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试保镖,老板只问一个问题:“我欠黑社会5千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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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冰冷的数字,往往比刀锋更能杀人。

当“五千万”这个数字从苏晚晴口中吐出时,整个奢华的总裁办公室仿佛都被抽干了空气。

这不是一笔投资,不是一笔盈利,而是一笔染血的债务,债主是盘踞在这座城市阴影中最凶狠的鲨鱼。

而我,只是一个来面试保镖的普通人。

年薪两百万,听起来像个笑话,一个用钱买命的笑话。

但当她问出那个问题时,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面试,这是一张生死契约的入场券。

01



我欠了黑社会5000万,他们随时会来要债,你怎么办?

苏晚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但她那双握着派克钢笔,指节微微发白的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坐在她对面,隔着一张价值不菲的红木办公桌。

桌上很干净,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份文件,就只有那支被她攥紧的笔。

我的目光从她精致却略带憔悴的面容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窗外。

这里是市中心环球大厦的顶层,从这里望下去,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都如同蝼蚁。

能坐在这里的人,无疑是这座城市金字塔尖的存在。

苏晚晴,二十六岁,执掌着市值百亿的苏氏集团,是商界无人不知的冰山女王。

但此刻,这位女王的王国,正面临着来自阴暗角落的致命威胁。

我收回目光,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平静地与她对视。

苏总,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

苏晚晴的柳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反问有些意外,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

您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保镖?”我问道,“或者说,年薪两百万,您想买到的是什么?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要活下去,要我的公司不出乱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这个答案太笼统了。在我看来,保镖分三种。

我伸出第一根手指:“第一种,用命换你的命。当危险来临时,我会挡在你前面,用我的身体去堵枪口、挡砍刀。这种保镖,体力好,够忠诚就行,市面价,年薪二十万到三十万。

苏晚晴的眼神闪过一丝波澜。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种,在你死之前,帮你干掉所有敌人。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杀到他们怕了,或者杀到我死了为止。这种保镖,需要顶级的格斗技巧和杀人经验,年薪百万起步,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麻烦会源源不断,而且每天都要活在火拼的恐惧里。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晚晴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放在桌上的手,攥得更紧了。

她见过的保镖不少,大多是肌肉发达、眼神凶悍的退役军人或格斗冠军,他们只会告诉她“放心苏总,谁来我都让他趴下”,却从没有人像我这样,把这份职业剖析得如此冷静和残酷。

我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身体再次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而第三种,也是最贵的一种。我不但要让你活着,还要让你的公司安然无恙,更要让那群债主,从今往后,再也不敢踏进你的办公室一步。甚至……

我顿了顿,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说道:“甚至,让那个所谓的‘黑社会’头目,把这五千万,亲自给你送回来,还得客客气气地求你收下。”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雷,在苏晚晴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被荒谬感点燃的怒火:“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让他们把钱送回来?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

我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倒,依旧保持着微笑:“我不是神仙,苏总。我只是一个懂规矩的人。黑道的规矩,白道的规矩,以及……人性的规矩。

现在,我可以回答您最初的问题了。”我靠回椅背,整个人放松下来,“如果他们来要债,我怎么办?很简单,第一步,不是把他们打出去,也不是报警。

而是,开门,泡茶,笑脸相迎,请他们坐下。

苏晚晴彻底愣住了。

她脑海里预演过无数种答案,有悍不畏死的豪言壮语,有精密计算的战术分析,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这听起来,更像是投降。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苏总,五千万的债务,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利益链。那个带头的,我们暂且称他为‘龙哥’吧,”我自顾自地给对方起了个代号,“他要的只是钱吗?不,到了他那个级别,钱只是一个数字,他更想要的,是脸面,是威慑力,是让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欠他的钱,会有什么下场。

所以,硬碰硬是下下策。你把他派来的人打残了,他只会派更厉害的人来,下次来的可能就不是催债的,而是绑匪或者杀手了。你把他逼急了,他宁可亏掉这五千万,也要让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来维护他的‘声誉’。”

