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达峰山失联,父亲不肯出搜救费,20天后找到男子后警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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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菜市场的喧嚣就已经像一锅滚开的热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张国栋提着一个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层补丁的帆布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背挺得笔直,眼神像鹰一样,精准地扫过每一个菜摊,似乎在用目光给蔬菜称重、估价。

他在王婶的菜摊前停了下来。王婶正在给一个顾客称豆角,见了张国栋,脸上习惯性地堆起一丝戒备的笑容:“老张,又来买菜啊?今天这豆角嫩,刚从地里摘的。”

张国栋没说话,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豆角堆里仔细地翻捡起来。他不像别人那样一把抓,而是一根一根地挑,专挑那些又长又直,但因为卖相稍微差一点而被别人生下的。

“老张,你这挑得也太精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王婶半开玩笑地抱怨。

张国栋头也不抬,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打开门做生意,我花钱买东西,货不好,我凭什么要?”

挑了半天,他终于挑出了一小堆,放在秤上。王婶一看,指针刚过一斤的刻度线。

“一块八。”王婶麻利地报出价格。



张国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旧得掉了漆的铁皮盒子,从里面数出几个钢镚,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他把钱递过去,说:“一块五,怎么样?”

王婶的脸拉了下来:“老张,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这一斤才卖一块八,你上来就砍三毛,我这还挣什么?”

“你这豆角,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一块五,不能再多了。”张国dong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他不是在讨价还价,而是在宣布一个真理。

周围几个买菜的邻居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大家都认识张国栋,他是这个老小区里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王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眼看后面还有人排队,只好没好气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一块五就一块五!”

张国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豆角装进自己的帆布袋。他刚要走,王婶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哎,老张,你家小伟呢?好久没见他了,不是说去什么地方旅游了吗?”

提到儿子张伟,张国栋的脸色沉了一下,原本就紧绷的脸,此刻更是像一块冻住的石头。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没多说,转身就走。

回到家,他把那一小把豆角小心翼翼地放进厨房,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馒头,就着白开水,就算是早饭了。

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收拾得异常干净,甚至可以说是空旷。除了几件最基本的老旧家具,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全家福,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年轻的张国栋抱着一个几岁的孩子,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

那是他过世的妻子和年幼的张伟。

就在这时,桌上的老式座机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张国栋走过去,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带着焦急的南方口音。

“喂,请问是张伟的父亲,张国栋先生吗?”

张国栋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是,你是谁?”

“我们是西北丽江警方,你的儿子张伟,可能在达峰山失联了。”

02

张国栋握着电话听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脚下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一个年轻的警察,姓李,他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情况。

“张先生,您先别着急。我们是接到了张伟同伴的报警。据他的同伴说,三天前,张伟一个人进入了达峰山的中段徒步路线,约定好昨天下午在出口会合,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李警官顿了顿,给了他一点消化的时间,接着说:“达峰山地形复杂,天气多变,我们已经组织了第一批警力沿着常规路线进行了初步搜索,但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张国栋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失联是什么意思?”

“失联就是……失去了联系。”李警官耐心地解释,“有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者在某个地方迷了路,暂时无法和外界联系。当然,我们也要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比如发生了意外。”

张国栋沉默了。他没有像其他父母那样情绪失控,没有哭喊,甚至没有追问儿子是否安全。他就那么站着,仿佛电话里说的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了一个让李警官意想不到的问题:“那……需要花钱吗?”

李警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找他,需要花钱吗?”张国栋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可怕。

李警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张先生,我们警方的搜救是免费的。但是,达峰山核心区域非常险峻,很多地方警用设备上不去,需要聘请专业的民间高山救援队。他们有专业的设备和丰富的经验,能下到悬崖,也能进入一些无人区,这样找到人的希望会大很多。但这部分的费用,是需要家属来承担的。”

“多少钱?”

“这个……救援队是按天收费的,一个队员一天大概是800到1000元,一次行动至少需要一个5人小组,再加上装备和后勤的费用……初步估计,一天下来可能需要五六千块钱。”李警官报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李警官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处理过很多类似的案子,家属们砸锅卖铁也要救人的情况见得多了,像张国栋这样首先问钱,而且沉默这么久的,还是头一个。

“张先生?您还在听吗?”

“在。”

“我的建议是,您最好能尽快过来一趟。一方面我们可以当面沟通搜救方案,另一方面,您来了,我们也能更好地了解张伟的个人情况,比如他的户外经验、身体状况等等,这些都对搜救有帮助。”

“我不去。”张国栋的声音斩钉截铁,“钱,我也没有。”

李警官彻底懵了。他以为是费用吓到了这位父亲,赶紧补充道:“张先生,钱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想办法,先救人要紧啊!时间拖得越久,您儿子生还的希望就越渺茫!”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张国栋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一个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要去那种鬼地方,就该想到后果。我没钱给他请人。”

说完,不等李警官再说什么,张国栋“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03

西北,达峰山景区派出所。

年轻的李警官举着被挂断的电话听筒,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巍峨雪山,山谷里金沙江水咆哮翻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里是世界上最深、最险峻的峡谷之一,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窒息。

一个刚入职的小警员王浩凑了过来,好奇地问:“李哥,怎么样?联系上家属了吗?他们是不是快急疯了,准备马上飞过来了?”



