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他妈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刚才不说了吗?一个一个踩着上,怎么能少得了你?”聂磊咔咔几个嘴巴子给杨九妹扇在凳子上就不会动弹了。
聂磊的兄弟一看自家老大威风劲儿,就感觉太风光了。
聂磊看着杨九妹就说了,“杀你怎么的?你不是想动手吗?不是想打我吗?我巴不得和你干一架,你在市南现在最大了是吧?你等着我,我踩着你的肩膀更上一个台阶的时候,回过头来你得叫我一声磊哥,等我聂磊做大的时候,你好好在底下给我干活,好好在底下给我做生意挣钱,每个月给我交一部分份子的钱,假如要是少了我这一份,我就打你。清楚了吗?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告诉我一声,以后每个月挣多少钱,往我聂磊这交50%,知道少一分钱,小腿给你打折,听着了吗?告诉我一声,臭娘儿们。”
杨九妹捂着被打肿的脸在那不吱声了,史殿林拿着五连子把朝着脑袋上打,“操,操,让你不吱声,磊哥问你话呢。”
“啊啊啊,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每个月挣的钱给你往上交。”
“你叫我啥?”
“磊哥。”
“不牛逼了?一进屋那小劲呢,小膀给我抱起来啊,没脾气了?你也怕个人呐,就这么把面子落在我手里了?”
这把杨九妹给气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滚蛋。敢打你,我就不怕你,我等着你,我巴不得跟你干一下,今天就算我欺负你了。”
杨九妹在保镖的搀扶下走了出去,嘴里说道,“老弟,不,磊哥,今天我记下了。”
“咋的,没被打够啊?记下了那怎么的,滚蛋,我等着你。”
“行,磊哥,今天我把话搁这,在市南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挑衅的话别跟我说的那么满,你要真打不过我。咋的,你自杀?你这么的,咱俩白纸黑字写到纸上按个手印,接下来咱俩在市南区打一仗,咱俩就站出来磕一下子,我要是打不过你,我吃安眠片自杀,你要是整不过我,你怎么死那是你的事。我想看着你销户,敢玩吗?敢赌吗?说话啊,没这两下子就别在这扬言,女人还是回家洗衣服做饭看孩子伺候你老公,混社会打打杀杀这些事不适合你们女人,知道了吗?
“磊哥,我知道了。走。”
“小九,不送了。”
杨九妹扭头就出来了,身后传来了聂磊兄弟们的一阵喝彩声。“好。”
杨九妹领着自己的保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恨得牙痒痒了,要知道,她可是在这里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什么都经历过了,但从来没见过聂磊这么猖狂的人,这跟个畜生一样嘛,以前有小孩蹦跶两年也窜起来过,哪个不是被打压下去了?不可否认,聂磊让杨九妹产生了一定的心理压力。聂磊在战术上重视对手,在战略上藐视对手。人的野心一旦要暴露出来,那就跟草原平头哥一样,要把任何敌人都看得特别渺小,才能大刀阔斧地横扫。
聂磊的野心太大了,连着干倒了三四个所谓的社会大哥,心想不过如此。
“来,兄弟们,把酒都倒上过来喝酒来,我就等着她杨九妹,我看她能把我怎么的。”在火锅店儿里啊,聂磊领着兄弟们在这开喝了。
回到家,杨九妹往沙发上一坐,气呼呼的捂着脸,“哼,聂磊是不是也没多少兄弟。”
“大姐,据我所知,聂磊手下好像就二三十个兄弟,手里就那么几杆破枪,但是他这30来个人全是精英,哪一个打仗都是好手,尤其是手底下有一个叫史殿林的,他是带着兄弟跟着过来的,他手底下那帮兄弟还都练过,还有个刘毅,最近这不是刚把金大宇销户了吗?聂磊现在是士气正旺,他目中无人,现在也真是不好摆脱。”
“哼,骄兵必败,我就得趁着他们最狂妄的时候,好好的打压打压他,他们士气正旺,是吧?”
“行,我给白三儿打电话,让白三儿过来帮帮咱们,今天晚上就掏他去,把我嘴巴子都扇肿了,我就拿枪砸他。”
杨九妹说完把电话就打给了白三,“三哥,我是九妹儿。”
“哈哈哈哈,妹子,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要打聂磊,你帮我出点兄弟呗,帮帮我,我不是告诉你我今天跟聂磊去谈去了吗?结果在饭桌上咔咔给我几个大嘴巴子,这家把我给打的脸都打肿了。”
“他敢打你?”
“那可不是吗,接连抽我七八个嘴巴子,这脸蛋子都给我扇肿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出手就打人,而且说话咄咄逼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也不琢磨琢磨我是女的,给我留点面子,咣咣在那扇。我这手底下那帮兄弟那更是,一个个都快气死我了。”
“行,你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你听着,他先是把于飞收拾了,就是张峰手底下那个,也挺够手的,紧接着把张峰就干了。南子文、金书海他俩是打包一块收拾的,现在轮到我了,三哥,咱俩现在要不联合起来,要不把他这股劲给他按下去,你再让他发展两个月,咱见着人家啊真要喊磊哥了,我们混了十多年的面子,就这么让一个小屁孩拿着当鞋垫子了,全给打光了。”
“我这刚听说他,没想到他这么狂。”
“咋的,你帮不帮忙?咱不为别的,为你自己,假如我真干不过他,那当然了,我对聂磊还是有点把握的,我先打他一脚,这要是打不过他,我这边有的是办法,但是如果我要真打不过他的情况下,我估摸着把我拿下了,就得朝你去。你也是早晚的事儿,都害怕聂磊找过去,现在这小子就俩字——疯狗。”
“行,我帮你出兄弟,我帮你出家伙,今儿晚上我也去。”
“行,三哥,那谢谢你了。”
“客气啥,妹子晚上大概几点动手?”
“他每天都在酒吧里边呆着,今天晚上10点咱们就过去,等人多的时候打他,我们这一回必须得把名号打出来。今天晚上我也去,他一共就30来个兄弟,我这边叫三四十个,你那边再来三四十个,咱俩揍他两个打一个都富有余。他一共就五六杆枪。”
“啊,这么回事,我这边带十把怎么样?今天晚上就把聂磊踩下去。九妹,你说的对,我要是不去他要把你踩了,那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我可不能给自己带来后顾之忧。”
“行,那今天晚上10点。”
“你这边也准备准备,只要敢打,只要敢干,你像咱这团伙都磨练十来年了,我估摸着聂磊这30来个小兄弟跟他时间也不长,就是挺着一股子狠劲。他们应该不会打,像这种墙头草,一打就散,今天晚上最好抓上聂磊,就给他弄残废,让他一辈子也混不了社会。”
聂磊能想到吗?聂磊能想到了,这些人可能联合起来打压我。
聂磊在火锅店吃完饭就回酒吧了,这江湖上就沸沸扬扬的就传开了,说潭冲路的白三儿和姐妹歌舞厅的杨九妹儿联合起来了,要打压聂磊了。那有压杨九妹、白三赢的,也有压聂磊赢的。也有人说潭冲路的白三加上姐妹歌舞厅的九大姐,两大社会联合起来要再干不过一个小孩,那看来市南区的社会就得真正的洗牌了,所有人都在观望这一场大战,聂磊没有朋友,他起来的太快了,市南区现在没有人傻的过来帮聂磊,因为谁都知道聂磊没多少人,也没多少钱。所有的人都在持一个观望的态度,聂磊这把能不能把两个人拿下?
