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工资6万5,我2万5,他提出和我实行AA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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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自从3年前丈夫提出AA制,我们家那台双门大冰箱就被贴上了标签,泾渭分明地划清了界限。

他月入65000,我工资25000,账单要算到每一分钱。

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觉得这样明算账的日子倒也清净。

直到那天,他未经我同意,就把公婆和30多岁待业在家的小姑子接来长住。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伺候他一家老小的饮食起居。

那天傍晚,当我端着只够一人份的晚餐走出厨房时,他堵在门口质问我为何不做全家人的饭。

他身后,是等着开饭的一大家子,和不怀好意等着看戏的小姑子。

我看着他们,清晰地吐出几个字:“AA制,自己做自己的。”

01

李明远提出AA制的那天晚上,餐桌上还飘着红烧排骨的香气。

他喝了点白酒,脸颊泛着红光,筷子在碗边轻轻敲打着。

“林静,咱们以后AA制吧。”

我正在盛汤的手微微一顿,勺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与我相伴二十五年的男人,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也知道,儿子已经在省城安家立业,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俩收入都稳定,各管各的钱更清楚,免得将来为钱闹矛盾。”

我放下汤勺,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好啊。”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既然要AA,那就把账算明白。”

我平静地说:“房贷已经还清,物业费、水电煤气费我们平摊。”

“买菜做饭各买各的,或者一起吃就平摊费用,你觉得怎么样?”

他如释重负地点头:“这样最公平。”

从那天起,我们家那个双开门大冰箱就被分成了两半。

左边贴着“林静”的标签,放着有机蔬菜、进口牛奶和新鲜的三文鱼。

右边贴着“李明远”的标签,塞满了速冻水饺、火腿肠和啤酒。

我们还在手机里建了个共享账本,每一笔公共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

月底结算时,连一毛钱都要算得明明白白。

闺蜜周婷来家里做客,看到这个情景直摇头。

她拉着我的手说:“静静,你傻不傻?李明远月薪六万五,你才两万五,你好意思跟他AA?”

我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发现AA之后,自己的生活品质反而提高了。

不用再迁就他的口味,不用为了省钱去买打折的菜品。

我报了个插花班,周末去花市买回大把鲜花,把家里布置得温馨雅致。

李明远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状态。

他觉得自己掌控了财政大权,说话都硬气了几分。

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除了月底对账,平时就像合租的室友。

这种微妙的平衡,在他打完那通电话后被彻底打破了。

那天他躲在阳台的绿植后面,压低声音说着电话。

“妈,您就放心过来吧,我都安排好了。”

“林静?她脾气好着呢,肯定欢迎你们来。”

“小妹也一起来,咱们一家团聚多好。”

他挂断电话,朝我走来时脸上堆着笑。

那种笑容我很熟悉,每次他有事相求时都会这样笑。

“静静,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我放下手中的抹布,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挨着我坐下,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我妈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想接她到市里好好检查一下。”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爸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还有小妹,她最近工作不顺心,辞职了,我想让她来散散心。”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

公婆来小住我没意见,但小姑子李娟也要来长住,这就有点过分了。

我们家又不是宾馆,更不是收容所。

“他们什么时候到?”

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后天下午的高铁。”

他的语气轻快了些,以为我同意了。

“住多久?”

“这个......先住下再说吧,等妈身体好了,小妹找到工作再定。”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暂住,分明是要长住。

婆婆的腰疼是老毛病,根本不严重。

小姑子李娟都三十四岁了,眼高手低,一份工作干不了半年。

这分明是李明远想接全家来城里享福,让我这个“好脾气”的媳妇伺候一大家子。

我放下水杯,走到窗边。

小区花园里,几个邻居正在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

“明远,人可以来,但我有要求。”

“什么要求?”

他一脸茫然。

“AA制的规矩不能破。”

我说得云淡风轻。

“他们是你的客人,所以他们的开销你来负责。”

“水电煤气费,本来我们平摊,现在家里五口人,你出五分之四,我出五分之一。”

“另外,我的书房和卧室是私人空间,希望他们不要随便进入。”

“做饭还是各做各的,我买的食材只够我一个人吃。”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脸上的笑容。

他瞪大眼睛,像不认识我似的。

“林静,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家人,不是外人!”

