧,秦山爷。”

“这绳子上还有血呢,跑了还能流血?”

“再说了,谁不知道您秦山爷的手段?”

“进山的猎物还能让它跑了?那是笑话!”

秦山爷皱了皱眉,被他缠得心烦意乱。

索性停下脚步,也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实话:

“喂老虎了,行了吧?”

说完,秦山爷背着手,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留下孙麻杆一个人愣在原地。

孙麻杆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的乖乖,喂老虎了?”

“这老头莫不是疯了?那可是过年的肉啊!”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开了。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靠山屯。

晚饭过后,村头大柳树下的情报站就热闹起来了。

这棵大柳树是村里人闲聊的地方。

男人们蹲在墙根底下抽着旱烟,烟雾缭绕。

女人们嗑着瓜子,吐得满地都是皮。

今天的话题中心,全是秦山爷。

孙麻杆站在人群中间,唾沫横飞。

他手舞足蹈,比说书的还能在那忽悠。

“我亲眼看见的!真的!”

“那绳子上全是血!那是新鲜的血啊!”

“秦老头自己亲口承认的。”

“他把那一整只肥羊,宰了扔坑里喂老虎了!”

“你们是没看见啊,那老头下山的时候魂不守舍的。”

“我看八成是被那山神爷给迷住了,脑子不清醒了。”

村民们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摇头叹气。

李大婶撇着嘴说:“哎呦,造孽啊。”

“那羊可不便宜啊,顶得上一家子半年的油水了。”

“就这么喂了畜生?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赵老汉磕了磕烟袋,一脸的严肃。

“老秦这是咋想的?那是老虎啊,是吃人的主儿!”

“古话都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你喂它这一次,它尝着甜头了。”

“以后它不得天天堵着门口要吃的?”

“要是不给,它就得吃人!”

“就是就是,这也太傻了!”

“我看啊,这就是老糊涂了。”

“这下好了,孙子回来喝西北风咯。”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

话里话外都在笑话秦山爷傻,笑话他缺心眼。

这话传到秦山爷耳朵里,他也不恼。

他也不去辩解,觉得没那个必要。

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羊圈,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虽然也有点心疼钱,心疼那只羊。

但一想到那只大着肚子的母虎能活下来,他觉得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

这一年的天气邪乎得很,透着股怪异。

前几天还干冷干冷的,没有一点云彩。

到了二十八这天,天色突然阴沉得吓人。

乌云像一口黑锅底,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上。

压得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秦山爷早上起来,觉得膝盖骨酸疼得厉害。

那是老寒腿犯了,比天气预报还准。

他看着窗外发黄的天色,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

“看来,要有白毛风了。”秦山爷自言自语道。

果然,到了中午,起风了。

那风一开始还是“呜呜”的,像是在低吟。

后来就变成了尖厉的呼啸声。

像是有无数厉鬼在半空中哭嚎,听得人心里发毛。

紧接着,雪花下来了。

不是那种轻飘飘的小雪,那是鹅毛大的雪片。

被狂风卷着,横着往墙上拍。

打在脸上生疼,像小石子一样。

大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没停过。

这三天里,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和地都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哪。

等到大年初一早上雪停的时候,靠山屯已经完全变了样。

推不开门,那是常有的事。

雪都积到了窗户台那么高,把门堵得死死的。

秦山爷费力地推开门,拿着铁锹铲出一条道来。

往远处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通往山外的路彻底没了影。

那条唯一的进出山沟的水泥路,被几米深的积雪埋得严严实实。



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山”。

电话线被压断了,村里的电也停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这雪太大。

外面的车进不来,村里人也没法出去采购。

有些人家准备不足,本来想着腊月二十九去集上再买点肉和菜。

结果这下全泡汤了,啥也买不着。

这里面就数孙麻杆家最惨。

他平时好吃懒做,有点钱就喝酒赌钱。

家里从来不存粮,那就是个“月光族”。

本来指望着过年去谁家蹭一顿,或者去集上赊点账。

这下好了,连门都出不去。

家里米缸见底,油瓶倒了都不流油。

03

到了大年初二,村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虽然是过年,但谁家也乐呵不起来。

村长家那部唯一的卫星电话还能勉强通一下。

秦山爷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儿子声音里透着焦急:“爹,路封了,车开不进去。”

“我和孩子回不来了,您自己保重啊。”

秦山爷挂了电话,眼眶有点湿润。

看着那一屋子准备好的花生瓜子,心里空落落的。

没有孙子的笑声,没有热腾腾的羊肉锅子。

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没滋没味。

夜幕降临,初二的晚上。

寒气逼人,屋里说话都能看见白气。

因为停电,秦山爷早早点上了那盏老旧的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屋外,风虽然小了。

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更加让人心慌。

各家各户都紧闭门窗,守着那点不多的存粮过日子。

秦山爷热了一碗剩饭。

就着几块咸菜疙瘩吃了,一点肉腥都没有。

他坐在炕头上抽闷烟,一口接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想着村里的议论。

想着那只老虎,想着这漫天的大雪。

“这雪封了路,山里的野牲口日子也不好过啊。”

秦山爷叹了口气,把烟袋锅子磕了磕。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异响。

这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雪夜里听得格外真切。

“咯吱……咯吱……”

那是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很沉重,很有力,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秦山爷耳朵一动,立刻警觉起来。

这大半夜的,这么厚的雪。

谁会在外面走动?

紧接着,院子的大门上传来了“哗啦”一声。

像是谁在推门。

但又不像人的手劲儿,那力量大得惊人。

秦山爷放下烟袋,披上棉袄。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屋,手里顺手抄起了那把斧头。

他没敢直接开门,而是趴在门缝上往外听。

“呼哧……呼哧……”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就在门板外面,近在咫尺!

这喘息声带着一股腥热气,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秦山爷的头皮瞬间炸开了。

这绝不是人的喘息声!

这声音粗野、腥臊,带着一种野兽特有的压迫感。

秦山爷的心脏狂跳起来,像是擂鼓一样。

脑子里瞬间闪过村民们那些恐怖的议论:

“老虎吃过一次人喂的食,就会来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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