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月薪都9千，她坚决AA制生活，我只能周末去开滴滴赚外快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昀,这是什么?"

何雨薇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颤抖。她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对账单,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

我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对账单,心脏猛地一沉。上面清楚地印着:账户余额:¥120,856,432.17。

而此时此刻,她的弟弟何俊杰正跪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满脸泪痕:"姐夫,求求你,就借我29万,我写借条,三年还清......"

何雨薇的目光在对账单和跪着的弟弟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死死地盯着我。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难以置信,更有一种被深深欺骗后的绝望。

"你有一亿两千万......"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却陪我AA制过了整整五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这个月薪9000、周末开滴滴的男人,为什么会有1.2亿存款?这五年的AA制婚姻,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说起来,我和何雨薇的婚姻,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新时代独立夫妻的典范。

五年前,我们通过相亲认识。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家普通的连锁咖啡店,她点了杯最便宜的美式,我点了杯拿铁。结账时她很自然地说:"我们各付各的吧。"当时我就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清爽、独立、不贪图小便宜。

交往三个月后,我们决定结婚。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酒店,就在社区礼堂办了二十桌。婚房是我买的两居室老公房,80平米,总价185万。何雨薇坚持要AA制付首付,她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32万,还问父母借了10万,凑够了一半的首付款。

"陈昀,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为了你的房子才嫁给你的。"那天晚上,她认真地对我说,"婚姻应该是平等的,我不想欠你的。"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AA。"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就严格按照AA制运行。每个月9号,我的手机都会准时收到何雨薇的微信:

"这月水电费423,你转211.5。"

"网费宽带费139,你转69.5。"

"物业费580,你转290。"

有时候我故意晚转一天,她就会发个问号表情包过来。我立刻转账,她就回个"收到"。

外出吃饭更是严格。不管是下馆子还是点外卖,我们都习惯了各付各的。有一次和朋友聚餐,账单1200块,我和何雨薇掏出手机,各自扫码支付了600块。朋友开玩笑:"你们俩还真是算得清楚啊。"

何雨薇笑着说:"AA制挺好的,谁都不欠谁的,也不会因为钱产生矛盾。"

朋友们都夸我们是新时代夫妻的楷模,说AA制能让婚姻更健康。

超市购物我们也是分开结账。每次推着购物车到收银台,何雨薇就会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东西和我的分开:"你的洗发水、剃须刀、袜子在这边,我的护肤品、卫生巾、零食在那边。"收银员有时候会疑惑地看看我们,大概觉得奇怪,但我们已经习以为常。

结婚第三年,我提出想买辆车代步。每天挤地铁上下班确实累,而且何雨薇的公司离家更远,她每天要换乘两次地铁,单程就要一个半小时。

"买辆十几万的代步车吧,我们AA,你也能轻松点。"我试探性地说。

何雨薇立刻摇头:"买车太贵了,不光是车钱,还有保险、油费、停车费、保养费,一年下来至少要三四万。我们现在这个收入水平,没必要在这上面花钱。挤地铁虽然累点,但省钱啊。"

我没再坚持。毕竟,我现在的人设就是一个月薪9000的普通上班族。

何雨薇很节省。她的衣服大多是优衣库、UR这些平价品牌,遇到打折季她会兴奋地刷手机:"你看,这件T恤原价199,现在79块,买一送一!"她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说这样可以换着穿。

我的衣服也差不多,衬衫都是百元左右的款式,皮鞋是某宝爆款,背的包是十年前的老款双肩包。朋友聚会时,大家都开玩笑说我们俩是"节俭夫妻",过日子精打细算。

"陈昀人不错,虽然不算有钱,但踏实可靠。"我听到朋友们这样评价我。

何雨薇也很满意我们的生活状态。她时常会在睡前靠在我肩膀上说:"老公,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虽然不富裕,但很踏实。两个人一起努力,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都会涌起复杂的情绪。我搂着她,闻着她洗发水的味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五年来,我们的存款余额一直维持在20万左右。何雨薇管理着一个Excel表格,详细记录着我们的每一笔收支。她会在每个月底跟我对账:"这个月你花了6800,我花了6200,咱们一共攒下了3600块。"

她对这个数字很满意,觉得我们很会过日子。

何雨薇的父母在城郊开了家小超市,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差,勉强维持生计。岳父何建国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岳母李秀芬倒是很热情,但说话有点市侩气。