报警?更没用。这种级别的债务,手续上绝对干净得像刚洗过的白衬衫。你报警,警察最多按经济纠纷处理,前脚刚把人劝走,后脚他们就能用更阴损的手段报复你。到那时,你防不胜防。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苏晚晴心中最柔软、最恐惧的部分。

这些天来,她咨询了无数律师和顾问,他们给出的方案,无非就是拖延、谈判、或者报警,但她心里清楚,这些都没用。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却一语道破了她所有没说出口的担忧。

所以,你的方法是……投降?”她还是无法理解。

不,是谈判。但不是您想象中那种在会议室里,双方律师唇枪舌剑的谈判。”我摇了摇头,“是另一种谈判。一种让他们主动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甚至带着一丝敬畏,跟我们谈的谈判。

要做到这一点,我们手上必须要有筹码。一个能让他们感到‘痛’,甚至感到‘’的筹码。

而这个筹码,需要我们去创造。”

请他们进来喝茶,是第一步,是示弱,是让他们放下戒心,让他们觉得我们是砧板上的鱼肉。人在最得意、最放松的时候,才最容易露出破绽。我要的,就是这个破绽。

苏-晚晴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我这套惊世骇俗的理论。

这完全超出了她过去二十六年建立起来的商业逻辑和世界观。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起来的简历,轻轻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苏总,我叫林风。简历上没什么好看的,只有我当过几年兵。但我没写的是,我所在的部队,番号是机密,执行的任务,也是机密。我们专精的,不是站岗放哨,也不是格斗表演,而是渗透、情报、心理战,以及……在规则之外,建立新的规则。

苏晚晴拿起那份薄薄的简历,上面简单到只有几行字。

但“林风”这两个字,此刻在她眼中,却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迷雾。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苏总,您每年花几百万请的那些法律顾问,他们教您如何在规则内博弈。而您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规则之外的野兽。对付野兽,律师函是没用的,得用猎枪,还得是一个比它更凶狠、更狡猾的猎人。

两百万年薪,您买的不是我的命,也不是我的拳头。您买的,是我建立新规则的能力。一个让那头野兽,乖乖听话的新规则。

我转过身,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现在,您可以决定了。是继续用常规的办法,等待债务危机爆发,公司股价暴跌,甚至您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还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您上演一出,空手套白狼的好戏。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林风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他明明在微笑,但那笑容里,却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锋利。

苏晚晴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那份合同。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赌徒,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一条看起来匪夷所思,却又充满诱惑的钢丝。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她拿起了桌上的那支派克钢衣,拔掉笔帽,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锋利如刀。

我只有一个要求,”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要看到结果。

我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那份签好的合同,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 аккуратно折好,放进口袋。

“您会看到的。”我微笑着说,“现在,我是您的保镖了。那么,作为我的老板,您能告诉我,那位‘龙哥’的全名,以及他最喜欢在哪家茶馆喝茶吗?”

02

合同签订的十分钟后,我正式上岗。

苏晚晴的首席秘书,一个叫陈静的干练女性,领着我熟悉环境。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解,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老板会当场签下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连一份像样简历都没有的男人,还给了他一个远超市场价的薪酬。

林先生,这边是您的休息室,和苏总的办公室是连通的,里面有独立的卫浴和休息区。如果您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吩咐我。”陈静的语气很客气,但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疏离。

我点了点头,没有走进休息室,而是在巨大的总裁办公室里踱步。

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或者豪华的装修上,而是扫过每一个角落——窗户的材质,通风口的位置,天花板上消防喷头的型号,以及办公室里所有电子设备。

陈秘书,”我突然开口,“苏总办公室的安保系统,是谁负责的?

