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大强,我回来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58岁的刘桂英被情夫赶出家门后,满怀希冀地回到老家,以为老实的丈夫还在原地等她。
可当她颤抖着推开那扇虚掩的院门,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如坠冰窟:推开门却傻了眼,前夫家中儿孙满堂竟无我立足之地。
01
2024年的冬天,南方的湿冷像是长了眼睛,专门往人的骨头缝里钻。这是一片即将拆迁的城中村,到处都是乱拉的电线和散发着霉味的积水。刘桂英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的羽绒服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袖口磨得露出了黑灰色的棉絮,这是五年前她在地摊上花五十块钱买的,如今早就没了保暖的作用。雨丝细密,夹杂着冬日的寒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那张满是皱纹和风霜的脸上。她看着散落一地的行李,那里面是她这十九年来全部的家当。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个缺了口的大号搪瓷缸,一双磨平了底的布鞋,还有半瓶没吃完的止痛药。这就是她为了所谓的“真爱”,抛夫弃子,背井离乡十九年换来的结局。五十八岁了,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活得甚至不如一条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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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是野草一样疯长,再也压不下去了。刘桂英闭上眼睛,在心里盘算着。王大强那个男人她是了解的,太了解了。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疙瘩,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心地善良得近乎懦弱。当年她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她瞪一下眼,王大强连大气都不敢喘,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大强肯定还是那个窝囊废,守着那个破家过苦日子。而且,他们还有个儿子呢。
02刚子当年虽然恨她,可毕竟是亲生骨肉,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俗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母子连心,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只要自己回去哭一哭,认个错,说自己在外面受了骗、吃了苦,遭了大罪,他们还能真不管?王大强那个人心软,最见不得女人哭,肯定还念着旧情。说不定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再娶,就守着儿子等着她回头呢。毕竟像她当年那么漂亮的媳妇,王大强这种人打着灯笼也难找。越想,刘桂英心里越觉得有戏。与其在这个冷冰冰的城市等死,不如回去博一把。哪怕是回去给他们做做饭、洗洗衣服,哪怕是睡在柴房里,也比流落街头强啊。那是自己的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家,她有权利回去。想到这里,刘桂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原本空洞死寂的眼神里又有了一丝光亮。她把那两百多块钱重新包好,塞进内衣口袋里,那是她的保命钱。她咬咬牙,硬撑着站起来,背起那个沉重的编织袋,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为了省钱,她没舍得打车,甚至没舍得坐公交车。她硬是拖着那条风湿痛的老寒腿,在冬夜的寒风中走了整整三个小时。到了售票大厅,她买了一张最便宜的慢车硬座票,终点站是那个她阔别已久的县城。剩下的钱,只够买两个冷馒头和一瓶矿泉水。捏着那张薄薄的车票,刘桂英坐在候车室冰冷的铁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这不仅仅是一张车票,这是她后半生的指望,是她通往安稳晚年的入场券。
绿皮火车“况且况且”地晃悠着,车厢里人挤人,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味、脚臭味、汗酸味和劣质烟草味。刘桂英挤在靠过道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妇女。那妇女穿得朴素,但眼神很温柔,正细心地给怀里的孩子擦嘴,喂水,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儿歌。看着那个妇女充满爱意的动作,刘桂英的眼眶突然红了,视线变得模糊。记忆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2005年的那个秋天。那一年,她三十九岁,正是心浮气躁、嫌贫爱富的年纪。她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副好皮囊嫁给王大强真是瞎了眼。她嫌弃王大强没本事,整天只会种地、喂猪,一身的猪屎味,怎么洗都洗不掉。她嫌弃家里的土坯房阴暗潮湿,下雨天还漏水。她嫌弃日子过得紧巴巴,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荤腥,一眼望不到头。就在那个时候,初恋情人张伟回乡招工了。张伟穿着皮夹克,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手腕上戴着“金表”,嘴里叼着红塔山,吹嘘着外面的世界遍地是黄金。他说大城市的霓虹灯有多亮,说那边的女人都穿什么衣服,说只要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那几句甜言蜜语,把刘桂英的心撩拨得像火烧一样,烫得她坐立难安。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该就这么烂在泥里,她要出去,她要过好日子,她要当城里人。走的那天晚上,月亮很亮,照得院子一片惨白,像洒了一层霜。王大强刚卖了家里养了一年的三头大肥猪,那是全家人的希望。一共卖了三千多块钱,那是给儿子刚子攒的下学期的学费,还有家里老人看病的钱和一年的开销。