“怎么不是外人?”

我平静地反问。

“他们住在我们共同的房子里,用着我们共同的资源。”

“AA制的精神就是公平独立,我尊重你的家人,也请你尊重我们的约定。”

说完,我不再看他,继续擦拭茶几。

动作不疾不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02

公婆和李娟是拖着大包小包来的。

李明远特意请了半天假去高铁站接人。

我正在客厅插花,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

玄关瞬间被行李堵得水泄不通。

婆婆一见到我,就扯着大嗓门说:“哎哟,林静,还在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呢,没看见来客人了吗?”

她自顾自地换鞋进门,像巡视领地一样在屋里转悠。

公公跟在她身后,提着一袋自家种的土豆,局促地朝我笑了笑。

李娟戴着墨镜,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

“哥,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李明远忙前忙后,安排父母住客房,把自己的书房腾给李娟住。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插手,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婆婆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厨房门口。

指着冰箱说:“明远啊,你们这冰箱怎么空荡荡的?一个家连冰箱都填不满,像什么样子?”

她说的是李明远那一半,那些速冻食品显然入不了她的眼。

李明远尴尬地打圆场:“妈,这不是您来了嘛,我下午就去采购。”

他转头看我:“静静,下午一起去超市吧?”

我修剪着手中的百合,头也不抬。

“我冰箱里的食材够吃一周了,你自己去吧。”

“记得买爸爱吃的红烧肉,妈血糖高少买甜食,还有娟娟喜欢喝什么饮料你问问她。”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婆婆的脸拉得老长。

李娟摘下墨镜,斜眼看着我。

公公不安地搓着手。

李明远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当着他家人的面把规矩摆出来。

“林静,你......”

他强压着火气。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别忘了我们说好的,你家人的口味你最清楚,你去买最合适。”

“对了,记得刷你自己的卡。”

说完,我抱着插好的百合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门外传来婆婆压低声音的抱怨。

“明远,这怎么回事?林静什么态度?”

接着是李明远含糊的解释,和李娟不屑的冷笑。

我把花放在床头,深吸一口花香。

心里异常平静。

我不是在赌气,只是在捍卫自己的生活。

既然是他定的规矩,就该他自己遵守。

晚饭时间,矛盾终于爆发了。

下午李明远独自去了超市,大包小包地拎回来。

五点半,我照常进厨房准备晚餐。

从我的冰箱里取出腌好的鸡胸肉和芦笋。

婆婆走进来,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林静,你就做这点东西?”

她撇撇嘴:“这点够谁吃的?”

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开火。

“我跟你说话呢!”

婆婆提高音量。

“明远买了那么多菜,你不去做,在这弄这些猫食?”

我关小火,转过身。

“妈,这是我的晚饭。明远买的菜应该他来做,或者您想做也可以。”

“我做?”

婆婆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我这么大年纪,来儿子家还要自己做饭?”

“我们家有我们家的规矩。”

我平静地说。

“AA制,谁买的菜谁做,谁的客人谁招待。”

“AA制?”

婆婆愣住,显然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她转向刚进厨房的李明远。

“明远,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夫妻俩还分这么清?”

李明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拉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

“林静,少说两句,妈他们刚来。”

“我哪句话说错了?”

我甩开他的手。

“规矩是你定的,现在想自己打脸?”

李娟也凑过来,倚在门口阴阳怪气。

“哥,你这哪是娶媳妇,是找了个合租的呗。”

她的话刺痛了李明远的自尊。

他对着我低吼:“不就是做顿饭吗?你就不能大度点?”

