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一家空手来过年,还要我每人包一千,老公冷哼:长嫂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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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电话响了。

这是第五天。

是他,赵世东。

“文秀……”

电话那头的声音,从未有过地慌乱。

带着恐惧。

“我妈在医院抢救室,医生说情况很危急……”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话。

“医生说,我妈可能是被……”

他的声音突然就哽咽了。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我的诺基亚手机从手里滑落。

砸在酒店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脸色,一定惨白得像一张纸。



01

那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上一些。

风刮在脸上,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刀子在割。

我的服装店开在市里一条不算繁华的老街上。

这家店是我一手操持起来的。

从选址到进货,都是我一个人跑下来的。

所以看到生意好,我比谁都开心。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对我眼光和努力的肯定。

年底的生意,却意外地好。

人们揣着一年的辛苦钱,总想着在辞旧迎新的时候,

给自己和家人添置一件新衣裳。

我叫林文秀,和丈夫赵世东结婚七年。

赵世东人老实,不懂什么花言巧语。

但他会默默地在我深夜盘账时,给我端来一杯热水。

我们俩就像两棵并排生长的树,互相支撑着。

靠着这家小店和他在国企当技术员的死工资,我们总算在这座城市扎下了根。

那套刚刚还完贷款的两居室,就是我们全部的底气。

还完贷款那天,我俩破天荒地去下了馆子。

他喝了点酒,眼睛亮晶晶的。

他说,文秀,我们有家了。

是啊,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浸透着我们起早奋斗的汗水。

我喜欢站在店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心里头盘算着,等过了年,就把店里重新装修一下,再进批南边的时兴款式。

南边的款式新颖,肯定会受年轻人欢迎。

我想把店面做得更亮堂些,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想进来看看。

日子,就像这烧得正旺的煤炉,充满了暖烘烘的盼头。

临近除夕,我早早关了店门,一头扎进菜市场。

鸡鸭鱼肉,海鲜干果,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我们过日子一向精打细算,能省则省。

但这辛苦了一整年,总该犒劳一下。

我甚至奢侈地买了一只平日里舍不得吃的澳洲龙虾,想着在年夜饭的桌上,给赵世东一个惊喜。

看着那只在水里张牙舞爪的龙虾,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惊喜的表情。

生活就是这样,一丝一毫的甜,都需要自己去挣,去攒。

婆婆张翠兰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电话是打到家里的座机上的,我正哼着小曲在厨房里择菜。

我以为是婆婆打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家过年。

每年都是这个流程,我已经习惯了。

我还想着待会儿跟她说,今年买了好多好吃的。

赵世东接的。

可他的反应,却和往常完全不同。

他“嗯”、“啊”地应着,声音不大。

他的声音里没有往年的那种轻松。

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神情。

眉头却慢慢拧了起来。

我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挂断电话的动作,显得有些沉重。

挂了电话,他走到厨房门口,身子斜靠着门框。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我。

那种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

欲言又止。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芹菜叶子都忘了往下摘。

“妈说,大姐一家今年要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停下了手里的活,沉默了。

大姑姐,赵秀娥。

一个在我记忆里,总是带着审视和挑剔目光的女人。

往年他们也来过几次,但从没在家里过过夜,更别提过年了。

每一次来,家里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风暴,留下一地鸡毛。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择菜。

赵世东见我不作声,又补了一句:“大姐她……也好久没来了,来就来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能说什么呢?

他是她唯一的弟弟,从小被她背着长大。

这份情,比什么都重。

我挤出一个笑,说:“来就来吧,人多也热闹。我再去多买点菜。”

赵世东松了口气的样子,转身去看电视了。

我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

心里那点刚刚升腾起来的喜悦,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只剩下一缕白气。

这个年,怕是不会太舒心了。

02

大年二十九的下午,他们到了。

一辆从长途汽车站开过来的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赵秀娥领着她的丈夫孙勇,还有上初中的儿子小军,从车上下来。

风尘仆仆。

正如标题里写的那样,他们一家三口,两手空空。

别说带什么像样的年礼,就连一兜子乡下自家产的苹果都没有。

那双空着的手,在寒风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跟赵世东下楼去接,脸上堆着客套的笑。

