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今年35岁,已在家啃老了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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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午后的僵局

二零二三年六月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斜射进客厅,在米色的瓷砖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空气里飘着油烟和剩菜混合的味道,那是从厨房水槽里堆了兩天的碗盘散发出来的。

刘美芬弯腰擦茶几,抹布划过玻璃表面,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很快又蒸发掉。她直起腰,捶了捶后腰,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那是她女儿李丹的房间。

房门右下角有一块颜色略深的痕迹,是很多年前李丹发脾气时踹坏的,后来只简单补了漆,细看还能看出凹凸。

刘美芬的丈夫李建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但半天没翻页。

他戴着老花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视线却越过报纸上缘,死死盯着电视柜上方挂着的全家福。

照片是十五年前拍的,那时李丹刚大学毕业,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灿烂,挽着他们的胳膊。那时候,他们以为苦尽甘来了。

“咯吱”——

走廊尽头的房门响了。刘美芬擦茶几的动作顿住了,李建国的报纸往下放了放。

李丹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乱蓬蓬地扎在脑后,脸上是长期熬夜留下的浮肿和暗沉。

她三十五岁了,眼神却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光彩。她没看客厅里的父母,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几口。

“丹丹,空腹喝冰水伤胃。”刘美芬忍不住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李丹像没听见,放下水瓶,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包饼干,撕开包装,咔嚓咔嚓地嚼起来。

“跟你说话呢!”李建国的声音陡然升高,报纸被他捏得皱成一团,“你妈为你好,听不见?”

李丹终于转过身,靠在厨房门框上,眼神扫过父亲,又落在母亲身上,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为我好?省省吧。真为我好,当初怎么不拿出积蓄给我付个首付?我们同学家里条件不如我们的,人家爹妈砸锅卖铁也给孩子买了房。我呢?毕业找工作碰壁,回来啃老,一啃就是十四年,怪谁?”

这话像一把钝刀子,又一次精准地戳在刘美芬心口上。这套说辞,他们听了无数遍。仿佛她人生所有的不如意,根源都在于父母没本事、没远见。

“首付?你说得轻巧!”李建国“嚯”地站起来,花白的头发因为激动而微颤,“我跟你妈就是普通工人,攒那点退休金容易吗?当初你说要考研,我们支持了,没考上。你说要考公务员,我们也支持了,也没考上。后来你说要跟朋友合伙开店,我们给了你五万块,结果呢?半年不到赔个精光!回来往家里一躺,就是十四年!我们欠你的啊?”

“对!你们就是欠我的!”李丹的声音也尖利起来,把手里的饼干袋狠狠摔在地上,“生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别人家的孩子是宝,我就是根草!要不是你们没本事,我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刘美芬看着地上碎裂的饼干和滚落的包装袋,胸口一阵发闷。她想起李丹小时候,聪明伶俐,是院里人见人夸的孩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十四年,她和老李磨破了嘴皮子,找过心理医生,托人介绍过工作,甚至低声下气求过她,换来的只有一次比一次更伤人的争吵和日复一日的冷漠。

退休这两年,这种压抑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默默拿起扫帚,清扫地上的狼藉。李丹冷眼看着,哼了一声,转身又回了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再次隔绝出两个世界。

李建国颓然坐回沙发,报纸滑落到地上。他摘下老花镜,用力按着睛明穴。客厅里只剩下老式挂钟单调的滴答声。

刘美芬扫干净地,走到阳台。楼下花坛边,几个邻居正带着孙子孙女玩耍,笑声隐约传上来。她赶紧别开脸。这种天伦之乐,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更是一种刺痛。她抬头看天,天色湛蓝,几朵白云慢悠悠地飘过,可她的心里却像塞满了湿透的棉花,又沉又堵。

晚上,刘美芬做了李丹以前最爱吃的糖醋排骨。饭菜摆上桌,李丹的房间依旧毫无动静。

“丹丹,吃饭了。”刘美芬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游戏机激烈的音效声,无人应答。

李建国拿起筷子,重重叹了口气:“别叫了,叫她干嘛?咱们吃!”

这顿饭吃得悄无声息,只有筷子碰到碗盘的轻微声响。糖醋排骨几乎没动。收拾碗筷时,刘美芬看着那盘排骨,眼眶有些发热。她记得李丹上中学时,能一口气吃下大半盘,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妈,你做的排骨天下第一好吃。”

那个女儿,好像消失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夜里,刘美芬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李建国在她身边翻来覆去。

“睡吧,明天……再说。”刘美芬轻声说。

“明天,明天还不是一样!”李建国闷声说,“我这心里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美芬,我有时候真想……”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刘美芬懂。她也想过,无数次。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让他们身心俱疲的女儿。可是,能去哪儿呢?这毕竟是他们的家,李丹毕竟是他们的女儿。那种根深蒂固的责任感和一丝残存的希望,像无形的锁链,把他们牢牢捆在这里。

第二章:导火索

矛盾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彻底爆发。

起因是社区工作人员上门,核实退休人员信息,顺便提起街道正在为一些就业困难的青年提供技能培训机会。刘美芬心里一动,送走工作人员后,小心翼翼地跟李丹提了提。

“丹丹,我听着那个家政培训班挺好的,学出来能去月子中心或者做收纳师,收入听说不错……”

李丹正躺在沙发上看手机,头也没抬:“不去。伺候人的活儿,低三下四。”

“那……那个电商运营的班呢?现在网上开店……”

“妈!你烦不烦?”李丹猛地坐起来,手机摔在沙发上,“你是不是就觉得我给你们丢人了?变着法地想把我撵出去干活?我告诉你,我不去!我就乐意在家待着!”

