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些出去闯荡的人，最后都咋样了？
川省有个小伙子，叫张亮，他爹是抗美援朝回来的老兵，他妈是第一批进藏的女兵。
按说这家底，在老家混个铁饭碗不成问题。可这小子偏不，非要出去闯。
结果这一闯，把自己的命都闯没了。
记住这句话：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1
2016年，海城美区监狱门口，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重刑犯走出大门，一群人冲上去又是拥抱又是欢呼。那犯人脸上也笑开了花，完全不像刚从监狱出来的样子。
一个「罪犯」出狱，为啥这么多人欢迎？因为他根本不是罪犯。
其实啊，这个所谓的「罪犯」，是给中国法治立了大功的人。
他就是张亮。
他的案子，被最高检当成典型案例来研究。
1988年，海省被提拔为经济特区，全国掀起了「闯海潮」。有人甚至把上市的房子都卖了，就为了去那边捞一把。
那年头，谁不想发财啊？
川省小伙张亮也揣着这个梦，把老家的铁饭碗给辞了，跑到海省创业。
张亮这决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听听他那单位——绵县工商局。
90年代的工商局是什么概念？相当于现在的公务员铁饭碗，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去。
他本来发誓要自己挣出个样来，不靠爹妈的关系吃一辈子。
殊不知，这竟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人生啊，就怕你为了证明自己，反而毁了自己。
那年头，工资普遍低得可怜。张亮刚到海城，兜里干净得能飞出鸟来。
只能在海城租了个破房子。
房子简陋得很，但张亮不嫌弃，很快就适应了。
从一个坐办公室吹电扇、喝茶的白领，一下子变成洗盘子、搬水泥、锯木头的民工。
亲戚朋友都替他不值，可他凭着川省人那股子拼劲儿，先开了家川菜馆，攒了点本钱，又靠着一股狠劲儿，硬是搞出个工程公司来。
这就叫：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认命。
凭着不要命的干劲儿，生意慢慢有了起色。
很快，他就有钱搬出那个破出租屋了。
搬家前，他特地感谢了帮过他的老乡。
尤其是房东老钟。
当初他没钱的时候，老钟宽限了他好几个月房租，才让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老钟红着脸说：「都是老乡嘛，以后常来坐。」
分别的气氛挺和睦的。
几天后，张亮收拾好东西，准备开始新生活。
谁知道啊，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刚搬走8天，原来住的地方就着了场大火。
注意这个时间点——刚搬走8天。这个细节后面会成为关键。
张亮的人生，也跟着这场火，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2
1992年12月25日，下着雨。
晚上8点，海城内突然响起刺耳的消防警报。
消防车追着浓烟和火光，来到了振区上村109号。
火势凶得很，消防员忙活了好几个小时才扑灭。
几个消防员进屋检查。
一开始看客厅，乱是乱，但没发现有人。
正松口气呢，卧室里突然传来队员的喊声。
大家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
只见卧室里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奇怪的是，起火时其他租客都跑了，为啥就他还在卧室？
而且就算跑不出去，为啥不跑到显眼的地方呼救？
很快，答案揭晓了。
消防员检查发现，死者脖子几乎断了。
身上还有好几处刀伤。
客厅的家具上到处是喷溅的血迹。
翻倒的桌椅、满地的啤酒瓶碎片、带血的卫生纸、地上的火柴盒和拧开的煤气罐...
这些证据说明什么？凶手先杀人，后放火，想毁尸灭迹！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
这不是普通火灾！
这是杀人焚尸案！
死者在起火前就已经被人杀了。
这场火，是凶手为了毁尸灭迹故意放的。
大火过后，整间屋子一片狼藉，尸体早已面目全非，半个身子都烧成了炭，能留下的线索少得可怜。
破案的关键，往往就藏在最不起眼的细节里。
警方只能从现场的细节处着手。
终于，他们在死者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一张工作证。
上面写着「张亮，29岁，川省人」。
这张工作证，成了整个案子的导火索。但问题来了——死者真的是张亮吗？
大家都以为这就是死者本人的证件。
可警方通过亲友认尸，查明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死者根本不是张亮！
而是一名叫钟作宽的46岁男子。
案发时，他是替广市某公司看管上村109号这栋三层小楼的「外派楼管」。
而张亮，正是他的租客。
于是，张亮遗留在现场的那张工作证，一下子把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人生就是这么操蛋：你丢了张破证件，它能要了你的命。
那张工作证成了破案的首要突破口。
3
两天后，张亮正和三两好友痛痛快快地搓着麻将。
说好一起玩的室友王福军却迟到了。
来迟的王福军见到张亮后，提了一嘴：「老屋那边起火死人了，人家还问我死的人是不是你。」
张亮莫名其妙，「晦气哦，我早几天就搬出来了，咋说是我？」
王福军答，「公安刚带我去认尸，有人说是看到了你的工作证。」
张亮挠挠头，完全没在意这个信息，「那玩意儿早不知道丢哪了......不晓得谁这么背，被砍死烧死哦。」
王福军啧一声，「都烧成焦了，我看那个身形八成是你房东。」
房东？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把张亮震住了。
此时，那场火灾已经定性为「1225特大杀人焚尸案」。
而张亮和钟作宽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张亮刚到海城开饭馆时，钟作宽看小伙子根基还没打稳，就跟他商量，张亮提供饭菜，他提供住宿。