聂磊最豪横最霸道的一句话是,我这个人不交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我就这二三十个,你来了我就跟你干,如果我能打过你,我给你俩一块打包收拾了。如果我干不过你,我可以去死。
此时无助、无望,打算听天由命、放手一搏的聂磊接到了于飞的电话,“磊哥,我是于飞。”
“兄弟,怎么了?”
“我听说今天晚上你要跟杨九妹还有潭冲路的白三干仗,有这么回事吗?现在这外边传的沸沸扬扬的,什么时候干。”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来。啥时候算吧,反正我都给她甩点了,我每天都在酒吧呆着。咋了,兄弟,你这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啊?听着怎么信了?”
“磊哥,我帮帮你,今天晚上我带着峰哥的兄弟过去捧你。”
“兄弟,峰哥那边会不会……”
“峰哥不会挑理,峰哥昨天晚上跟我谈了一宿,说将来在市南区肯定是属于你一个人。峰哥让你打了以后,最近这半年带混不混的了,你看我这手底下一大帮子兄弟,我年轻,我想混社会,我想接着在这条道上走,我现在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跟着,磊哥。我知道之前咱俩发生过冲突,你对我的印象可能说也是一般,但是你能看得到,我不知不觉的帮你两回了,我也没要过什么,我也不图什么。”
“兄弟,你对我的好我绝对知道,我心里边也能感受到,我这个人不会说什么,我一直在等待机会帮帮你。”
“磊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图,我什么都不缺,我手底下这帮兄弟就是单纯的想捧捧你,将来你要是在市南区站起来,我这日子不就好过了吗?说实话,打仗我没服过别人,我真是让你给我打怕了,什么白三儿、杨九妹儿都不好使。”
“行,兄弟,那你要过来的情况下,一定要找点狠人,能打的,敢干的,敢磕的,墙头草咱一个不要。”
“你放心吧磊哥,自从上回你磕完我,我把手底下兄弟又筛选了一遍,我也给他们培训了,我说要是没有磊哥那种敢打的精神呐,咱就别混社会了,现在这些兄弟那一个个蹦蹦跳跳都要练练手。”
“好,那你来吧,我等你。”聂磊挂了电话以后,江源就过来了。
“磊哥,谁打电话来的?”
“于飞。”
“于飞?他要干啥?趁火打劫?”
“什么趁火打劫?他是过来想帮咱们。”
刘锋玉在一边说了,“磊哥,我觉得于飞挺仗义的,虽然说一开始他欺负你,但是什么事咱得与时俱进,如果说当初没有他比你一把,可能咱哥几个永远都聚不到一块,咱们也做不到现在这个段位。再说了,整个市南区都知道,那两大家联合起来,所有人都处于观望的时候,于飞能站出来捧咱们,别管人家那帮人能不能等,人家就是在边上看着,咱们也得记着人家一份人情。”
“锋玉,你说的对,我现在腾不出时间来给于飞做什么,这半年发生太多的事儿,也经历太多的人了,把我整的有点应接不暇。等把这个事儿办完,我要好好报答于飞。”
这边的话刚说完,于飞领着20多个兄弟就过来了,“磊哥呢。磊哥,我们过来捧你来了,磊哥。”
聂磊上前,一下子就把于飞的手给握上,“好兄弟,啥也不说了。”
聂磊看着于飞脑门上被自己砍的伤疤,伸手摸了摸。
于飞低着头笑了笑,“没事,磊哥,都过去了,整个市南区没人挺你,我于飞身后这帮兄弟挺你,咱们都是即墨路的,咱们即墨路的兄弟绝对不能被其他的社会打压,无论是今天晚上还是明天。你让我打头阵,你看看我扑腾起来怎么样?”
“于飞,兄弟,我不会说啥,你看我以后怎么对你就完了,这个事以后,你该跟着峰哥混,跟着峰哥混,除非峰哥亲口跟我说,否则……”
“磊哥,我知道,我也没想怎么地,峰哥对我有恩。这我绝对知道。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一致对外,先不说这些行吗?”
“行。”
刘毅过来了,看着于飞了,趴着一握手,“飞哥,你是条汉子,我们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刘毅说啥呢?啥也别说了啊。”
江源、史殿林、刘锋玉都过来了,跟于飞一一握手。江源就说了,“于飞兄弟,你绝对是个汉子,你看日后兄弟们怎么对你。于飞以后有什么事,我江源要是不到位,我是狗。”
“咱别说那些,磊哥,你说今儿晚上怎么干。”
“怎么干,现在啥也不干,去,整点瓜子、猪头肉、海鲜,整点青岛啤酒,他们什么时候来,咱们就什么时候蹦高高揍他们。于飞,还有兄弟们,咱们是头一次合作,一定得拿出我头一回跟你们干的那种劲儿,对,对方就是来100人,咱们也不怕,都知道了吗?”
“放心吧,磊哥。”
“咱都知道了。磊哥。”
杨九妹对白三儿就说了,“三哥,聂磊他妈欺人太甚,在咱们这帮老人脖子上拉屎撒尿,今天晚上要不把聂磊磕了,要不把他干掉了,我杨九妹儿自己去死。”
“哎,妹子下这么大赌注怎么还?”
杨九妹就给白三儿解释了一下其中的原因,此时的杨九妹儿已经被聂磊捧上去了,我把你捧的高高在上,一撒手可能一下就给你活活摔死。
反过来说,杨九妹绝对够用。
“兄弟们,一会配合小九,打响今天晚上这一仗。小九,没事。”白三作为一个社会大哥,在手底下兄弟面前没有表现出来轻敌,反而给兄弟们提要求,鼓劲干,我白三混社会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晚上9点来钟,聂磊从楼上这个窗户往下一瞅,底下这乌泱一大片,在这酒吧周边就得聚集了一百来人,这一看都是混社会的,聂磊就问了,“这事来了吗?这事来了?”