陈静愣了一下,回答道:“是集团的安保部,系统是三个月前刚升级的,用的是霍尼韦尔最新的产品,绝对安全。

带我去安保部的主控室看看。”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陈静有些为难:“林先生,主控室是公司的核心机密区域,需要苏总的授权……

我现在就代表苏总的最高安全授权。”我打断了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或者,你现在去请示苏总?

我的眼神似乎有某种穿透力,陈静与我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好的,请跟我来。

苏氏集团的安保主控室位于大厦的负二层,戒备森严。

我跟着陈静走进去,立刻有十几个屏幕的光亮朝我涌来。

墙上巨大的拼接屏显示着大厦内外上百个摄像头的实时画面,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正襟危坐,紧盯着屏幕。

把苏总办公室、专用电梯、以及她别墅周围的所有监控录像,调到主屏幕上。”我命令道。

负责操作的保安看了一眼陈静,见她点头,便立刻执行了我的命令。

很快,主屏幕被分割成十几个小窗口,全方位地展示着苏晚晴的一切。

我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五分钟,眉头越皱越紧。

太干净了。”我喃喃自语。

干净?”陈静不解地问,“干净不好吗?说明没有可疑人员。

我摇了摇头,指着其中一个画面,那是苏晚晴别墅区门口的监控:“这个摄像头,型号是DS-2DE7A432IW-AEB,海康威视的鹰眼系列,四百万像素,三百米内可以清晰识别人脸。但是你们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十二个小时内,除了固定的几辆豪车进出,没有任何一辆车在门口停留超过十秒钟,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人员在附近徘徊。这正常吗?

这……这不就说明安全吗?”一个保安队长壮着胆子说。

安全?”我冷笑一声,“一个欠了黑道五千万,随时可能被撕票的顶级富豪,她的住所周围,竟然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连一个踩点的马仔都没有?你们觉得,是对方太蠢,还是太聪明?

整个主控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的问题问住了。

是啊,这太不正常了。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异常的平静。

这说明,对方根本不屑于用这种低级的踩点方式。”我继续说道,“他们对苏总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比你们这些负责安保的人还要清楚。这些摄像头在他们眼里,形同虚设。

我转向陈静:“我要苏总接下来一周所有的行程安排,越详细越好。另外,把苏总的司机和贴身助理的资料给我。

陈静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我马上去办。

半小时后,我拿到了所有资料,坐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一边喝着陈静泡的咖啡,一边飞快地浏览着。

苏晚晴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会议、应酬、视察,几乎没有私人时间。

而她的司机,王强,已经在苏家工作了十年,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老员工。

助理李娜,则是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聪明伶俐,深得苏晚晴信任。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无懈可击。

但我知道,越是无懈可击的防线,往往漏洞就越致命。

下午三点,苏晚晴有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谈,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酒廊。

我提前半小时下到地库,在她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周围仔细检查了一圈。

没有发现任何跟踪器或者爆炸物。

司机王强已经等在车旁,一个看起来很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我,恭敬地叫了一声“林先生”。

我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却没有上车,而是对他说:“王师傅,你先休息一下,今天我来开。

王强愣住了:“林先生,这不合规矩……

这是新规矩。”我坐进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座椅和后视镜,动作娴熟得仿佛这辆车本来就是我的一样,“苏总的安全,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负责。

王强还想说什么,但接触到我从后视镜里投来的眼神,便把话咽了回去。

那是一种不容反驳的眼神,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很快,苏晚晴在陈静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看到我坐在驾驶座上,她也愣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径直坐进了后排。

车辆平稳地驶出地库,汇入车流。

为什么你要自己开车?”后排传来了苏晚晴清冷的声音。

因为车里,是最后的安全堡垒,也是最危险的移动囚笼。”我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方向盘,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苏晚晴沉默了。

从后视镜里,我能看到她复杂的表情。

她显然还在适应我的存在,适应我这种粗暴直接、不讲任何情面和规矩的工作方式。

车辆行驶到一半,我突然打了一把方向盘,没有按照导航的路线继续前进,而是拐进了一条辅路。

你干什么?要迟到了!”陈静在副驾驶上惊呼道。

闭嘴。”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后视镜上。

那里,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从我们出地库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在我拐进辅路后,它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苏总,坐稳了。”我低声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我猛地一脚油门,迈巴赫强大的引擎发出一声咆哮,整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同时,我拿起车载通讯器,切换到一个加密频道,拨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猴子,帮我查个车牌,海A-K8869,一辆黑色雅阁,立刻告诉我它的位置和车主信息。”我语速极快。

风哥?你出山了?得嘞!