李警官缓缓放下电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联系上了。”

“那太好了!他们怎么说?救援队的费用同意出了吗?”

李警官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爹说,不来。钱,也没有。”

“什么?!”王浩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开玩笑的吧?亲儿子失踪了,他说不给钱救人?这是亲爹吗?”

“他还说,那是他儿子自己的选择,让他自己负责。”李警官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解。他办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这样的父亲,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报警的那个男孩,是张伟的大学同学,叫刘洋。此刻他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自责和恐惧。听到这个消息,他猛地站了起来。

“警察同志,怎么会这样?叔叔他……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李警官叹了口气,对刘洋说:“你再跟我们说说,你了解的他们父子关系怎么样?”

刘洋一脸焦急地回忆道:“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张伟说他爸特别固执,而且管他管得特别严,尤其是在钱方面,简直是抠门到了极点。张伟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比我们同学少一大截。这次出来旅行,也是张伟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半年工攒的钱,他爸一分钱都没给,还骂他不务正业。”

“出发前他们吵架了吗?”

“吵了,吵得很凶。”刘洋点点头,“张伟想做个旅行博主,把他看到的风景分享给别人。他爸觉得这是游手好闲,逼他毕业就赶紧回老家考个公务员,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张伟不同意,他爸就说,‘你要是敢去,就别再认我这个爹!以后死在外面,也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办公室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气话。可谁能想到,这句气话,竟然一语成谶。

王浩气得一拍桌子:“这也太离谱了!就算吵架,也不能拿儿子的命开玩笑啊!这是在达峰山,不是在公园里散步!多耽误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李警官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再次拿起桌上的电话,又拨了过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再争取一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喂?”

“张先生,是我,丽江的李警官。”李警官强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我知道您可能在和儿子赌气,但是现在情况真的很危急。我们已经派出了第二批搜救人员,但常规路线都找遍了,没有线索。专业的救援队现在就在山下待命,只要您一句话,他们马上就能出发进行深度搜索!”

电话那头,张国栋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李警官,我感谢你的负责。但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他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也是。”

“代价?什么代价能比生命还重要?!”李警官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这是我们家的事。”张国栋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李警官再也没有打过去。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卷宗被震得跳了起来。

“混蛋!”

04

张国栋挂了电话,屋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走到厨房,拿起早上买的那把豆角,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开始慢条斯理地摘了起来。他的手指很稳,一根一根,掐头去尾,动作熟练而机械。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愤怒,仿佛刚才那通关乎生死的电话,只是一个打错了的推销电话。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张国栋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住在对门的邻居,也是早上菜摊的摊主王婶。

王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她一见张国栋,就急切地问道:“老张,我听小区里人说,你家小伟出事了?是不是真的?”

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了。这个老小区,没什么秘密。

张国栋侧身让王婶进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进来坐吧。”

王婶把面碗放在桌上,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老张啊,你可别吓我。小伟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出去玩,走丢了。”张国栋说得轻描淡写。

“走丢了?那可了不得!报警了没有?人找到了吗?”王婶急得团团转。

“报了,警察在找。”

王婶看着他异常平静的样子,心里更是犯嘀咕。她想起早上在菜市场他那副冷漠的样子,又想起街坊邻居的传言,忍不住试探着问:“老张,我听说……警察让你过去一趟,你……没去?”

张国栋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王婶这下可真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啊!那是你亲儿子!他现在生死未卜,你怎么能坐得住啊?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没糊涂。”张国栋看着王婶,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但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这是他自找的。”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王婶。

王婶疑惑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沓钱,还有一张存折。

“这是……”

“这里有两万块现金,存折上有五万。密码是小伟的生日。”张国栋的声音很低沉,“王婶,咱们邻居这么多年,有件事我想托付你。”

王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张,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伟这次真的回不来了,警察会把他的骨灰送回来。到时候,你帮我用这笔钱,给他买块墓地,安葬了。剩下的钱,就当是我谢谢你的。”

王婶的手一抖,信封差点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张国栋,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你……你疯了!人还没找到,你连后事都安排上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王婶气得浑身发抖,“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为了省那点搜救费,你连儿子的命都不要了?你对得起他死去的妈吗?”

提到亡妻,张国栋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时候张伟才上初中,迷上了打游戏,偷偷拿了家里的两百块钱去买游戏机。那时候的两百块,是他们家半个月的生活费。张国栋发现后,气得抄起皮带就要打。

妻子死死地护住儿子,哭着对他说:“国栋,你别打孩子!他还小,不懂事,你好好跟他说啊!”

