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情缘半世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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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生病住院,丁健负责照顾几天,刚从医院出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非官宣女友美玲打过来的。电话响了美玲啊。”

哎,健哥,你出门了?”

“嗯,我来深圳了。我哥在这边有点病,我过来看看。”

“哦,健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说呗,怎么了?”

“健哥,我有个恨事,我想......呃......反正......”

“怎么吞吞吐吐的呢?直接说,怎么了

“健哥,是这么个事儿。我舅舅是在山东莱州开酒厂,现在有笔账要不回来。总共加一起有四五百万,都有欠条。具体多少他没跟我说。我舅也找了好几个人帮要这笔钱,但是都没要回来。不但钱没要回来,我舅现在在医院住院了。我不怕你笑话,两条腿被打折了,其中一条腿要留下终身残疾了。”

丁健一听,问:“那你找我是帮要账还是想怎么样?”

“健哥,钱没给,还把人打了,我就想跟你说说。”

“我在深圳呢。你要不着急的话,我明天回去吧,我回去跟你见一面,见面再说行不?”

“那行。健哥,我等你明天回来。”

“好嘞。”丁健挂了电话。

第二天,丁健背起背包刚准备出门,江林看到了,问:“丁健,你干什么去?

“我回趟北京。这边也用不着我了,正好我一个女朋友找我。”

“对象啊?”

“也算不上对象,反正处得挺好。”

江林一听,说:“要是处得挺好,就考虑呗,就研究呗。你他妈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谈对象了。大家该结婚都结婚了,你也结婚呗。你说你这一天的,你他妈别给自己耽误了,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岁数一天比一天大。”

丁健说:“我知道。这回要是行的话,我也不打算换了。”

江林问:“确没确定关系呀?”

“这他妈什么叫确定啊?”

江林说:“就是有没推倒做运动吧?”

“你说点正经话吧。”

“健子,真要是合适的话,你就尽早结婚。大伙都跟你着急。”

“行,我知道。”

“需不需要人?我陪你去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趟北京。她找我有点其他事,我陪她看看去。”

“那你去吧。”

“行。”丁健在往机场的路上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哥,我回北京,你回不回去?”

“我回不去啊。我到海南陪成哥来了,这边夜总会有一个新玩法,我在这玩两天。你回北京干什么呀?”

“那你就别管了。你要不回就拉倒吧,我一个人回去了。”

马三问:“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哦,那好嘞。”马三挂了电话。

丁健买了当天晚上六点来飞北京的机票,晚上九点多到达了北京。美玲和慧姐过来接机。丁健上了车,问:“怎么你俩一起过来的呢?”

慧姐说:“美玲一个人不敢来,让我陪她过来的。健哥,吃没吃饭,一起吃个饭吧?”

“走吧。”三个人开车来到了一家饭店。点好菜以后,丁健说:“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吧。”美玲说:“具体什么事,我也没太听清楚。我舅妈给我打的电话,就说在莱州,她家一直给别人家各种酒水,送了一年多,接近二年,到结账的时候一直就拖,不肯结账。健哥,我跟我舅妈说好了,如果这钱要回来,哪怕他们一分不要,都给你也行,就为了出这口气。我大舅今年五十五六了两条腿被打折了。我舅妈一只胳膊也被打折了。”

丁健一听,“怎么会打你舅妈呢?”

美玲说:“他们第一轮把我大舅打了以后,我大舅被送去了医院。他们第二轮去医院打我大舅的时候,我舅妈在照顾我大舅。他们就连我舅妈一起打。我舅妈用胳膊挡,那帮小子拿片刀和镐把打,把我舅妈手腕打折了,现在我大舅和舅妈都在医院住院呢。”

“因为什么打他们呀?”

“就是因为要酒钱。可能是要急了,他们就开打了。说下次再敢要,就销户。

“总共打几轮?”

“总共打三轮吧。”

“第一轮在酒吧打的,第二轮和第三轮都是在医院。”

听美玲一说,丁健压着火气说:“那吃完饭我就陪你过去吧,明天早上能到。我看看什么情况。”

“健哥,这事反正,我跟慧姐一商量吧,你说能跟谁说呀?就得跟你说。你说我们两个女孩也不认识哪个有本事的人,我大舅给我打电话再三说,要是能把钱要回来,他们肯定一分不要,都给你

“去了再说吧,钱不钱的是次要的。说句不好听点,打你家亲戚不等于打我一样吗?”

听了这句话,小慧一愣,说:“那对,那,那肯定的。毕竟说美玲和健哥的关系在这。”

不大一会儿,吃完饭了。丁健说:“走吧,你俩拉我回保利大厦,我拿点东西。我陪你们去一趟。”

丁健上楼拿东西的时候,小慧在车里问:“美玲,你俩确定关系了吗?”

“也不算确定关系。”

小慧说:“不是,那你这有事没事就找健哥,你要给人一个交代,给人个说法呀。是不是?美玲,我不是说你别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怕丁健瞧不上我。我倒挺喜欢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丁健和美玲两个人都相互爱慕,却又都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朦朦胧胧的感情中隔了一层纱。

人都是现实的,不仅仅是女人。只要不伤害他人,现实一点也好。

美玲挺喜欢丁健,却怕丁健瞧不上她。小慧说:“你傻呀?现在健哥明摆着拿你都当对象了。你俩把这事办完之后,回来把关系确定下来。美玲,我跟你说,你要真能跟丁健在一起,那你在北京就行了。在整个北京城谁还敢欺负你?到时候你想做点买卖,我们俩开个酒吧,开个小KTV,光丁健的朋友过来捧场,我们一天到晚就闭眼睛都能挣二百万。还考虑什么呢?我艹,你跟这样的男人在一块搞对象,那以后不妥了?后半生都妥了!他大哥加代多牛逼啊!”

到了房间,丁健换了一条牛仔裤,披上了一件长风衣,揣了两把五连发,后腰别了一把枪刺,下了楼。丁健说:“马三的车没在家,朋友开走了,我打电话没要着,坐你们车去吧。正好我也不认识路。美玲啊,第一次见你大舅和舅妈,我没多拿,我就带十万块钱,你别嫌少。”

“健哥,不用,你这......”

