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为了迎接留学三年的孙女,我天没亮就起来熬汤,换来的却是她捂着鼻子的嫌弃。她当着我的面,用流利的英语对视频那头的朋友嘲讽道:“这老头浑身酸臭味,做的东西简直像猪食。”
看着她那一脸得意的假笑,她以为我不懂英语骂我脏,我默默拿出了手机,停掉她名下所有黑卡:以后自己挣钱花。
01
苏家那栋位于半山腰的老宅,平日里安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今天却因为厨房里那咕嘟咕嘟的声响,泛起了一丝久违的烟火气。
苏震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汗衫,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的边角已经磨起了毛边。他手里拿着一把长柄的木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灶台上那只冒着热气的紫砂锅。
锅里的汤汁呈现出一种醇厚的乳白色,那是时间和火候熬出来的精华。
苏震用勺子轻轻撇去浮在汤面上的一层薄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这只老鸭是他天刚蒙蒙亮就亲自去早市挑选的,必须是三年以上的麻鸭,肉质紧实,皮薄骨酥,用来煲汤最是滋补。
为了这一锅汤,他昨晚就没怎么睡踏实。孙女苏小雅去国外留学整整三年了,这三年里,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他和几个老佣人守着这偌大的房子。
苏震记得苏小雅小时候最爱喝他做的酸萝卜老鸭汤,那时候小丫头扎着两个羊角辫,趴在灶台边,踮着脚尖,馋得直流口水,一口一个“爷爷好棒”。那清脆的童音,至今还在苏震的耳边回荡。
这三年,苏震想孙女想得紧。虽然偶尔也能通个视频电话,但隔着那冰冷的屏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而且最近这一年,苏小雅的电话越来越少,每次也就是匆匆几句,要是苏震多啰嗦两句让她注意身体,那边就不耐烦地挂了。
苏震总想着,孩子在国外读书辛苦,学业压力大,心情不好也是有的。这次听说孙女要回来,他高兴得好几天没合眼,把苏小雅以前住的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三遍,连窗帘都换成了她以前最喜欢的粉色蕾丝款。
“老爷,您歇会儿吧,这汤我看着就行。”保姆张嫂走了进来,看着苏震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有些心疼地说道。
苏震摆了摆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口锅:“你不懂,这最后收汁的火候最关键,差一分味道就不对。小雅嘴刁,小时候稍微咸了一点淡了一点她都能尝出来。她在国外吃了三年的洋快餐,肯定早就馋这一口了,我得亲自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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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您啊,就是太宠着小小姐了。这都快中午了,建国和刘梅去机场接人,也该到了吧?”
苏震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戴了几十年的老式机械表,指针刚刚划过十一点半。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快了,快了。刚才建国发信息说已经接到人了,正在往回赶呢。”
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送进嘴里尝了一口。鲜香浓郁,酸爽开胃,正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苏震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了。
就在这时,别墅外那条蜿蜒的山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
那声音如同野兽的咆哮,瞬间撕裂了老宅周围的宁静。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啸让人头皮发麻。
苏震手里的勺子抖了一下,一滴热汤溅在了他的手背上,烫红了一小块皮肤。但他顾不上擦,急忙解下围裙,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白发,就步履匆匆地往大门口走去。
“回来了!肯定是小雅回来了!”苏震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02
别墅那两扇厚重的雕花铁门被猛地推开。
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像是发了疯的公牛一样冲进了院子,后面还紧跟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红色的跑车极其嚣张地横停在院子正中央,甚至压坏了苏震精心修剪的一丛月季花。
车门打开,先跨出来的是一只穿着铆钉长靴的脚。紧接着,苏小雅从车上跳了下来。
苏震站在台阶上,愣住了。
眼前的苏小雅,和他记忆中那个乖巧可爱的孙女简直判若两人。她染着一头扎眼的奶奶灰,头发剪得极短,一边还剃出了几道杠。脸上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嘴唇涂得紫黑,耳朵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金属圆环,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她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牛仔外套,上面挂满了各种金属链子,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裙,网眼袜包裹着双腿。
“哎哟,这破路也太难走了吧,颠得我骨头都要散架了。”苏小雅一边抱怨着,一边摘下脸上那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随手扔进了那款昂贵的名牌包里。
跟着她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留着长发,打着唇钉,穿得花里胡哨;女的也是一头金发,嚼着口香糖,眼神轻浮地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你家啊?小雅。”那个叫露西的金发女孩吹了个泡泡,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调说道,“看着也太老气了吧,像个鬼屋一样。”
那个叫杰克的男孩也跟着哄笑起来:“是啊,这风格,得是上个世纪的吧?你不是说你家是豪门吗?怎么住这种破地方?”
