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酷暑,55岁阿姨家却宛如冰窖,常年零下5度。
查不出任何原因,她崩溃决定搬走。
搬家当天,一直热心肠的邻居却突然面色惨白:“阿姨!您……真的要搬家啊?”
当她被请进邻居家门后,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天啊!这怎么可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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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桂芬今年五十五,老伴前年走了以后,她就一个人守着这套八十平米的老房子。
房子是单位分的,住了快三十年,一砖一瓦,都刻着时间的印记,也烙着老伴的影子。
阳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是老伴的心头肉,以前开得可旺了。
厨房里那个掉了一块瓷的砂锅,是老伴专门托人从乡下淘来的,说用它炖的汤,味道就是不一样。
老伴还在的时候,这屋子里总是热热乎乎的,有饭菜香,有人情味。
可自打老伴走后,这房子,就像是也跟着去了半条命,一下子就冷清、空旷了起来。
刘桂芬的儿子陈辉在省城工作,是个工程师,忙,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屋子,白天还好,看看电视,跟楼下老姐妹们聊聊天,一天也就过去了。
可一到晚上,那股子孤单劲儿,就跟潮水似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她整个人都淹没。
尤其是今年夏天,她总觉得家里有点不对劲。
明明是六月的三伏天,外面太阳毒得能把马路晒化了,可她家里,却总是凉飕飕的。
一开始,她还觉得挺好,省了开空调的电费。
她跟儿子视频的时候还开玩笑:“小辉啊,你妈这房子,是块风水宝地,自带空调,冬暖夏凉。”
儿子在那头笑得不行:“妈,你可别是年纪大了,身体虚,自己觉得冷吧?现在外面都快四十度了,你可别为了省那点电费,把自己给捂出病来。”
“去你的,你妈身体好着呢!”刘桂芬嘴上说着,心里却也犯起了嘀咕。
她去社区医院量了血压,测了血糖,一切正常。
可家里那股子凉意,却越来越重,像一块看不见的冰,慢慢地渗透了整个屋子。
一开始,只是像秋天那样,得穿件长袖。
慢慢地,就得穿毛衣了。
到了七月底,最热的那几天,刘桂芬在家里,已经得穿上薄羽绒服了。
这事,就透着一股子邪乎。
楼下跟她一起跳广场舞的王姐,来她家串门,一进门就打了个哆嗦。
“我的天,桂芬,你家这空调开多少度啊?怎么跟冰窖似的?”王姐抱着胳膊,哈着白气说。
“我没开空调啊。”刘桂芬苦笑着,给她倒了杯滚烫的热水。
“没开空调?”王姐一脸不信,她伸手摸了摸墙壁,那股子阴冷的寒意,透过墙皮,直往骨头缝里钻。
“邪了门了。”王姐端着热水杯,还是觉得冷,“桂芬,你这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啊?我可听人说了,咱们这楼,以前……”
王姐说到一半,看刘桂芬脸色不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话一出口,刘桂芬的心,就“咯噔”一下,沉到了底。
02
“不干净”这三个字,像一根刺,扎进了刘桂芬的心里。
她是个老党员,一辈子信奉科学,从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可眼前这解释不通的现象,却让她那颗坚定的唯物主义之心,开始动摇了。
她不敢跟儿子多说,怕他担心,也怕他笑话自己迷信。
她决定,先从科学的角度,找找原因。
儿子上次回来,给她买了个电子温度计。
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5°C。
窗外,是38°C的酷暑。
窗内,是只有冰箱冷藏室才有的温度。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凉快”了,这是反常,是诡异。
她首先想到的,是中央空调。
她家这栋楼是老楼,但几年前统一改造过,装了中央空调。
她赶紧给物业打了电话。
物业派来的维修师傅,是个精干的小伙子。
小伙子穿着短袖,一进门就冻得一哆嗦。
“哎哟我去,阿姨,您这……真没开玩笑?您这屋里比我们公司那冷库还带劲啊!”
他里里外外,把空调主机、管道、控制器,全都检查了一遍。
甚至还把天花板的检修口都打开,钻进去看了半天。
最后,他擦着额头的汗(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冻的),得出了结论。
“阿姨,我用我二十年的工龄跟您保证,您家这中央空调系统,是完全关闭的,阀门都是锁死的。这冷气,绝对不是从空调里出来的。这……这简直是灵异事件啊!”