我觉得好笑。

当初说AA制最公平的人是他,现在要求我大度的也是他。

我关火,解下围裙。

“这顿饭我不会做,你们谁爱做谁做。”

说完,我拿起钱包和手机,换鞋出门。

这个家,从他们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变得令人窒息。

我在小区门口的面馆点了碗牛肉面。

老板娘和熟客聊着家常,店里热气腾腾。

这种烟火气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李明远打来的。

我没接。

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我不禁回想这二十五年的婚姻。

年轻时我们也有过甜蜜的时光。

那时他还是个穷技术员,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他。

我们一起吃苦,一起打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他升职加薪后。

他在公司当上了主管,回家也带着领导的架子。

开始觉得这个家全靠他撑着,我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

AA制不过是他这种心态的体现。

他用钱在我们之间划了条界线。

吃完面,我在公园长椅上坐到夜幕降临。

回到家,客厅灯火通明。

电视开着,却没人看。

公公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

茶几上摆着外卖盒子,饭菜已经凉了。

婆婆和李娟的房间里传出窃窃私语。

李明远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半瓶白酒。

他看到我,抬起猩红的眼睛。

“你还知道回来?”

我没理他,径直去倒水。

“林静!”

他猛地拍桌,酒瓶和杯子都震了震。

公公吓了一跳,连忙劝道:“明远,少喝点,好好说话。”

“爸您别管!”

李明远指着我,手在发抖。

“你看看她!这是我老婆吗?我爸妈妹妹大老远来,她连顿饭都不做!”

我喝了口水,走到他面前。

“第一,这个家我也有份。”

“第二,我没有义务伺候你的客人,特别是在AA制的前提下。”

“第三,如果你觉得我错了,那就取消AA制,所有开销你负责,家务平摊。”

“做不到就闭嘴。”

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取消AA制?让他一个人出所有钱?

他当然舍不得。

这三年来,AA制让他攒下不少私房钱。

“你......不可理喻!”

他憋了半天才说。

“我不可理喻还是你自私?”

我冷笑。

“你想接家人来享福,却把负担都推给我。”

“你想在家人面前充面子,却不愿付出代价。”

“李明远,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婆婆和李娟不知何时站在房间门口,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环视他们一家人,最后目光落在李明远脸上。

“要么按规矩来,要么散伙,你自己选。”

说完,我回到卧室,反锁房门。

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03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诡异的冷战。

没人跟我说话,他们把我当空气。

吃饭时,他们四人围坐一桌,有说有笑。

我端着自己的餐盘,坐在客厅安静地吃。

我把书房彻底变成私人空间,换了带锁的门把手。

昂贵的护肤品、心爱的书籍、收藏的茶具都搬了进去。

卫生间的置物架也划清界限。

我的洗漱用品放在专用篮子里,贴上标签。

有天我发现精华液被动过,默默在瓶身上画了条线。

第二天,那瓶精华液再也没人碰过。

李娟对我的做法嗤之以鼻。

她在饭桌上大声说:“有些人啊,一瓶破化妆品当宝贝,生怕别人用。”

婆婆在旁边帮腔:“就是,一点当大嫂的样子都没有。”

李明远沉默地喝酒。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我心里毫无波澜。

当他们发现语言伤害不了我时,开始想别的办法。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客厅的布局变了。

沙发被挪到墙边,茶几上堆满婆婆的保温杯和李娟的化妆品。

阳台上晾满他们的衣服,把我养的绿植挤到角落。

最过分的是,我卧室门口堆着几个纸箱。

婆婆在厨房看见我,冷哼一声。

“哟,还知道出来啊?阳台我们要用,你那些破花搬走,占地方。”

我没理她。

走到阳台,看着那些被挤压的植物。

这是我三年来精心栽培的,每一盆都倾注了心血。

我回到卧室,拿出手机。

半小时后,物业的王经理带着两个工作人员上门。

“林女士,您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王经理公事公办地说。

婆婆和李娟愣住了。

“你叫了什么人?”婆婆结结巴巴地问。

“物业公司的。”

我平静地说。

“既然李明远说要按比例分配使用面积,那就分清楚。”

王经理打开平板,调出户型图。

“这套房子建筑面积145平米,使用面积约122平米。”

“按五分之一比例,林女士可使用24.4平米。”

他开始测量。

“您的主卧16平米,书房8.4平米,刚好够。”

“卫生间、厨房、客厅、阳台是公共区域,需要按比例分配使用时间。”

“什么使用时间?”李娟叫起来。

“这是我哥家,凭什么分时间?”