丁健一摆手,“行了。一码归一码。你大舅和舅妈住院,你健哥能空手去啊?走吧。你俩要是不困的话,路上就不停了。我刚才喝了酒,开不了。”

“没事,我俩能开了,我俩换班开。”两个女孩拉着丁健去山东莱州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到了莱州,丁健跟着两个女孩来到了医院,看望美玲的舅舅和舅妈。舅妈是个挺好的人,挺本分。舅舅是装社会,却又装不明白的一个人。进入病房,美玲一摆手,“舅舅,舅妈。”

舅妈一看。“哎,孩子,请坐吧。这是小慧吧?坐。”

丁健也叫了一声舅和舅妈。小慧说:“舅妈,这是美玲的对象,新处的对象。

“哎呀,妈呀,孩子,赶紧坐。”舅妈赶紧招呼,并让家里孩子拿了水果过来。坐了一会儿,丁健说:“来的时候,美玲跟我也说了。谁打的你们的?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是把这钱要回来呀,还是怎么的?”

舅舅躺在病床上,说:“哎呀,你是叫丁健吧?”

“是我。”

“我是美玲的舅舅。你看把我两条腿打的。小伙,我没别的意思啊,美玲跟我说了,她非要给我办这事。因为这孩子从小我对她就好。虽然是我外甥女儿,但是我拿她当作自己女儿对待。你一个人过来的啊?”

丁健说:“我一个过来的。”

“你在北京是做什么的?我听美玲说你在北京沾点社会怎么的,说你在北京这事肯定能解决。她把你找来了。你是做什么的?”

丁健说:“我什么也不干,我一天就东一趟西一趟闲溜达。”

“那,那你是什么社会呀?”

美玲说:“舅舅,有些话我没法跟你说。这是北京的健哥,厉害!社会上的事,健哥肯定给你办了就是呗。你看你这问东问西的。”

“不是那你看。我不也是好心吗?小伙,我也是好心,我也不怕你知道。打我的人姓方,叫方万银,当地人称方老二。在莱州,你能看见的大的洗浴,大的KTV、夜总会、酒吧,还有旅店、宾馆基本上都是他开的。家里有的是钱。说句不好听的,在当地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二年总共欠我四百七十多万的酒钱,也不给我。我就找他要了,要了十多回了,也不给。把我逼急了,正好那个晚上我喝了点酒,我就找他去了,可能说话也有点冲。我说你要社会的话,你别欺负我这样的,我说我只是个开酒厂的,你欺负我这样的,你也是没出息,鸡毛算不上。他就打我了。说实话,我的嘴也不太好。这一点我自己也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别到时候吃亏。我怕你吃亏。”

丁健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

“我跟美玲算是......”

“你俩是对象呗?”

丁健说:“谁知道呢,美玲,我俩......

“健哥,其实我......”

丁健一摆手,“行了,那我就明白了。舅舅,美玲跟我说有人欺负你了。我来不仅是看看,我来是替你解决这事的。我也用不着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我认得什么人,或者说我怎么样。那些大话我也不去说。叫方万银是不?有电话号没?”

“有。”

“你把电话号给我。晚上我找他去,当面跟他谈谈。欠你四百七十万,加上给你打了,也不多要,要六百万。我把这钱我给你要回来。”

舅舅一听,说:“小伙你说话有点不贴边了。我不怕你知道,你听过烟台奶胖吗?”

“怎么的?”

“我找奶胖了,奶胖认识对方。奶胖告诉我这事不好办,也没出面。你这说话谈吐,行,可能也是岁数小是吧?说话挺张狂啊。你愿意办的话,你可以试试,我把号给你。我跟美玲说了,她跟你说没说?这钱要回来,全给你,我一分我都不要,你能帮我出个气就行。”

丁健说:“来来来,你把号给我。”

舅舅把电话号给了丁健,丁健把电话存了下来。中午,舅妈带着小慧、美玲和丁健下楼吃饭了。来到饭店,舅舅拉着丁健的手说:“小伙,美玲是我外甥女儿。说实话,这是家里实在亲戚,我把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我看你也是挺实在的人,没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玩弄我们家美玲。等你俩结婚的时候啊,舅妈去多花点。舅妈没别的意思,一会儿你就带美玲和小慧回北京吧。这事你们就别办了。

打心眼里,丁健挺瞧不上美玲舅舅这种人,不是社会人,却喜欢说江湖话,说又说不明白。

舅妈是个挺好的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舅妈让丁健带着美玲和小慧加北京,事情不要办了。丁健一听,问:“舅妈,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美玲的心思舅妈理解,可能觉得你在北京挺厉害的。你才三十多岁,你知道什么呀?那方万银都四十来岁了,那在我们当地一打听,没有不知道的,那纯是恶霸,你听舅妈的,你大舅那人吧,一辈子好装b,啥也不是。年轻的时候天天被#优质作者榜#人打,下班回家都得挨四五个嘴巴子才能进家门。我跟他这辈子过习惯了,喝点酒就耍酒疯,说话不着调。他的事让他自己解决,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他也是活该。你跟美玲回去之后开点小买卖,过点好日子,别参与这事。一会儿就走,不要打架,舅妈为你们好。小慧,你说是不是?”小慧不好说话,美玲一听这话也不好吱声。听了舅妈的话,丁健觉得挺刺耳,说:“舅妈,我话不多说了。我要是再多说吧,像怎么回事似的。大舅提到那奶胖,你知道是谁吗?”

“那能不知道吗?那不太知道了,那太牛逼了。”

“那你听着,我打个电话。”说完,丁健拨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奶胖啊

“谁?”

“我是丁健。”

“哎哟,健哥。”

丁健问:“你在哪呢?”

“我出门了,上南方走个来往。健哥,怎么了?”

丁健说:“那没事了,我来莱州办点事,你忙活你的吧。”

“哎呀,这......健哥,挺好吧?有空的话待两天,过两天我回去陪你喝点。”

“不用,你忙你的吧。”丁健挂了电话

舅妈一看,说:“你跟这人……”

丁健说:“那是我弟弟。舅妈你说吧,还提谁?我也不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我今晚找他,事上见吧。一会儿你回医院,照顾好大舅。晚一点或者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其他话没有说。下午丁健没有回医院,把电话打给了莱州一个叫宏华的朋友。宏华比丁健大,在当地放贷的,人特别讲义气,年纪在四十五岁左右。电话一接接通,“华哥。”

“哎呀,我艹,健子。”

“我来莱州了,你在吗?”

