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便装回营,被哨兵拦下盘问,前来迎接的参谋长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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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耽误了重要的军事部署,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赵卫国司令员身着便装,孤身一人站在自己军区的大门口,却被一个新兵用枪拦住了去路。

哨兵张小山的脸涨得通红,汗水浸湿了领口,但他握枪的手没有丝毫动摇:“报告首长!我的责任就是守好这里!没有命令,谁也不能进!”

不远处,闻讯赶来的参谋长心胆俱裂,可他却不敢出声......



01

暮色,如同被打翻的巨大墨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而无情地侵染着燕山山脉的每一道褶皱。

群山沉默地环抱着山脚下这片巨大的营区,轮廓在稀薄的余光中显得愈发峥嵘。

这座代号为“磐石”的战略要地,此刻就像一头结束了白日假寐的钢铁巨兽,于沉沉的阴影中,悄然睁开了警惕的眼睛。

一阵干燥的山风掠过高耸的岗楼,卷起松涛,送来远处训练场上硝烟与尘土混合的独特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井然有序的肃杀,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上搭着看不见的箭。

一辆黑色轿车,其貌不扬,连车漆的光泽都显得格外内敛,悄无声息地滑行至营区相对偏僻的二号门外。

它的车牌是地方牌照,一个极普通的号码,混入城市车流中,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轮碾过路肩上散落的碎石,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微脆响,在这过分安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清晰。

后车门被一只稳定有力的手推开。

一个身形挺拔如松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色夹克,款式老旧,却异常干净。

笔直的裤腿上,能看到几点早已干涸的泥土印记,像是长途跋涉后留下的勋章。

他便是赵卫国,这座庞大军事机器的最高指挥官,刚刚从首都结束一场持续了整整一周的高度机密会议,提前数小时悄然归来。

驾驶座上的司机没有下车,只是透过后视镜,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担忧,也有早已习惯的默契。

赵卫国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左手,朝后方摆了摆。

一个简单而决绝的手势,示意司机可以按原计划离开了。

黑色的轿车没有丝毫迟疑,安静地完成掉头,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迅速消失在盘山公路下一个陡峭的拐角。

赵卫国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山风吹动他夹克的下摆,也吹动了他额前几根坚硬的短发。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望向不远处灯光下那个如标枪般挺立的哨兵身影。

他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那身崭新的军装,直接洞悉其下那颗年轻心脏的每一次搏动。

他没有选择走向灯火通明、往来车辆不绝的主门,那里有鲜花和仪仗,有他熟悉的部下们列队等候。

他选择了这里,这个平时只有后勤补给车和少数高级军官家属才会偶尔经过的二号门。

这部分是出于会议内容的绝对保密需要,在最终指令下达前,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但更深层的原因,则源于他多年来几乎融入血液的一个习惯。

他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不打任何招呼的“微服私访”。

他坚信,只有这样,才能亲手触摸到他所统帅的这支庞大部队最末梢神经的真实温度,是滚烫、是温热,还是已经出现了麻木的冰凉。



就在此刻,距离二号门足有两公里直线距离的主行政楼四层,通讯总机房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参谋长刘建业背着手,站在一排闪烁着无数指示灯的机柜前,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滑落,滴在他那浆洗得笔挺的衣领上。

他身后,几名全军区最顶尖的技术军官正围着一台敞开的主机,满头大汗地进行着紧急抢修。

一条跨区域演习所用的加密通讯线路,在十五分钟前毫无征兆地中断了。

这不仅仅是设备故障,更是对“磐石”系统稳定性的严重挑衅。

刘建业烦躁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块走时精准到毫秒的军用手表。

指针已经冷酷地指向了下午六点十五分。

按照司令员办公室刚刚收到的航线更新信息,赵卫国乘坐的专机应该在六点整准时降落于西郊军用机场。

从机场到主门,不堵车的话,正好是十五分钟。

他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到了主门口,正看着空无一人的迎接队列。

可眼前这个要命的通讯故障,如同一个巨大的磁铁,将他死死地吸在了这个闷热的机房里。

他身为参谋长,演习通讯是他的首要职责,他不能离开。

他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疯狂祈祷。

祈祷西郊的航空管制能出点小小的状况,或者路上能稍微堵一下车,让司令员的座驾能晚那么几分钟抵达。

他太了解赵卫国的脾气了。

二号门外,赵卫国终于迈开了脚步。

他的步伐不大,却沉稳得可怕,每一步的间距都像是用尺子精确测量过,落地无声,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亲手布下的考场。

五十米。

三十米。

他能看清哨兵年轻的脸庞,以及脸上那种新兵特有的、混合着紧张与自豪的严肃。

十米。

哨兵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如同上满了弦的弩。

站在这座二号哨位的士兵,名叫张小山。

他入伍尚不足一年,是个彻头彻尾的新兵蛋子。

他来自西北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祖孙三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是他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最大的骄傲。

