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婉婉,我明天真的要去你家吗?"我握着方向盘,心里有些忐忑。
"怎么,怕了?"苏婉笑着捏了捏我的手,"我爸很好说话的,你别紧张。"
我点点头,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我们交往一年半了,她从来不提家里的事,连她妈妈的照片都没给我看过。
第二天晚上,我住进了女友家的客房。午夜两点,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闭上眼睛装睡,门被悄悄推开了。
有人走到床边,手机的光照在我脸上。
"就是他。"苏婉压低声音说,"爸,你看他的眉眼,还有这颗痣的位置,跟照片上的妈一模一样。"
"怎么会……"她父亲的声音在颤抖。
"必须除掉。"苏婉说,"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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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4年11月的一个周五下午,我正在公司写代码,手机突然响了。
是苏婉。
"陈宇,这个周末你有空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有啊,怎么了?"我保存了代码,把电脑屏幕关掉。
"我想……带你回家见我爸。"
我愣了一下。
交往一年半,她第一次主动提起见家长的事。
"真的?"我有些激动,"你爸同意了?"
"嗯,他说想见见你。"苏婉顿了顿,"明天早上出发,行吗?"
"行!当然行!"我立刻答应。
挂了电话,我坐在工位上,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我叫陈宇,今年29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我的女友苏婉,27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市场部主管。
我们是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认识的。
她站在台上做分享,自信、优雅,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会后我鼓起勇气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这一年半来,我们感情一直很稳定。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从来不提家里的事。
每次我问起她父母,她总是避而不谈,说等时机合适了再带我回家。
我以为她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或者是家里有什么困难。但她说不是,只是时机未到。
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开着车去接苏婉。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
"紧张吗?"她上车后,握住我的手。
"有点。"我笑了笑,"你爸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中学老师,退休了。性格很好,就是……"她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就是有些事,你别多问。"她看着窗外,"特别是关于我妈的事。"
我心里一紧:"你妈她……"
"她很早就去世了。"苏婉的声音变得很轻,"我爸不喜欢提起她。"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
车开了三个小时,我们到达了一个江边小镇。镇子不大,街道整洁,两旁种着梧桐树。
苏婉指着前面一条小路:"从这里进去。"
我把车开进小路,路的尽头是一栋独栋小楼,三层,外墙贴着米黄色的瓷砖,看起来很气派。
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院门敞开着。
"到了。"苏婉说。
我深吸一口气,下了车。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上。他穿着深色的毛衣,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起来很儒雅。
这应该就是苏婉的父亲。
"爸。"苏婉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
"回来了。"苏建国笑着点点头,目光转向我。
下一秒,他的笑容凝固了。
他盯着我的脸,眼睛瞪得很大,手里的报纸掉在了地上。
"爸,你怎么了?"苏婉察觉到不对。
"没……没事。"苏建国弯腰捡起报纸,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一时走神了。进来吧。"
我跟着苏婉走进屋。
客厅很宽敞,装修简约但很有品位。
沙发是深棕色的真皮沙发,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张全家福,也没有苏婉母亲的照片。
"陈宇,坐。"苏建国指着沙发,"喝茶还是喝水?"
"喝茶吧,谢谢伯父。"我坐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苏建国给我倒了茶,但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游移,特别是盯着我的眉毛,还有我左耳后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那里有一颗痣,从小就有。
"伯父,您一直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忍不住问。
"没有。"苏建国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就是觉得你……你长得很面善。"
面善?
这个词用得很奇怪。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下来,穿着深色夹克,眼神很锐利。
"这是我叔叔,苏建军。"苏婉介绍。
"叔叔好。"我站起来。
苏建军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走到苏建国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苏建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气氛很诡异。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像是坐在针毡上。这一家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敌意。
"陈宇,你是哪里人?"苏建军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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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我回答。
"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最不想回答。
"我……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
话音落下,客厅里突然安静了。
苏建国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茶水洒在了桌上。苏建军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死死盯着我。
苏婉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说:"爸,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准备晚饭吧。"
"对,对,准备晚饭。"苏建国站起来,"陈宇,你先休息一下,楼上左边第二间是客房,婉婉带你上去。"
我跟着苏婉上楼。
走廊很长,一共有五个房间。苏婉推开其中一间:"你先在这里休息。"
我走进去,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
"婉婉。"我拉住她,"你爸他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没有。"她摇头,"可能是第一次见面,有点不习惯。你别多想。"
她说完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上,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刚才苏建国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更像是……见了鬼。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的目光扫过走廊,突然注意到尽头有一个房间,门上贴着封条,像是很多年没人进过。
那是什么房间?