“我在呀。你跟谁过来的?”

“我一个人过来的。”

宏华说:“那你来我公司坐一会儿,我正好在公司呢。”

“行,你等我吧,我马上过去,我带两个妹妹过去。好嘞!”

“明白明白,来吧,我在办公室给你把茶水沏好,你过来吧。”宏华挂了电话

丁健说:“走,你俩跟我走吧。晚上我出去办事,你俩就在我朋友那儿待着吧

来到华哥的公司,丁健和宏华连拥带抱,端茶倒水,问:“晚上吃什么?”

丁健说:“华哥,我晚上出去办事。我这两个妹妹待在你公司。等我办完事,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们就一起吃饭。要是没有时间,我就回北京了。晚上我出去,你替我照顾一下这两个妹妹。”

宏华一听,“你是过来打架,还是干什么来了?”

“我过来办事,什么事我就不跟你说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我手底下多了没有,十个八个兄弟轻轻松松。你要需要的话,这边陪你一起去,打架还是怎么的,你吱声。”

丁健说:“不用。晚上你就在这听我消息就行了。”

“行,那我听你的。你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听你摆布。”......

晚上八点来钟,丁健没跟宏华说什么,下了楼上了出租车。上了车,丁健拨通电话,“你是方万银,方老二吗?”

“你是谁呀?

丁健说:“我问你点事,有个卖酒的,姓刘,说你欠他四五百万的酒钱,跟你要,你不给,有没有这事?”

方万银一听,“你是干什么的?你是来要账的还是想干什么?兄弟,你是要给他出头吗?”丁健说:“我们见一面。你在哪呢?”

“你要来找我呀?”

“我找你。你在哪呢?”

方万林说:“我在欢乐酒吧呢。你过来吧,我等着你。你报个家门,你是谁和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敢报出家门吗

“我见面跟你说。”

方万林说:“怎么的,你害怕我呀?”

“我怕你什么呀?”

方万林问:“你是道上的朋友吗?”

“你等着我吧,见面再说。”挂了电话,丁健对的哥说:“师傅,欢乐酒吧。

的哥一回头,“老弟呀,你是外地的吧

“外地的。怎么的?”

的哥说:“兄弟,这方万银你惹不得呀!他哥哥叫方万金,人称方老大,是在莱州开矿的。这哥俩在我们当地没人敢惹。老弟,我看你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你听老哥一句话,这个人惹不得。这人什么事都干。说句不好听的,伤天害理,欺男霸女,没有他不干的。你要是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人相当坏,坑了很多人。你还找他要账?你一个去没用,他欠多少个人钱都不给。”

丁健说:“你拉我去看看,我见识见识。”的哥把丁健拉到了欢乐酒吧。

欢乐酒吧掩面不是很大,但是以女孩多风长;二楼是包厢,能唱歌;一楼只能坐着喝酒,听唱歌,看演艺。

丁健进入欢乐酒吧,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一坐,点了几瓶啤酒和几个小菜,观察着酒吧里的情况。酒吧一楼连内保加服务员有个十七八人。丁健一招手,经理过来了,“先生,你家老板呢?你家老板是不是叫方万银,方老二?”

“对,二哥在楼上呢。”

“你把他下来。”

“你有事啊?”

“有事。你把他喊下来。”

“行,你稍坐一会儿。”经理往楼上去了。

丁健一直看着方向,五分钟不到,方万银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掐着烟下来了,后面跟着五六个人。经理手往丁健的方向指着。

来到跟前,方万银一拍桌子,“你找我呀?你是谁呀?”

“我才给你打过电话。”

“哦,要账那个。行啊,挺有魄力,挺有胆量,一个人找我来了。在莱州没见过你啊,你是谁兄弟呀?你哪条道上的?你报个号呗。”

“我姓丁,我叫丁健。你欠钱不还的那个人是我舅舅。我在北京玩的,我不是这边的。这钱不打算给了吗?我来就要个说法。”

方万银不屑地说:“北京的,北京的一个人过来找我要钱。来之前有没有打听我呀?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胆儿不小啊。”

“你干什么的?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能把我弄死吗?”

“你说话挺甩啊。”方万银让兄弟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往丁健面前一坐,说“这钱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的话,我就弄死你,钱不要了,就当给你办后事用了。”

方万银一听,说:“我让你出不了门,你信吗?”

一回头,后边几个小子准备围上来了。丁健伸手从怀里把五连发抽了出来,顶在了方万银的脑袋上。丁健说:“谁他妈都别动!谁要是动一下子,我让他脑袋开花。姓方的,两个选择,一是把钱给我,二是我把你销户。你用不着跟我吆五喝六的,你自己想一想,我是不是吓唬你,你看我敢不敢销户你。你试试

“行啊,兄弟,挺有魄力啊,一个人来,把一个响器把我顶住了,了不起啊。你要多少钱?”

“六百万。你欠他四百七十万,再加一百三十万,凑六百万。拿个存折过来。快点!”

“我这现在没有,六百万......”没等方万银把话说完,丁健哐的一响子,打在了方成银身后一个兄弟的肩膀上,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紧接着,管口又对着上了方万银,丁健说:“没有?我给你一响子?”

“兄弟,我真凑不出来那么多。我要是有,我能不给吗?别这样好吧?六百万我真拿不出来。我有多少给你多少?我估计现在我身上的和吧台的凑在一起,能有一百多万左右。剩下的我明天给你呗,或者我晚一点打电话叫人送来行不行?兄弟,我现在手里真没有。我上哪能凑这么多呢?”

“那行。一只胳膊一百万,一条腿一百万,你给二百万。我把你四肢摘掉抵四百万。”说完,丁健咔嚓一声顶上了膛。“哎哎哎,别别别,兄弟,好说好说好说。”说话间,方万银抬起屁股,往后移了。丁健说:“坐下,我让你动了吗?”