赵秀娥一下车,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

把我和我身后的居民楼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她的嘴唇很薄,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

“哟,文秀,这就是你们的房子啊?看着可够旧的。”

“世东也是,在城里待了这么多年,就混成这样?”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穿透了呼呼的北风,也穿透了我伪装起来的热情。

我脸上的笑僵住了。

丈夫孙勇,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比赵秀娥还要黑瘦。

他从头到尾低着头,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只是在我们看过去的时候,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

他的儿子小军,背着个半旧的书包。

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环境。

我把他们领进屋。

婆婆张翠兰早就在屋里等着了,见到女儿女婿外孙,自然是高兴的。

可那份高兴,似乎也因为赵秀娥进门后的种种表现,而变得有些底气不足。

赵秀娥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

她先是摸了摸我们刚换不久的布艺沙发,撇撇嘴:

“这颜色不清亮,不禁脏。”

又走到电视机前,用手指敲了敲屏幕:

“这电视也太小了,现在谁家还看这么点的?”

我年前刚把家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窗明几净。

可到了她嘴里,就成了“角落里还有灰,一看就是平时不勤快”。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快,给他们倒水,拿水果。

赵世东在一旁打着圆场:“姐,你就别挑了,文秀她忙了一下午,刚把屋子收拾好。”

赵秀娥眼皮一翻,斜睨着我:

“我这是为你们好。世东你就是老实,娶了媳妇忘了姐。”

“她是你媳妇,收拾屋子不是应该的吗?”

我端着水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

那杯里的水,晃了晃,就像我的心。

晚饭,我拿出了浑身解数。

那只澳洲龙虾被我做成了蒜蓉粉丝蒸,红彤彤地摆在桌子中央。

还有红烧肉、糖醋鱼、酱肘子……满满当当一大桌。

我以为,一桌丰盛的饭菜,总能堵住她的嘴。

我想错了。

赵秀娥夹了一筷子鱼,还没咽下去,眉头就皱了起来。

“文秀啊,你这手艺不行啊。这鱼烧咸了,活生生糟蹋了。”

“我们乡下流水席的大师傅,都比你做得好。”

她又尝了一口排骨:“这个又太淡,没入味。”

“城里东西就是这样,看着好看,吃起来没魂儿。”

一桌子的人,都因为她的话而沉默了。

婆婆尴尬地笑了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孙勇只顾埋头吃饭,像是没听见。

赵世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姐,最终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挺好的,我觉得挺好吃的。”

那一刻,我看着桌子中央那只张牙舞爪的龙虾。

觉得它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所有的精心准备,所有的热情期待。

都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得粉碎。

03

年夜饭的残局,总算是收拾完了。

一家人歪歪斜斜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的春节联欢晚会。

那台被赵秀娥嫌弃太小的电视机里,传来热闹的歌舞和欢笑。

可我们这间小小的客厅里,空气却像是凝固了一样。

赵秀娥嗑着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我默默地拿起扫帚,想把地上的狼藉清扫一下。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我的动作,冷不丁地开口了。

“文秀,坐下,别忙活了。我有话要说。”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只好放下扫帚,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把手里的瓜子往茶几上一扔,拍了拍手。

然后转向我,脸上是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神情。

“文秀啊,你看,你跟世东现在日子过好了。”

“又是买房,又是开店的,听说你那店生意还挺不错。”

我没说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呢,可还苦着呢。”

她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你姐夫那点死工资,也就够糊口的。小军马上要上高中了,到处都得花钱。”

婆婆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赵世东也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赵秀娥清了清嗓子,图穷匕见。

“所以啊,今年这个年,你们可不能小气。你这个当舅妈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们一家三口,你,还有世东,给我们每个人,包个一千块的红包。”

“不过分吧?也让我们沾沾你们城里人的光,过个肥年。”

一千?一个人一千,三个人就是三千。

在那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不过千把块。

这哪里是要红包,这分明就是抢劫。

我的火气“蹭”地一下就窜到了头顶。

我强压着怒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姐,过年图个喜庆,红包就是个心意。哪有你这样,张口就要的?”