于飞趴窗户这一瞅,“磊哥,不是,这都是过来看热闹的,这都是市南区大大小小的社会,他们都想过来看咱们笑话。”
“哼,我能给他们这么个机会吗?越是这样,越是嘲讽越能促进我的成长。”
“磊哥,我这边已经做好准备了,咱们今天晚上一定得加把劲,如果今天晚上干不过老九跟白三,明天咱们就臭了,就会迎来破鼓万人捶,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人抱住他们的大腿来踩咱们,到时候咱们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聂磊眼神更加坚毅地对手下四大金刚说,“江源、殿林,刘毅,锋玉,你们都过来,听到于飞说什么了吗?市南区大大小小的社会,今天都过来看咱们笑话来了,怎么样?乐意让别人看笑话吗?”
“哥,你放心吧,今天晚上过来打的不是你,是咱们整个团队,还有飞哥团队的脸,我们能让他们打脸吗?”
“对。”
江源,史殿林,刘毅那瞬间就满脸杀气,把这五连子咔咔就提出来了,“哥,只要你这边不拦着我,我就朝死里打,我就朝死里干。”
聂磊没有对兄弟们的想法有任何的阻拦,而是说道,“哼,我就不信还有不怕挨揍的,没事,打出事来,我想办法摆,摆不了,咱们就上别的地方去,只要咱们能做到。散是满天星,聚是一团火,咱们走到哪都能当老大。”
30多岁的于飞听聂磊说完这样的话,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跟聂磊的差距了,同时也热血沸腾了,“磊哥,这是有峰哥,我没办法离开他,但凡峰哥第一天死,第二天我绝对给你当小弟,我这可不是咒峰哥。”
“好兄弟。啥也不说了。”
市南区两大社会,带着自己七八十号兄弟,开着9辆车朝着即墨路就过来了。这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个车队了,就问了,“唉,你看那车上坐的不是杨九妹吗?那不白三吗?”
“他们呐,这应该是去打聂磊去了。”
两家强强联合,今天晚上市南区各个社会的大哥都派来了战地记者,有想看看是聂磊怎么让人打死的,有想看看聂磊是怎么反抗的,还有想看看聂磊是怎么出丑的,什么样的心态都有。
晚上10点,聂磊朝底下一看,这八九台车往边上一靠来了,刘锋玉提着五连子就要往下冲,聂磊说,“等会儿。”
杨九妹和白三带着兄弟提着家伙事就往酒吧过来了。这100来个战地记者纷纷打招呼,九大姐,“三哥,你也过来了?三哥。”
白三儿就问了,“你们都来干啥来了?帮聂磊来了?一个个看不清形势,你们是过来帮聂磊。”
“还是过来帮我们呢?让我心里有个数,你们要是过来帮聂磊的,那我现在可就干你们了。”
“别别别,大姐,三哥,咱们就是过来溜达溜达,就是过来看看热闹,听说你跟聂磊你们要干一仗,然后我们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谁也没想帮。”
“都滚远点,看什么看,别一会溅你们身上血,一会儿我把聂磊脑袋砍下来的时候,你们可别害怕。”
七八十号兄弟在下边很多人都没见过聂磊,吵吵嚷嚷的就问,“聂磊,出来。聂磊。”
戴眼镜那小子在那直叫嚣,“谁是聂磊?草,你下来,你看你下来,我把你腿给你打折。”
聂磊在上边看着,把刘毅就叫到他身边,“刘毅,过来。给我记清楚这小子长啥样,刚才怎么骂我的,听住了吗?”
“磊哥,我听住了,下去先干 他,不打勤的,不打懒的,我专打不长眼的。杨九妹白三这俩人都没说话呢,他作为一个小弟在这还煽动上气愤了,走。”
聂磊扶了扶眼镜,扭头往楼下就来了。于飞跟在聂磊的后边,江源、史殿林、刘锋玉、刘毅,这是左膀右臂四大金刚,手里拿着五连子,后边跟着50来号人全出来了。聂磊从二楼这一出来,往大厅这一来,蹦迪的也不蹦了,基本上都看热闹了,两边的人马上就对峙上了。
聂磊左手插着裤兜,右手把叼在嘴里的香烟呐一拿下来,吐了个烟圈,说,“没想到我聂磊这么有面子,刚上道没几个月,就迎来了这么些大哥过来看我,我很荣幸。”
“小兄弟,你就是聂磊?最近你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自我介绍一下,杨九妹的好哥哥,潭冲路的白三。”
“三哥是吧?你好。三哥,今天是帮着杨九妹过来打我的,如果要是这样的情况下,那咱就别客气了。我跟小九定的规定,敢干的话,你也下个注吧。”
白三刚刚出来的时候,想象那个聂磊可能是五大三粗,挺能打的,有把力气,也有可能是瘦瘦弱弱,戴个小眼镜,文质彬彬的,是天生杀手的模样。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所想到的东西,聂磊基本是全具备了,即使聂磊不具备的,他身后的人也给补充了。
白三儿也不说话了,聂磊身后的于飞就开始拱火了,“怎么了?白三儿不敢吱声了?”
白三儿看了一眼于飞,“卧C,我当是谁呢?这不小市场的于飞吗?怎么了?不伺候张峰,跟你磊哥混社会了?”
“白三儿,别在这刺激我,今天晚上不是他妈跟你玩语言来了,你下个注,咱们开打,是在这儿打,还是找没人的地方打?不行的话,上我峰哥那水库,挨个给你们洗洗澡?”
“怎么的,白三儿,你这么大的大哥不敢玩啊,我聂磊瞧不起你。”
“聂磊,我也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要打不过你,回去我就吃安眠药。”
“好。”聂磊戴着小眼镜往人群里这一扫,站在白三身后排第四个小子,聂磊用手一指他,“来,兄弟,你过来。三哥,你别吱声啊,就这么点小孩,你看我先教育教育他。”那小子在这确认了一下是指的是自己以后,摇头晃脑的就出来了,“怎么的,小崽子?”
