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将领李天霞,一生投机害友,三次坐牢,最终机关算尽凄凉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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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16日,沂蒙山区孟良崮主峰的炮火渐歇,国民党“五大主力”之首的整编第74师全军覆没,师长张灵甫战死。这支全副美式装备的王牌部队,覆灭时距最近的友军,李天霞整编第83师仅10公里路程,而这场近在咫尺的救援,终因李天霞的蓄意敷衍沦为泡影。

李天霞“见死不救”的背后,是一场延续多年的权力仇怨,更是国民党军派系倾轧的致命恶果。



李天霞与张灵甫的矛盾,早已根植于74军的血脉之中。两人同为王耀武麾下干将,却因军衔资历与处世风格形同水火。1946年74军改编为整编第74师,师长之位成为争夺焦点,李天霞身为黄埔三期生,资历更深,且在抗战中历任团长、师长,本是众望所归;而张灵甫虽为黄埔四期,却凭借王耀武的偏爱与对蒋介石的绝对忠诚,最终脱颖而出。为安抚李天霞,蒋介石将其调往整编第83师任师长,但这份“平级调动”背后的权力失落,让李天霞对张灵甫恨之入骨,私下多次扬言“早晚要让姓张的付出代价” 。

更让李天霞耿耿于怀的是,抗战时期两人就因军功归属结下嫌隙。上高会战中,张灵甫率部奇袭张古山立下大功,而时任51师师长的李天霞却被指“调度不力”,更在战后嘉奖名单上名落孙山。这种积怨在整编师师长之争后彻底爆发,为孟良崮的见死不救埋下了必然伏笔。

1947年5月,汤恩伯第一兵团发起对鲁中解放区的进攻,以整编第74师为中路主攻,李天霞第83师、黄百韬第25师为左右两翼,限期拿下华野指挥部所在地坦埠。张灵甫急于建功,率军孤军冒进,与两翼友军拉开距离,却不知已踏入粟裕“猛虎掏心”的包围圈。5月13日夜,华野第1、8纵队穿插迂回,一举切断74师与83师、25师的联系,张灵甫被迫收缩兵力退往孟良崮,寄望于“固守待援,中心开花” 。

此时,李天霞接到汤恩伯“全力增援74师”的命令,却开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敷衍表演。他表面上派出部队,实则暗藏猫腻:先是仅派一个连的兵力,携带报话机冒充整旅番号前往救援,故意在阵前虚张声势却不实质推进;当张灵甫通过电台苦苦哀求,甚至直接向蒋介石发电告急时,李天霞才勉强调出57团,却在电报下令“火速增援”的同时,用电话私下暗示团长“保存实力,相机行事”,导致该团在华野阻击线前畏缩不前,很快被击溃 。

彼时,83师主力距孟良崮仅需翻越两座小山,正常行军不足3小时即可抵达,但李天霞却以“山区地形复杂、共军阻击猛烈”为由,命令部队“逐次推进、稳扎稳打”,每日推进速度不足2公里。反观另一侧的黄百韬第25师,虽也有保留实力之念,却仍派出一个旅全力猛攻,一度打到距74师仅5公里的天马山,而李天霞的部队始终在外围徘徊,甚至与华野阻击部队形成“对峙不交战”的诡异局面 。

5月15日,华野发起总攻,孟良崮上的74师陷入弹尽粮绝的绝境。张灵甫的指挥部设在一处山洞中,电台里不断传来各旅的告急电报:“弹药耗尽,请求空投”,“共军已突破外围阵地,伤亡惨重”。他亲自向李天霞发去加急电报,言辞恳切:“霞公,弟部已到最后关头,望兄速以主力驰援,迟则恐无相见之日!”但李天霞接到电报后,仅回复“已令各部奋力推进,兄勿忧”,实则仍按兵不动。

当天下午,蒋介石的手令直达83师师部,措辞严厉:“如有萎靡犹豫,巡逡不前,或赴援不力,定必以贻误战局,严究论罪不贷!”汤恩伯也接连发来急电,甚至用“亲爱精诚”的武德相劝,但李天霞依旧不为所动。他深知,74师覆灭虽会追责,但只要保存自身实力,凭借黄埔三期的人脉总能脱罪;而若全力救援导致83师受损,自己将彻底失去博弈的资本。这种冷酷的算计,让他对孟良崮的悲鸣充耳不闻 。

5月16日中午,孟良崮主峰失守,74师残部在山洞外展开最后抵抗。张灵甫在阵亡前,通过电台向南京发出最后一电,痛诉“友军见死不救,尤以李天霞部延误时机,致全师覆没”。而此时的李天霞,正率83师主力在距离战场10公里的桃墟镇休整,甚至下令部队“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共军反扑”,全然不顾山头上昔日同僚的生死存亡 。



74师覆灭的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震怒,下令严办救援不力者。

军事法庭上,李天霞上演了一出颠倒黑白的好戏:他拿出57团的伤亡报告,谎称“已派主力全力救援,奈何共军阻击过于顽强”;又伪造了多份与张灵甫的通讯记录,声称“多次建议张师长突围,然其固执己见,错失良机”。凭借顾祝同、王耀武等黄埔系元老的暗中斡旋,原本应判重刑的李天霞,最终仅以“作战不力”被撤职下狱,不久后便被保释出狱。

1948年初,国民党军兵力吃紧,急需“资深将领”稳定军心,李天夏凭借黄埔三期的资历与昔日人脉,竟被重新起用,出任整编第100军军长——这支部队由原74军残部与地方保安团拼凑而成,师团级军官多为74军旧部,蒋介石此举意在借李天霞的“资历”安抚旧部,实则暗藏提防,未给予其核心兵权。

任职期间,李天霞依旧延续“保存实力”的老套路,在鲁南战场与华野周旋时,消极避战、步步为营,虽未再出现“见死不救”的恶性事件,却也毫无战功,部队战斗力始终疲软。但因当时国民党军兵败如山倒,将领们普遍畏战,他的表现竟未被深究,反而在1948年9月淮海战役前夕,被晋升为第6兵团副司令兼第99军军长,名义上成为李延年的副手,实则手握实权,为后续的派系倾轧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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