他几乎在赵卫国下车的那一瞬间,就用眼角的余光锁定了这个目标。

一个陌生男人。

一辆地方牌照车。

一个不合常理的下车地点。

张小山的神经,如同被拨动的琴弦,瞬间绷紧到了最高音。

他没有转头,目光依旧直视前方,但全身的肌肉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

他看着那个男人打发走汽车,看着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看着他独自一人,用一种审视的、不容置疑的步伐向哨位走来。

班长、排长、连长们,日复一日在他耳边嘶吼的那些哨位条例,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的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当赵卫国的皮鞋鞋尖,踏入哨位前方地面上那道用白色油漆划出的十米警戒线时,张小山动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个干净利落到极致的拦阻手势,右臂猛然伸出,掌心向前,如同砌起一堵无形的墙。

“同志,请留步!”

他的声音洪亮、清澈,带着一丝独属于高原少年未经世事的纯粹,却又因为刻意的压抑而显得格外有力。

这声断喝,在寂静的黄昏里回荡,惊起了一旁树梢上几只昏昏欲睡的飞鸟。

赵卫国如他所料般停下脚步。

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因为紧张而微微涨红的年轻脸庞。

很好。

反应速度快,动作标准,口令洪亮。

他在心里,冷静地给出了第一个中性的评价。

“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张小山继续高声喊道,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住赵卫国的双眼,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找出哪怕一丝的破绽。

赵卫国没有像常人那样去伸手掏口袋,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个反常的信号。

他反而将双手缓缓地背到了身后,摆出一个只有在检阅部队时才会有的姿态。

他用一种考验的、甚至可以说是傲慢的口吻,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我没带证件。”

他的声音不高,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却带着一股仿佛能让空气都凝固的威严。



张小山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立刻皱了起来。

没带证件?

还要硬闯战略要地的军区大院?

这种情况,他在入伍后进行的上百次模拟对抗和哨位预案演练中,遇到过不止一次。

“我找你们刘建业参谋长,有非常紧急的军事要务,你立刻用内部电话向他通报。”赵卫国接着说道,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张小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有被“参谋长”和“军事要务”这些词汇吓住。

因为条例里写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首长。”他虽然出于本能地用上了尊称,但语气里的坚定却如同脚下的山岩,没有丝毫动摇。

“我们的规定是,任何无证人员,无论身份,一律不得擅自入内。”

“如果您确实需要联系刘参谋长,可以使用岗亭侧面的这部外线专用电话,”张小山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指向哨位旁边那部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红色电话机,“您可以亲自联系他,或者告知我您的姓名和事由,由我为您转达,然后请他亲自来这里接您。”

他的应对条理清晰,程序严明,无懈可击。

赵卫国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不卑不亢,有勇有谋。

但他不打算就此结束这场即兴的考试。

因为真正的考验,从来都不是程序化的应对,而是面对巨大压力时的极限反应。

考验,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02

“小同志,”赵卫国的脸色,毫无征兆地沉了下来,仿佛晴空瞬间布满乌云,“我再说一遍,事情十万火急,关乎即将开始的重大军事部署。”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砸在张小山的心头。

“如果因为你的死板和阻拦,导致战机延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这个责任,你一个小小的列兵,承担得起吗?”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磅礴的压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从赵卫国身上喷薄而出,劈头盖脸地向张小山涌去。

那是一种在尸山血海中反复淬炼过的将军,才会拥有的实质般的杀气。

张小山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那一瞬间被这股气势死死地扼住了。

他仿佛不再是站在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而是独自面对着一头从深渊中缓缓抬起头颅的洪荒猛兽。

他后背的军装,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就被冷汗彻底浸湿。

他握着钢枪的手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出黏腻滑手的汗水。

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不是普通的严厉,那是一种能将人的血肉、骨骼、乃至灵魂都层层剥开,看得通通透透的锋利。

他开始剧烈地怀疑,自己拦下的,会不会真的是某个自己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通天大人物。

退一步,或许就能海阔天空。

可就在他意志动摇的瞬间,新兵连班长那张被晒得黝黑的、布满疤痕的脸,以及他在训练场上声嘶力竭的吼声,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哨位是什么?哨位就是你的命!就是你身后整个大院的命!任何人敢无视规定强闯哨位,就给老子按最高等级的应急预案处理!别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张小山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剧烈的刺痛和浓重的血腥味,如同最强效的兴奋剂,让他那颗几乎要屈服的心脏,重新剧烈地搏动起来。

他不但没有后退半步,反而将已经挺得笔直的胸膛,又向前顶了顶。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握紧了手中那冰冷的钢枪,枪托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

“报告首长!”