方万银对自己的兄弟说:“你们几个看看吧台有多少钱,我办公室抽屉里还有一张一百万的存折。快去!”

兄弟们去了吧台和办公室,把钱全部拿了过来。吧台一百来万,存折一百万。方万银又把身上一百来万的卡掏了出来。方万银说:“兄弟,钱凑在一起三百来万。门口我还有两辆车,一辆蝴蝶奔,一辆丰田4500。这辆车再不值,也得值一百四五十万吧?加一起也近五百万了。还有这手表,我都给你。你放我一马行吗?兄弟,我见过狠人,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你消消气。这钱我给你,车钥匙和车钥匙也给你,你先拿走。要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凑。

行不行?”

丁健说:“好吧,我一个人来的,两辆车我开不了,我把这奔驰车开走,你把项链给我摘下来。”

“行。”方万银把项链也摘了下来。

丁健把现金、存折和卡把皮包里一装,拿起车钥匙,说:“记住,冤有头债有主,我打的你,将来想报仇找我,我是北京的丁健,记没记住?”

“记住了。

丁健说:“好了,酒厂的了结了。你们到医院打了两轮,把我舅妈手打折了,这账怎么算?”

方万银一听,“不是,我没钱了,我的钱都给你了,我没有了。”

“没有了?那行,那我就把话清楚。既然你给不了我要的,那我就要你一条腿

“不是,兄弟,我……”

“你什么你……”丁健朝着方万银膝盖,哐的一响子。方万银的一条腿飞了,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肉雨落在兄弟的身上。丁健左右一指,“谁敢?”方万林的兄弟没有一个敢说话。

丁健掏出另外一把五连发,左右开弓,哐哐几响子,转身跑出酒吧,上了蝴蝶奔,打着火,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躺在地上方万银说:“给我哥打电话!快点,快点,抓他,把他剁了,把他脑袋砍下来。”

车上,丁健拨通电话,“华哥。”

“哎,健子。”

“你听我说,我也不瞒着你了,你们当地有个叫方万银的,你认不认识?”

“认识。怎么了?”

“被我摘了一条腿,身边七八个兄弟全被我放倒了。”

宏华一听,“你打方万银去了?丁健,你疯了呀?那方万银打不得呀!”

丁健说:“其他话不说了,你告诉我那俩妹子赶紧开车回北京。我直接开车往北京回。让她们赶紧走。”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宏华对美玲和小慧说:“走走走,健子打电话叫你俩赶紧回北京,他那边办完事了。你们也是的,怎么来这边办这么大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美玲说:“我不知道建哥想怎么办。”

宏华一挥手,“你俩赶紧下楼吧。你俩是自己开车?”

“自己开车。”

“哎哟,自己开车,晚上认识不认识路吧,我送你们吧。”宏华说道。话间刚落,丁健的电话又过来了。

电话一接通,丁健说:“华哥。”没等丁健说什么事,华哥说:“我送她们走

丁健说:“你别送他们走了。你帮我派个兄弟上医院,帮我把她舅舅和他舅妈转院,或者弄到别的地方去,这事麻烦你了。”

“那还派什么兄弟呢,我亲自去吧,你别管了!”放下电话,宏华急得团团转

小慧说:“华哥,不用你送了,我认识路,我们自己能走。

好吧,两个妹妹,那哥不送你们了,你们注意安全。”说完,三个人下了楼,美玲和小慧开车往北京回了。

华哥到医院找院长给美玲的舅舅和舅妈办理了转院,转到烟台市医院去了。

办完转院,华哥就回公司了。丁健已经往北京回了,美林和小慧在后边跟着。

方万银的哥哥方万金得知这消息后,先到医院看了老二。大夫说:“这腿彻底掐折了,骨头打碎了,膝盖半月板都打没了。这条腿是保不住了。这是谁下的手?太狠了。”

方万金拨通手下兄弟的电话,说:“你们上医院去,老二欠谁钱?你把酒吧经理给我叫上,上医院给我找人去,把那一家都给我抓过来。我让他给老二赔命。快去。”

李万金是开金矿的,以狠闻名,李万银以坏著称。

李万金的兄弟带了七八十人去了医院,打了一圈,没找着。一问大夫,大夫说:“转走了。”

“谁给转走的?”

“那我不知道,我是这楼层主任,你问院长去。”

李万金的兄弟来到院长办公室,领头的兄弟说:“我是方万金的兄弟,我是护矿的。”

院长连忙打招呼,“哥,你好。”

“谁给转走的?俏丽娃,你知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二哥的腿被人打折了!你要不说谁给转走的,我认为就是你转的。我就把你腿摘下来。转哪去了?

院长一听,说:“转到烟台市医院去了

“谁转的?”

“华子,宏华过来转的,你们找他呗。

兄弟一听,说:“放高利贷那个?”

“对。”

兄弟拨通电话,“金哥,市里放高利贷的宏华,你不是认识吗?家里办事他也去了。就是他转走的。”

方万金一听,“他给转走的?转哪去了

“说转烟台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直接带人去把华子的公司给我围了,把他堵住,别让他跑了。”

挂了电话,方万金又拨通了电话,“奶胖啊。”

“哎,万金。”

方万金问:“你出门回没回来?”

“我没回来呢。”

成金说:“那你给我办个事,你跟你手底下兄弟打个电话,让他们到烟台市医院,把一对姓刘的夫妇,家是莱州的卖啤酒的给我抓过来,给我送回来。”

奶胖一听,“怎么了?干什么呀?你难为一个卖啤酒的干什么呢?”

“俏特娃的,他雇人把老二腿打没了。

“啊?把老二腿打没了?哎哟,我艹,几个人去的?”

“就他妈一个人来的。一个人揣两把五连发来的酒吧。当时我没在,我要是在,我能把他销户。”

奶胖问:“这人哪的?是附近的吗?”

“不知道,说是外地的。”

“那这人是选手啊,我这边找几个兄弟,我就把人给你绑出来,你听我消息吧

“那好了。”方万金挂了电话。

奶胖正要打电话,转念一想,这种彪悍的打法,怎么似曾相识呢?这种雷霆手段,是不是见过?想到这里,奶胖把电话回给了方万金,“万金,知不知道打人的叫什么名?字”

“你等会儿啊。”万金问酒吧经理,“打老二那个人什么名字?”