03钱就压在枕头底下的布包里,王大强睡前还特意摸了摸。刘桂英趁着王大强去后院喂鸡,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手脚麻利地把那包钱揣进了怀里,沉甸甸的,那是全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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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晃荡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县城。刘桂英下了车,只觉得两腿发软,头晕眼花。她又转乘了一辆破旧的城乡中巴,一路颠簸着往村里赶。家乡的变化太大了,大得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心慌。曾经坑坑洼洼、一下雨就全是泥浆的土路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路两边种满了整齐的香樟树。原本那些低矮破败的土坯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崭新的小洋楼,贴着漂亮的瓷砖。刘桂英背着那个死沉的编织袋,站在村口,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得村口有棵大槐树,那是村里的标志,现在也没了,变成了一个铺着地砖的小广场,几个老人正在那里晒太阳、聊家常。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缩着身子,怕被人认出来,又怕没人认出来。她试探着问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大娘,跟您打听个事,王大强家怎么走?”老太太眯着昏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半天,似乎完全没认出这个衣衫褴褛、满身异味的女人是谁。“王大强?你是说老王头吧?”老太太指了指东边,“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头,往右拐,最气派的那家就是,门口停着小汽车呢,好找得很。”刘桂英连声道谢,心里却是一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最气派的那家?还有小汽车?王大强那个老实人,什么时候发财了?难道他这些年真的翻身了?走了什么狗屎运?
04这个念头让刘桂英心里一阵狂喜,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要是王大强真发了财,那她回来的正是时候啊!简直是老天爷开眼!她是原配正妻,是刚子的亲妈,这万贯家财,怎么也得有她的一份。这叫什么?这就叫苦尽甘来!想到这里,她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连原本佝偻的腰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顺着老太太指的路,刘桂英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越走她心里越惊讶,这路修得真好,路边的路灯都是太阳能的。终于,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一座两层的小别墅矗立在路边,设计得洋气又大方,外墙贴着白瓷砖,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院墙砌得高高的,大门是那种气派的朱红色铁门,上面还有铜制的狮子头门环,门头上贴着鎏金的“家和万事兴”。门口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身擦得锃亮,甚至能映出人影。刘桂英站在马路对面,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王大强的家。当年那个连猪圈漏雨都不知道修、只会蹲在墙根抽旱烟的男人,竟然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羽绒服,又看了看手里破旧的编织袋,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自惭形秽。她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用满是污垢的手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又用力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她在心里飞快地打着腹稿,一会儿见了面第一句该说什么。是直接跪下哭诉,痛陈自己的遭遇?还是假装晕倒,用苦肉计博取同情?反正只要能进那个门,凭她当年的手段,一定能把王大强那个软柿子拿捏住。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提着编织袋,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走近了,她发现大门并没有锁死,而是虚掩着,留着一道半尺宽的缝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笑声,那是久违的家庭的温暖声音。还有诱人的饭菜香味飘出来,那是炖排骨的浓香,混合着炸鱼的焦香,还有辣椒油激发的鲜味。这股味道勾得刘桂英肚子里的馋虫拼命翻滚,口水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来。她走到门口,手抬起来刚想推门,心里却突然一阵发虚,手有些颤抖。十九年没见了,万一王大强不在家怎么办?万一刚子不认她怎么办?万一家里有恶犬怎么办?她定了定神,决定先偷偷看一眼里面的情况,摸清底细再进去。
刘桂英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把脸贴在冰冷的铁门上,透过院门半掩的缝隙向内张望,准备推门而入。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僵硬,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推门的手停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