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审讯室里的日光灯发出嗡嗡的声响，惨白的光打在苏晚晴苍白的脸上。
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双手平放在桌面，姿态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刑警队长陈向东看着她，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刚刚杀了人的凶手。
"苏晚晴，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陈向东开口。
女孩抬起头，眼神空洞却清醒："知道。我用老鼠药毒死了我养父苏德。"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
陈向东和搭档小王对视一眼，小王在笔录本上快速记录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向东继续问。
苏晚晴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她突然抬起头，脸上的平静瞬间崩塌，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变得尖锐而绝望："因为他是禽兽！他根本不是人！"
那声嘶吼在审讯室里回荡，陈向东愣住了——这强烈的反差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01
案发现场在城西的老旧小区，七楼的一间两居室。
陈向东赶到时，法医已经在勘察现场了。
苏德的尸体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发青，嘴角有白沫残留，典型的鼠药中毒症状。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法医老张摘下手套，"胃里残留物显示，死者晚餐吃了炖肉和米饭，鼠药应该是混在食物里的。"
陈向东环顾四周。
房子收拾得很整洁，客厅里挂着苏德和苏晚晴的合影，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笑容和善，女孩依偎在他身边，看起来很亲密。
"这是养父女？"小王指着照片问。
"对，苏晚晴八岁时父母车祸去世，是苏德收养的她。"陈向东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苏德，五十二岁，在市里一家国企做财务，邻居口碑都不错。"
小王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房门："陈队，你过来看看。"
那是苏晚晴的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墙上贴着明星海报，书桌上摆着各种文具和书籍。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外装着的那把锁。
"门外装锁？"陈向东皱起眉头，"这不对劲啊。"
小王蹲下身仔细检查："而且这锁是新装的，螺丝孔周围的木屑还很新鲜。"
陈向东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一般来说，房门的锁都装在里面，方便住户自己锁门保护隐私。可苏晚晴的房门，锁却装在外面，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可以从外面把她锁在房间里。
"去找邻居了解情况。"陈向东吩咐道。
楼上楼下的邻居对苏德的评价出奇地一致——好人，好父亲。
"苏德人可好了，每次碰到都笑呵呵的，还帮我们修过水管呢。"六楼的王大妈说。
"他对那个养女特别好，供她上学，给她买好吃的，比亲爹还亲。"八楼的张姐补充道。
"前两天我还看见他给晚晴买新衣服回来，那孩子可幸福了。"对门的赵婶感慨着。
所有人都说苏德是个好人。
可陈向东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苏德真的这么好，苏晚晴为什么要杀他？
而且，那把装在门外的锁，又是怎么回事？
02
回到警局，陈向东再次提审苏晚晴。
女孩已经平静下来，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盯着桌面的某个点，一动不动。
"苏晚晴，邻居们都说你养父对你很好，是真的吗？"陈向东问。
女孩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回答。
"你房间门外的那把锁，是谁装的？"
苏晚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是他装的。"她的声音很轻，"他怕我跑。"
"跑？你为什么要跑？"
苏晚晴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因为他要把我卖掉。"
陈向东一怔："卖掉？卖给谁？"
"我不知道。"苏晚晴摇头，"但我听到他打电话，说什么'货准备好了'，'过几天就能交货'……"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知道，他说的'货'就是我。"
陈向东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如果苏晚晴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案子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你有证据吗？"
苏晚晴摇头："他很小心，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这些。但我知道，这些年他一直在骗我。"
"骗你什么？"
女孩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根本不是什么好心收养我，他是有目的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捂住脸，整个人蜷缩起来。
陈向东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需要给这个女孩一些时间。
走出审讯室，小王递过来一份资料："陈队，我查了苏德的银行记录，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两年，他的账户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转账，金额不大，五千到一万不等，但接收方的账户很可疑。"小王指着资料上的一串数字，"我查了，这个账户的所有人叫赵鹏，有前科，曾因组织他人偷渡被判过刑。"
陈向东的心一沉。
偷渡，人口贩卖……这些词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可怕的方向。
"继续查，把赵鹏的所有信息都挖出来。"
小王点头离开了。
陈向东站在走廊里，点燃一支烟。
窗外的天色渐暗，街道上的霓虹灯开始闪烁。
他想起审讯室里那个女孩绝望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
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那这个十九岁的女孩，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03
第二天一早，陈向东接到了一个电话。
"陈队，我是晚晴的同学方欣，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很急促。
半小时后，方欣出现在警局。
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看起来很普通。
"方欣，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陈向东倒了杯水递给她。
方欣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攥在手里："陈警官，晚晴她……她不是凶手，她是被逼的。"
"你知道些什么？"
方欣深吸一口气："我和晚晴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大概半年前，她突然找到我，说她想自杀。"
陈向东心头一紧："为什么？"
"她说她活不下去了，说她养父不是好人。"方欣的眼圈红了，"但她不肯说具体的事，只是一直哭，说自己这辈子完了。"
"后来呢？"
"我劝了她很久，她答应我不会做傻事。但从那以后，她就很少联系我了，偶尔发消息也都是报喜不报忧。"方欣擦了擦眼泪，"直到前天，她突然给我发了条消息。"
方欣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递给陈向东。
消息很简短："欣欣，如果我出事了，请你帮我报警。我养父苏德不是好人，他在骗所有人。"
发送时间是案发前一天。
陈向东盯着那条消息，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她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方欣摇头，"我当时回复她，问她出了什么事，但她没有再回我。直到昨天我看到新闻，才知道……"
女孩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哭。
陈向东让小王送方欣回去，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苏德不是表面上那个善良的养父，他背后藏着秘密。
但具体是什么秘密？
他为什么要收养苏晚晴？
那些转给赵鹏的钱，又是为了什么？
陈向东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证据。
04
技术科传来了新的消息——他们在苏德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加密文件。
"花了点时间才破解，里面的东西……"技术员小陈的表情有些凝重，"陈队，你最好自己来看。"
陈向东走进技术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整个人愣住了。
那是一份份详细的档案，每一份都对应一个年轻女孩。
档案里有照片，有基本信息，有家庭背景，甚至还有详细的行动计划。
苏晚晴的档案就在其中。
档案上写着：目标：苏晚晴，八岁，父母双亡，无其他亲属。计划：以收养名义接近，培养信任，十八岁后执行。
执行什么？
陈向东继续往下看，心越来越沉。
在另一个文件夹里，他看到了苏德和赵鹏的聊天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