聂磊上前三步,来到距离这小子不到一米的时候,瞪了他一眼,那小子心里就有点毛了,但是嘴上不服软,“你看啥呀?我打仗来了,我跟你对眼神来了。”
一旁的刘毅咵咵就过来了,拿着小五连子哐就顶这小子胸脯上了,“刚才我看了,是你在这骂磊哥了,是不是?今天我要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白三杨九妹一看刘毅他们身后这些兄弟,把五连子也都拿出来了对准了刘毅,刘毅对那小子说,“哥们,安心上路吧,我叫刘毅。”
刘毅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哐这一枪,但是他这枪口往下压了一点,打腿上了,这小子嗵一下就倒地下了,“啊啊。”刘毅趁这个白三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枪口一转,朝着白三就过去了,把白三也支上了。刘锋玉江源抄着五连子朝着杨九妹就过去了。
于飞这边抢在前面,也要过去,杨九妹的两个手下准备拿着五连子,于飞哐哐两下打他们腿上了,又有两个护在了杨九妹前边,于飞就搁这说了,“今天谁敢护着杨九妹,谁就是一个字,死。”说话间,于飞哐哐又是两下子打着两个保镖肩膀,俩人扭头就跑,把杨九妹一个人就扔下了。于飞上前,把这五连子嘎巴就顶杨九妹脑袋上了,“别动,动就打死你。”
白三的几个小兄弟,提着小砍砍就朝着史殿林走过来了,史殿林一看,假装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这手下十多个兄弟也跟着他跑。白三的兄弟以为史殿林怕了,跟后边就追到了酒吧里边,这卷链门咔哇一撂下,史殿林骂娘时候,就上来了十多个人,围着白三这几个兄弟圈砍。
史殿林这十多个兄弟,那全是练家子,白三追进酒吧的那些兄弟,每个人身上至少被砍了五六刀。江源也绝对是一个敢干的手,别人总是五连子对着下三路,江源是对着上三路。在和白三兄弟对拼的时候,对方一看是江源冲着上三路打,都吓跑了,对方的七八十人,就被聂磊这边五六十个人打得团团转。
史殿林的后边,齐刷刷跟着十多个兄弟来到聂磊跟前,说,“磊哥,屋里边那几个狗杂碎,那脑袋、身上、还有屁股上,让我们干了五六刀。”
“好,漂亮。”
江源也过来了,“磊哥,杨九妹那几个保镖让我撵着崩啊,后背、胳膊上腿上全让我扫着了,每一个基本上都打上了,估计他们也不敢回来了。”
刘毅这边,五连子顶着白三,于飞顶着杨九妹,聂磊来到他俩中间,用藐视的眼神看了他俩一眼,呵呵一笑,“哈哈哈,潭冲路的白三、姐妹歌舞厅的小九,怎么样?后悔没有,兑现自己说的话吧,明年的今天,我为你们烧纸。”
此时的白三跟杨九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为恐怖的是啥?聂磊对江源说的一句话,“江源,去,买安眠药去。”
一听这话,那白三跟杨九吓了一跳,“兄弟!”
“你喊我什么?”
“磊哥,你就给我一次机会。”
“再叫兄弟,抽你嘴巴子,掌你嘴。”江源拿着五连子来到对面的一家药房,把老板都吓坏了。“老板,我不是过来闹事儿的,我也不是过来抢店儿的,我买6瓶安眠药。”
“买……买……怎么买这么多,你要干啥?”
“我需要跟你汇报啊?你是开门做生意的,把药给我,我给你钱就得了。拿过来。”
老板哆哆嗦嗦的把药递给了江源,江源这边把钱一付,拿了几瓶药就回来了。
江源买完安眠药回来之后,聂磊就从他手里接了过来,说道,“你俩谁先吃呢?算了,女士优先,你们不是老觉得社会对你们不公平吗?歧视女性吗?你先吃吧。”
紧接着聂磊对杨九身后那几个兄弟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就说了,“听着,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听着点。我聂磊这个人岁数不大,我脾气不好,我也改不了,我也没想改,我这个人有个习惯,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记不清楚了,以后没准哪天你们落到我手里边,那就得挨揍。竖起耳朵听,我通知别人的时候,命令别人的时候,从来不说第二遍都,记住没有,记没记住?”
杨九妹以及白三还有他们身后那伙人,连忙回应道,“磊哥,知道了。”
“知道了,磊哥。”
史殿林手里拎着大砍刀,围着这几十个人团团转,看看谁张没张嘴,看看谁不说话。有两个说话不利索的,上来就被扇了两个大嘴巴子,“大点声。”
“知道啦。磊哥。”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聂磊这句话是说给白三和杨九听的,“现在我已经说了一遍了,女士优先,你要再不把这瓶安眠药吃下去,我就得掰开你的嘴往里灌了,你可别怪我这帮兄弟们粗鲁。”
可怜的杨九妹儿,现在那嘴都不敢还,环顾一下四周,这么多人眼巴巴的在那瞅着她,她不吃,没准这边聂磊一上劲,真把她摁在地上乱砍一顿。你要吃了,很可能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聂磊瞅着她就说了,“选吧,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再不把这瓶药拿走,那我脸上可没面子了,我就得往你的嘴里灌了。”
杨九妹一咬牙,从聂磊手里接过这瓶药,撕开包装就要把这瓶药往嘴里灌。周围的人就说了,“大姐,别这么冲动。”
杨九妹看看聂磊,聂磊说,“这么的,咱怎么定的就怎么来,你前嘴吃完了,后嘴白三吃,我让他陪你去。”这一句话,杨九妹儿内心是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就瘫软在地上了。聂磊也不是真想药死她,药死她有什么用,他就是想让这100来个看热闹的人知道,我聂磊是一个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人,我还要来个一箭双雕,“不吃是吧?”
眼见杨九妹瘫坐在地上,聂磊说了,“来,不吃,给我往嘴里灌。”
史殿林、江源、刘锋、玉于飞那上来把杨九妹就摁住了。紧接着刘毅把杨九妹的嘴这一掰开,抓了一大把药就要往嘴里塞,这有看热闹的人就说了,“磊哥,给大姐一次机会。”
“对呀,磊哥那毕竟是女人呐,磊哥你看不行,少给她两片,你砍她两刀也行,腿打折都行,没必要这样。”
聂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既让杨九妹看到厉害,还得给看热闹的人一点面子,聂磊真是说一不二,要不是咱们看热的这帮人联合起来求他,那真得把小九药死,你看这人设呀,一下子就起来了,聂磊就说了,“放开。”
此时的杨九妹泣不成声,已经吓尿裤子了,身底下一股骚臭之味就散发开来了。
聂磊赶忙就来到了上风口,指着杨九妹就说了,“今天不给你下药了,不是我原谅你了,也不是我不生你气了,我是给这帮哥们面子,你记得今天你能活着,往后你能活着见到我,你能活着跟我对话。你不用感激我,你要感激你身后这帮兄弟,感谢这些看热闹的这帮哥们,是他们保住了你,并不是我心软了,听明白了吗?我的手段有很多,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再敢联合一帮人过来踩我,我就不给你下药了,我想办法给你抓起来,我找几十个流浪汉,我好好折磨折磨你。听明白了吗?大姐,听明白了告诉我一声。”
“明白了。明白。”
“那你走吧。”
此时的杨九妹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这是……”
“我一不要你钱,二不要你命,三我不打你,怎么的?还不行?滚蛋。”