他们家最宝贝的就是小儿子何俊杰。

何俊杰比何雨薇小五岁,今年30岁了,却一直没有正经工作。每次问起来,岳母都会骄傲地说:"俊杰在创业呢,年轻人要有梦想嘛。"

我们每个月至少回娘家两次。每次去,岳母都会准备一桌子菜,然后在吃饭的时候给何俊杰包红包。我亲眼看到过几次,少则一千,多则三千。

"俊杰啊,这是妈给你的零花钱,创业不容易,别太节省。"岳母慈爱地看着儿子。

何俊杰接过红包,连谢谢都不说,就塞进口袋里。

何雨薇看在眼里,从不说什么。有时候岳母会试探性地问:"雨薇啊,你们小两口最近手头紧不紧?"

何雨薇总是笑着说:"我们还好,爸妈你们不用担心。"

但我知道,何雨薇每个月都会给弟弟转生活费,金额从一千到五千不等。她从自己的工资里出,从来不跟我提。我是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的手机支付记录才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问她:"你每个月给俊杰转那么多钱,你自己够用吗?"

何雨薇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注意到这个。她低着头说:"他是我弟弟,创业需要用钱,我当姐姐的帮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创业三年了,做的什么项目?"我问。

何雨薇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好像是......电商?还是什么互联网项目?我也不太懂。"

我没再多问。我知道何俊杰根本不是在创业,但我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何雨薇是个善良的人,她对家人的这份心意,我理解。

有一次,何俊杰在微信上直接给我发消息:"姐夫,能不能借我一万块?我这边项目缺点启动资金。"

我截图发给何雨薇:"俊杰找我借钱。"

何雨薇秒回:"你别借给他,我来处理。"

五分钟后,何俊杰给我发消息:"姐夫,不用了,我姐给我转了。"

我叹了口气。何雨薇太心软了,但这是她的家人,她的选择,我不干涉。毕竟,我从不过问她的钱怎么花,她也不问我的。

这就是我们AA制的默契。

每周六周日,我都会早上6点准时出门。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何雨薇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老公,这么早你去哪儿?"

"出去开滴滴,趁早高峰多赚点。"我轻声说,给她掖好被子。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有心疼:"周末都不休息,太辛苦了。要不别去了?咱们的收入够用的。"

我笑着说:"不累,正好锻炼身体,还能认识不同的人,挺有意思的。"

何雨薇便不再劝。她知道我是个有主意的人,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但实际上,我根本不是去开滴滴。

我开车一路向西,开到市郊的一片老城区。那里有一家孤儿院,叫"阳光之家",收养了68个孩子,从3岁到16岁不等。

五年前,我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迷路。当时我看到一群孩子在破旧的院子里玩耍,院长是个50多岁的老太太,叫刘婶。她看起来很疲惫,正在修补院子里坏掉的秋千。

"需要帮忙吗?"我问。

刘婶抬起头,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但还是点了点头:"小伙子会修这个吗?孩子们最喜欢这个秋千了,坏了好几天了。"

我蹲下来帮她修好了秋千。孩子们兴奋地围过来,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手说:"叔叔,你真厉害!"

那一刻,我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从那以后,我每周末都来这里。我用化名"陈先生",每个月给孤儿院捐20万,用于改善孩子们的生活条件。新的课桌、新的被褥、新的玩具、修缮的屋顶,这些钱让孤儿院的环境好了很多。

但刘婶不知道捐款的人就是每周来做义工的我。我开了个基金会的账户,专门用于资助这家孤儿院,所有文件上的签名都是秘书代签。

周末的时候,我会帮孩子们辅导功课。我给初中生讲数学题,教小学生学英语,给学龄前的孩子们讲故事。他们叫我"陈老师",每次看到我来都特别开心。

"陈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陈老师,你能教我画画吗?"

"陈老师,下周你还来吗?"

我总是笑着回答:"会来,老师每周都来。"

有时候我也会修修补补,换灯泡、疏通下水道、修理坏掉的门窗。刘婶总说:"小陈啊,你真是个好人。要不是有你,这些孩子不知道怎么办。"

我摇摇头:"刘婶,是这些孩子让我的生活有了意义。"

这是实话。在这里,我不是那个亿万富翁,不是那个需要隐藏身份的人,我就是"陈老师",一个普通的志愿者。

何雨薇从来不知道这一切。每次我回家,她都会关心地问:"今天赚了多少?"

