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为何立下长白山不能动的禁忌,只因那不是山,而是两道古老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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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大荒北经》曾记:“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

这“不咸山”,便是如今的长白山。古籍寥寥数语,定下了此地的神秘基调。千百年来,当地的“老山参客”和守山一族都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禁忌——长白山,不可妄动。

外人只当这是对神山的敬畏,却不知晓,这巍峨的山岭并非凡土,而是两道镇压着古老存在的……活封印。

01.

陈源正在自己的民宿小店里打瞌睡。

他这店开在城市边缘,专卖一些真假难辨的民俗物件,生意半死不活。

午后的阳光刚照进来,店里鱼缸里的那条黑鳞鲤鱼,突然“啪”地一声,跃出水面,重重摔在青石地板上。

鱼没挣扎,尾巴僵硬地抽搐了两下,鳃片就不动了。

陈源猛地惊醒,一股没来由的心悸攫住了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挂在墙上镇宅用的一串五帝钱,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啦”的脆响,其中一枚顺治通宝,竟“铛”一声断成了两截。

陈源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不是个纯粹的商人,他来自长白山深处的老林子屯,是那里的“守山人”陈家的独苗。

鱼跃缸,钱断串。

这是陈家祖训里记载的至凶之兆——山陵将动,封印有异。

他抓起手机,刚要拨通老家的电话,一个快递员推门而入。

“陈源的快递,签收一下。”

不是包裹,而是一个巴掌大的黑木盒子。

陈源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没有信,只有一块雕刻着狰狞兽首的乌木令牌。

这是陈家最古老的“召回令”。

非灭顶之灾,绝不动用。

陈源再也坐不住了,他抓起外套,锁上店门,直奔车站。

他知道,老家出大事了。



02.

三天后,陈源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老林子屯。

这个坐落在长白山脉深处的村落,此刻气氛压抑得可怕。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连村口那几条最爱叫唤的土狗,也都夹着尾巴,缩在窝里呜咽。

他推开自家老宅的院门,爷爷陈守山正站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背着手,仰头望着长白山的方向。

“爷爷,我回来了。”

陈守山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如同风干的树皮,布满了沟壑,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

“回来了。”他声音沙哑,“跟我来。”

两人没进屋,而是绕到了后院的祠堂。

陈家祠堂里,供奉的不是寻常的祖宗牌位,而是一幅巨大的山水图,画的正是长白山。

画前,香案上,三根手臂粗的牛油巨烛只剩下短短一截,而正中的那根问天香,竟从中间齐齐断裂,香灰落了一地。

“香断了。”陈源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第三年,它就开始裂,直到昨天。”陈守山指着那幅画,“你从小就知道我们陈家是守山人,但你不知道守的是什么。”

他走到画前,用粗糙的手指点向画中的天池。

“古人说长白山不可动,不是敬畏,是警告。”

“这座山,是两道封印。一道在天池水下,为‘阳印’,镇的是这山脉的地龙正气,防其暴走,祸乱关东。”

“另一道……”陈守山的手指移到了山脚一片模糊的黑林,“为‘阴印’,锁的是自古以来积攒在山中的无边怨祟和‘过界’的脏东西。”

“一山镇龙,一山锁魂。两道封印互为表里,才保了这片土地近千年的安稳。”

陈源咽了口唾沫:“现在……是哪个出问题了?”

陈守山闭上眼,疲惫地说:“都出问题了。”

“有人在动山。”



03.

“动山?”陈源皱眉,“谁有这么大本事?”

“有本事的,不会动。敢动的,是无知的蠢货。”

陈守山带着陈源走出村子,往后山的禁区走去。

刚进林子,陈源就感觉到不对劲。

现在虽已入秋,但长白山白天依旧暖和。可这片林子,却阴寒刺骨,地上的落叶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陈源捻起一点,那霜并非水汽凝结,入手即化,反而像某种粉末,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这是‘阴霜’。”陈守山脸色凝重,“阴印松动,下面的东西溢出来了。”

穿过一片桦树林,刺耳的机械轰鸣声传来。

只见原本的禁区边缘,竟被推土机推出了一个巨大的平台,几台钻井机正在“嗡嗡”作响,往地下深处钻探。

一群穿着统一工装的人正在忙碌,旁边还停着几辆昂贵的越野车。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正指挥着工人。

“爷爷,他们这是……”

“停下!”陈守山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工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停手。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神色冷漠的黑衣保镖。

“老人家,这里是合法勘探区,我们是‘龙腾文旅’集团的,准备在这里开发温泉度假村。”男人礼貌地笑笑,但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温泉?”陈守山冷笑,“你们是打着温泉的幌子,在钻‘阴印’的地界!”

他指着那些钻井:“马上停下!你们知道自己在挖什么吗?再往下三尺,这片林子里的活物都得死绝!”

眼镜男的脸色冷了下来:“老人家,我们尊重当地民俗,但也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施工。我们有全套的手续。”

“手续?”陈源上前一步,“你们的手续,能管得了这地下的东西吗?你们施工以来,是不是晚上营地里经常丢牲口?是不是工人总做噩梦,说梦见林子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眼镜男的瞳孔微微一缩。

陈源猜对了。

“我不管你们是谁,立刻带上机器滚出这片林子!”陈守山下了最后通牒。

“敬酒不吃吃罚酒。”眼镜男挥了挥手,“张龙,赵虎,把这两位‘请’出去。施工队继续,今晚之前,必须钻到预定深度!”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陈守山。

陈源眼神一寒,抢先一步挡在爷爷身前,反手扣住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骨裂的脆响伴随着惨叫,在林中格外刺耳。

另一名保镖见状,一拳砸向陈源面门。陈源侧身躲过,一记干净利落的肘击,正中对方心口。那保镖如遭重击,弓着身子倒了下去。

陈源自小跟着爷爷练过陈家的“守山拳”,对付两个普通保镖绰绰有余。

眼镜男脸色剧变,连退几步:“你们……你们敢袭……”

话没说完,异变突生。



04.