苏小雅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扫视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没办法,老头子念旧,死活不愿意搬。我早就说了,这地方土得掉渣,根本配不上本小姐的气质。等我拿到继承权,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破房子推了,建个像样的庄园。”
此时,那辆黑色越野车才停稳,苏小雅的父亲苏建国和母亲刘梅匆匆忙忙地跑了下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和讨好,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苏小雅和她朋友的行李。
“小雅,慢点,别摔着。”刘梅气喘吁吁地喊道。
苏小雅根本没理会父母,而是转身去帮那个杰克拿吉他,动作殷勤得很,仿佛那才是她的亲人。
苏震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失落。他告诉自己,孩子长大了,接触了外面的世界,有些变化是正常的。只要人回来了就好,只要人平安就好。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快步迎了下去。
“小雅!爷爷的小雅回来啦!”苏震张开双臂,想要给孙女一个温暖的拥抱。
苏小雅正和朋友说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苏震张开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爷爷,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苏小雅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股子油烟味,臭死了。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出来见人?”
苏震的手僵在半空中,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有些尴尬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有吗?爷爷刚做完饭,可能沾了点味道。这不都是为了给你做你爱吃的菜吗?”
“谁爱吃那种油腻腻的东西啊。”苏小雅翻了个白眼,“我在国外都是吃有机沙拉和顶级牛排的。那种中餐,重油重盐,既不健康又没档次,我现在闻着就想吐。”
旁边的露西和杰克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苏建国赶紧走过来,打圆场道:“爸,小雅刚回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坏了,有些起床气,您别往心里去。咱们先进屋,进屋再说。”
刘梅也附和着:“是啊是啊,爸,您先进去歇着,我们把行李搬进去。”
苏震慢慢收回了手,在裤腿上搓了搓。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好,好,先进屋。饭菜都做好了,饿了吧?咱们边吃边聊。”
03
一行人走进了别墅宽敞的客厅。
苏家的装修虽然有些年头了,但用的都是顶级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可在苏小雅眼里,这一切都成了“土气”的代名词。
“我的天哪,这沙发硬邦邦的怎么坐啊?”苏小雅一屁股坐在那张价值连城的黄花梨木椅上,一脸的不满,“家里怎么连个真皮软沙发都没有?这品味也太差了吧。”
杰克四处摸了摸,嘲笑道:“这都是些什么老古董啊?看着阴森森的。小雅,你平时住这儿不害怕吗?”
“所以我才不愿意回来啊。”苏小雅翘着二郎腿,抖着脚,“要不是为了回来拿点钱,顺便带你们来中国玩玩,我才懒得踏进这鬼地方半步。”
苏震走在最后,听到这话,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那张巨大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红烧肉色泽红亮,清蒸石斑鱼鲜嫩欲滴,白灼虾个个饱满,还有那道还没端上来的老鸭汤。这都是苏震花了心思,一道道亲手做出来的。
苏小雅带着朋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菜,脸上的嫌弃之色更浓了。
“这都什么啊?”她指着那盘红烧肉,“这么肥,给人吃的吗?简直是喂猪的。还有这鱼,眼睛瞪得这么大,看着就吓人。就没有一点像样的西餐吗?”
