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捡了儿媳妇用过的面膜敷脸，不料却引起家庭大战。
“妈！你看没看见桌子上打开的面膜？？！”
我解释说是我不想浪费才二次利用，儿子却叉着腰笑得讥讽。
“那是彩霞阿姨从国外背回来的，一片三百块！薇薇还要用来敷脚呢！”
“你看看你脸上烂的那疤，丑得要死，有啥敷的必要！”
被训斥惯了，我强忍着没有开口。
儿媳妇薇薇翻了个白眼，说出的话也愈发难听。
“不是我说，你和彩霞阿姨真不能比！人家一把年纪长得漂亮还有退休金！”
“要我说我爸当年就不应该和你结婚，现在说不好彩霞阿姨才是我妈！”
是呀，婚礼上嫌我丑丢脸叫李彩霞坐主位，
我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十年也没人给买，逢年过节大方的给李彩霞从头到脚买尽兴。
人人都说李彩霞有个孝顺的干儿子。
我这个儿子还真是替别人家养的，对于他我也是仁至义尽。
攥了攥兜里热乎的体彩一等奖，我叹了口气。
既然他这么喜欢李彩霞，就去找她当妈吧！
1
关掉凌晨四点半起夜照顾孙子的闹钟，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卧室门被人粗鲁的一脚踹开，儿子陈大勇气冲冲的走近：
“妈！不是让你照顾好大宝吗？你怎么连纸尿裤都没换？！”
陈大勇脸色黑如锅底，甩手就把沉甸甸的尿不湿砸向我。
恶臭味瞬间在房间里炸开，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陈大勇看着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行了，你下次注意点！今天是大宝生日宴！你赶紧收拾！还有好多活等着你干呢！”
“我们房间里的床单今天全部都换下来洗了！记住，一定要手洗！这可是彩霞阿姨从意大利带回来的！”
陈大勇习以为常的吩咐，俨然把我当成是家里的老妈子。
只有在提到他的干妈'彩霞阿姨'时，他脸上才会多出几分笑容。
我心中冷笑，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生日宴我不去了！你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就行。”
陈大勇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啧了一声：“你不去？我爸把退休金全给你了，你不去谁掏钱？”
“我干妈一大早就去酒店帮忙了，你......”
话说到一半，他噗嗤一下笑出声，眼中含笑上下打量着。
“妈，我昨天就随口一说，你该不会是看干妈去，怕别人说你丑就不愿意去了？真是年龄越大毛病越多了！”
看着陈大勇嗤之以鼻的样子，我心中除了可笑，更多的是心寒。
他忘了，我脸上这块难看的黑疤，是为了救他留下的！
儿媳妇听见这边的争吵，不耐烦地喊道：“陈大勇！刚交了房贷我可没钱，你妈今天要是不去我就和你离婚！”
大宝的哭声响起，一时间，家里变得鸡飞狗跳。
看着儿子脸上止不住的愁容，我叹了口气，乏力感涌上来，最终还是妥协了。
抱着孙子赶去酒店，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陈建设穿的人模狗样，看到我后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孙子，语气里是浓浓的厌恶：
“老不中用的老瘸子！就这几百米狗都比你爬得快！”
一旁的李彩霞穿着红裙，满面笑容的站在陈建设身旁逗着我孙子。
两个人看起来才是真正的一对。
陈大勇和儿媳妇也迎上来笑得灿烂，连眼神都没有给我半分。
“爸，妈，赶紧进去吧！”
两人对着李彩霞一口一个妈叫的亲热，我僵在原地，双腿好像不听使唤。
眼睁睁看着一大家子簇拥着李彩霞越走越远，我忍不住红了眼。
酒店的工作人员沉声呵斥，竟当我是乞丐在赶我。
我急忙指着已经走远的一大家人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破衣烂衫，和亲密和谐的他们比起来，好像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局外人。
轻叹一口气，我掏出贴身放着的彩票，看着上面还有十天截止的兑奖日期。
算了，既然强求不了，我就放过自己，至少还有退路可走！
踉跄着赶回家，我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给陈建设发消息提离婚，又给陈大勇发了条语音。
【以后你有事找你干妈，这个家我不要了！】
2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陈建设和陈大勇的电话开始轮番轰炸。
我一一挂断，最后一次却手滑点了接通。
陈大勇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一大家子都等着你付钱呢，你死哪去了？”
“你还要离家出走？还和我爸离婚？一把年纪了闹什么闹！”
“你瘸着腿你能跑哪儿去？赶紧回来！”
我紧咬着牙，心口像是被塞满了刀子。
谁都可以拿我这条残缺的腿骂我是瘸子，唯独陈大勇不行！
他怎么能忘了这条腿是因为护他，才被耍酒疯的陈建设打瘸的！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彩霞阿姨说不定就是我妈......”