赵秀娥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寒霜。

“怎么?林文秀,你这是什么意思?有钱了,出息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当年一口饭一口饭地把世东拉扯大,能有他的今天?”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码归一码!你对世东好,我们都记着。”

“但这不能成为你理直气壮搜刮我们的理由!”

“搜刮?你说我搜刮?”

赵秀娥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嫁到我们赵家,就是这么跟长姐说话的吗?”

客厅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我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的丈夫,赵世东。

我多么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公道话。

04

我终究是失望了。

赵世东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看我,又看看他暴跳如雷的姐姐,脸上满是为难。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他却把头转向了我。

一声冷哼,从他的鼻子里发出来,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

“行了!文秀,大过年的,你吵什么吵!”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和责备。

“长嫂如母,大姐以前带我多不容易,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长嫂如母。

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钢针,一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防线。

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啊,长嫂如母。

那我算什么?

我林文秀,在这个家里,算什么?

一个外人?一个只会惹事的媳妇?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附庸品?

我看着赵世东,这个我爱了七年,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陌生。

我突然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或者说,在他心里,亲情的天平上,我和我的尊严,永远是无足轻重的那一端。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上千倍万倍。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慢慢地站起身,客厅里的争吵声好像一下子离我远去了。

我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看着他们,赵秀娥得意的脸,婆婆无奈的脸,赵世东躲闪的脸。

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好。说得真好。长嫂如母。”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们一家人,好好过吧。”

说完,我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回我们的卧室。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机械地打开衣柜,拉出我的行李箱。

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的钱包、证件。

整个过程,客厅里一片死寂。

他们大概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懵了。

当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赵卫东才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拦在我面前:“文秀,你干什么去?大半夜的,你别闹了。”

我没有看他。

我只是绕过他,径直走向门口。

“砰”的一声,我用力地摔上了门。

把他们所有人的错愕、不解和愤怒,都关在了那间让我窒息的屋子里。

我反手,在冰冷的楼道里,掏出我的诺基亚手机。

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号码。

我要去住酒店。

这个家,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05

市中心的那家快捷酒店,成了我临时的避难所。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白色的床单,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闻着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

除夕的夜,外面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一簇簇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绚烂,然后寂灭。

那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我脸上明明灭灭地闪过。

我以为我会哭,可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心里好像被掏空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愤怒和荒凉。

第一天,我在愤怒中度过。

我在心里把赵秀娥和赵世东骂了千遍万遍。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第二天,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我开始一遍一遍地回想我和赵世东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让我觉得甜蜜的细节,现在都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等着他的电话。

我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他打电话来道歉的场景。

他会怎么说?是会低声下气地求我回去,还是会硬邦邦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想,只要他肯先低头,只要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他。

电话没有来。

来的,只是几条冷冰冰的短信。

第一条是在大年初一的上午:“你在哪?”

我没有回。

第二条是下午:“差不多就回来吧,别闹了,像什么样子。”

我看着“别闹了”那三个字,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在他的眼里,我捍卫自己尊严的行为,仅仅是“闹”。

第三条是初二:“妈很担心你。你赶紧回来。”

他甚至不愿意用自己的名义,而是搬出了婆婆。

没有一句软话,没有一丝歉意,没有半点挽回的意思。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最后变成了坚硬的冰。

我回了他一条短信:“我很好,不用担心。等我想明白了,会回去的。”

然后,我关掉了手机。

我决定了,不等到他一个真诚的道歉,我绝不回去。

这不是赌气,这是我为自己守住的最后一道底线。

我在酒店里住了下来。

白天,我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看着家家户户门口贴着的春联,看着孩子们手里拿着的烟花棒。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举城欢庆的城市里。

到了第四天,我的心已经趋于平静。

或许,就这样结束也不错。

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委屈,一个人,也挺好。

就在第五天的上午,我刚刚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时间。

它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是赵世东的名字。

我盯着那个名字,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我本想用最冰冷的声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电话一接通,我准备好的所有台词,都被他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文秀……”

电话那头,赵世东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

“我妈在医院抢救室,医生说情况很危急……”

我的心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了一句话。

“医生说,我妈可能是被……”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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