苏建国陪着笑脸说道:“小雅,这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你爷爷从早上就开始忙活,特意给你做的。你就尝尝吧,家里的味道,外面可吃不到。”
“那是以前我不懂事,没见过世面。”苏小雅冷哼一声,“现在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种东西,放在国外,那是给下等人吃的。”
她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张嫂喊道:“喂,那个谁,给我拿一副刀叉来。还有,给我倒杯冰苏打水,要加柠檬片的。我才不用这种木头棍子吃饭,脏死了。”
张嫂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苏震:“小小姐,家里只有筷子,没有备刀叉啊……”
“没有就去买啊!”苏小雅把手里的名牌包往桌上一摔,“这么大个家,连副刀叉都买不起吗?真是丢人现眼。”
“小雅!怎么跟张嫂说话呢?”苏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带了一丝严厉,“张嫂看着你长大的,是你长辈。”
苏小雅斜了苏震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爷爷,你搞清楚,她是佣人,我是主人。我付钱,她干活,天经地义。什么长辈不长辈的,少拿那套封建思想来压我。”
说完,她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英语对旁边的露西说道:“你看,我就说这老头脑子不清楚吧?他还以为现在是大清朝呢。”
露西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也用英语回了一句:“是啊,真是太滑稽了。他看起来就像个从博物馆里跑出来的老古董。”
苏建国和刘梅听不懂英语,只能在一旁尴尬地陪笑。苏震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沉淀。
04
饭局就在这种尴尬而压抑的气氛中开始了。
苏小雅和她的朋友根本没动几筷子,一直在大声地用英语聊天,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刺耳的笑声。她们谈论着国外的派对、豪车、名牌包,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家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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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震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他端着那个紫砂锅走了出来。
锅盖一揭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餐厅。那是老鸭汤特有的鲜香,夹杂着酸萝卜的清爽,让人闻之欲醉。
苏震拿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碗,盛了满满一碗汤,里面还特意挑了一只最肥美的鸭腿。他走到苏小雅身边,把碗轻轻放在她面前,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小雅,别的菜不吃也就罢了。但这汤,是你小时候最爱喝的。爷爷熬了四个小时,你尝一口,暖暖胃。”
苏震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个老人对孙女最卑微的讨好。他以为,这一碗汤,能唤起孙女的一点点良知,一点点回忆。
可是,他错了。
苏小雅看着眼前那碗冒着热气的汤,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一样,身体猛地往后一仰,捂住了鼻子。
“拿开!快拿开!”苏小雅尖叫道,“这什么味道啊?一股腥臭味!爷爷,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怎么会是腥臭味呢?”苏震急了,“这是最新鲜的鸭子,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说了拿开你听不懂吗?”苏小雅突然伸手,猛地推了一把面前的碗。
“哗啦”一声脆响。
滚烫的汤汁泼洒出来,大半倒在了桌布上,还有一些溅到了苏震的手背上和衣服上。那个精致的青花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那只鸭腿,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餐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苏建国和刘梅吓傻了,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张嫂惊呼一声,赶紧跑过来想要帮苏震擦拭身上的汤汁。
苏震摆了摆手,制止了张嫂。他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只鸭腿,又看了看自己被烫红的手背,最后抬起头,看向苏小雅。
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尽的悲凉。
“小雅,这是粮食,也是爷爷的心意。”苏震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小雅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抽出纸巾,嫌恶地擦了擦刚才碰到碗的手指,冷笑道:“什么心意?这就是垃圾。爷爷,你以后别弄这些恶心的东西来恶心我了。我在国外早就习惯了精致的生活,这种猪食一样的汤,也就你自己把它当个宝。”
说完,她还转头对杰克耸了耸肩,用中文补了一句:“真是倒胃口。”
05
就在这时,苏小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通视频电话。屏幕上显示着备注名:“理查德伯爵”。
苏小雅眼睛一亮,脸上的嫌弃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谄媚而甜美的笑容。她理了理头发,接通了视频。
“嗨,理查德!我想死你了!”苏小雅对着手机镜头,用一种极其做作的声音喊道。
视频那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背景似乎是在一个豪华的游艇上。
苏小雅一边和对方调情,一边故意调整了手机的角度。她将摄像头对准了正站在桌边、满身汤汁、拿着抹布默默擦拭桌子的苏震。
此时的苏震,穿着旧汗衫,围裙上沾着油渍,头发花白凌乱,背影佝偻,看起来确实像个落魄的糟老头子。
苏小雅指着屏幕里的苏震,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嘴里却吐出了最恶毒的语言。
她用一口流利的、语速极快的英语说道:“亲爱的,你快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老东西。看看他,是不是像个乞丐一样?简直太丢人了。他刚才还非要逼我喝那种恶心的鸭子洗澡水,天哪,我想想都要吐了。”
视频那头的男人大笑起来,用英语回道:“噢,宝贝,你真是太可怜了。那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快回来吧,我的派对缺了你可不行。”
苏小雅咯咯地笑着,继续用英语说道:“别急,等我把这老家伙的钱骗到手,我就立刻飞回去。这老头虽然蠢,但是很有钱。而且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看,他还以为我在夸他呢,真是可悲又可笑。”
说完,她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把手机凑近了一些,冲着苏震甜甜地笑了一下,用中文大声说道:“爷爷,我朋友在跟您打招呼呢。他说您看起来身体特别硬朗,特别慈祥。”
苏建国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见女儿笑了,还以为气氛缓和了,连忙赔笑着说:“哎呀,外国朋友就是热情。爸,您看,小雅还是孝顺的。”