没等他说完，我啪的挂断电话。
生陈大勇的时候难产，我疼了两天两夜才把他生下来。
陈建设要拿他抵债，我以泪洗面求他高抬贵手。
最后还是把我妈留下的唯一遗物玉镯子给了他，他才肯放过陈大勇。
我用尽一切留下来的，结果是个狼心狗肺的仇人！
失望，悔恨，无数情绪在我心里交织着，我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
车子停在路边，我第一眼就看见站在路口焦急等我的妹妹。
刚一下车她就紧攥着我的手，话还没说眼泪就落下来。
“姐呀，你看看你又瘦了！这几天在我家得给你好好补补！”
我扯了扯嘴角，忍着没哭出来。
那天妹妹带着我出门逛街，给我买了一堆衣服。
就连一顿饭，也不舍得叫我操劳，只让我安心等着吃饭。
这种踏实和安逸是在陈大勇家没有的。
当晚妹妹把家里最宽敞的房子收拾出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和我挤在一张床上。
许久没见，我们姐妹俩有说不完的话。
结果当晚，陈建设打来了电话，那头他生气嘶吼着。
“刘淑梅！这些年还真是打你打得少了，翅膀硬了！”
“离婚？离就离！你给老子净身出户！”
妹妹在一旁听得清楚，一把夺过手机，张口就骂了回去：
“挨千刀的老东西！难怪我姐来找我，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欺负他！”
“你自己找老姘头！凭什么叫我姐净身出户？！”
她还是这样，泼辣的性子忍不了我受一点委屈。
“一对老不要脸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我姐打零工养家，你以为你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你们陈家的财产也有我姐的一半！”
那头陈大勇给他爸帮腔，不搭理妹妹的怒骂，只想着从我身上还能计较点什么。
“妈，你确定不回来是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离婚正好成全我爸和李阿姨，但是你要是想走得把彩礼钱替我爸出了。”
“这些年你住我的用我的吃我的，至少给五万！正好够给我干妈买三金。”
听到这番话，我更觉得自己这些年真心喂了狗。
一股浊气憋在心口，我对着电话怒骂出口：
“你干妈还真是上赶着当老三！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好意思说我欠你们钱？这些年请个保姆都不止这些钱吧？”
“既然你认了李彩霞当妈，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滚！”
我啪的挂断电话，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心里暗下决定。
3
我杀了回去，和这家人断个清楚。
刚进门，一家人和李彩霞正在吃团圆饭。
看见我，陈大勇不耐烦'啪'的放下碗筷，立马阴阳怪气。
“急了？怕离婚了没人要？晚了！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不过你要是肯伺候李阿姨和我爸，我还能给你留个窝。”
看着他一副施舍的模样，我真是笑了。
掏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一把拍在桌子上。
“别说了，离婚！谁不离谁不是人”
见我没有服软，陈大勇瞬间炸了，掏出手机计算器，手指摁得飞快。
“偷用面膜，打对折150块......”
“表弟结婚，我随礼你去吃席，给我500.....”
良久，他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贪婪。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给我爸十五万。”
我是真没想到陈大勇能开得了这个口，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留情面。
拉出提前准备的账单，我一把甩在陈大勇面前。
“伺候你们一大家十年，按一月五千，先把60万给我结了！不然就上法庭！”
“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大家人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陈大勇瞪大眼睛和陈建设面面相觑。
儿子不知好歹，但他老子心里有数。
陈建设扯过离婚协议果断签下名字，一副施舍的语气。
“行了，赶紧滚！看见你这张脸饭都吃不下了，真是倒胃口！”
陈大勇也跟着落井下石。
“老不死的以后活不下去了，千万别求到我跟前，以后彩霞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妈!