王经理推推眼镜。

“如果要严格执行面积分配,公共区域就要制定使用时间表。”

“比如卫生间,林女士可以使用早上6点到6点半,晚上10点到10点半。”

“厨房使用时间也要明确划分。”

他顿了顿。

“或者,林女士按比例支付使用费,就可以不受限制使用全部空间。”

“按这个地段的租金,这套房子月租约8500元,五分之一是1700元。”

我看向刚从外面回来的李明远。

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明远,王经理说如果我每月付1700元,就能正常使用所有空间,你觉得呢?”

他的喉结动了动。

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付1700,剩下的6800就该他付。

这6800,等于是为父母妹妹的居住买单。

更重要的是,一旦确定这个规则,他就彻底失去了道德制高点。

“王经理,”李明远压着火气,“这是我们家事,不麻烦您了。”

王经理看看我。

我点点头。

“那好,不过请把测量方案发我一份,我留着参考。”

“没问题。”

王经理临走前补充道:“如果需要签订共同居住协议,我们可以提供见证服务。”

等物业的人一走,客厅气氛降到冰点。

婆婆指着我,手在发抖。

“明远,你看看!她居然叫外人为难我们!”

“妈,您说得对,确实不该叫外人。”

我笑了。

“当初是谁说AA制最公平?现在真要公平了,怎么就受不了了?”

我走到李明远面前。

“两个选择:第一,按物业方案,我付1700,你付6800;第二,取消AA制,恢复正常夫妻生活。”

“第三个选择呢?”他阴沉着脸问。

“离婚。房子是共同财产,一人一半。你拿你那份,爱怎么安置家人怎么安置。”

这话一出,客厅炸了锅。

“离婚?”

婆婆跳起来。

“明远,她威胁你!这种女人留着干什么?离!”

李娟也跟着起哄:“就是!哥,她这么冷血,离了正好!”

只有公公沉默地抽烟。

李明远盯着我,眼神复杂。

他最清楚离婚意味着什么。

这套房子现在值五百多万,一人一半就是两百五十多万。

我这三年攒了五十万存款,都是我的工资。

而他虽然收入高,但花销大,攒的钱没我多。

离婚后,他要养父母、补贴妹妹,压力会更大。

“你别拿离婚威胁我。”他最后说。

“我没威胁你,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走到饮水机旁倒水。

“我们这婚姻,从你提AA制那天就名存实亡了。”

“你好好考虑,三天时间给我答复。”

说完,我回到卧室,戴上降噪耳机。

门外传来婆婆的咆哮、李娟的抱怨和李明远的呵斥。

他们闹他们的,我处理我的工作。

中午,卧室门被敲响。

是公公的声音。

“林静,是我,能聊聊吗?”

我开门。

公公站在门外,端着一碗面。

“看你早上没吃东西,给你煮了碗面。”

他的声音沙哑。

我接过碗,让他进来。

公公在椅子上坐下,沉默良久。



“林静,我知道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他突然开口。

“老婆子脾气不好,娟娟被惯坏了,说话难听。”

“但明远......他心里也苦。”

我安静地吃面。

“AA制是明远提的,这事确实是他不对。”

公公叹气。

“他觉得挣钱多,就想多攒点。男人都好面子,觉得有钱才有底气。”

“可他忘了,这个家不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

公公抬头看我。

“说实话,我们这次来,是老婆子非要来。她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顺便让明远长长脸。”

他苦笑。

“但我没想到,你们的日子过成这样。分冰箱、记账单,这哪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我放下筷子。

“爸,您是明白人。这婚姻走到这步,我不想再忍了。”

“我知道。”

公公点头。

“我和老婆子商量了,我们明天就走。娟娟也带走。”

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

“你和明远的事,你们自己决定。真过不下去,离了也没什么。好聚好散。”

这是公公第一次站在我这边。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谢谢爸。”

公公走后,我吃完那碗面。

面煮得很软,味道清淡,但我吃得很认真。

这可能是这个家里,最后一点温暖了。

04

傍晚,家里又起争执。

公公说要走,婆婆不同意。

“走什么走?这是我儿子家!”

婆婆叉着腰。

“你去跟明远说,我们就住这儿!看她能怎样!”