刘梅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小雅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苏小雅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鬼脸,继续用英语说道:“看吧,这一家子蠢货。只要我稍微给个笑脸,他们就找不着北了。这老头估计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标准的英语,他还以为我在给他唱赞歌呢。”
露西和杰克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小丑表演。
苏震手里的抹布,在桌面上那一滩汤渍上,来回擦拭着。他的动作很慢,很沉。他一直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06
“喂,老头,别擦了,看着就烦。”苏小雅见苏震不说话,以为他真的信了,更加肆无忌惮,“你去给我切点水果,要进口的车厘子,别拿那些烂苹果糊弄我。”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视频里的理查德抛了个飞吻:“亲爱的,我要先挂了,这老头身上的味儿太冲,熏得我头疼。”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红色的挂断键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既然我的汤是猪食,那你就不配用我的钱买面包。”
这个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更重要的是,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
而且,不是蹩脚的中式英语,而是一口纯正得不能再纯正、优雅得如同教科书般的伦敦腔英语。语调中的起承转合,甚至比苏小雅那个所谓的“伯爵”朋友还要地道,带着一种旧贵族特有的傲慢与冷冽。
全场死寂。
苏小雅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样,瞬间凝固。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以为是土包子的爷爷。
露西和杰克嘴里的笑声像是被刀突然切断了一样,张着嘴,一脸的惊恐。
视频那头的理查德也愣住了,刚才那句英语,让他这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都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苏震缓缓直起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围着灶台转的普通老人,而是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露出了獠牙。
他随手扔掉了那块脏兮兮的抹布,“啪”的一声,抹布落在桌上,溅起几滴残汤。
苏震转过身,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变得锐利如鹰隼,直直地刺向苏小雅。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慈爱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漠和失望。
“怎么?很惊讶?”苏震看着已经吓傻了的苏小雅,继续用那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你以为我在剑桥那几年是去刷盘子的吗?你以为苏家这偌大的家业,是靠我装聋作哑挣来的吗?”
苏小雅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桌上。她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只会种花养鸟、看着电视傻笑的爷爷,竟然深藏不露到这种地步。
苏震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从旧汗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式黑色手机。
那虽然是一部老款手机,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全球限量定制的卫星电话,只有极少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才有资格拥有。
苏震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极为恭敬、甚至带着几分惶恐的声音:“苏老先生,您好。这里是瑞银全球私人银行总裁办公室,我是您的专属管家,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苏小雅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虽然纨绔,但也知道这个级别的银行服务意味着什么。
苏震冷冷地看着苏小雅,对着电话说道:“我是苏震。”
“是的,苏老先生,我们正在聆听您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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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停掉苏小雅名下所有的附属卡、黑金卡以及家族信托基金的每月划账。”苏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千钧,“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在干什么,现在就停,立刻生效。”
苏小雅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尖叫道:“不!爷爷,你不能这么做!你一定是疯了!”
苏震没有理会她的尖叫,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另外,查封她名下所有的房产和豪车的使用权。既然她看不起这个家,看不起我做的饭,觉得我是个乞丐,那以后就让她自己去挣钱花。我想看看,没有我的钱,她所谓的贵族生活还能维持几天。”
“好的,苏老先生。指令已接收,系统正在处理,十秒钟内全部生效。”
苏震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
07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苏小雅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她不相信爷爷真的会这么绝情,更不相信爷爷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了一个购物软件。那是她刚才在车上看中的一款限量版鳄鱼皮包包,价值三十二万,她一直没舍得下单,原本打算等哄好爷爷再买的。
“肯定是吓唬我的,肯定是……”苏小雅咬着牙,点击了“立即支付”。
屏幕上那个加载的小圆圈转了两圈。
紧接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弹了出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交易失败。您的账户已被冻结或额度不足,请联系发卡行。”
苏小雅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信邪地又换了一张卡。那是她额度最高的黑金副卡,以前从来都是随便刷的。
“交易失败。”
再换一张。
“交易失败。”
苏小雅连续换了五张卡,甚至是绑定的电子钱包,全部显示失效。原本那一串串代表着财富和地位的数字,此刻全部变成了冷冰冰的灰色。
“啊——!”苏小雅崩溃地尖叫起来,把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为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