杨九妹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小兄弟一过来,把杨九妹一架,“谢谢磊哥。”杨九妹带着兄弟就走了。此刻最尴尬的是白三,聂磊扭过头来看着白三就说了,“女的我饶了,男的不行,你也别吃安眠药了。”
聂磊这把手一伸,史殿林啪就递过来一把小卡簧,聂磊手里边拿着小卡簧,在白三儿的脸上,啪啪拍了几下,“知道你今天的下场意味着什么吗?瞧不起我,没拿我当人看,看我岁数小,联合杨九过来打我是吧?站错队绝对是不行,我知道你心里边不服,你轻敌了,那又怎么的,现在你得琢磨着怎么回去给你那帮兄弟一个交代,但是在这儿,我饶不了你。输了就是输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聂磊说完这句话,拿着卡簧朝着白三大腿上噗呲就了一下,白三脚底下一软,史殿林手里边的大砍刀一翻过来,用这刀背朝着白三的脑袋。啪。
紧接着刘毅拿着五连子对着白三的脚脖子哐噌就了一下,三个人的默契像是经过彩排一样,聂磊就告诉他,“想报仇随时来。我还是那句话,包括你们今天看热闹的,我知道你们都是过来看我笑话的,我在这扬言,谁要是不服,还像今天一样,我在酒吧等着你们,想跟我聂磊交朋友的,从此以后在道上见着了,咱们互相叫声哥哥。想打我的,我保证你比白三下场要惨得多。”
第二天,整个市南区那轰动了,走大街串小巷的,做买卖的,卖皮鞋,倒腾服装的,干工厂的,整面粉的,那无一不提聂磊的名字。无一不在谈论的话题,聂磊为什么这么硬,金钱和财富从此也就涌向了聂磊。
聂磊打败了白三杨九妹,一夜之间整个青岛的市南区把聂磊就推向了风口浪尖。
等到了1992的时候啊,聂磊手里也有钱了,手底下的兄弟也是一天天的增加,此时的聂磊啊,仿佛成了人生赢家。但是有一句话,叫物极必反,当一个人他发展的太快,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聂磊在市南区西边中山路租了一个三层的办公楼,说是租下来的,其实房主就没要过租金,随便帮忙摆了件事就抵过这个房租了。
这一年,聂磊注册了自己全豪实业有限公司,凭借自己的名气,帮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摆事,当然了,由于聂磊的知名度,多数时候都是打个电话就把事给办了。
这么一天,聂磊的一个好哥们叫王成安,也是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做的不大不小,年收入百八十万,来到了全豪实业,一进门就问了,“磊哥在不在?”
“磊哥在楼上,有啥事?”
“我是磊哥的好朋友,哥几个是新来的,不认识我,我来找磊哥办点事。”
“把手举起来。”
“举手啥意思?”
“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凶器。“
一切正常以后,王成安来到了三楼聂磊的办公室。聂磊一看,“这不成安兄弟吗?”两个人啪这一握手。
落座以后,聂磊给他倒了一杯茶,王成安就说了,“磊哥,我过来找你有点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呗,我能办的绝对给你办,我办不了的想办法也给你办。”
“哈哈,磊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是一直生产这个洗衣液吗?前一段时间给这个市南区家超市供货,开始的时候这个超市每个月能给我销个六七万的货,回款也特别快。但是现在,尤其是最近这两个月,拖的越来越厉害,一开始把这个成本能给结了,咱比如说十万块钱的货,他能给我结个七万块钱,给我结个六万块钱,后来越来越过分,十万块钱的货就给我结二万,最后15000,就这样到现在都打白条了,现在都压了我30万的货了。我眼瞅着那哥们不想给我了,磊哥你要不给那边打个电话呗?你在咱市南区现在名气这么大,这么有面子,我觉得二三十万呢,你这边一个电话的事能不给点面子吗?这个钱要回来以后,我估摸着应该有10万块钱的利润,我给你拿一半行吗?你让兄弟们或者是谁跟我跑一趟也行。”
聂磊这一听,“30来万的货款,10多万的利润对半翻。”
“对,磊哥,你要嫌少,我给你拿七成都行。”
“不用,兄弟,你给我拿利润的四成就行。你把电话告我,我很乐意为你们这些老板去做事,因为我做的就是这种生意,虽然我注册了个全豪实业,但是我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事,我就帮你们要账,摆摆事,我觉得挺好。”
王成安把电话号码就给了聂磊,聂磊把电话打给了超市的老板张海峰,“你好,请问是张海峰张经理吗?”
“你好,哪位?”
“我这儿有一批洗衣液卖不动了,你看帮我消消呗。”
“哥们,什么品牌?”
“全豪牌。”
“你是聂磊?”
“你好,哥们,我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开门见山。我有个好哥们叫王成安,是做洗衣液的,你看你欠的30来万的货款,啥时候给结呀?毕竟这哥们现在也挺难,自个一个人养着,好几十个人的工厂,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帮帮他行不行?聂磊,你的面子我绝对得给,我不能说一点面子不给是不是?但是眼前的生意真不好做。你也知道这个洗衣液这个东西,它不如洗衣粉,还不如这个肥皂卖的好。说实话,每个月他给我供的货,我有很大一部分呐,都滞销了,我也是打折处理掉的。”
“那你要这么说的情况下,咱俩可得谈一谈了。你这不是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吗?洗衣液这么不好卖,那你还从他那进货,你这不纯纯的神 经病吗?对不对?哥们,你也别谈了我,我也不熊你,30万块钱,你要说现在一时之间拿不出来,你能给他拿个10万20万的或者是十万八万的,哪怕是三五万也行。你先把钱给人家。现在确实挺着急用钱的,王成安找我了,这急的都要给我跪下了,你赶紧帮帮他吧。”
“兄弟,钱我先给他拿一部分,这绝对是行,你这么的,你让他过来找我,行吗?我跟他商量商量,实在不行……”
“实在不行,你给他打个借条行吗?毕竟人家找到我了,我要不帮他,我要不把这个事办成,那我在道上就没有面子了。你记着这么一句话,张经理让我聂磊心里不得劲,让我在江湖上没有地位,你们的日子就别想好过。实话告诉你,我也想开个超市,我觉得你这个地方挺好,你别给我整急眼了,我要把你这个地方盘下来。我要是告诉你我最近手里边没钱,你能信吗?咱们都是成年人,谁也别扯淡,别让我太难做,赶紧的。”
说完电话就撂了,王成安看着聂磊说,“磊哥,还是你有力度,先给我拿回一部分也行,先给我拿回这部分,我全给你,剩下你再陆续帮我往回要,能要回来多少都算我的。行吧,他就给拿个十万八万的,拿个五七八万的,我就给你了,你给兄弟们分一分。”
“不用,什么时候,我把这30万全给你要回来,咱们按利润四六分,你找他去吧,我派俩兄弟跟着你。”
“那行,磊哥你给我派俩兄弟吧,我心里边还有底。”
聂磊马上叫来了江源,“你领着王成安去一趟家家超市,帮助他把这个货款要回来。张海峰在电话里边已经答应我了。说行,你带俩兄弟过去。”
“磊哥,张海峰是个什么人?据我了解,这小子挺有生意头脑。”
“你带俩机灵点的兄弟过去就完事了。他如果说事,那就行,能把钱要回来多少,就要回来多少,如果他不说事的情况下,把他带到这来,上我的全豪实业来一回,我保证让他以后在中山路乖乖做人,去吧。”
江源亲自带队,小砍刀往腰里一塞,别着54,开着风头捷达奔着张海峰的家家超市就去了。车往这超市门口一停,王成安给张海峰就打了个电话,说,“我到楼下了,你在不在办公室?”