不是空调?那会是什么?
刘桂芬不死心,又把儿子叫了回来。
儿子陈辉是个工程师,搞技术的,比他妈更信科学。
他一回家,就带着各种仪器,在屋里敲敲打打,测来测去。
他检查了墙体的保温层,没问题。
他检查了窗户的密封性,没问题。
他甚至还借来了红外热成像仪,对着家里一通扫射,结果显示,整个屋子,温度最低的地方,就是和隔壁邻居挨着的那堵承重墙。
那堵墙,在热成像仪上,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深蓝色。
“妈,这不科学啊。”陈辉也懵了,“没有任何制冷源,这温度是怎么降下来的?难道这墙里有制冷剂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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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的门开了。
一对年轻夫妻走了出来,男的帅,女的靓,看起来特别登对。
这是半年前新搬来的邻居,姓张,小两口都在高新区的互联网公司上班,人特别有礼貌。
“王阿姨,陈哥,你们都在家呢?”张太太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
“是小张啊。”刘桂芬也挤出个笑容。
“阿姨,家里……还是那么冷吗?”张先生关切地问道,他的目光扫过陈辉手里的仪器,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是啊,”陈辉一脸愁容,“正琢磨呢,找不到原因。就这堵墙,温度最低。”
“是吗?真是太奇怪了。”张太太的脸上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我们家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堵墙隔着,真是奇了怪了。阿姨,您可千万别冻着,有事随时叫我们,我们家暖和。”
说着,她还特意把门敞开了一些,一股暖气从他们家扑面而来,和刘桂芬家门口的寒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谢你们了。”刘桂芬感激地说。
看着这对热心肠的好邻居,刘桂芬心里那点因为房子而起的烦躁,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温度,非但没有回升,反而越来越低了。
从5°C,降到了2°C,然后,稳定在了0°C。
刘桂芬家,成了名副其实的冰窖。
阳台上养的花,早就被冻死了,叶子都挂着白霜。
厨房里的酱油和醋,都结了冰坨子。
最夸张的是,她晚上睡觉,都得盖三床棉被,再开着电热毯,不然根本睡不着。
饶是如此,早上起来,呼出的气,还是白色的。
这件事,很快就在整个小区传开了。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刘桂芬家那块地,以前是乱葬岗,阴气重。
有的说,是她去世的老伴,舍不得走,还在家里待着呢。
还有的说,是开发商当年施工的时候,偷工减料,埋了什么不该埋的东西在下面。
刘桂芬走在小区里,总能感觉到背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那种被当成怪物一样看待的感觉,比家里的温度,还让人觉得冷。
她的神经,一天比一天衰弱。
她开始失眠,掉头发,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她不敢在家里多待,白天就跑到楼下花园里坐着,直到太阳下山,才硬着头皮,回到那个冰冷的“家”。
陈辉看着母亲日渐憔-悴,心急如焚。
他几乎请遍了市里所有能请的专家。
物理学家来了,拿着探测器测了半天,说:“不存在超自然磁场,能量守恒定律在这里好像失灵了。”
建筑学家来了,敲了半天墙,说:“墙体结构非常坚固,不存在偷工减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管道。”
地质学家也来了,钻了孔取了样,说:“地下土层稳定,没有发现异常的地下水或者寒气源。”
一群专家,拿着各种看不懂的精密仪器,在她家里测了两天。
最后得出的结论,差点没把陈辉气死。
“从现有数据来看,该住宅的低温现象,无法用已知的物理定律来解释。”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就在刘桂芬快要绝望的时候,跳广场舞的王姐,又给她出了个主意。
“桂芬啊,我说句你不爱听的。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得试试玄学。”王姐神神秘秘地说,“我给你介绍个大师,是从龙虎山下来的,可灵了,保证药到病除。”
刘桂芬本来是坚决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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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那个所谓的“大师”,被请到了家里。
大师穿着一身唐装,留着山羊胡,一进门,就煞有介事地“哎呀”了一声。
“好重的阴气!好强的怨念!”他掏出个罗盘,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念有词。
最后,他停在客厅中央,指着那面和隔壁相连的墙,一脸凝重地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堵墙里,封着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它在吸你家的阳气!”