强大的推背感把苏晚晴和陈静死死地按在座椅上。

我驾驶着这辆庞大的豪华轿车,在狭窄的辅路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

后面的雅阁穷追不舍,车技同样不凡。

就在这时,我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了猴子的声音:“风哥,查到了!套牌车!GPS信号显示,这辆车五分钟前还在城西的汽配城,不可能出现在你现在的位置!他们用了信号屏蔽和伪装设备!

果然如此。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对方比我想象的还要专业。

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猛地一脚刹车,紧接着方向盘向右打死,车身在刺耳的摩擦声中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直接横在了路中间,死死地堵住了那辆雅阁的去路。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我推开车门,如猎豹般冲了出去。

雅阁车里的人显然也懵了,他们没想到我会用这种近乎自杀的方式逼停他们。

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色T恤的壮汉跳了下来,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砍刀,面目狰狞地朝我冲来。

后车的苏晚晴和陈静吓得脸色惨白,发出了尖叫。

我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在第一个壮汉的刀劈下来的瞬间,我身体一侧,轻松躲过,同时手肘闪电般击中他的肋下。

他闷哼一声,身体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弓了下去。

我顺势夺过他手中的砍刀,看都没看,反手一掷。

嗖!

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精准地扎进了第二个壮汉的大腿。

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我没有理会那两个在地上哀嚎的家伙,径直走到雅阁车前,拉开驾驶座的车门。

开车的是个瘦小的男人,他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手里还握着一个对讲机。

我一把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按在引擎盖上。

谁派你们来的?”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不知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男人吓得语无伦次。

嘴还挺硬。”我笑了笑,捡起地上的一把砍刀,冰冷的刀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我再问一遍,是谁。我的耐心,不太好。

冰冷的触感和死亡的威胁,瞬间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是……是豹哥!是黑豹哥让我们来的!他说只是想吓唬一下苏总,给我们拍几张她吓尿裤子的照片……

黑豹?

看来,这位“龙哥”的真名叫黑豹。

我点了点头,拿过他手里的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

喂?秃鹰,情况怎么样?拍到那娘们花容失色的照片了吗?哈哈哈!”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嚣张的笑声。

我把对讲机放到嘴边,淡淡地说道:“照片没有,不过,你的人,可能需要叫救护车。另外,替我给黑豹哥带句话。

就说,他的游戏,太小儿科了。想玩,就玩点大的。三天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说完,我直接捏碎了对讲机,随手扔在地上。

然后,我转身,在一片死寂中,走回迈巴赫。

拉开车门,重新坐上驾驶座,仿佛刚才那个雷霆万钧、出手狠辣的人,根本不是我。

“现在,我们可以去开会了。”我系上安全带,对后排已经完全石化的苏晚晴说。

03



迈巴赫重新上路,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陈静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时不时地用惊恐的眼神偷瞄我一眼,仿佛坐在她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苏晚晴则异常的安静。

她靠在座椅上,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刚才那血腥而高效的一幕,显然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那个隐藏在城市光鲜外表之下的,野蛮而暴力的世界。

直到车辆快要抵达酒店,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颤抖:“你……以前经常做这种事?

这是我的工作。”我平静地回答,仿佛我们讨论的只是午餐吃什么一样简单。

你杀了他们?”她问。

没有,”我摇了摇头,“我下手有分寸。一个肋骨骨裂,一个大腿贯穿伤,死不了,但足够他们在医院躺上几个月了。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信息。

什么信息?