“你过来了?”
“我过来了,我和磊哥的兄弟过来了,我能上去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临时有点事,我没在超市里边,你明天再来呗,你给财务打个招呼,我直接上财务,我毕竟是过来要钱的,咱俩见不见面无所谓。”
“成安呐,我们超市里边有一个明文规定,我要不亲自去财务,光打个电话不好使。你这样,我已经答应你了,我给你一部分,我肯定给你,我给你一半,明天下午你来取,然后你在我办公室里边喝点茶,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行吗?”
江源一听张海峰这是在玩业务,江源一把就抢过王成安手里的电话,“你好,我是聂磊的兄弟江源,你不在办公室是吧?你上哪去了?”
“我上信用社这边溜达溜达,办点事。”
“你办事办一天呐,办一晚上啊,现在刚中午,你这么的,我在这等你办完事回来找财务,把货款结了,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别说明天请咱们吃饭了,你今天中午要是不回来,我和成安吃个饭,下午接着在超市门口等着。你一下午都不回来了吗?信用社完事了以后还上别的地方去吗?”
“江源,要不你先回去呗,这点钱你说你急着要啥?
“对于你来说可能说这笔钱不多,但是对于人家来说,这是很大的一笔钱,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信用社的事办完抓紧回来,你要是不回来,下午我在这等你一下午,你要让我扑个空,我心里要不得劲,我现在就上楼去上你办公室,我在你办公室里边吃,我在你办公室里边喝,我在你办公室里边拉。能听明白吗?兄弟,抓紧时间回来,我就在这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合计啥,我给别人要账要的多了,就你这种业务,你也就忽悠忽悠人家王成安这种老实本分做生意的,想骗我,你多少还差点意思。我给你两个小时间,我要在你的家家超市看不着这30万,马上我就喊兄弟过来,把你这超市里边有啥我就搬啥,直到凑齐了30万,能明白吗?”
放下电话,江源对王成安就说,“没事,成安,你既然找到了磊哥,平常跟磊哥关系也不错,是不是?磊哥既然答案帮你了,我作为磊哥的兄弟,必须把这个当回事,下午他要是不回来,我把磊哥的兄弟全叫上,里面有什么值钱的,我们搬什么,捎带着把他办公室砸了。”
这王成安心里还是没底,说,“江源,下午他能回来吗?”
“没事,他要是不回来咱就搬东西,你怕啥?你说你就这么要账,啥时候能要回来?要账你就得逼他。两个月前我给磊哥要了一笔,那不给钱怎么办?我都跟他在一个碗里吃饭,我看着他这边来5块钱,我就揣兜里边,要账,你得这么要。你这样说今天行明天也行,你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啥时候能把钱给你,他肯定不光欠你一个人的钱,他可能欠10多个人的钱,谁要的厉害,谁要的狠,他就先给谁知道吗?”
“那行,江源,那我听你的。”
“把这个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走,咱俩上对面先吃口面去,吃完面以后上他办公室等他去。”
王成安领着江源到对面的面馆去吃了碗面条,张海峰结束和王成安的通话以后,嘴里就骂了一句,“特马的,躲都躲不过去了。”
这助理在旁边就问了,“张经理,谁呀?”
“聂磊手下大兄弟江源,这小子真烦人,讨债大队的大队长,我听出来了,只要让他盯上,阎王爷的钱他都能给你要回来,这事儿恐怕就不怎么好解决了。”
“张经理,那咱们现在手里边钱也不多了,再说,有钱咱们也不想给呀。那王成安是个软蛋,这种钱不能给。”
“聂磊那边怎么打发?”
“聂磊不就靠摆事挣钱吗?成安那边咱先不给,咱把这5万块钱直接给聂磊不就行了吗?你觉得呢?这5万换30万,聂磊那边自然有办法打发他,你想想,到时候一说,这个钱聂磊都没要回来,谁能给要回来?白三、杨九妹、张峰谁也要不回来,现在在市南,聂磊做的算是最大的。”
张海峰一听,“那行,我给聂磊打个电话。”
这助理说,“他不就是为了钱吗?王成安那样的窝囊费能给聂磊拿5万吗?”
张海峰这边儿拿起电话就拨给了聂磊,“聂磊,我是海峰。”
“张经理,钱给了吗?江源都去挺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磊哥,你听我说,我手里边这钱实在是不多,刚刚我估计账上怎么能有个十来万,我给会计一打电话,说账上一共就7万块钱。”
“那7万就先给人拿着吧。”
“我这7万都给他拿了,我没办法进货了,没办法周转了。”
“那你啥意思啊?反正你答应我了,怎么你也得给人家拿点。”
“磊哥,你看这样行不行?这7万块钱呢?我给你拿5万,我给你拿6万都行,这事你别管了行不?只要你不管,在市南区就没人管他了,我慢慢的就黄了他了。回头吧,我这边陆陆续续回款啥的,30多万,你也说了能有个十来万的利润,回头我再给你拿5万,我剩个几万块钱就行。聂磊,我真想跟你交个朋友,你呀,不能什么都管,知道吧,得罪人的活全让你干了。”
聂磊一听当时就生气了,“放屁,你在教我做事吗?还得罪人家活全让我干了。我聂磊干的就是这个活,我得罪的就是你们这帮无赖。货进了,进货单子也给人家开了,钱不给那绝对是不行。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有不还钱的想法。刚才江源给我打电话了,说他现在就在你办公室等你呢,你抓紧时间回去给他交差。你账上一共不就7万吗?你给长安拿65000,剩下5000块钱你自个留着生活。至于你怎么进货,那是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听到了吗?”
“聂磊,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咄咄逼人了?我挺给你面子的,我给你拿5万块钱,你就跟白捡的一样,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你也得考虑考虑我。聂磊,你记住这么一点,你起来的快,在市南区大,我们都承认,但是你现在绝对没有做到说登峰造极,你也不能说横扫青岛对不对?这事你别管了,以后我超市里边给你拿点干股,你看行不行?”