“叫丁健,北京的。”

方万金对着电话说:“北京的,叫丁健

“行,那好嘞,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人去,你等我我消息吧。”奶胖拨通电话,“大龙啊。”

“胖哥。”

奶胖说:“你到市医院去,刚刚从莱州那边医院转过来,有个姓刘的,卖啤酒的夫妇。你把他们转出来,连夜送北京医院去。路上你给丁健打电话,你就说建哥,烟台这边不保险,方万金还要抓老两口,胖哥没在家,上南方了。人我给你弄出来了。听没听清楚?一定把话说清楚。”

“行,胖哥,我知道了。”大龙去医院找老刘夫妇了。

护矿队七八十人来到宏华的公司门口,把公司一围,进门就把华子薅出来了。领头的兄弟把电话打给了方万金,“金哥,宏华被抓到了。”

“等我,我马上过去。”

万金来到门口。华子一摆手,“金哥。

万金问:“你跟丁健什么关系?”

华子佯装问道:“谁?”

“丁健,你不认识呀?打我家老二的,你不认识?”

“不认识。丁健是什么人?哥,我都不认识。”

方万金一听,抬手给了宏华一个大嘴巴,“俏丽娃的,谁把那老两口转到烟台医院的?不是你转的?”

“不是,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转的?”

“要我带你上医院对质吗?院长刚告诉我是你给转走的,你说不是你。华子,我们去医院对质。如果不是你,我给你赔不是。如果是你,你和我撒谎,我把你腿掐折掉,你信不信?老二腿没了。是不是你转的?”

做贼心虚,宏华说:“金哥,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信。丁健今天晚上只是到我公司站了一会,他办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是打老二,我都能给他抱住,我能拦住,我们什么关系?他哪有我们关系近呢?那你说他这边打完了,他也没告诉我打的是谁,他就告诉我打架了,他说让我帮个忙,把家里亲戚给转走,那我能说不转吗?就这么的,我就去给转走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老二出事了,老二挨打了。如果我知道是老二挨打,我不可能去办转院的。金哥,我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万金说:“你他妈在这跟我嘴贱,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丁健电话号多少?你打电话给他叫过来。你告诉他,他要不来,我就干你。你快点的!是你打,还是我打?”

“不是,大哥,我们要讲理。”

“我讲鸡毛理,我讲理。要是打了你弟弟呢?把丁健给我叫回来。我告诉你,叫不回来肯定是不行的,我叫你给我弟弟赔条腿。你打不打?”

宏华说:“金哥,你要非说我有责任,那我有责任。你说个价吧,我给你赔钱行吗?你看二哥这腿,我给你赔点钱。你说个数。”

万金一听,“这电话你打不了是不是?

“不是,金哥,五十万,不,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

“我最后问你一遍,电话你打不打?”

“不是......”

方万金抬手啪啪给了宏华两个嘴巴子。宏华也急眼了,说:“我打个鸟!我他妈怕你呀?姓方的,有本事你把我弄死。你少他妈吓唬我。你看打了我,你们会不会好过!我就告诉你们,我姐夫刚提拔了,是阿sir分公司的老大。你打我,你能好过算怪了。”

方万金一听,“我俏丽娃的。”抬手哐的一响子,把宏华的一只胳膊摘了下来。宏华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方万金朝着宏华的两条腿上哐哐又是两下,两条腿全掐掉了,宏华当场昏迷了。方万金身边这帮兄弟没有一个眨眼的,在一旁看着。方万金说:“我叫你他妈跟我硬!”方万金从宏华的身上把电话找了出来,翻找丁健的电话。同时吩咐兄弟打120,把宏华拉到医院去

方万金找到丁健的电话号码,摁了出去。丁健一接电话,“华哥。”

“华哥?我方万金,方万银的哥哥,你华哥已经被我废了。知道因为什么吗?丁健,是你他妈把你华哥弄废的,一只胳膊两条腿全没了。是等我找你呀,还是你自己来?你跑什么呀?你这么牛逼,打了方老二,怎么不等我过来跟你见个面再走呢?俏丽娃,我让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你信不信?”

丁健一下子听愣住了。万金说:“喂,说话,走到哪了?你给我滚回来,你以为把人转到烟台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我已经给烟台的哥们打过电话了,一会我把他们一家都剁了,听懂没?你可以不回来,我一个一个收拾。等我收拾完他们之后。我再到北京找你去。”说完。方万金挂了电话。

丁健一脚刹车,把车停到高速路边,拨通电话:“美玲,你开车走吧。我回去一趟,你别管我了。”

“健哥,不是,我这……”

“你赶紧走吧,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你给你大舅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离开烟台,往北京转。”没等美玲说话,丁健啪地挂了电话。

丁健刚挂了电话,奶胖的电话打过来了,“健哥,我让兄弟把人给你转走了。我也不知道和你什么关系,刚才正好一个朋友打电话说要找他们。我一想跟你有关系,就赶紧把人转走了,不能让他们逮着。这要是被逮到,落他们手里还能好吗?我把人转到北京去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放心吧,没有事了,你回去吧。你也真是的,你怎么打了方老二呢?”

丁健一听,问:“你怎么知道的?

奶胖说:“方老大跟我关系好,跟普哥关系也好。我真没法多说别的了。行了,这事我就当不知道,我也不管了,你赶紧走吧。”

丁健说:“胖啊,方老大把我哥们宏华废了。”

“宏华是什么人?”

丁健说:“我哥们,也是莱州的。”

“那我不认识,因为什么废的他?”

丁健部:“你现在回没回来啊?”

“我在南方呢。怎么了,有事啊?”

“行,不用你了,好了。”

丁健又拨通了电话,“磊哥,我是丁健

“健子。”

“磊哥,在青岛吗?”

“我没在青岛。我在深圳看完你哥顺道去澳门了,几个好哥们在这边玩,非得让我过去。我在这玩四五天了,俏特娃赢了好几百万,挺爽。怎么的,你有事啊?”

“我要在莱州打架。”

聂磊一听,“上莱州打什么架?打谁?