告诉那位黑豹哥,他派来的杂鱼,不够看。也告诉他,我,林风,已经正式接手了这件事。游戏的规则,从现在开始,要由我来定。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我下车,为苏晚晴拉开车门。

她走下车,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好像一个在惊涛骇浪中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坚实的浮木。

会议照常进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瞬间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冰山女王形象,“你就在外面等我。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和陈静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

我没有跟进去,而是靠在车边,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刚才的交手,只是开胃菜。

黑豹这种人,盘踞一方,手下必定亡命之徒众多。

恐吓和武力,只能让他暂时收敛,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给黑豹设下了“三天之约”,这三天,就是我为他准备“大礼”的时间。

苏晚晴的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出来时,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显然,公司的事务和巨大的外部压力,让她心力交瘁。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闭目养神,我们之间再无交流。

将她安全送回别墅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开始在别墅内外进行地毯式的排查。

这栋别墅的安保系统同样是最顶级的,红外线报警、压力感应、24小时监控一应俱全。

但在我眼里,这些都只是昂贵的玩具。

我花了两个小时,找到了十二个监控死角,三个可以被轻易攀爬翻越的围墙点,以及一个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在三分钟内无声破解的电子门锁。

我将这些漏洞一一记录下来,然后拨通了“猴子”的电话。

风哥,有什么吩咐?

帮我准备点东西。一些电子元件,微型摄像头,信号干扰器……另外,再帮我查一个人,黑豹,本名赵黑豹,应该是城西一带的地下龙头。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他的发家史,他的敌人,他的软肋,他名下所有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产业。三天,我需要看到一份完整的报告。

没问题风哥!不过这些可都是高级货,要花不少钱……

钱不是问题,直接找苏氏集团的财务部,报我的名字。”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晚晴已经给了我最高的授权,这点小事,我相信陈静会处理好。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黑豹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那天派人跟踪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我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正酝酿着更汹涌的暗流。

他一定在调查我,在评估我的实力。

而我,则每天按时接送苏晚晴上下班,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司机兼保镖。

我们之间的交流依然不多,但气氛却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充满戒备和审视,偶尔在车上,甚至会和我讨论一些公司遇到的难题。

我知道,她正在慢慢地向我敞开心扉,将我视为可以依靠的人。

这天晚上,我正在别墅的安保室里调试猴子送来的设备,苏晚晴却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还没休息?”她轻声问道。

一些准备工作。”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她将咖啡放在我手边,看着满桌子被拆解得乱七八糟的电子元件和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代码,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着她。

灯光下,她卸下了白天的坚冰,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少了几分女王的霸气,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柔弱。

苏总,还记得我面试时说的话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要创造一个,能让黑豹感到‘痛’和‘’的筹码。”

武力,只能让他暂时感到痛。但真正能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让他失去他最珍视的东西。

是什么?”苏晚晴追问道。

是他的帝国。”我笑了笑,“黑豹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绝不是一个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他一定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洗钱渠道,有自己保护伞。这些东西,环环相扣,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金融帝国。而这五千万的债务,不过是他帝国运作中的一笔小生意。

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这个帝国的‘承重墙’,然后……在上面钻一个洞。”

苏晚晴听得有些入神,她似乎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理解她的敌人。

可是,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指了指屏幕上猴子传来的初步资料,“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有欲望,有敌人。只要是生意,就一定有流水,有账本,有痕迹。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痕迹,全部挖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猴子打来的。

风哥,你要的东西,我挖到了!这个赵黑豹,简直是个天才!他利用海外的几个皮包公司,和一个叫‘暗网资金池’的平台,构建了一个庞大的洗钱网络!

每个月流过他手的黑钱,至少在九位数以上!