“你这叫什么话?我们不是为你好吗?你才三十五岁,难道就在家躺一辈子?我跟你爸还能活几年?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刘美芬的声音带着哭腔。

“用不着你管!你们走了,这房子不就是我的了?我饿不死!”

就在这时,李建国从外面锻炼回来,刚好听到最后几句。老人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指着李丹,手指发抖:“你……你个混账东西!你说的是人话吗?这房子是我跟你妈一辈子辛苦攒下的!我们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了?我告诉你,我就算捐了,也不会留给你这种白眼狼!”

“爸!你说什么?”李丹尖叫起来,五官扭曲,“我是你女儿!你的东西不给我给谁?给外人吗?你们就是偏心!从小就偏心!心里只有你们自己!”

“我们偏心?”刘美芬再也忍不住,眼泪涌了出来,“李丹,你还有没有良心?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们没尽量满足你?你说考研,我们省吃俭用给你报最好的辅导班。你说开店,我们拿出养老钱给你折腾。这十四年,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给过一分钱生活费吗?你为这个家做过一顿饭吗?拖过一次地吗?我们哪点对不起你了?”

“好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吧?”李丹冷笑着,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父母,“嫌我白吃白喝了?觉得我是累赘了?行!我走!我这就走!你们满意了吧!”

她冲回房间,胡乱往一个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然后怒气冲冲地往门口走。

“丹丹!你去哪儿!”刘美芬慌了神,想去拉她。

“让她走!”李建国吼道,“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

李丹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

刘美芬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李建国胸口剧烈起伏,扶着墙才站稳。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渐行渐远。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阳光透过窗户,照着一地狼藉——刚才拉扯时碰倒的椅子,李丹掉在地上的一只拖鞋。

李建国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捂住脸。刘美芬的哭声渐渐变成压抑的呜咽。

过了不知多久,李建国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眼神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决绝。他看着泪眼婆娃的老伴,一字一顿地说:

“美芬,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美芬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走。”李建国说,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我们离开这儿。退休金加起来,够我们去个小城市,租个房子,清清静静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走?去哪儿?那……那丹丹怎么办?”刘美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呆了。

“她三十五了!是成年人了!我们管不了她一辈子!她不是说我们走了房子是她的吗?我偏不!我们把房子租出去,或者干脆卖掉!我们得为自己活几天了!”李建国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带着一种长期压抑后的释放。

“可是……”刘美芬心里乱成一团麻。离开?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有过,但真要做出来,却感到一阵恐慌和不舍。这是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家啊。还有李丹,她再怎么不是,也是他们的女儿……

“没有可是!”李建国打断她,“你看看我们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天天看她的脸色,受她的气,我们这把年纪了,图什么?难道真要等到她把我们气死,或者我们病倒在床上,让她更嫌弃吗?”

刘美芬沉默了。丈夫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她心上。这十四年,他们活得小心翼翼,没有尊严,没有快乐,只有无尽的疲惫和伤心。她想起刚才李丹那双冷漠甚至带着恨意的眼睛,心里最后一丝犹豫动摇了。

“好。”刘美芬用手背擦掉眼泪,撑着地板站起来,“我们走。”

这个决定做得出乎意料的快。接下来的几天,老两口在一种沉默而高效的默契中开始准备。他们联系了中介,打算把房子挂出去出租。李建国去火车站买了去南方一个沿海小城的车票,那里消费水平低,气候宜人,他们以前旅游去过一次,很喜欢。刘美芬开始整理东西,该扔的扔,该送的送,只带走必要的衣物和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他们没告诉任何亲戚朋友,包括李丹。

整个过程,两人很少交流,但每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的心意。这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无奈,也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家里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氛围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壮而又带着一丝微弱希望的平静。

就在他们出发前一天的傍晚,刘美芬在清理李丹房间门口那个堆放杂物的角落时,手指无意间碰开了角落里一个积满灰尘的老旧鞋盒的盖子。盒子很旧了,是很多年前李丹装运动鞋的。

刘美芬本来想直接扔掉,但盒子散开的一角,露出一个熟悉的、略显陈旧的暗红色塑料封皮。她的心猛地一跳。那是李丹高中时代的日记本,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封面上贴着她当年最喜欢的明星贴纸。

这本日记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应该早就被李丹处理掉了吗?在强烈的好奇心和一种说不清的预感驱使下,刘美芬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翻开了日记本。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是蓝黑色的钢笔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和认真。

她随手翻到中间一页,目光扫过几行字,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脸色变得煞白。日记本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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