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姐被她养的蛇吃了!”
面对家属的控诉和巨蟒腹中人形的凸起,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一起宠物食主惨案。
就在我们准备击毙巨蟒时,一份监控录像,却让我们看到了颠覆三观的诡异一幕。
一个潜入的黑衣人,一个神秘的遥控器,真相,远比被蛇生吞,更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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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刘建军,今年五十二,在市刑警队干了快三十年,从一个能三天三夜不睡觉追凶的愣头青,干到了现在这个喝一口枸杞茶都得吹半天的重案组大队长。
这些年,我见过各种各樣的案子,也见过各種各樣的人。
我亲手抓过因为几块钱就灭门的悍匪,也审过因为嫉妒就往人脸上泼硫酸的毒妇。
我以为,我的心,早就被那些人性中最肮脏、最黑暗的东西,磨炼成了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再没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能让我这个老骨头,感到真正的惊讶了。
可直到我接手了“金牌小区9号楼单身女子失踪案”,我才发现,我还是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远比我这个老刑警想象的,要疯狂得多,也诡异得多。
案子的报案人,叫张伟,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在银行做信贷经理。
他说,他表姐李雪,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单身富婆,已经失联整整一个星期了。
“刘队,我表姐这个人,性格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孤僻。”张伟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显得坐立不安,十根手指都快把一个一次性纸杯给揉烂了。
“她父母,也就是我姑姑姑父,几年前因为空难走了,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光是市中心的房产就有三四套。”
“她也没什么朋友,辞了工作后,就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平时靠收租和炒股过日子。”
“一个星期前,我给她打电话,想跟她聊聊其中一套房子的续租问题,电话就没人接了。微信也不回。我开始以为她只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又去哪个山里搞什么‘短期清修’了,可一连三四天都这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昨天,我特地请了假,去了她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找了物业,也联系了开锁公司,可他们一听里面的情况,就都跟见了鬼一样,摆着手,死活不敢进去。”
“为什么?”我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弹了弹烟灰。
“因为……”张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混合着恐惧和嫌恶的表情,“因为我表姐她……她一个月前,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花十五万,从一个非法的宠物贩子手里,买了一条……一条巨大的、活的、能生吞一头羊的成年印度蟒,当宠物养。”
我的手,猛地一抖,刚点燃的半截烟,掉在了桌子上。
“你说什么玩意儿?”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真的,刘队。”张伟苦笑着说,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她把她家那个一百多平的大平层里的次卧,整个给打通了,花大价钱,改造成了一个恒温的玻璃生态房,里面又是假山又是水池的,专门用来养那条蛇。”
“我们全家人都劝过她,说那东西是冷血动物,太危险,根本养不熟的,早晚要出事。可她就是不听,还给那条蛇,取了个名字,叫‘长生’,说‘长生’很乖,很通人性,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家人。”
“现在好了,人不见了,电话打不通,那条蛇……还在那屋子里。”
我听完张伟的叙述,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阵地往外冒着凉气。
我办了半辈子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奇、这么惊悚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富有的、单身独居的女人。
一条巨大的、饥饿的、野性难驯的印度蟒。
两者共处一室。
然后,女人,离奇地,失踪了。
这几乎是一道,连小学生都会做的、结果显而易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填充题。
02
我立刻带上我队里最得力的两个徒弟,小王和小李,跟着报案人张伟,火速赶到了那个名叫“金牌”的高档住宅小区。
李雪的家,在9号楼的顶层,是一套将近两百平的豪华大平层。
我们站在那扇厚重的、带着指纹锁的防盗门前,都能闻到,从屋子里,隐隐约约飘出来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非常独特的、淡淡的腥臭味。
找来的开锁师傅,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可见到我们这又是刑警又是物业经理的大阵仗,也吓得不轻,捅咕了半天,手都吓得直哆嗦,最后还是没能把那扇高级的指纹锁打开。
最后,我们只能请来了消防队的同志,用专业的液压破拆工具,才把那扇价值不菲的防盗门,给硬生生地弄开。
门开的那一刹那,那股独特的腥臭味,更加浓烈了。
屋子里,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充满了有钱人那种简约又高级的品位,没有任何搏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的爱马仕铂金包,里面的现金和银行卡,都完好无损。
这基本可以排除,是入室抢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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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都投向了那间,被改造成了玻璃花房的次卧。
