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的钱不就是我哥的钱？嫂子，做人别太自私！"
婆家三口逼我交出160万婚前财产给小叔子买房，丈夫也在一旁帮腔。
我笑着答应带全家去银行取钱，一张死期存单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01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红烧肉冷掉后的腥腻味。
我低头扒着碗里有些发硬的米饭，余光却像雷达一样扫视着饭桌上的另外三个人。
婆婆赵桂兰那双三角眼，正频繁地给大儿子周志刚使眼色，眼皮都要眨抽筋了。
周志刚，我那个平日里自诩「老实忠厚」的丈夫，此刻正埋头喝汤，呼噜呼噜的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就是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坐在我对面的小叔子周志强，倒是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牙签，一脸势在必得的轻浮样。
「嫂子，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了吧？」
周志强终于沉不住气，吐掉牙签，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看，那套房子首付还差八十万，我知道你手头有。反正你那是婚前财产，放在那也是贬值，不如拿出来借我周转一下。等我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借的不是八十万，而是八十块。
我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心里冷笑了一声。
终于来了。
从我嫁进周家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吃相能难看到这个地步。
「志强，」我抬起头，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波澜，「你买房是好事，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手头有八十万现金？」
「哎呀，小曼！」婆婆赵桂兰立刻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脆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当初卖那套小公寓的钱，不都在手里攥着吗？我都听志刚说了，那可是卖了一百多万呢！」
我转头看向周志刚。
这个男人终于肯把头从汤碗里抬起来了，脸上挂着尴尬又讨好的笑，那副窝囊样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老婆，妈和弟弟也不是外人。志强这次看中的那个楼盘，位置真的不错，是个抄底的好机会。再说了，弟妹那边也催得紧，没房子人家不肯结婚啊。」
周志刚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寂静的餐厅里，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原来如此。
为了给小叔子娶媳妇，为了保住周家的香火传承，就要牺牲我的个人资产？
这算盘打得，我在隔壁小区都能听见响声。
「那是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保障。」我盯着周志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你的我的！」周志强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嫁进我们周家，就是周家的人！你的钱不就是我哥的钱？我哥的钱不就是咱家的钱？嫂子，做人不能太自私！」
「自私？」
我气极反笑，刚想发作，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两年前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的话。
那是一个深夜，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而冰冷。
母亲瘦得皮包骨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曼曼，听妈一句劝。女人在婆家，手里必须要有底牌。那笔钱，你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是活钱……」
母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瞬间让我也冷静了下来。
愤怒是最无用的情绪，它只会让人露出破绽。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冷笑慢慢收敛，换上了一副有些为难、又有些犹豫的表情。
「不是我不想帮，」我垂下眼帘，声音放软了几分，「只是那笔钱……」
「只是什么？」婆婆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身子都探过了半张桌子。
我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只是那笔钱，我动不了啊。」
02
这顿饭最终是不欢而散。
但我留下的那个「动不了」的悬念，就像一根羽毛，挠得周家三口人心痒难耐。
回到卧室，周志刚立刻跟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上，一脸急切地凑到我跟前。
「老婆，你刚才说钱动不了，是什么意思？是存了定期吗？定期也没事啊，大不了亏点利息取出来，志强说了，利息损失他来补。」
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
他不是不知道我的付出，也不是不知道这笔钱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是我卖掉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加上自己工作十年的积蓄，凑出来的一笔巨款。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那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在他眼里，兄弟的情义、母亲的面子，显然比我的安全感重要得多。
「志刚，」我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卸妆一边通过镜子观察他的表情，「你还记得我妈走的时候，我是什么状态吗？」
周志刚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记得，你那时候……特别伤心，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我轻轻拍着爽肤水，语气幽幽，「我怕我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没人管我。所以我当时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周志刚吞了口唾沫。
「我把那一万六千块钱……」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周志刚的瞳孔猛地放大，又接着说，「不，是一百六十万，全部存了特殊的理财产品。」
「一百六十万？！」
周志刚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随即又赶紧捂住嘴，生怕隔墙有耳，但眼里的贪婪光芒已经掩盖不住了。
他之前只知道我卖了房，大概有一百多万，但具体数字我从未向他透底。
这一刻，这个具体的数字像一剂强心针，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老婆，你太厉害了！一百六十万啊！」周志刚激动地搓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这正好啊！志强首付八十万，剩下的还能留着装修买车，咱家的日子一下子就宽裕了！」
你看，他已经自动把这笔钱规划好了用途，完全忘了这钱姓「徐」不姓「周」。
「可是，那个理财产品是有封闭期的。」我转过身，面露难色，「而且手续特别麻烦，不是说取就能取的。」
「有多麻烦？」周志刚停下脚步，眉头皱成了川字，「只要是钱，总有办法取出来的吧？哪怕付点违约金呢？」