张国栋红着眼,指着躲在妻子身后的张伟,怒吼道:“他今天敢偷两百,明天就敢偷两千!我今天不把他打醒,他以后就得进监狱!”

那天,他还是没能下手,因为妻子的眼泪。

后来妻子因病去世,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嘱咐他:“国栋,你脾气犟,我知道你是为了小伟好。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总是逼他……多听听他的话,别让他恨你……”

妻子的遗言还回响在耳边,可如今,他却亲手把儿子推向了深渊。

他真的不爱儿子吗?不,他爱,只是他的爱,早已被他那偏执而扭曲的价值观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让他自己都看不清了。他坚信,人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代价是生命。这是他从自己那苦难的半生中总结出的唯一信条。

看到张国栋失魂落魄的样子,王婶的气也消了一半。她叹了口气,把信封推了回去。

“老张,你清醒一点吧!钱没了可以再挣,儿子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张国栋没有接那个信封,只是摆了摆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05

时间一天天过去。

张伟在达峰山失联的消息,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网络上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最初,新闻的标题是《大学生挑战达峰山失联,多方力量紧急搜救》。网友们的评论,大多是为这个年轻的生命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然而,当一个“知情人”在网上爆料,称失联者的父亲拒绝支付专业救援队的费用,甚至拒绝前往现场后,舆论的风向瞬间逆转。

“冷血父亲”、“见死不救”、“虎毒不食子”,各种刺眼的标签和恶毒的咒骂,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张国栋。

有人扒出了张国栋的家庭住址和电话,骚扰电话和短信一天二十四小时响个不停,有的人打通了就破口大骂,有的人则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在电话那头播放哀乐。

小区的门口,甚至有网络主播举着手机,对着张国栋的家进行“现场直播”,标题就叫《带你直击全网最冷血的父亲》。

张国栋的生活被彻底搅乱了。他拔掉了电话线,每天拉上窗帘,把自己关在那个空荡荡的屋子里,不与任何人交流。

王婶不忍心,每天做了饭,会给他送过去。

“老张,吃点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张国栋只是默默地接过饭盒,眼神空洞,不说一句话。他的背,似乎比以前更驼了,几天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而在千里之外的西北,搜救工作也陷入了僵局。



李警官和他的同事们,以及当地的志愿者们,没有因为家属的放弃而放弃。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没有专业队伍支持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地扩大着搜索范围。

他们沿着江边寻找,攀上陡峭的山壁,钻进茂密的丛林。但是,达峰山太大了,太险了。金沙江的水流湍急,任何失足都意味着万劫不复;山间的悬崖峭壁,深不见底,根本无法靠近。

时间从黄金72小时,慢慢流逝到一周,十天,十五天……

找到张伟生还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李警官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电话,有的是媒体,有的是愤怒的网友,都在质问他为什么不采取更专业的搜救。

面对这些质问,李警官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无奈。没有家属的授权和资金支持,他无法调动民间救援队。这是规定,也是现实。

这天晚上,疲惫不堪的李警官再次拨通了那个他已经快要背下来的号码。他用的是自己的手机,因为派出所的电话早就被张国栋拉黑了。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李警官以为又要被挂断的时候,对面接了。

“喂。”是张国栋沙哑的声音。

“张先生,是我。”李警官的声音也同样疲惫,“今天是第十九天了,明天,是官方搜救的最后期限。如果再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就只能按规定终止搜救行动了。”

这是一个残酷的通知,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李警官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说:“张先生,我求您了。就算……就算是为了给孩子收尸,也让我们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吧。救援队的人说,峡谷底部有几个地方,只有他们能下去。也许……也许奇迹会出现呢?”

又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

“李警官,”张国栋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苍老,“……随你们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这句“随你们吧”,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像一句谜语。但李警官却从中听到了一丝松动。

他决定,赌一把!

06

第二十天,清晨。

这是官方搜救行动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今天再没有结果,那么张伟的名字,将会和其他许多失踪的徒步者一样,永远地留在这片神秘而危险的峡谷里。

李警官用自己和同事们凑的一些钱,再加上一些热心人士的捐助,以个人名义,紧急聘请了一支小型的专业救援队。钱不多,只够他们行动半天,但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

救援队的队长是个经验丰富的本地人,叫阿牛。他带着队员们,利用专业的绳索和装备,开始向峡谷底部一处被称作“一线天”的绝壁进行降下。

那里是常规搜索的绝对死角,悬崖垂直落差超过两百米,下面就是咆哮的金沙江。

李警官和王浩守在悬崖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讲机里除了风声和水声,一片寂静。

中午时分,就在所有人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阿牛队长急促又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声音。

“李……李警官!我们……我们好像找到了!”

李警官一把抢过对讲机,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找到了?!是张伟吗?他还活着吗?”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信号声,随即是阿牛队长有些变调的声音:“人……人是找到了……但是……但是情况有点……你们最好自己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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