那是一面巨大的、从天花板到地板的、厚厚的钢化玻璃墙。
墙的后面,是一个完全模拟了热带雨林环境的、小小的、郁郁葱葱的生态系统。
而在这个生态系统的正中央,那座由名贵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小小假山上,盘踞着一个,让我们所有见多识广的老刑警,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条,我这辈子,只在《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老师那充满磁性的解说里见过的,巨大的印度蟒。
它的身体,比我这常年疏于锻炼的胖子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圈,长度,目测至少在五米以上。
它身上那黄褐色的、带着不规则暗色圆形斑块的鳞片,在玻璃房那温暖的射灯下,泛着一层令人心悸的、冰冷的光泽。
它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缓缓地,抬起了它那三角形的、比我两只手掌合起来还要大的头颅,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蛇瞳,就那么静静地,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我们对视着。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我们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被他那一个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得,齐刷刷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刘……刘队……”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曾经一个人制服过三个持刀歹徒的徒弟小王,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们……你们看它肚子那里……是不是……是不是鼓起来好大一块?”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那条巨蟒的腹部中段,有一个极其明显的、不自然的、人形的凸起。
虽然,看样子,已经被它那强大的消化液,腐蚀消化了一些,但依然能勉强地,辨认出,那是一个成年人的、蜷缩着的轮廓。
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跟在我们身后的张伟,在看到那一人一蛇对峙的、诡异的画面,和他表姐那很可能“尸骨尚存”的“坟墓”时,“哇”的一声,就扶着墙,吐了出来。
03
我们立刻封锁了现场,疏散了整栋楼的居民,并请来了市野生动物园的、最专业的爬行动物专家。
“刘队,这……这基本可以确定了。”专家姓吴,是个戴着眼镜的、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可他此刻,隔着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后,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
“从这条印度蟒的体型,和它腹部的隆起程度来看,吞下一个一百斤左右的、成年的、体型偏瘦的女性,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指了指玻璃房的角落,那里,有一些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带着暗红色血迹的衣服布料,“那些,很可能,就是李雪女士在被它攻击和缠绕的过程中,被撕扯下来的。”
“这种成年的巨蟒,虽然是冷血动物,但饥饿的时候,或者感觉到领地被侵犯的时候,攻击性极强。它会先用它那身强有力的、堪比钢铁的肌肉,将猎物活活缠死,直到对方全身的骨骼尽碎,彻底断气,然后再慢慢地,从头部开始,像吃一根面条一样,整个吞下去。”
吴专家那冷静的、充满了科学术语的、冷静的描述,像一把把小锤子,狠狠地,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几乎已经能在脑海里,清晰地,脑补出那幅,极其残忍,也极其恐怖的、原始的画面了。
一个年轻的、漂亮的、把一条冷血的巨蟒当成“家人”的女人,被她自己最信任的“宠物”,用一种最原始、最野蛮、也最痛苦的方式,残忍地杀死,然后,吞进了肚子里,成了它果腹的食物。
“那……那现在怎么办?”小李在一旁,脸色发青,声音干涩地问。
“还能怎么办?”吴专家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它,执行安乐死。然后,开膛破肚,取出受害者的遗骸,进行DNA比对,最终,确定她的身份,给家属一个交代。”
“开膛破肚”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可操作起来,却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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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小狗,那是有着致命攻击性的、真正的猛兽。
我们没有大剂量的麻醉枪,更没有能对付这种巨兽的专业设备。
最后,我们只能紧急向上级申请,特批了市特警队,派来了两名队里枪法最准的顶尖狙击手。
方案很快就制定好了。
由消防队的同志,在玻璃墙上,用专业的工具,钻一个小小的、刚好能伸进枪管的小孔。
然后,由狙击手,通过那个小孔,用装了特制大威力穿甲弹的狙击步枪,在最短的时间内,精准地,击穿它的头颅。
就在我们准备执行这个,可能是我们市公安历史上,最离奇、也最惊悚的“枪决”方案时。
一个负责在卧室里,进行最后现场勘察的技术组同事,突然像见了鬼一样,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刘队!刘队!”那个年轻的技术员,脸上,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我们在死者的卧室里,发现了这个!”
“死者……李雪,她有在家里安装隐藏监控的习惯!”
“我们通过她的电脑,破解了她的云端存储账号,找到了她家客厅里,那个隐藏在吊灯里的、正对着玻璃房的针孔摄像头的,全部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我的心,猛地狂跳了一下。
“对!”技术员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而且,是动态捕捉的!也就是说,它只记录,有物体移动的画面!”
“录像的起始时间,就是在一个星期前,也就是报案人张伟说他表姐失联的那天开始的!”