两人没事儿还经常一起喝酒。
没想到，一个老乡竟然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了世界。
张亮一时唏嘘了起来。
这就是命啊。
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正当他们还在感叹，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之后，穿着警服的人破门而入，气势如破竹。
他们一脸肃杀的样子，让屋子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只见一行人走到张亮的身后，不由分说，反绑了他的手，死命地勒了一下，直接铐在了一边。
瞬间，张亮被制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火灾的事儿，需要你们几个配合调查。」
张亮很奇怪，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正常问话，只有自己被如此粗暴地对待。
但张亮劝自己，自己确实和老钟关系很近，比较特殊。
可能办案人员压力也大，抑或者是今天心情不好。
认个倒霉，配合一下就没事了。
年轻人，就是天真。
此时的张亮对自己的处境，还没有任何认知。
所以，他选择了顺从。
可是，后来他所经历的一切，几乎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4
很快，张亮被带到看守所，扔到审讯椅上。
第一句问话，就直接让张亮的心凉了半截。
「钟作宽是不是你杀的？」
张亮汗流浃背，坚定地摇着头，「不是啊，当然不是了！我那几天都没见过他人，我......」
听到他「狡辩」，对面显然早有准备。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张亮无语。
这种事儿需要想吗？
「没有就是没有啊！」
对方不耐烦了，「那你的工作证咋在死者兜里？」
工作证？
他想起王福军提醒过的话。
可是，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证件，基本等同于求职简历里写自己「有经验」的一纸空谈。
他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谁知道怎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案发现场。
张亮急切地解释，「啊哟，我不知道啊，来了这里又用不上工作证，我都记不得多久没见到了。」
警察接下来的话，让他头皮发麻。
「你清楚得很！你杀害钟作宽后，为了销毁证据，放他裤兜里，准备一把火烧掉。」
妈呀，一个证件，连作案过程都还原了？
张亮冷汗涔涔，又是一通反驳。
什么智商，能杀完人专门留下自己的身份证明？
审问人员却咬死了，这就是铁打的物证。
可是，什么质量的工作证，在一场大火灾中还能完好无损？
想到这，张亮心里闪过一丝自己都不敢想的念头。
难道，他根本不是被叫来「配合配合」？甚至不是「嫌疑人」。也许他此时已经是凶手了！
震惊中，对方没有给他反应时间，一连串的问题又砸了过来。
「证据都全了，你还狡辩什么？」
「说，你是怎么杀害钟作宽的？」
「你没杀人，工作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张亮一句句苍白无力的「我没有」似乎全都被对方屏蔽。
几个人轮番着审张亮，那些古代用刑画押的影视剧片段在他脑海中走马灯地播着。
很快，他想到了一件事，令他细思极恐。
那就是——招了，可能死刑。
不招，可能现在就得死。
而死人，是没机会说话的。
这就是人生最残酷的选择题：怎么选都是死，只是死法不同。
张亮心理防线崩塌的那一刻，负责审讯的人员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他们对着张亮最后一击：「只要你坦白交代杀了钟作宽，一定会从宽处理你，明白吗？」
「你的父母、你的家人，都在外面等着你呢，你也不想他们着急吧？」
听到从宽处理，又想到父母，张亮已经被虐到麻木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此时的他就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的绝症患者。
对方的手段无比高超。
先摧毁张亮的精神，再释放自己的目的。
张亮的一切心理波动都被拿捏得死死的。
于是，当再次听到「钟作宽是不是你杀死的」这个已经否认了几百次的问题。
张亮，点了头。
随着他在口供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场拉锯战暂时落下帷幕。
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认罪。
之后，事情就迅速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5
张亮被带走后，他的朋友们都很着急。
尤其是室友王福军。
因为，认尸那天，就有人告诉他，张亮有杀害钟作宽的重大嫌疑。
可王福军第一时间就反驳了，「怎么可能，张亮和老钟关系多好，我们都知道。」
也许等到别的证据都查好了之后，张亮就能放出来了。
谁知，之后再听到张亮的消息，就是噩耗！
王福军来探望张亮时，负责审讯的人见到王福军，煞有介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那个老乡，蛮厉害哦。」
「六天六夜才松口。」
王福军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冒：「松口？松什么口？」
对方嘿嘿一笑，讳莫如深。
六天六夜，能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能把真话变成假话，把无辜变成有罪。
那一瞬间，王福军被吓得冷汗直流。
难道，张亮真成杀人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