“打一个叫方万金的,你认识吗?”

聂磊说:“不认识,我不在家。这怎么办?你要是着急,我就回去。但我回去最快也得到明天了。我回珠海买机票,你等我一晚上,到时候我陪你去。因为什么呀?”

“那不用了,好嘞。”没等聂磊说话,丁健挂了电话。

丁健刚要给侯义打电话,聂磊把电话打回来了,“不是,健子,你怎么回事?你等不等我?”

“我不等你,我找侯义吧。”

“侯义也不在,他和冷三跟我一起过来的,都在澳门呢。”

丁健一听,说:“你们真也是的,家里都不留人啊?”

聂磊说:“留什么人呢?你净扯淡,谁知道你来呀?”

“好了。”丁健挂了电话。

丁健翻看通讯录,打电话打给了瓦房店的小军子。“军子啊。”

“你是谁?”

“我是丁健。”

从来不给人面子,而且也不给好脸的小军子一听,“哎,健子,你说。”

“我在莱州打架,你们过来一趟。”

“莱州?莱州在哪?”

丁健说:“在烟台。

“那行啊,那我现在就买船票,我正好在二红家呢,我俩一起去行不?”

丁健说:“身边要是有人,就帮我多带几个。”

“没问题,我再给你找四五个,我跟二红马上买船票往烟台去,但是怎么快也得好几个小时。我还得从瓦房店往大连走呢。你等我一会儿?”

“行,我上烟台等你去。”挂了电话,丁健一边开车往烟台去了。

丁健一边往烟台去,一边继续打电话,“三哥。”

“哎,健子,你回北京事办得怎么样?顺利吗?”

丁健说:“三哥,你别在海南玩了,你上烟台来找我。”

马三一听,“干什么呀?”

“我过来打人了。俏特娃,那帮人把我哥们的腿给掐了。”

马三一听,说:“怎么能出这种失误呢?

丁健说:“我打完人,都已经走了,我哥们那事办得也挺不错。没想到他们到医院查谁办的转院,把我哥们给堵着了

“俏特娃,那不应该,打成什么样啊?

“两条腿给掐废了。”

马三问:“那你把对面打成什么样呢?

丁健说:“我把对面的腿掐废了,他身边几个兄弟被我放倒了。”

“健子,你这一天的,俏丽娃,你办这行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不是告诉你回来办事吗?”

“那你也没告诉我打架啊。”

丁健说:“这还要告诉你呀?你说除了打架,还能干什么?”

马三问:“你有没有跟代哥说?”

“没说,我先跟你说的。”

“行,我买机票从三亚往回走,那你今天晚上这事肯定办不上了,我最快也得几个小时,你等着我吧,我快点往回走

丁健关照说:“三哥,你别跟杜成说,这事我嫌丢人。”

“我能说那事吗?”挂了电话,马三转头说:“英哥,我不玩了,我回去了,丁健有点事。”

鬼螃蟹说:“我跟你去啊?”

马三说:“我们别都走。都走的话,杜成不得多想吗?你在这玩吧,我过去看看。”

“不是,用我不?”

“不用,你玩你的吧。”

鬼螃蟹说:“我跟你去吧。”

“不用,你玩你的吧,我一个人去。”马三说什么也没让螃蟹跟着回,自己一个人往回赶了。

丁健拿着电话打给了张宝义。宝义一接电话,“哎,健哥。”

“宝义,我在莱州打架,你过来帮帮我

“行,我立马过去。还需不需要给你再找点人?”

“你帮我叫几个兄弟。”

“没问题,我都给你带上。”

“好嘞。”

转头丁健又打电话让二管子过来。当时丁健找的这帮人全是敢干的选手,一个站场的都没有。二管子一伙十多人,张宝义一伙十多人,加上军子和马三,加在一起四十多人,全都是正经八百的战将。

到了烟台,丁健找好酒店,准备等明天人到了,去找方万金。小军子他们最快也得半夜能到。丁健进了房间,洗了一把澡,刚从洗澡间出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敬姐打来的,丁健赶紧接通电话,“嫂子。”

“健子,我问你点事。”

“嫂子,你说。”

敬姐说:“美玲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跑山东去了。你走的时候怎么都不和你哥和我说一声呢?你干什么去了?”

“没有,我过来办点事。”

敬姐说:“你办个狗屁事,美玲都跟我说了,说你帮他大舅打架,给人打残了,打得挺狠,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嫂子,我这边自己能解决。”

“你解决鸡毛!这事怎么不说呢?一天净觉得自己挺硬是不是?你比你嫂子还牛逼呀?”

“嫂子,我……”

敬姐说:“我听美玲说,你自己又跑烟台去了。怎么的,哪边找你了?还是谁又和你这个那个的了?谁呀?”

“一个姓方的,叫方万金,跟我装B。他弟弟打了美玲舅舅,我过去收拾了一顿。”

“这事我知道,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我把他腿给掐了。”

敬姐说:“那还行,这事办得可以,没给你哥和嫂子丢份,你是我们身边最能打的,阵仗必须要有。嫂子给你点赞。你一个人去的呀?”

“一个人去的。”

敬姐问:“你们现在要定点还是干什么?

丁健说:“嫂子,我哥们因为帮我,两条腿被方万金掐了,我都没好意思跟我哥说,我现在要找他。我打好几个电话了,我把二管子和宝义他们叫来了,我等明天上午人到了,我就收拾他,我把他买卖都砸了。他要是敢叫号,我连他一起打,我要给我哥们报仇。”

“艹,说话还他妈挺社会的。没有嫂子帮你,你就能办了这么硬的事啊?”

“行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烟台,我在这边的酒店呢。”

“把酒店名字告诉我,我给你找人。我几个电话把人刷刷地给你调过去,打他!还能怎么的?丁健,你记住,有你代哥,你什么也不用怕。”

“是,嫂子,我知道。”

“你记住了,有你大哥在后边站着,你怕什么?嫂子就支持你,打他。你在酒店等着。我马上给你调人。”放下电话,敬姐拨通了电话,“八戒啊。”

“哎,嫂子啊。”

“嫂子能调动你吗?”