刘桂芬和陈辉,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大师,这有解吗?”刘桂芬急切地问。
“有!”大师一甩拂尘,“贫道今晚,就在此地开坛做法,请五方神明,将此物超度!不过嘛……”
他捻了捻山羊胡,话锋一转。
“这请神驱鬼,耗费道行,是需要……一点功德钱的。”
陈辉一听,就知道是遇上骗子了。
可他看着母亲那充满希望的眼神,又于心不忍。
最后,他还是咬着牙,给那个“大师”,转了五万块钱。
大师收了钱,在屋里叮叮当当地跳了一晚上大神,画了一堆谁也看不懂的符,贴满了墙。
第二天早上,大师顶着两个黑眼圈,走了。
刘桂芬赶紧去看温度计。
上面的数字,让她彻底崩溃了。
-5°C。
比之前,又降了五度。
04
“妈的,骗子!”
陈辉看着温度计上那个刺眼的数字,气得一脚踹在了墙上。
而刘桂芬,则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科学,救不了她。
玄学,骗了她。
这个她住了三十年的家,这个充满了她和老伴回忆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让她恐惧,让她绝望的魔窟。
“小辉……”她忽然抬起头,看着陈辉,声音沙哑地说,“妈……想搬家了。”
“搬?”陈辉愣了一下。
“嗯。”刘桂芬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房子,我不住了。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卖了它,跟你去省城住,哪怕是租个小房子,也比待在这冰窖里强。”
看着母亲那副精神恍惚,几近崩溃的样子,陈辉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母亲对这套房子,有多深的感情。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说出“卖房子”这三个字。
“好。”他走过去,握住母亲冰冷的手,“妈,咱们搬。不卖,这房子留着,就当是个念想。我回头就在省城给你租个好点的房子,离我近,我也好照顾你。”
决定做出之后,刘桂芬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她像是下了一个摆脱过去的决心,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那些和老伴一起买的锅碗瓢盆,那些她亲手绣的桌布,那些承载了半辈子记忆的物件,她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打包封箱。
搬家的那天,是个大晴天。
搬家公司的车,停在楼下。
工人们穿着短袖,却在刘桂芬家门口哈着白气。
“大姐,您这屋里是真邪乎啊,比我们那冷库还冷!”一个工人搓着胳膊说。
刘桂芬只是苦笑。
她抱着怀里最后一箱装着老伴遗像和相册的纸箱,准备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就在这时,隔壁的门,突然开了。
张太太一脸惊慌地跑了出来。
她好像是刚睡醒,头发有点乱,脸上那副永远精致的妆容,也显得有些仓促。
“王阿姨!”她看到楼道里堆满的箱子,和搬家公司的工人,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褪去了。
“您……您这是……真的要搬家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啊。”刘桂芬勉强笑了笑,“总住在这冰窖里,也不是个事。”
“可是……这么突然……”张太太的眼神,有些闪躲,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这副样子,和平日里那个沉稳大方,善解人意的她,判若两人。
“阿姨,”她忽然上前一步,想拉刘桂芬的胳膊,但似乎是感觉到了刘桂芬身上那股不正常的寒气,又飞快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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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姨,您看……这马上就要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们小两口,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要不……要不您先进屋坐坐?喝杯热茶,暖和暖和,也让我们……尽尽最后的地主之谊?”
她的话,说得又快又急,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于恳求的意味。
刘桂芬本来想拒绝。
可看着对方那张写满了“真诚”和“不舍”的脸,她又觉得,自己这么一走了之,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毕竟,这半年来,这对小夫妻,是唯一一直在关心她,安慰她的邻居。
“那……好吧。”她点了点头,“就坐一小会儿。”
“太好了!”张太太像是松了口气,连忙侧过身,把门完全打开,“阿姨,您快请进!”
刘桂芬抱着怀里的纸箱,迈步走进了邻居家的门。
可她刚一进去,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她手里的纸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
她指着眼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嘴唇哆嗦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的崩溃喊叫:
“天啊!这……这怎么可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