两人一唱一和，故意恶心我，果然生儿子就是有他老子的劣根性。
看着到手的离婚协议，想着迫近的兑奖期。
我内心无比平和，他爱叫谁妈就叫吧，这年头有钱才是王道。
没有丝毫留恋，我当天就去拿了离婚证。
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都不知道对自己好，没了这一家，世界终于清静了。
4
过了几天我直奔体彩店兑奖，店长激动得直搓手说我运气好。
“大姨，你这中了奖，家里人可不得把你供起来！”
我听着话只是笑了笑捂紧银行卡，刚要跨步离开。
下一秒，隔着玻璃窗和王薇薇四目相对。
她激动的戳着陈大勇的胳膊，指着我声音高亢。
“大勇！你看那是不是咱妈！？”
两口子立马冲过来，将我堵在彩票店门口。
“吗？！你怎么在这？”
陈大勇的大嗓门跟炸雷似的，吓得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霎时心头一紧，暗自骂了句倒霉------怎么就这么好巧不巧，在这儿碰见这两个瘟神！
我赶紧攥紧口袋，耷拉着脑袋，打算硬着头皮往外走。
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真没说错。
我这点心虚的小动作，陈大勇一眼就看穿了。
“老东西！你聋了！口袋里装的什么？！”
陈大勇瞳孔一缩，一把铁钳般拽住我的胳膊，疼得我眼前一黑。
下一秒，他另一只手已凶悍地掏向我死死捂住的口袋！
“你放开我！”我死死捂住口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我往后躲，他往前拽，两人拉扯间，"啪嗒"一声。
一张皱巴巴的彩票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王薇薇捡起彩票，撇着嘴不屑的扫了两眼，开口就是尖酸的嘲讽。
“我说妈，你真是长得丑想的美！就你？还想中大奖？”
“有这时间不如给我们道个歉，说不定还能赏给你一碗饭吃！”
说着她用胳膊肘怼了怼陈大勇的腰，那眼神里满是算计。
陈大勇清了清嗓子，一副"宽宏大量"施舍的模样。
“你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和我爸毕竟离婚了......你给我们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不白干！我一个月给你发800块零花钱，够实在吧？”
800块？还真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使唤惯了？他们就笃定我中不了奖？
我兜里揣着的，可是实打实热乎的8000万！这800块，算个屁！
没有搭腔，我转身就走。
见我真要走，陈大勇一把拽住我的后衣领，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
“家里的锅碗瓢盆堆成山了，地板没人拖都包浆了！”
“没见过你这么较真的！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回去！”
我就知道他们是想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甩开陈大勇的手，我语气平静：
“凭什么我要回去伺候你们！”
见我态度坚决，陈大勇嗓门又提了起来。
“你是我妈，就得帮我做这些！”
“哪家的妈不给儿子带孩子、管家务啊？就你特殊！良心被狗吃了！”
我心里是又气又委屈，咬着牙，积压了几十年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伺候你们一家老小四十年！洗衣做饭带孩子，你们什么时候领情过？”
“想找人干活，去找那个老三去！别来烦我！”
见我油盐不进，陈大勇指着我唾沫乱飞。
“彩霞阿姨金贵命，哪里会做家务事！也就你这个命贱的还有点用！”
王薇薇也跟着添油加醋，脸几乎凑到我面前：
“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难怪离的那么爽快！是不是老早就找好姘头了？”
自己做事肮脏还要倒打一耙，这些年我对他俩的忍耐也够多了。
新仇旧恨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王薇薇那张刻薄的脸上。
她被打得猛地一偏头，脸上瞬间浮起清晰的五指红印，整个人都懵了。
“有妈生没妈养的贱蹄子！吃屎了嘴巴这么臭！”
我积压了四十年的怨气，随着这句话喷涌而出。
“你敢打我？！陈大勇你看她敢打我！”
王薇薇反应过来，尖声哭叫，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
陈大勇眼见老婆挨打，瞳孔骤缩，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绷断，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老不死的你敢动她？！那你就去死吧！”
他野兽般咆哮着，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狠狠揪住我的头发，巨大的力道几乎将头皮撕扯下来！
我痛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掼倒在地。
下一秒，雨点般的拳头就朝着我的头脸、身上砸落。
"呃！"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骨头像是要散架。
我痛得蜷缩如虾米，只能徒劳用手臂护住头部。
可他的拳头像冰雹一样砸下，每一拳都带着骨裂般的剧痛，我甚至能听见自己肋骨的哀鸣。
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我叫你横！我叫你跑！离了我们陈家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废物！”
在他的怒骂和拳脚中，我被拖拽着，后脑勺猛地磕在冰冷的台阶棱角上------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般的剧痛，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闻声，彩票店老板看到赶忙冲出来制止
“哎干嘛，可别在我店门口打！你再打我已经报警了！”
周围路人也纷纷围过来，有的拦着他的拳头，有的扶住我叫救护车。
他却更气的面红耳赤，胡乱挥拳：“滚蛋！我打我妈，这是家事！你们谁啊敢管我！”
王薇薇也拉扯着朝我呸一口：“呸！老了老了不要脸！今天就得把她打死在这，让她不长记性！”
众人又是一阵拦着，好一会才医护人员来把我抬上担架。
见我被要被救护车拉走，陈大勇甩开桎梏，眼红脖子粗朝路人吼：
“你们谁叫的救护车谁掏钱啊，我可没钱给这老不死的看病！”
而话落，彩票店老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瞪了一眼这两口子，随即嗤笑。
“你以为你妈稀罕你的钱啊！人家今天来我这兑奖，彩票中了8000万！”
“8000啊....也就你这种混球玩意！唉，打人打的真是时候！”
在老板唏嘘声中，王薇薇彻底张大了嘴：“什么！8000万？！”
而一旁陈大勇脸色彻底唰白，脚下一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