“能调动。嫂子,我听你调遣。”

敬姐说:“你马上码人,至少给我准备百八十号兄弟,带上家伙,你亲自带队上山东烟台找你健哥去。你健哥跟人打生死仗,可能要抢矿。”

小八戒一听,说:“嫂子,这种横事怎么能想到找我呢?”

“我不找你,那我还有谁电话号啊?就你在前门大街帮嫂子办过事,嫂子不得找你吗?”

“嫂子,你太把我当回事了,这抢矿的活我还能干得了?我这帮小孩上去腿都发软。这活你给我多少钱,我也接不了

“怂包一个!你他妈不是你哥的兄弟?别人能办的事,你办不了?”

“不是,嫂子,我......行,我去。我,我给健哥打电话。”

加代躺在病床上睡觉,王瑞在沙发上也眯着了。敬姐在走廊打电话的声音把加代吵醒了。加代叫道:“王瑞,王瑞!

王瑞一下子坐了起来,“哎,哥。”

“你出去看看,你看你嫂子在干什么,是不是跟跟人打起来了,我听他骂骂咧咧的。”

“我出去看看。”王瑞朝门口走去。

王瑞把门一开,敬姐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正光啊!”

王瑞一听,“嫂子,怎么了?”

加代一听,赶紧喝道,“哎,干什么呢?给正光打什么电话?”

敬姐一回头,“小瑞,没事,你睡觉吧。让你代哥也睡觉。”

加代大声说道:“你进来,给正光打什么电话呢?怎么了?”

“正光,你等一会,电话别挂。”敬姐走进了病房。

加代问:“你干什么?给正光找什么电话?谁怎么了?”

敬姐说:“丁健出事了。”

“丁健出什么事了?丁健在哪出事了?

敬姐说:“丁健上山东办事去了。他对象美玲的大舅被人打了,健子去把对方打了一顿,然后跑了,结果那边把丁健朋友的两条腿摘了,健子气坏了,我也气坏了。丁健在烟台等人呢,我不得帮健子找人吗?人只要一到明天就打他。

加代一听,“不是,我发现你现在能耐了呀,你能打电话办这事了?你找谁了

“我找小八戒了。”

王瑞说:“小八戒能干鸡毛啊?”

加代把手一伸,说:“电话给我。”敬姐把电话递给了加代,加代接过电话,说:“正光,你先撂了吧,不用你。可能丁健一个人在那边出事了,你嫂子这边也是着急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别多心,没事。我这才知道,不用你,你忙你的吧。如果需要你,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行行,那好哥,那我听电话。”

“好了好了。”挂了电话,加代说:“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不要参与?你参与这事干什么呀?你这是闲得没事做呀?回家去。”

“不是,加代,丁健为我们是不够用还是怎么的?你不向着我?”

“我向着你,但是我不能让你参与这事。回家去!王瑞,给你嫂子送回家去。

王瑞一听,说:“走走走,嫂子我送你回家。”

敬姐手一指,“加代,你赶紧打电话安排呀!”

加代一摆手,“我知道,快走吧。

王瑞把嫂子送走了。加代拨通了丁健的电话,“健子啊。”

“哎呀,哥,你醒了。”

加代说:“你嫂子在门口像疯了一样,电话打得热火朝天,你怎么回事?”

“哥......”丁健把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哥,这事我对不住我哥们,所以说我在这儿……”

“行了,你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吗?”

丁健说:“我找了几伙人。宝义明天到,我给磊哥打电话,磊哥也说明天回来,小军子正在来的路上。”

“行,我去一趟吧。”

“不是,哥,你这身体……”

加代说:“我身体怎么了?我都好了,我就是不爱回去,我躲躲酒,这半个多月我住在医院里烦死了。我过去吧,你那哥们伤得严不严重?”

“挺严重的,两条腿都没了。”

加代一听,说:“好了,我这边买机票,你在烟台不要乱动,等我到了再说。你他妈也是的,你去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哎,我不动。”丁健挂了电话。

王瑞把敬姐送到楼下,马上就回到了病房。加代说:“打电话吧,把江林、孟军、左帅、耀东全叫过来。这二十来天我都没出屋,正好借这机会出去活动活动。”

“哎!”王瑞点个头,一通电话过后,半个小时,江林、左帅、陈耀东、孟军、郭帅、小毛、徐远刚,以及北京一起过来的小虎子、老八来到了病房,一看加代穿好了衣服。江林问:“哥,怎么了?”

加代说:“大家一起跟我去烟台,丁健出事了。”

“丁健怎么出事了?”

加代把丁健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江林说:“俏特娃,你说这小子,我当时都问他了,他都没说。”

加代说:“行了。江林,你马上带人开车把装备拉着,往那边赶。我们明早坐飞机走。到烟台会合,到那边给丁健打电话。”

“行。”江林带人走了

加代把身边人安排好之后,又开始打电话了,“老柴呀!”

“代哥。”

“你给我挑二三十个真正能打的,手黑的,去山东烟台跟丁健会合。等我过去

“行行行,好嘞,哥。”老柴忙着通知兄弟去了。

第二天一早,加代带着孟军、郭帅、老硬、虎子和老八等身边一帮人坐飞机飞烟台。

等加代到烟台的时候,除了江林,其他人都到了,八戒只带了七八个人。大家相互一握手,大家也没去说丁健什么,只能是安慰。一直等到晚上,江林等人到了,也就有了打架的装备。

聂磊说:“方万金是什么人?我都不认得。”

加代摆摆手,说:“这么的,听丁健说

丁健说:“哥,我问清楚了,是开金矿的。”

加代一听,“我给维早打个电话。不是不敢揍他,我打个电话问清楚。”

拨通电话,加代说:“维早啊。”

“代哥,怎么的,身体好点了?”

“好多了,跟你打听个人。”

“谁?”

“离你们那儿不远,莱州的。”

“莱州的什么人?”

加代说:“兄弟两个,老大叫方万金,老二叫方万银,认不认识?有没有接触?”

姜维早一听,“什么事?”

“有点事。”

维早问:“是打架吗?”

“打架!”

“你希望我说什么,哥,你直接问!”

加代一听,说:“这是认识还挺熟,关系还不错吧?”