「违约金是一方面，关键是……」我故意欲言又止，「得本人去总行签字，还要经过一系列审核。」
「那是事儿吗？你是本人，你去签字不就行了？」周志刚急了，上前抓住我的肩膀，「老婆，你就帮帮志强吧。你也知道，咱妈身体不好，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志强结婚。要是这婚事黄了，妈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咱们都要背骂名的。」
道德绑架，又是这一套。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被他说动的样子，犹豫了许久，才长叹一口气。
「好吧，我明天去银行问问。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取不出来，或者损失太大，你们别怪我。」
周志刚大喜过望，抱着我狠狠亲了一口：「老婆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我这就去告诉妈和志强！」
看着他兴冲冲跑出去的背影，我抽出湿巾，嫌恶地擦了擦刚才被他亲过的脸颊。
门外传来婆婆夸张的笑声和小叔子得意的欢呼。
他们以为猎物终于落网了。
殊不知，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往往就在一念之间转换。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
梦里，我看见母亲慈祥的笑脸，她摸着我的头说：「曼曼，做得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的。
推开门，只见客厅里堆满了各种礼品盒，烟酒茶糖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化妆品。
婆婆正满脸堆笑地指挥着小叔子摆放东西，一见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
「哎呀，小曼醒啦？早饭做好了，是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妈特意起早去排队买的。」
这待遇，简直是从地狱直接升到了天堂。
昨天还是「自私鬼」，今天就成了「好儿媳」。
金钱的力量，果然能让鬼推磨，也能让人变脸。
「嫂子，昨晚是我冲动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周志强也凑过来，笑嘻嘻地递上一杯热豆浆，「这不，我特意买了你平时舍不得买的那套神仙水，算是给你赔罪。」
我瞥了一眼那套化妆品，心知肚明这是拿我的钱来慷我的慨。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倒是算计得明白。
「行了，吃饭吧。」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接那杯豆浆。
吃过早饭，周志刚特意请了假，说要陪我一起去银行。
「这么大金额的业务，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他理由冠冕堂皇，实则是怕我半路反悔，或者耍什么花样。
婆婆和小叔子也坚持要跟着去。
「我们在外面等着，给嫂子壮壮胆！」周志强拍着胸脯说。
壮胆？是押送吧。
一家四口，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车里的气氛诡异地热烈，他们已经在讨论新房的装修风格，甚至开始畅想以后孩子上哪个学校了。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指轻轻摩挲着包里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
那里装着的，不仅仅是一张存单，更是在这个家里，我最后的尊严和试金石。
到了银行门口，周志刚殷勤地帮我开车门。
「老婆，身份证、卡都带齐了吧？」
我点点头：「带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志刚搓着手，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一百六十万啊……取出来咱们先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走进银行大厅，冷气扑面而来，让我浑身的毛孔都缩紧了。
今天，注定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03
银行大厅里人来人往，叫号机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志刚像个保镖一样紧紧贴在我身后，生怕我跑了似的。婆婆和小叔子则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那眼神热切得仿佛能把银行的防弹玻璃烧穿。
「老婆，怎么这么慢啊？」才过了五分钟，周志刚就忍不住催促。
「大额业务，肯定要排队审核的。」我淡定地翻看着手里的宣传册，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终于，柜台里的广播叫到了我的号。
「请105号顾客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我站起身，周志刚立刻也要跟过来。
「先生，请在黄线外等候。」大堂经理礼貌而坚决地拦住了他。
周志刚有些不甘心，踮着脚尖往里看：「我是她丈夫，我们是一起的！」
「那也请遵守规定，保护客户隐私。」经理微笑着，寸步不让。
周志刚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眼睛却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我走到窗口坐下，玻璃窗后的柜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机械地问：「您好，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我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和一张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存单，从窗口递了进去。
「麻烦帮我查一下这张单子的状态，顺便……」我压低了声音，凑近麦克风，「帮我看看如果提前支取，需要什么手续。」
小姑娘接过存单，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又带着几分同情。
「女士，您这张存单……」
我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并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了平静。
「请稍等，因为金额较大且产品特殊，我需要请示一下主管。」
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
我回头看了一眼。
周志刚正焦急地在黄线外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远处的婆婆和小叔子也站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这边。
他们一定在想，一百六十万马上就要到手了。
那个首付八十万的房子，那个光鲜亮丽的未来，触手可及。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主管走了过来。
他拿着我的存单和身份证反复核对，然后隔着玻璃看着我，神色严肃。
「徐女士，关于您这笔业务，有些情况需要跟您当面核实。能不能请您移步到贵宾室？」
主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虽然不大，但在嘈杂的大厅里，周志刚那双耳朵却捕捉得异常灵敏。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周志刚忍不住冲了过来，完全不顾大堂经理的阻拦。
「这位先生！」保安也围了上来。
「我是她老公！我不放心！」周志刚大喊大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我站起身，转头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可能是金额太大，需要特殊审批。你在外面等着，别闹，让人看笑话。」
周志刚被我这么一说，稍微冷静了一点，但眼神依然充满狐疑：「那你快点啊！妈他们都等急了。」
我点点头，跟着主管走进了旁边的贵宾室。
厚重的隔音门关上，外面的喧嚣瞬间被隔绝。