公公劝不住,只能一个人去阳台抽烟。

李明远下班回来,看到这情况,头疼不已。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李娟凑过去。

“哥,你倒是说话啊!咱们就这么走了?”

李明远烦躁地挥手。

“你懂什么!这事没那么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

李娟不服气。

“她不就是仗着房子有她一半吗?离婚你再找个年轻的!”

“闭嘴!”

李明远突然爆发。

“你以为离婚那么容易?房子分一半,我的钱也要分她!”

“离了婚我拿什么养你们?拿什么买新房?”

李娟愣住,婆婆也不吭声了。

气氛尴尬地沉默着。

这时,我推开卧室门。

我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化了淡妆,拎着包准备出门。

“我出去吃饭。”

我说得云淡风轻。

“站住!”

李明远叫住我。

“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跟朋友聚餐。”

我头也不回。

“林静!”

他追出来拉住我的胳膊。

“我们的事还没谈完,你就这么走了?”

我低头看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然后冷冷地看着他。

“松手。”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的手僵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终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不是在闹脾气,不是赌气。

是真的不在乎这段婚姻了。

电梯下行时,我长长舒了口气。

走出小区,晚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却很舒畅。

我给周婷打电话。

“婷姐,出来喝一杯?”

“怎么了?声音不对啊。”

“没事,就是想聊聊。”

“好,老地方见。”

跟周婷约在常去的清吧。

她比我先到,点了两杯鸡尾酒。

看到我,立刻给我一个拥抱。

“静静,你瘦了。”

她心疼地说。

我笑笑,坐下端起酒杯。

“婷姐,我准备离婚了。”

周婷的手停在半空。

“真的决定了?”

“嗯。”

我点头。

“这些天发生的事,让我看清楚了。这婚姻,没必要继续了。”

我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周婷。

从李明远接家人来,到AA制矛盾升级,再到物业上门。

周婷听完,沉默良久。

“静静,我特别佩服你。”

她突然说。

“这些年,你给人感觉温柔好说话,但其实骨子里特别有原则。”

她举起酒杯。

“很多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忍气吞声。但你不一样,你用他的规则反击,让他无话可说。”

我们碰杯。

酒精滑过喉咙,带着辛辣和甜美。

“婷姐,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我突然问。

“绝情?”

周婷笑了。

“当初谁提的AA制?他吧?谁月入六万五却连束花都要AA?还是他吧?”

“现在要你照顾他全家,你按规矩来,怎么就成你绝情了?”

她拍拍我的手。

“女人啊,就是太容易自我怀疑。明明别人不对,却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眼眶发热。

这些天的压抑,终于找到出口。

“婷姐,我其实也怕。”

我声音哽咽。

“怕离婚后孤单,怕别人说闲话,怕这二十五年白费了。”

“白费?”

周婷摇头。

“这二十五年,你陪他从无到有,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儿子培养成才。”

“现在离婚,你才五十四岁。有退休工资,有返聘收入,有房产。”

“你自由了,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不是失去,是重生。”

她的话像光,照亮我心里阴暗的角落。

是啊,离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我擦擦眼角,对周婷笑了。

“谢谢你,婷姐。”

“谢什么,姐妹一场。”

周婷也笑了。

“离婚的话,有什么打算?”

“约了律师,明天去咨询。”

我说。

“要把财产算清楚,该是我的不少,不该是我的不要。”

“这就对了!”

周婷竖起大拇指。

“女人任何时候都要留后路,尤其是钱,要握在自己手里。”

我们又聊了很久。

聊工作,聊未来,聊压在心底的委屈。

说到最后,我反而释然了。

有些事,不说破时觉得过不去。

说破了,也就那么回事。

晚上十点多,我才回家。

客厅灯还亮着。

李明远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空酒瓶。

看到我,他抬起头,眼神迷离。

“你还知道回来?”

他声音含糊。

我换鞋,去倒水。

“这是我家,为什么不回来?”

“你家?”

他冷笑。

“林静,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

我转过身看他。

“李明远,你喝醉了。醒醒酒再说话。”

“我没醉!”

他猛地站起,身体晃了晃。

“我清醒得很!林静,你是不是铁了心要离婚?”

我沉默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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