维早说:“关系算是非常不错的。认识很多年了,一直都挺舔我的,对我也是言听计从。虽然年龄他比我大,但是一直叫我哥。哥,你要打他,你说我能说什么?跟我虽说不在一个地方,但是这些年对我特别尊重。”

“那就拉倒,我自己找他。维早,你忙你的。”

“哥,这哥俩挺浑挺恶,而且还挺狂。不是我不帮忙,你说这忙我怎么帮?但是如果说真要分远近的话,我肯定是跟你更好。你要实在需要我帮忙,你就说话,我听你吩咐。”

加代说:“行。维早,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好好做买卖,这事与你没关系,我自己办,你装不知道。”

“哥,你看……”

“就这么地。”挂了电话,加代说:“王瑞,给满林打个电话,把满林喊来。

聂磊一听,“怎么这仗到我家门口了,还需要找满林来呢?是我聂磊扛不住事,还是我罩不住啊?”

加代说:“不打无准备之仗。”

聂磊说:“你把我叫来就准备的已经非常充分了,用不着的事。王瑞,不用打电话。”

加代说:“你别听他的,打电话把满林叫来。”

王瑞左右为难,“不是,哥……”

加代说道:“快点!”

聂磊说:“你这......你就相信他,不相信我。”

接到电话后,李满林当天后半夜凌晨带着火枪队到了烟台。加代这边已经有了一百二三十人。第三天的上午,人基本到齐了,准备找方万金了。

方万金在莱州、烟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美玲的大舅。方老大在医院陪弟弟,说:“没事,老二,我这两天一定把这小子给你剁了。现在莱州和烟我都翻遍了,没找着他。我也打听了,打你的那小子叫丁健,北京的,就在东城。我明天或者后天就带人上北京找他去,我连北京哥们都找好了,答应带我找他去。

方老二说:“哥,抓到他,别在现场打,把他带回来,拉到我病床旁边,我给他来个千刀万剐。”

“行,老二。”

老二问:“你找的北京谁呀?

成金说:“说了你也不会认识,姓邹,叫邹庆。他答应我了,只要我到,就带我去。挺不错的哥们。”

“那行,那就再等两天。”

老大说:“等两天,我到北京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末日。”

中午吃完饭了,丁健说:“哥,我给他打个电话?”

加代说:“打什么电话?他这么牛的一个人,还打什么电话?今天晚上挑他买卖好的时候,去莱州把他的买卖全砸了,让他来找我们。我们还找他呢?我们不是要找他谈,也不是和他定点。”

通过宏华了解到时,方万金在莱州有洗浴、歌厅、KTV、宾馆等十五六家实体买卖。加代带着一帮人到莱州开个酒店,在房间里一住。

加代让大家分头行动,每个小组十人左右。晚上八点钟左右,加代说:“大家按分工行动,进门就砸,砸完就回酒店会合。出发!”

陈耀东带人来到欢乐酒吧,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身边的兄弟说:“东哥,人不多,是不是没到上人的时间呢?”

“不管了,把他经理叫过来。”

永森一招手,“经理!”

经理走了过来,“大哥。”

“你是经理呀?”

“我是经理。”

“你们老板是不是姓方?方万银是不是你们老板?”

“对,大哥,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怎么没在呢?”

“没在。”

耀东问:“店里就你一个经理吗?”冲腿上咣就一下,

“对,大哥。

“那就坐地下吧。”说完,耀东抽出十一连发指向了经理。“哎......”经理反应过来了,喊了一声,想往后跑,但是来不及了,哐的一响子打在了腿上。耀东紧接着一挥手,“砸!”

哐哐哐几响子,场子里的客人和服务员全趴在了地上。永森去吧台把仅有的五万多块钱全给拿走了。

耀东站起身,说:“听着,我是丁健的兄弟陈耀东,砸酒吧来了。告诉你们老板,这酒吧尽快装修,装完之后我再砸,要么就别干了,干给你砸黄,走。”其他家买卖基本都是这个流程,进门就是哐哐放响子,九点钟基本全砸完了。方老大的电话被各个店的经理、服务员打爆了,“大哥,出事了,店被人砸了

“谁砸的?”

“丁健的兄弟。”

这边电话一接完,那边电话又来了......接完十五六个电话,方老大已经气懵逼了。

方万银一看,问:“哥,丁健带人来了

老大咬着牙说:“带人找我们,打我们来了,把我们买卖砸了。老二,你养病,我找他们去。”

“哥,千万小心。别忘了,抓到他的话,给他拽回来,我给他放血。”

“我知道,你养病吧,这事你就别参与了。”说完,老大从病房走出来,一个电话打到矿场,让护矿队集合下山。

大老把电话打给了丁健。丁健一看来电,说:“哥,方万金电话来了。”

加代把电话拿了过来,“喂。”

“丁健,来莱州了,是吧?挺阴呀,砸我的买卖。你在哪呢?我们见一面。上回你跑得快,这回让我见识见识你,我俩掰个手腕。”

“我不是丁健,我是加代,你可能不认识我。”

“你是丁健的大哥,北京东城加代,是不是?”

“是我。听过我呀?”

方老大说:“行啊,我正愁找不到你们这伙人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我俩见一面,丁健有没跟你在一起呀?”

“在一起。姓方的,我跟你说件事,说完之后是见面也好,打生死仗也罢。”

“你说吧。”

加代说:“你那个金矿别干了。”

“什么?”

加代说:“我说你的金矿别干了,你把你的金矿给我行不行?我给你写个收据,或者你给我写个转让合同书。我给你一万块钱。金矿要是给我,我就放你们两个一马,我让你们以后苟延残喘在人间。你要是舍不得,我就让你们兄弟俩消失。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认真的。你跟你弟弟考虑考虑,商量商量。不用着急今天晚上给我回信,明天一早给我回信,行吗?”

方老大一听,“你故意刺激我是吧?你气我呢,你以为我找不着你是不是?”

加代说:“你能找着我呀,你找我还不容易吗?我找你也容易呀,我现在就奔你矿山去呢。我可跟你说明白了,你现在要是答应我,我今天晚上就不砸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过去把你矿砸了,我带小管管来的,我把你房子炸了,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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