贵宾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嗡嗡声。
主管请我坐下，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把那张存单放在桌子上。
「徐女士，」主管推了推眼镜，眼神犀利，「您这张存单，是在两年前存入的，期限是五年。您确定现在要动用吗？」
我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让我整个人更加镇定。
「我知道是五年。」我放下杯子，直视主管的眼睛，「但我家里人逼得紧，非要我现在拿出来。」
主管叹了口气，似乎对这种家庭伦理剧见怪不怪：「如果是那样的话，损失会非常惨重。而且……」
他顿了顿，手指在存单上点了点：「您当初设置了一个特殊的支取条件，您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给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火墙。
「我记得。」我微微一笑，「必须本人到场，且必须提供一份特定的证明文件，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钱也取不走。」
「没错。」主管点了点头，「系统显示，您当时设定必须提供『离婚证』或者『配偶死亡证明』，才能提前解除锁定，否则只能等到期自动解冻。」
说到这里，主管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徐女士，您当时……很有远见。」
「不是有远见，是被逼无奈。」我苦笑一声，「今天带他们来，就是为了演一场戏。这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他们。」
主管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那您希望我们怎么配合？」
我从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主管面前。
「待会儿出去，请您务必配合我，把戏做足。我要让他们知道，这钱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吃不到。」
主管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眉毛挑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没问题，徐女士。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04
贵宾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三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我故意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文件袋。
主管跟在我身后，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
「怎么样？取出来了吗？」周志刚第一个冲上来，甚至伸手就要来抓我的文件袋。
我侧身避开，没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嫂子，你倒是说话啊！这都半个多小时了，钱呢？」周志强也急不可耐地凑过来，脸上的假笑已经快挂不住了。
婆婆更是直接上手拽我的胳膊：「小曼啊，是不是手续太麻烦？没事，妈不怕麻烦，只要能把钱取出来就行。」
「不是手续的问题。」主管适时地插话，声音冷冰冰的，「是徐女士这笔存款的性质比较特殊。」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周志刚瞪大了眼睛，「不就是死期吗？大不了不要利息了！」
「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银行业务。」主管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这笔存款属于『家族信托保障基金』性质的大额定存。当初徐女士为了保障资金安全，签订了一份锁定期协议。」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志强听得不耐烦，「你就直说，能不能取！」
「能取。」主管点了点头。
这简单的两个字，让周家三口人瞬间如释重负，脸上重新绽放出贪婪的笑容。
「那就快取啊！还磨蹭什么！」婆婆催促道。
「但是——」
主管的一个转折，让他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根据协议规定，提前解除锁定期，需要支付本金30%的违约金。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取出，一百六十万的本金，要扣除四十八万，只能到手一百一十二万。」
「什么？！」
这声尖叫是婆婆发出的，简直能刺破耳膜。
「四十八万？！抢钱啊！」周志刚也跳了起来，脸涨成了猪肝色，「哪有这么黑的银行！我不取了！我不信邪，我要投诉你们！」
「先生，白纸黑字，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当时徐女士是签了字的。」主管不卑不亢地拿出一份复印件（其实是我刚才给他的道具），指着上面的条款，「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还有什么？」周志强觉得嗓子发干，声音都哑了。
「最关键的是，」主管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笔资金被设定了连带责任担保。如果现在强行违约取出，不仅要扣除违约金，剩下的资金还会被系统自动冻结三个月，进行风险排查。」
这当然是我编的，但对于这几个法盲来说，足够唬人了。
「冻结三个月？」周志强彻底傻眼了，「那我的房子怎么办？开发商那边只给了我三天时间交首付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那能不能不扣钱？我们是急用啊！」婆婆开始撒泼打滚，试图用她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那套来对付银行，「通融通融嘛，我们可是大客户！」
主管冷冷一笑：「抱歉，系统设定的，人工无法干预。」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适时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都说了动不了，你们非不信。当初我妈怕我乱花钱，特意找熟人办的这个业务，就是为了锁死这笔钱。现在好了，要取就得亏四十八万，还得等三个月。你们说，怎么办？」
我把皮球踢了回去。
周家三口人面面相觑，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百六十万就在眼前，却像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
这种落差，比直接告诉他们没钱还要折磨人。
「不行！那可是四十八万啊！够装修了！」周志刚心疼得直跺脚，「绝对不能亏这个钱！」
「哥！那我房子怎么办？」周志强急得眼睛都红了，抓着周志刚的领子晃，「晓燕说了，这周不买房，她就去打胎分手！你忍心看我打光棍吗？忍心看咱妈抱不上孙子吗？」
「这……」周志刚左右为难，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我的命好苦啊！明明有钱却花不出去！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吗！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
银行大厅里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
我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让他们看到希望，再亲手掐灭。
让他们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暴露出最丑陋、最狰狞的面目。
但这还不够。
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面。
突然，周志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阴毒得像一条毒蛇。
「嫂子，既然取不出来，那你把这存单抵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