"还行,跑了十几单,赚了三百多。"我随口编个数字。

她会心疼地说:"太辛苦了,你看你手都起茧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那是在孤儿院修东西磨出来的老茧,但我说:"开车握方向盘握的。"

何雨薇便不再怀疑。她相信我,就像我相信她一样。

婚后第四年的春节,何雨薇和我商量了一件事。

"老公,我想给我爸妈买台洗衣机,他们那台用了十几年,老是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父母,应该我出钱,但是......"

她欲言又止。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最近刚给何俊杰转了一笔钱,手头有点紧。

"多少钱?"我问。

"我看了一款,三千多,质量挺好的。"何雨薇说,"要不我们AA?你出一半?"

我想了想,说:"雨薇,这是你孝敬父母,你全出就行,我没意见。咱们AA制不代表什么事都要掰开算。你孝敬你父母,我孝敬我父母,这是应该的。"

何雨薇听了,眼眶有点红。她抱住我:"老公,你真好。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也不好,你妈前两年手术,你也花了不少钱。"

我妈根本没手术,那是我编的理由,为了合理化我为什么没什么存款。但看着何雨薇感动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几天后,何雨薇给父母买了那台洗衣机,还特意请了假送过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很开心:"我妈特别高兴,说这洗衣机真好用。"

我搂着她:"爸妈高兴就好。"

类似的小事还有很多。何俊杰过生日,何雨薇给他转了2000块红包。转完后,她有些为难地跟我说:"老公,我这个月工资不够了,能借我500块周转一下吗?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

我二话不说就给她转了500块:"不用还,咱俩还分这个?"

何雨薇坚持:"那不行,AA制就是AA制,我得还你。"

月底的时候,她真的把500块转回给我了。我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薇是个较真的人,也是个守信用的人。她把AA制当成一种原则,一种维护婚姻平等的方式。她从不贪图我的便宜,也不想让我觉得她在占便宜。

有一次,我们在商场逛街,她看中了一条裙子,标价568块。她试穿了一下,很合身,但她还是犹豫了。

"怎么了?不喜欢?"我问。

"喜欢是喜欢,但是太贵了。"她把裙子挂回去,"我上个月刚买了两件衣服,这个月不能再买了。"

我说:"要不我送你?就当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何雨薇摇头:"不用,我不需要这么贵的裙子。再说了,生日礼物归生日礼物,不能混在一起。"

最后她还是没买那条裙子。回家的路上,她有点闷闷不乐,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算了,反对有那么多衣服穿,买来也是浪费。"

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想要的,但她更想维持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在她看来,我们俩都不是富裕的人,节省一点是应该的。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告诉她真相,她会是什么反应?但每次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会压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我们像所有普通夫妻一样,工作、回家、做饭、看电视、睡觉。偶尔周末一起去公园散散步,或者在家里看看电影。

何雨薇时常会说:"老公,我觉得我们的生活挺幸福的。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我们有彼此,有健康,有稳定的工作,这就够了。"

我搂着她,心里想:雨薇,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你是真心爱我的,不是为了我的钱。

但我没想到,这份平静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打破。

那天是周四晚上,我刚下班回家,正准备做晚饭,门铃就响了。

何雨薇去开门,然后我听到她惊讶的声音:"爸、妈?俊杰?你们怎么来了?"

我走到客厅,看到岳父岳母带着何俊杰站在门口。岳母的脸色很难看,岳父叼着烟,一言不发。何俊杰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快进来坐。"何雨薇让开路,回头对我说,"老公,我爸妈来了。"

我点点头:"伯父伯母,快坐。我去倒水。"

等我倒了水回来,气氛已经很凝重了。岳母拉着何雨薇的手,一个劲地抹眼泪。何俊杰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低着头。

"到底怎么了?"何雨薇着急地问,"是不是超市出事了?"

岳父深吸一口气,把烟掐灭:"不是超市的事,是俊杰的事。"

何俊杰抬起头,眼泪又流下来了:"姐,我交女朋友了。"

何雨薇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这是好事啊!俊杰终于开窍了。女孩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

岳母却哭得更厉害了:"女孩倒是不错,但是......但是......"

"但是女方家要89万彩礼。"岳父冷冷地接话。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

89万?我在心里冷笑。这么精确的数字,怎么可能是彩礼?