一直发出巨大轰鸣的钻井机,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仿佛钻头撞上了什么坚硬无比却又带着韧性的东西。

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顺着钻杆猛地从钻孔里喷涌而出!

“呜——”

那不是风声,而是像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同时哭嚎,尖锐刺耳,直冲天灵盖。

“快退!阴气泄了!”

陈守山拽着陈源暴退。

那些黑气喷涌而出,却不消散,反而像浓墨一样在地上蔓延开来。

“啊!”

一个离得最近的工人躲闪不及,被黑气沾到了小腿。

他的裤腿瞬间结上了一层黑色的冰晶,那冰晶迅速向上蔓延,短短三秒钟,他就被冻成了一个“黑冰雕”,脸上还保持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救……救命……”

更诡异的是,那人虽然被冻住,眼球却还能转动,充满了血丝。

“快跑啊!”

工人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林子外跑。

眼镜男也吓傻了,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似乎想给谁打电话,但手机屏幕刚亮起,就被一层黑霜覆盖,瞬间死机。

“别碰那黑气!是‘阴煞’!”陈源大喊。

黑气如潮水般扩散,所过之处,草木迅速枯萎、结霜,大地仿佛瞬间死透了。

“爷爷,怎么办?阴印要破了!”

“破不了!”陈守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罗盘中央。

“陈家血脉,恭请山灵!封!”

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发出一阵嗡鸣。

陈守山猛地将罗盘掷向那钻井口。

青铜罗盘悬停在半空,放出一道微弱但坚定的金光,如同一道屏障,硬生生将那喷涌的黑气压了回去。

但钻井口下传来的撞击声,却越来越猛烈。

“砰!”

“砰!”

“砰!”

仿佛有什么巨兽,正在地底疯狂地撞击着封印。

罗盘上的金光忽明忽暗,显然撑不了多久。

“陈源!”陈守山满头大汗,显然催动罗盘对他消耗极大,“他们不是在开发温泉!”

“什么?”

“这钻井的位置,太准了!这是有人在指点他们,他们就是冲着阴印来的!”陈守山死死盯着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眼镜男,“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眼镜男颤抖着,指着长白山天池的方向:“不……不是我……是……是马道长……他说这里是龙穴,但有阴气阻隔,必须先泄了阴气,才能引龙气……”

“马道长?”陈源一愣。

“放屁!”陈守山气得发抖,“泄阴气?这是在破锁!这帮畜生,他们把阴印当成了锁门的障碍,却不知道这门里关的是什么!”

陈守山喘着粗气:“不行,阴印一破,怨祟出笼,阳印那边也保不住了。”

他拉起陈源:“走,回祠堂!必须立刻启动‘镇山大阵’,暂时续上阴印的灵力!”

“那他们呢?”陈源看了一眼那些吓傻的工人和眼镜男。

“顾不上了!”



05.

两人发足狂奔,冲回老林子屯的祠堂。

陈守山一把推开大门,直奔那幅山水画。

“陈源,取我床下的‘震山鼓’!按‘七星步’敲击鼓面,我来主阵!”

“好!”

陈源取来一面布满朱砂符文的牛皮小鼓,按照爷爷的指示,开始在祠堂中踏着玄奥的步伐,有节奏地敲击。

“咚……咚咚……咚……”

鼓声沉闷,却仿佛与大地脉动合二为一。

陈守山则盘坐在山水画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鼓声响起,那幅山水画竟开始微微发光,尤其是那片代表“阴印”的黑林,光芒逐渐稳定下来。

后山那股冲天的黑气,似乎也被这股力量压制,慢慢缩回了钻孔。

陈守山满头大汗,脸色越来越白,显然是在透支生命力强行稳住封印。

陈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鼓声不敢有丝毫错乱。

就在这时——

“轰隆隆隆——!”

一阵比刚才后山钻井强烈百倍的剧烈震动,猛地从地底传来!

不是来自后山,而是来自……天池的方向!

祠堂剧烈摇晃,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噗——”

陈守山一口鲜血喷在了山水画上。

那幅画上,代表“天池”的位置,突然裂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阳印!”陈守山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不好!”陈源的鼓声瞬间乱了。

后山那帮人……是诱饵!

他们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阴印,而是镇压着地龙的……阳印!

“快!”陈守山推开陈源,“去天池!阳印破了,一切都完了!”

两人刚冲出祠堂,一个村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脸上满是恐惧。

“守山爷!不好了!不好了!”

陈守山一把抓住他,吼道:“是不是后山的黑气又出来了!”

“不……不是!”村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天池的方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天池!天池……天池的水……开了!”

陈源瞳孔猛缩。

“什么叫开了?”

“是烧开了!!”村民尖叫道,“满池子的水都在冒泡,跟烧开了一样!还有……还有人在湖边做法!”

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从老宅门口传来。

“现在才发现?晚了。”

陈源和陈守山猛地回头。

只见那个本该在后山的燕镜男,正恭敬地站在一旁,而在他身前,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的枯瘦老道。

正是那“马道长”。

马道长看着面色惨白的陈守山,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陈家的守山人,滋味如何?”

陈守山死死盯着他:“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在破阴印,你调虎离山!”

“阴印只是锁,阳印才是门。”马道长轻蔑地摇了摇拂尘。

“今夜月圆,地龙翻身,我借天池之力,开这千年阳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迎‘那位’……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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