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渔船又被赶跑了,可黄岩岛根本不是谁嗓门大就能拿走的小礁石。”
昨晚刷到卫星图,我直接放大十倍:150平方公里的礁盘像一片漂在海上的巨型树叶,东南角那坨新长出的2.8平方公里沙洲,颜色比2012年浅了整整两度——沙子在往外冒,岛自己在长大。离苏比克湾220公里,离海南900公里,这距离差,用渔民的话说,“一脚油门踩到别人家门口,回自家却得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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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过远洋渔船,知道10-20米深的潟湖什么概念:台风天周围白茫茫,里面却像给船穿了件羽绒服。早年跑南海,一遇坏天就往礁盘里钻,现在那块海被15个领海基点围得整整齐齐,像给自家院子先钉了木桩再养狗。菲律宾人不是没来过,2025年海警船就逮了23批,56套渔具堆在甲板上,网眼小得连我指甲盖都塞不进,纯粹是断子绝孙的捞法。怪不得珊瑚覆盖率十年能从18%蹦到28%,鱼从89种涨到125种——断人财路,才给鱼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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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嚷嚷“怎么还不填岛?”工程哥们给我算过:天鲲号上去,18个月就能吹填20平方公里,沙子现成的,礁岩也够硬。可文件里写着“1242公顷核心区,人类禁入”,翻译过来就是“先让鱼生孩子,再谈人搬家”。我看过监测录像,水下摄像头里长棘海星被潜水员一只只拎走,像拔掉入侵的杂草,海星数量掉七成,珊瑚才有空喘气。这套操作,跟老家养鱼先培水一个理:水肥了,鱼才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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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岛上装了12套实时监测,水温、盐度、谁扔了个瓶子,屏幕上都跳数字。去年一个菲律宾渔民偷偷潜进去捞鲍鱼,刚浮出水面就被无人机喊话,声音大得他手机掉进海里——科技抓人,比村里喊喇叭都准。有人担心“保护优先”会不会变成“永远不开发”。我把规划表翻到最后,2035年后写着四个字“视情考虑”,意思是:先把家底攒厚,再决定盖不盖房,省得将来后悔没给鱼留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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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黄岩岛不是简单的“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它像一块试金石,测试我们能不能忍住一口气:忍住马上填岛的爽,忍住把炮艇开到家门口的冲,先让珊瑚把根扎深,让鱼群把数量补齐。等潟湖里的小鲨鱼长到一米长,等监测屏幕上的数字年年绿灯,再把科研站和生态旅游搬上去,到时候岛是活的,海也是活的,主权就自然长在了礁盘上——谁也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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