何雨薇也愣住了:"89万?这......这也太多了吧?"

"女方家是做生意的,家里有点资产,说咱们家条件不好,要这个数才能证明俊杰的诚意。"岳母擦着眼泪说,"俊杰说了,要是娶不到这个女孩,他就不活了。"

何俊杰配合地点头:"姐,我是真心喜欢她,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要是娶不到她,我真的不想活了。"

何雨薇脸色发白:"可是......可是这么多钱......"

"我和你爸把超市卖了,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凑了60万。"岳母拉着何雨薇的手,"雨薇啊,你是俊杰的亲姐姐,你不能看着他打光棍啊。你和姐夫再想想办法,帮帮俊杰好吗?"

何雨薇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为难。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端着茶杯,没说话。

岳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陈昀,俊杰是雨薇唯一的弟弟,你们得帮帮他。"

我放下茶杯:"伯父,不是我不想帮,是这个数目太大了。我和雨薇都是工薪阶层,存款加起来才20万,这29万......"

话音未落,何俊杰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姐夫!"他磕了个头,"求求你,借我29万,我写借条,三年还清,不,两年!我保证两年还清!"

何雨薇惊叫一声:"俊杰,你快起来!"

岳母也跪下了:"陈昀,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俊杰。他要是娶不到老婆,我们老两口也不活了。"

场面一时间很混乱。何雨薇哭着去扶母亲,岳父站在一边,表情阴沉。

何雨薇好不容易把岳母和何俊杰扶起来,她转身拉着我的手臂:"老公,我们去房间商量一下。"

她的手在颤抖,手心全是汗。

我跟着她进了卧室,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眼泪开始往下掉:"老公,怎么办?"

我坐在床沿,叹了口气:"雨薇,你知道29万是什么概念吗?按咱们现在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攒两年。"

"我知道......"何雨薇哭着说,"可是俊杰是我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娶不到老婆。"

"那女孩真的值得他花89万娶吗?"我反问,"你见过那女孩吗?了解她吗?"

何雨薇摇头:"没见过,俊杰说才交往两个月。"

"才两个月就要结婚?还要89万彩礼?"我语气加重了一些,"雨薇,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雨薇愣了一下,但很快说:"可能......可能女方家就是这样的习俗呢?"

我知道她在给弟弟找借口。何雨薇就是这样,对家人总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包容。

"就算不是骗局,俊杰连工作都没有,拿什么还这29万?"我继续说,"他说两年还清,两年后他哪来的钱?"

何雨薇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可以问公司预支年终奖,你也可以......可以多开几天滴滴。"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她为了弟弟,甚至想让我增加工作量,牺牲仅有的休息时间。

"雨薇,我每个周末都在开滴滴,已经很累了。"我看着她,"你忍心让我连周末都没有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我......我知道你辛苦,可是......可是俊杰真的是我唯一的弟弟啊。从小爸妈就让我让着他,我不能在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上不管他。"

"那我们的生活呢?"我问,"借出29万,我们自己怎么办?万一我们有急事需要用钱呢?"

"我们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攒。"何雨薇哀求地看着我,"老公,我求你了,帮帮俊杰吧。我保证,以后俊杰的事我再也不求你了。"

我摇头:"不是我不想帮,是我真的拿不出这个钱。而且我觉得,这29万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何雨薇的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弟弟会赖账?"

"我是说,他连工作都没有,怎么还?"我直视她的眼睛。

"他会找工作的!他一定会的!"何雨薇几乎是喊出来的,"你就是不想帮他,你就是看不起我们家!"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雨薇,冷静点。"我站起来想去抱她。

她推开我:"别碰我!你就是个自私的人!俊杰都跪下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外面传来何俊杰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岳母的哭喊:"雨薇啊,你要是不帮你弟弟,妈就死给你看!"

何雨薇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崩溃了。她冲出卧室,我追出去,客厅里一片狼藉。何俊杰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岳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岳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我。

"陈昀,你到底借不借?"岳父问,语气里带着威胁。

我深吸一口气:"伯父,不是我不借,是我真的拿不出来。我和雨薇的存款只有20万,这是我们的全部积蓄。"

"少装穷!"岳母尖声说,"你们俩工资加起来一年二十万,这么多年存不下钱?我看你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何俊杰指着我吼:"姐,你看看你嫁了个什么人!抠门得要死!我平时问他借点钱,他都推三阻四!"