他几乎是用尽了肺里所有的空气,吼出了这句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嘶哑。

“我的职责,就是誓死守卫好我的哨位!保卫身后的营区安全!”

“没有接到上级的明确命令,今天谁也不能从我这里进去!”

他的声音在黄昏的山谷间回荡,带着一种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决绝。



赵卫国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他刻意深藏起来的欣赏和满意。

但这欣赏,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分毫。

相反,他的表情变得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他需要知道,这个士兵的心理防线和战斗底线,到底在哪里。

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的强硬姿态,还是真的敢于在面对“疑似高级首长”的情况下,采取强制性的行动。

而在那栋灯火通明的行政楼里,刘建业终于等来了他望眼欲穿的好消息。

“报告参谋长!线路修复成功,备用系统已激活,通讯恢复正常!”

刘建业几乎是在技术军官话音落下的同时,就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机房。

他冲回自己的办公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主门哨岗的号码。

“司令员的车到了没有?”他的声音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尖锐。

电话那头,哨兵的回答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报告参明长,没有看到司令员的座驾,也未接到任何相关通知。”

刘建业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一片空白。

一个他最不愿意去想,却又无比真实的可怕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蹿了上来,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太了解赵卫国的行事风格了。

这位从南疆的丛林血战中一步步走出来,以铁腕治军、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而闻名的司令员,最喜欢的就是搞这种不打招呼的突然袭击。

他不走主门!

他绝对不会走主门!

刘建业的目光猛地穿透办公室的玻璃窗,投向遥远天际线下,那个被山影笼罩的二号门方向。

坏了!

他的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冰冷的、带着绝望的词。

他甚至来不及多带一个警卫员,也顾不上整理自己那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军容,抓起桌上的大檐帽往头上一扣,就朝楼外狂奔而去。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疯狂地、毫无逻辑地祈祷着。

千万别是新兵,求求了,千万别是那个刚从新兵连分下来,全团都有名的“一根筋”张小山在站岗。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候,开这种最残酷的玩笑。

当刘建业肺部如同火烧般冲出行政大楼,跑到楼前那片开阔的广场上时,他已经能用肉眼,模糊地看到二号门那边的情况了。

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背影,正和一个如同钉子般钉在那里的哨兵,形成了紧张的对峙。

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但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几乎要凝固成实质的、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刘建业的腿肚子,在那一瞬间,就软了。

真的是司令员!

而且对面站着的那个新兵,看那身形,看那站姿,十有八九,就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张小山!

他想放声大喊,用自己参谋长的身份,去命令张小山立刻放下武器,去终止这场荒唐的对峙。

可他仅存的理智,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不能喊。

司令员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在他进行“现场教学”和“实战测试”的时候,跳出来破坏气氛,强行中止。

他现在喊出来,非但救不了张小山,反而会火上浇油,让事情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刘建业只能咬碎了牙,将所有的恐惧和焦虑都转化为力量,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让他感到亡魂皆冒的方向,继续狂奔。

03

二号门前,对峙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赵卫国的耐心,似乎已经彻底耗尽。

他向前,不紧不慢地,踏了半步。

就是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半步,却像是一道命令,让张小山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这是标准的、即将发起强行闯岗的预备动作。

“我最后问你一次,”赵卫国的声音,已经低沉得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滚雷,带着不容置疑的终极压迫,“让,还是不让?”



张小山没有回答。

他的大脑,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速运转。

对方气场强大,言语逼人,对军队内部情况似乎了如指掌,极有可能是某位自己不认识的高级首长。

但自己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首长视察的通知,对方也拒绝出示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

职责所在,不容退让。

条例在上,不容亵渎。

他的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用一个极其隐蔽的动作,摸向了腰间那个与紧急警报系统相连的红色按钮。

就在这千钧一发,空气中仿佛能擦出火星的时刻。

一阵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营区内部传了过来。

一队由士官长亲自带队的夜间巡逻队,正按照固定的巡逻路线,不偏不倚地,巡逻到了这里。

带队的士官长姓王,是个在“磐石”大院里服役了整整十五年的“兵王”。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首长,对整个军区所有校级以上干部的脸、身形、甚至走路的姿态,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哨位前那个穿着夹克、背着双手的男人时,他的脚步,猛地一滞。

王士官长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就睁大到了他生理所能达到的极限。

他那张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显得格外黝黑的脸庞,其上的血色,在零点一秒之内,褪得干干净净,变得如同死人般苍白。

他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想要发出惊呼,却被巨大的震惊扼住了声带。

司令员!

是赵卫国司令员!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穿着一身便装,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还和一个新兵蛋子,在门口对峙?

王士官长的大脑,在那一刻,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的身体,出于最本能的反应,下意识地就想并脚立正,敬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然后冲过去,一脚踹在那个不开眼的新兵蛋子的屁股上,把他从司令员面前拎开。

可他的所有动作,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诡异地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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