“张海峰,你给我听着,我聂磊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我答应人家的事儿,哪怕他一分钱不给我,我都得给人家办好。你也知道我站起来了,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吗?我现在也不缺钱,我也不缺像你这样开超市的朋友,你有几个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现在随便打个电话,整个市南或者整个青岛做生意的,但凡听说过我的,只要我张口,我不多借,我借50万,你说我能不能借着?我现在要的是名气,我现在要的是人设,我现在也有公司了,将来没有这帮人支持我。那绝对不行,你抓紧时间把钱给我拿出来。”
“行,聂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回去。”
“那你赶紧的,赶紧回去,江源在那等你呢。”
挂了电话,张海峰就说了,“给他们。”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呐。这助理在一边说了,“峰哥,放弃了?”
“你不知道,聂磊太猖狂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猖的。”
“张经理,真给他拿65000啊?”
“我是不想给他,这年头咱们做生意,不逮着个傻子往死坑吗?但是如果不给,聂磊就得收拾咱们了。”
“江源来了是吧?”
“江源在我办公室。”
“你看给白三儿打个电话怎么样?”
“那白三儿现在还敢招惹聂磊吗?”
“如果论实力来说,能跟聂磊叫板的只有白三儿了。杨九妹儿是个女的,别说她怕了,她现在是崇拜聂磊。找白三儿,白三儿也出院了,咱们喊白三儿把江源儿打发了,把这个钱给白三儿也行,是不是?”
张海峰一听,“那行,我给白三儿打个电话,打一个。”
“白三儿未必干不过他,哪天输给聂磊,那有好多因素,我觉得白三儿还是挺有实力的。”
白三儿现在是号称潭冲路的双拐,因为被聂磊打了以后腿受伤了,走路带拐棍,在潭冲路还是大,手底下兄弟还是团结。那手底下兄弟也挺硬,毕竟那是成名多年的大社会了。白三现在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要再磕聂磊一回。
白三正躺在沙发上抽烟,旁边的兄弟就说了,“听说聂磊在中山路整个全豪实业买卖越来越多,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他要是再大点,咱就没法摆弄他了。”
“找个机会,等我腿脚利索了,不着急。”
这边张海峰的电话就进来了,“三哥,三哥你好,我是中山路家家超市的海峰。”
“海峰,你好。哥们儿,怎么了?”
“三哥,你现在还恨聂磊吗?”
“你要插我肺管子还是怎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什么意思?”
“三哥,不是你误会了,你报复聂磊的机会来了,你知道是啥吗?我欠王成安几十万块钱,我不想给他了。聂磊把江源派过来了,现在在我办公室赖着不走,一共就四五个人,也就是江源有点实力,剩下他那团伙一半都是废物,你带着兄弟上我办公室把他轰走。我超市里边有啥事你帮帮我,我仰仗着你,完事以后我给你拿3万块钱,你看行不?”
“三哥,你也知道,聂磊这个人太猛了,不好对付,他的兄弟江源也是如此,你能把他轰走了,我就给你三万块,怎么样?”
“你给我拿5万块钱,我现在过去把江源就磕了,这5万块钱可不是别的,后续聂磊要是找我麻烦,万一聂磊要是给我磕了,我自己还得消费。我领上这一帮兄弟,这一出去,哪一个我不得给拿个三百五百的,你拿3万块钱够干啥的?我实话告诉你,5万块钱你给了我,可能我自个就能留2万,剩下的3万我得给兄弟们分一分。你要拿3万块钱,我这边都不够分的。”
“这5万块钱太多了。如果说你要5万块钱,那我就找别人了。”
“我问一下子,你想找谁?现在整个市南区除了我白三儿,谁还敢跟聂磊较劲,也就剩我了,再一个,电话都给我打来了,你都开价了,你说不找我了?那绝对不行,这个事儿我就得给你办了,把5万块钱给我准备好,我马上去你办公室把江源干了,知道不?”
“三哥,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你也知道强买强卖,我们这帮社会人不都这样吗?要不然聂磊能熊你吗?怎么的?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5万,少一个子都不行噢,我正愁没有借口跟聂磊干一下,你把机会给我送过来,以后你就跟着我白三混,怎么样?”
“三哥,你这不成明抢了吗?”
“就是明抢,把钱给我准备好,我现在带着兄弟就过去。”
张海峰捂住话筒就跟助理说了,“他要5万。”
助理在这边一点头,“给他,白三更不好摆弄,自从让聂磊扎了一刀以后,他那心理绝对变态,可别因为这5万块钱得罪他。给他5万打发得了。”
“那聂磊那边咋整啊?”
“你都找他了,如果这个事儿摆平不了聂磊,他还想找我们麻烦?张经理,一码归一码,实在不行,到时候把事都推到白三身上,就把钱还给人家,你不能两边都得罪,两边都得罪,你超市还干不干了?”
张海峰转头对白三儿又说了,“三哥,那你带兄弟过去吧,我马上回来。”
“行,你见到江源以后硬气一点,别老这么软,听到了吗?一天光他妈给我丢人。”
“行,三哥,我硬气点。”
“没事儿,咱俩前后脚就到,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咱俩一块上楼不就得了吗?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白三儿让自己的兄弟就扶了起来,拄着双拐带了20来号人,奔着家家超市就过去了。
白三领着20多个兄弟,拿着镐把来到了家家超市的楼下,张海峰在楼下已经等了一会儿,眼看着张海峰从面包车上下来,连忙上前就握着白三儿的手说,“三哥,你过来了,腿脚啥的没事吧?”
“不用,我现在把拐扔了,我也能蹦能跳,走路跑步都没事,自从被聂磊扎了一刀,现在道上都喊我谭冲双拐,我觉得这绰号挺好听,所以我就拐不离身了。现在除了阴天下雨,右腿有点疼之外,没什么影响,你就不用管了,不耽误打架,看着没,我这拐都是经过改装的。”
白三儿说完,把这拐上边小扶手上一拔开,露出了扶手下边10公分长的小枪刺,“怎么样,这玩意儿叫暗器,知道知道我跟谁学的吗?我跟乔四儿手下的兄弟郝瘸子学的,哈哈哈哈哈。”
白三儿领着20多个兄弟往楼上就去了,这一幕正好让于飞看到了,这不白三吗?一瘸一拐的,20多个人提了镐把上去干啥去了?诶,这不江源的车吗?
于飞拿出电话就拨给江源了,“江源,我,于飞,你现在是不是在家家超市楼上?”
“对呀,我在家家超市楼上,怎么了飞哥。”
“你们几个人?”
“我带了4个人过来,总共5个人。”
“坏了,你赶紧抄家伙啊,赶紧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怎么了,飞哥。”
“白三来了,带着20多个手下拿着镐把上去找你去了。”
江源往下这一看,“哪有人呢?”
“你快点的吧,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上楼了,你快点的,我马上领兄弟就上去。”
“飞哥,你那儿有几个人呢?”