"俊杰,你别这么说你姐夫。"何雨薇护着我,但声音很无力。

"护什么护?他算什么男人!"何俊杰红着眼睛,"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娶不到老婆,我就去死!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他冲出了门。岳母追出去:"俊杰!俊杰!"

岳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陈昀,你会后悔的。"

然后他也走了,留下何雨薇和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

何雨薇瘫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失望、有痛苦、有挣扎。

"老公,真的不能帮帮他吗?"她最后问了一次,声音很轻。

我摇头:"雨薇,相信我,这个钱不能借。"

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夜深了,何雨薇一个人回了卧室,把门关上。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知道,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何雨薇没跟我说话。她起床后直接去洗漱,然后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我问。

"回我妈家。"她冷冷地说,连眼神都不给我一个。

我没拦她。我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但我更知道,岳父岳母会继续给她施压。

果然,中午的时候,何雨薇给我打了个电话,声音嘶哑:"陈昀,我们拿不出29万,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

我松了口气:"嗯,那就好。"

"他们很失望。"何雨薇说,"我妈说我白养了,我弟说他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痛苦,但我还是说:"雨薇,你做的是对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吧。"就挂了电话。

晚上八点多,我听到开门声。何雨薇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岳父岳母和何俊杰。

我心里一紧,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果然,岳母一进门就开始哭:"雨薇啊,妈今天来,就是想最后求求你和陈昀。俊杰真的要娶不到老婆了,女方家说了,后天就是最后期限,到时候拿不出彩礼,婚事就吹了。"

何雨薇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说:"妈,不是我们不想帮,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你们有20万存款,再想想办法,借点,贷点,凑一凑总能凑够的。"岳父说,"陈昀,你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吧?"

我冷静地说:"伯父,我和雨薇商量过了,我们实在拿不出来。"

何俊杰突然冲上来,抓住我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俊杰!"何雨薇尖叫着去拉他。

我没有反抗,就那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赌场的味道,我太熟悉了。

"你这个混蛋!"何俊杰吼着,"我姐跟了你五年,你就这么对她?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你也别想好过!"

岳父把他拉开:"行了,别动手。"

岳母又开始哭:"陈昀啊,你就当妈求你了。你看看俊杰,他都要崩溃了。你们夫妻俩工资加起来一年二十万,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存不下钱?你是不是背着雨薇乱花钱了?"

"妈,你别这么说。"何雨薇护着我,"陈昀没有乱花钱,他每个周末都去开滴滴赚外快,很辛苦的。"

"开滴滴?"何俊杰冷笑,"开滴滴能赚几个钱?我看他就是骗你的!说不定背着你在外面养小三呢!"

"你胡说什么!"何雨薇涨红了脸。

气氛越来越糟。岳母坐在地上哭,岳父阴沉着脸抽烟,何俊杰在客厅里来回走,嘴里骂骂咧咧。

最后,岳父说了一句话:"雨薇,你是选你弟弟,还是选陈昀?"

何雨薇愣住了:"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岳父冷冷地说,"要么你们帮俊杰,要么你就跟陈昀离婚,回家来,我们全家一起想办法。"

"爸!"何雨薇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岳母也说:"雨薇啊,这个陈昀根本不把你当家人,你跟着他有什么意思?离了婚,妈给你介绍更好的。"

何俊杰也说:"姐,你清醒点吧,他就是个铁公鸡,抠门得要死!你跟着他只会受苦!"

何雨薇摇着头,眼泪不停地流:"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站起来,声音很冷:"伯父伯母,请你们离开。"

"你说什么?"岳父瞪着我。

"我说,请你们离开我家。"我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和雨薇的家,不欢迎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们的人。"

岳母尖叫起来:"雨薇!你听听他说的!他要赶你爸妈走!"

何雨薇崩溃了:"够了!都别说了!"

但没人理她。岳父指着我:"陈昀,你会后悔的!你等着!"

何俊杰冲上来又想打我,被岳父拦住:"走!我们走!这种人不值得!"

他们愤怒地离开了,走的时候摔门声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回响。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何雨薇。她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雨薇......"我走向她。

她后退一步,摆手:"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然后她转身回了卧室,又把门关上了。

我站在客厅里,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她很痛苦,夹在家人和我之间,左右为难。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哭声停了。我听到何雨薇在打电话,应该是给闺蜜打的,她需要倾诉。

我在客厅收拾那些被何俊杰砸坏的东西,茶杯碎了,相框也裂了。我叹了口气,把碎片扫进垃圾桶。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卧室门开了。何雨薇出来,眼睛红肿着:"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在哪儿?"