“太好了!”我猛地一拍大腿,感觉自己那被这诡异的案子搞得快要爆炸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半,“快!把电脑拿过来!连接到我们带来的便携投影仪上!我们现在就看!”
我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
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也是最恐怖的、最匪夷所思的真相,就藏在那段,小小的、无声的监控录像里。
04
我们立刻在客厅里,架设了简易的投影设备。
雪白的墙壁上,很快就出现了清晰的、带着精确到秒的时间戳的监控画面。
画面的视角,是客厅的斜上方,可以非常清楚地,俯瞰整个客厅和那间玻璃花房的大部分区域。
所有的人,包括那两位荷枪实弹的狙击手,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壁。
张伟因为情绪激动,已经被我们劝离了现场。
而吴专家,也因为强烈的好奇心,留了下来,想看看这起罕见的“巨蟒食人案”的、第一手影像资料。
监控的画面,开始了。
第一个片段,时间显示,是七天前的下午两点十三分。
画面里,穿着一身宽松的真丝睡衣的李雪,出现在了客厅里。
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似乎非常不好,脸色异常苍白,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像是一场大病初愈。
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喝了几口,然后,就走到了那间玻璃花房前。
她隔着那层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那条盘踞在假山上的巨蟒,眼神里,竟然充满了,一种,我无法形容的,温柔和眷恋,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她把手,轻轻地,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在跟它,做最后的告别。
而那条巨蟒,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从假山上游了下来,游到了玻璃墙边,用它那巨大的头颅,轻轻地,隔着玻璃,蹭了蹭她手掌贴着的位置。
那一人一蛇,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无声地交流着。
那画面,诡异,又和谐得,让人心里发毛。
第二个片段,时间是当天下午四点二十七分。
李雪缓缓地,走到了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缓缓地,躺了下来。
她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迷路的孩子。
就在这时,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那间玻璃花房,那个我们以为是全封闭的生态系统,它那扇看起来很沉重的玻璃门,竟然,从里面,被缓缓地,推开了一道刚好能容它通过的缝。
然后,那条巨大的、斑斓的印度蟒,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像一股黄色的、黏稠的液体一样,从那道缝里,滑了出来。
它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
它缓缓地,游到了躺在地毯上的李雪身边。
它先是用它那巨大的头颅,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轻轻地,蹭了蹭李雪那早已毫无血色的脸颊。
然后,它就那么,缓缓地,用它那长达数米的、巨大的、冰冷的身体,一圈,一圈地,把蜷缩在地上的李雪,轻轻地,温柔地,包裹了起来。
它没有用力,更没有像吴专家说的那样,进行致命的缠绕。
它只是,像一床厚厚的、温暖的、充满了安全感的羽绒被一样,把那个看起来很冷的女人,紧紧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而李雪,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
她甚至,还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巨蟒那冰冷的、光滑的鳞片,把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了它那温暖的、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里。
那一人一蛇,就那么,静静地,相拥着,躺在那个昏暗的、巨大的客厅地毯上。
监控的画面,在这里,因为长时间没有物体移动,而自动中断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我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颠覆三观的,震惊。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猛兽食主”!
这分明就是一副,“母子情深”的、诡异得让人骨头发寒的画面!
“快!快进!看下一个片段!”我几乎是吼着,对那个同样早已目瞪口呆的技术员喊道。
技术员颤抖着手,按下了快进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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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有物体移动的画面,出现在了十二个小时之后。
也就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零九分。
画面里,依然是那幅一人一蛇相拥而眠的、诡异的画面。
但,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竟然,用钥匙,打开了李雪家的房门,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地毯前,看着那副诡异的景象,似乎也愣了一下。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一瓶小小的、不知名的药剂。
他把药剂,吸进注射器,然后,毫不犹豫地,扎进了那个,在巨蟒怀里,早已沉沉睡去的、李雪的,脖颈。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像是某种遥控器的东西。
他按了一下。
只听“滋滋”几声轻响,那条原本温顺地,抱着李雪的巨蟒,突然像是遭到了剧烈的电击一样,猛地,疯狂地,抽搐了一下。
它那巨大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出于野兽的本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收紧了。
监控的画面,没有声音。
但我们,却仿佛听到了,从那个可怜的女人喉咙里,发出的、那声凄厉的、全身骨头被瞬间挤碎的,惨叫。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我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办案二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离奇案件,可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却彻底颠覆了我几十年来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前倾,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嘴里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