“我这边儿六个。”
“那咱他妈十多个也干不过人家。”
“我车里有两个镐把,两把砍刀,还有一把五连子,我马上带兄弟上去。”
电话这一挂,于飞立刻领着兄弟们上车,把家伙一拿,跑步上楼了。
江源这边刚挂完于飞电话,就听着外边楼道里有人说话了,“走走走,快点,快点,进去把腿给我打折了。”
江源一听,蹭一下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了,这不扯淡一样的吗?二三十个人要是一进来,那不得打死我,那在办公室里边不得给我干销户了?没招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源从后边把54就拽出来了,嘎巴的一上膛,打开保险,对着门口。身后其他那几个兄弟,那是赤手空拳。
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
白三拿着拐杖把门这一抵,手下的兄弟哇一下就冲进去了。这双方人数相差太大了。白三对江源说,“把你那破枪给我放下来,一共就8颗子弹,够呛能撂倒我八个兄弟。再说了,你也不是神枪手,现在放弃抵抗比什么都强,知道吗?把你的破枪给我放下。”
江源能放下吗?他现在得尽量拖延时间,他得拖延到于飞上来。
白三儿这边儿刚要动手,于飞搁后边儿就到了,带着五个兄弟在楼道里边儿,把白三儿的后路就给堵死了。于飞手里有一把五连子,但是只有3发子弹,他就没舍得说放两枪警告一下,嘴里就喊,“别动别动。”
江源知道于飞到了,心里边顿时踏实了许多,怎么说这人比刚才多了一倍,也能应付一下子。
白三一看,这怎么来个于飞,“怎么哪都有你那于飞,就这么爱管闲事?聂磊是你爹?”
于飞端着五连子就上去了,来到跟前以后,就对准了白三儿,“于飞,今天你要在这把我打了,你没好,我现在腿脚没啥毛病,不行我把拐扔了让你看看。”
白三身后的一个小子,拿着镐把,朝着于飞的五连子啪就打过来了。于飞往回一收,随后朝着这小子腿上,哐,就这一下子,那小子是应声倒地。
白三这一看,“卧 槽,于飞,你真他妈敢动手。”
紧接着,于飞这五连子又指向了白三,江源这边,拿五四,“都别动。”
白三儿的另一个兄弟拿着镐把就往前冲,“怎么回事?”
江源拿54往他脑袋上一顶,“别他妈动,再动打死你。”
于飞刚要打白三,江源喊了一句,“都别动,谁要动,我把这个老弟磕死,谁敢动我一枪我就打死他,在他脑袋上打个窟窿。白三儿,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上回磊哥扎了你一刀,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和磊哥的约定是什么呀?谁要打输了,谁自个吃安眠药自杀,对吧?磊哥留了你一命,今天你还想过来打我,还有你,张海峰,你也别想好了,知道不。”
说着,江源朝着他们脚底下哐哐就两下,紧接着把这54就顶在那小子脑袋上。于飞拿着五连子,咔着一顶白三人腿上说,“白三,你现在还敢蹦哒,还给张海峰办事,之前磊哥扎你一刀把你打瘸了,这一回,我一枪把你腿打没了。”
白三也迷糊了,原来自己在谭冲路打仗,基本上是战无不胜,这怎么遇到聂磊以后,连个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于飞查数,三,二,于飞把这枪管往前顶了一下,做出开火的准备。
白三儿就说话了,“好好好,行了行了,我走。”
“赶紧走,白三儿,现在你赶紧滚犊子,我既往不咎,回去我也不告诉磊哥知道。但是现在你要不走……”
白三就看着江源,心想,这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走吧。
张海峰现在有点麻了,“三哥。”
白三儿给他使了个眼色,咱一起走吧。
白三儿一点头,“行,我认了。江源。于飞,我认了。于飞,你真是好样的,今天我好事,又坏在了你的手里,我没想到说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你把我后路给抄了,你真行。”于飞指着他,“废他妈什么话,赶紧给我滚犊子。没听着江源说啥吗?现在滚蛋,咱们既往不咎,你要是再啰嗦,我真不客气了。”
“好,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我也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跟你们这些小孩整。”
71
刚一说完这话,于飞拿着五连子这个枪把,朝着白三的脑袋上哐就这一下,紧接着江源往前这一上,抓着54,对着白三的脑袋哐的一下又来了一下,白三捂着脑袋,头上的西瓜汁顺着手指就留下来了。江源说,“怎么的,还不走?”
“行,你倒是让我把拐捡起来,我不能让我兄弟背着我下去。”白三把拐这一架,领着兄弟们就走了。
海峰这一看,掉头也要走,刚走出去没三步,江源就说了,“站住,白三能走你不能走,事没解决完,你怎么能走呢?”
张海峰一听说江源叫他的名字了,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江源,我知道我不能走,我是去财务取钱去。”
于飞一伸手,上来就把他脖领子薅住了。张海峰就慌了,一边拍着于飞的手一边说,“于飞,别闹,兄弟,别闹,我跟张峰都是好朋友。”
“装他妈什么傻?人不是你叫来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吧?你不能走,你在这待会儿。”
“你看我给你拿钱去。”
“是吗?拿完钱还有别的事找你。”
这白三一看,他知道聂磊这帮兄弟是什么脾气,扭头就走了。
张海峰瞅着白三远去的背影,心想我还不如直接把钱给聂磊,这会你说我不但得罪人家了,我还得把钱给人家,我还得给你白三拿5万块钱啊,我这不纯纯的冤种吗?这还不知道聂磊这帮兄弟怎么打我呢?
随着白三儿的一离开,这一层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这边于飞把张海峰薅到了办公室里边,往这一摁,“拿钱,给财务打电话,让他把钱准备好,拿着钱我们走人。”
“你,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
“我找白三摆事拿了5万,现在一共还剩2万块钱,你这么的,我给你一万五,剩下5000我生活,行吗?”
刚一说完这话,于飞把办公桌上烟灰缸拿起来了,“你忽悠谁呢?你这不纯上坟烧报纸糊弄你爹的吗?”
于飞一脚就踹在了张海峰的胸脯上,哐了一下,紧接着烟灰缸朝他脑袋啪嚓就砸了下去,“啊啊啊。”朝着脸上咣咣又踢了两脚。张海峰的牙都被打活动了,满嘴的西瓜汁往外流。没招了。
张海峰让会计送来了现金支票,签上名以后,一盖章递给了江源。江源说了,“这个支票要是取不了钱,我还得来找你。”
“放心,江源,不存在取不出来钱,放心大胆的去取。”
这哥几个拿着支票就回去了。
走出超市的门口,江源搂着于飞激动地说道,“兄弟,走吧,咱一起回全豪实业去,去看看磊哥装修的办公室咋样。你也没去过几趟,今天溜达溜达。”
“我就不去了,我毕竟也不是磊哥的兄弟,我没事总上你们那,怕你们嫌烦。”
“烦啥呀。飞哥,今天要没有你,我就废了。”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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