02
晚上六点,苏婉叫我下楼吃饭。
餐桌上摆了六个菜,都是家常菜,看起来很丰盛。苏建国坐在主位,苏建军坐在对面,我和苏婉坐在两边。
"来,陈宇,别客气,多吃点。"苏建国给我夹菜,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看起来很勉强。
"谢谢伯父。"我接过菜。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压抑。苏建国不停地打量我,每次我抬头,都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苏建军也在观察我,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苏建国用眼神制止了。
我低着头扒饭,不敢多说话。
"陈宇。"苏建国突然开口,"你说你是福利院长大的,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到福利院的吗?"
我放下筷子:"福利院的档案上写的是1995年3月15日,我刚出生就被送去了。"
苏建国的筷子掉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建军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
苏婉也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她父亲。
"爸,你怎么了?"苏婉问。
"没事。"苏建国弯腰捡起筷子,但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就是……就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没什么。"苏建国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他转身上了楼,脚步很急。
苏建军看了我一眼,也跟着上楼了。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苏婉。
"婉婉,你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苏婉皱着眉头,"他今天确实有点不对劲。"
"是因为我吗?"
"应该不是。"她摇摇头,"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别多想了,吃饭吧。"
但我没有胃口了。
刚才苏建国听到1995年3月15日的时候,那个反应太反常了。那个日期对他来说,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吃完饭,苏婉收拾碗筷,我帮她一起洗碗。
"陈宇,今晚你就住客房吧。"她说,"我住主卧。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
洗完碗,已经快八点了。苏婉说她要陪父亲说说话,让我自己回房休息。
我上了楼,经过走廊的时候,听见苏建国的房间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大哥,那个小子……真的跟当年的照片一模一样。"是苏建军的声音。
"我知道。"苏建国的声音很沉重,"我一看见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
"你确定当年医生说的话没错?"
"我确定。医生亲口告诉我,没活下来。"
"那他怎么解释?同样的日期,同样的福利院,同样的长相……"
"我不知道。"苏建国叹了口气,"这事太诡异了。"
"要不要查一查他的底细?"
"不行。"苏建国说,"婉婉喜欢他,我们不能做得太明显。再说,如果查出来的结果是……"
他没有说下去。
"如果是真的呢?"苏建军问,"那该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苏建国沉默了很久,"那就必须想办法,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我的后背发凉。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没活下来"?什么"如果是真的"?
我不敢再听下去,赶紧回到客房,关上了门。
我坐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苏建国看见我的第一眼就震惊了,听到我的出生日期更是失态。
1995年3月15日,这个日期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我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不停地回想今天的细节。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很轻,很慢,像是怕吵醒谁。
脚步声在我门口停下了。
我立刻睁开眼睛,屏住呼吸。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门缓缓打开了。
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03
黑暗中,有人走进了房间。
不止一个人。
我能听见至少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很沉稳,一个略微急促。
他们走到床边,离我很近。我能闻到烟草的味道,那是苏建国身上的气味。
有人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照在我脸上。
我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平稳,眼皮一动不动。
"就是他。"苏婉的声音突然响起,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得很清楚,"爸,你看他的眉眼,还有这颗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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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移到我的左耳后面,停留了几秒。
"跟照片上的妈一模一样。"苏婉继续说。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但我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让他们发现我醒着。
"真的很像……"苏建国的声音在颤抖,"可是,这怎么可能……"
"大哥,当年的事,你确定没有遗漏?"苏建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应该是在把风。
"我确定。"苏建国说,"医生亲口告诉我,没活下来。我还亲眼看见……"
他没有说下去。
"那他怎么解释?"
苏婉的声音带着急切,"同样是福利院出来的,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长相,还有这颗痣……爸,你记得吗?妈耳后也有一颗痣,跟他这颗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妈?
她在说她妈妈?
我跟苏婉已故的母亲长得像?
"我记得。"苏建国的声音更加沉重,"我当然记得。"
"那您说,他会不会是……"苏婉没有说完。
"不可能。"苏建国打断她,"医生说得很清楚,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
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如果不是,怎么解释这么巧合?"苏建军走进房间,"婉婉说她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就觉得特别亲切,还以为是一见钟情。现在看来……"
"别说了。"苏建国制止他,"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万一传出去,咱们家就完了。"
"那怎么办?"苏婉问,"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一年半了。"
"必须除掉。"苏建军的声音很冷。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