"抽屉里应该有备用的。"我说,"我书房的抽屉,第二层。"

她点点头,往书房走去。

我继续收拾客厅,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迟早要摊牌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突然,我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

然后是一片死寂。

我心里一沉,放下手里的扫帚,快步走向书房。

何雨薇站在我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纸,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

那是一张银行对账单。

我忘了收起来了。上周我需要调取一些资金数据,打印了出来,顺手放进了抽屉,没想到......

"雨薇......"我叫她的名字。

她慢慢转过头,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她举起那张对账单,手在剧烈颤抖。

"这是什么?"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我几乎听不见。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薇低头又看了看对账单,然后看着我,然后又看对账单。她反复看了三遍,好像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账户余额......"她念出来,"一亿两千零八十五万六千四百三十二点一七元。"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陈昀,这是什么?"

我站在书房门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五年的隐瞒,五年的谎言,在这一刻全部被揭穿了。

何雨薇拿着对账单冲出书房,她的脸上有震惊,有困惑,有难以置信,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愤怒。

"陈昀,你说话啊!"她的声音尖锐起来,"这是你的账户?你有一亿两千万?"

我深吸一口气:"雨薇,听我解释......"

"解释?"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要解释什么?你有一亿,却陪我AA制过了五年?"

她把对账单狠狠摔在茶几上:"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为了省钱,连条新裙子都舍不得买吗?"

"雨薇......"

"你知道我每个月算账算到半夜,怕多花一分钱吗?"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你知道我姨妈来了疼得要死,都舍不得买80块的止痛药,就吃便宜的布洛芬吗?"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薇冲过来,把对账单砸在我脸上:"陈昀,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傻子吗?当免费保姆吗?"

对账单飘落在地上,上面的数字刺眼地提醒着我们之间的巨大落差。

"刚才我弟弟跪下求你借29万!"何雨薇指着地板,"29万!对你来说连个零头都不算!你居然说拿不出来!"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看着我妈跪在地上哭,你看着我为难成那样,你一句话都不说!"

"雨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

"那是哪样?"她打断我,"你告诉我,是哪样?"

我张嘴,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骗了我五年!"何雨薇哭喊着,"五年!整整五年!你到底在防着什么?是看不起我家穷?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妻子?"

她突然转身冲进卧室,我听到她打开衣柜的声音,还有拉链拉开的声音。

我追过去,看到她正在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你干什么?"我问。

"我要走!"她哭着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在这个家,就像个笑话!"

"雨薇,别这样......"我想去拉她。

她甩开我的手:"别碰我!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她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把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五年......五年啊......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精打细算......"

"我还劝你别买车......"她崩溃地说,"我还心疼你周末去开滴滴......"

"我还......我还为了给你省钱,冬天穿打底裤,夏天不开空调......"

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痛一分。

何雨薇终于收拾好了行李,她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我要回我妈家。"她说。

"雨薇,先别走,听我解释完......"我拦住她。

她冷笑:"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有一亿两千万,却装穷装了五年,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知道我妈刚才说什么吗?"她哭着说,"我妈说你就是个抠门又虚伪的伪君子!我还护着你,说你不是那种人!"

"结果呢?"她自嘲地笑,"我才是傻子!我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但我知道,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我们就真的结束了。

"雨薇,如果今天你选择帮你弟弟,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说。

她愣住,转身看着我,满脸泪痕:"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给何俊杰那29万,那我们就到此为止。你可以带走5000万,当作这五年的补偿。"我一字一句地说。

何雨薇呆呆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了。

"但是,"我继续说,"如果你愿意听我说完,你会明白,我这五年在保护的人,一直是你......"

她眼神变得迷茫,手中的行李箱"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什么意思?"她喃喃地问。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雨薇,你愿意听我说完吗?"

她浑身僵硬,但没有挣扎。过了很久,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我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她,她机械地接过,却没有喝。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我坐在她对面,深吸一口气,"关于我,关于你的家人,还有关于这五年。"

何雨薇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等待着一个解释,一个能让这一切合理化的解释。

而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会彻底改变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