我还发现,他最大的一个客户,竟然是……”

猴子报出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连我都不禁愣了一下。

那是一位在本地政商两界都极有分量的大人物。

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足以引发一场官场大地震。

而黑豹,就是这位大人物的“白手套”。

风哥,这可是个超级炸弹啊!我们要是……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猴子兴奋的声音,眼神变得异常明亮,“把所有证据,加密打包,发给我。另外,帮我约一下黑豹。时间,明天晚上。地点,他定。

挂掉电话,我看向苏晚晴,她显然也从我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脸上写满了震惊。

筹码……找到了?

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笑容。

是的,找到了。一个足以让他跪下来求我们的筹码。”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苏总,早点休息吧。明天晚上,有好戏看了。

明天……你要一个人去?”苏晚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当然。”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这是猎人之间的对决。您只需要……在家里泡好茶,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04

第二天,黑豹那边很快就传来了回话,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地点是他在城郊开设的一家名为“龙腾山庄”的私人会所。

猴子在电话里提醒我:“风哥,这龙腾山庄是赵黑豹的老巢,里面固若金汤,明岗暗哨加起来上百号人,你一个人去,这简直就是鸿门宴啊!

我知道。”我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果不是鸿门宴,他怎么会安心让我进去呢?

挂了电话,我开始做准备。

我没有去擦拭枪械,也没有准备任何武器。

我只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然后将猴子发来的所有加密资料,导入到了一个特制的U盘里。

这个U盘看起来和普通U盘没什么两样,但它有三重密码保护,一旦输入错误超过三次,或者遭到物理强行破解,内部芯片就会自动过载烧毁,所有数据都会瞬间消失。

下午,我照常送苏晚晴去公司。

在车上,她显得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一定要去吗?我们已经有了他的把柄,完全可以匿名举报,或者通过其他渠道把消息放出去,没必要以身犯险。

我笑了:“苏总,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匿名举报?这种级别的证据,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站出来,只会被当成谣言,瞬间压下去。到时候打草惊蛇,黑豹有了防备,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至于把消息放出去,那更是下下策。黑豹被逼到绝路,只会狗急跳墙,到时候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在同归于尽。

那你要怎么做?

我要当着他的面,把这份‘大礼’送给他。

我要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命脉,就掌握在我手里。

我要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只有这样,他才会乖乖地坐下来,按照我们的规则,来谈这笔生意。”

苏晚晴不再说话了,车窗外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晚上七点半,我开着一辆普通的丰田车,独自前往龙腾山庄。

苏晚晴的迈巴赫太扎眼,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龙腾山庄坐落在一座半山腰上,外面看起来古色古香,像个旅游景点,但门口站着的八个黑衣壮汉,以及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的样子,都在宣告着这里的与众不同。

我的车在门口被拦下。

一个刀疤脸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摇下车窗,淡淡地说道:“我叫林风,是黑豹哥请我来的。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豹哥要见的,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年轻人。

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示意放行。

车开进山庄,里面别有洞天。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极为雅致。

但在这雅致的背后,我至少感觉到了不下二十个隐藏在暗处的目光。

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巡逻的黑衣人,他们太阳穴高高鼓起,步伐沉稳,显然都是练家子。

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想必就是林先生吧?豹哥已经在茶室等您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一间独立的茶室前。

唐装男人推开门,做了一个“”的手势,自己却没有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茶室很大,装修得古朴典雅。

正中央,一个穿着黑色丝绸练功服,身材魁梧,留着光头的男人,正背对着我,专心致志地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

他手上盘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但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戾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就是赵黑豹。

在他的左右两边,还站着两个人。

左边的是个瘦高个,眼神像鹰一样锐利,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到他口袋里的,绝对是两把上了膛的枪。

右边的则是个肌肉虬结的壮汉,身高至少两米,像座铁塔一样,浑身散发着爆炸性的力量。

这,就是黑豹的左膀右臂,“双花红棍”——快枪阿鹰和铁拳阿泰。

我走进去后,房门在我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整个茶室,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赵黑豹没有回头,他慢条斯理地洗茶、冲泡,仿佛我根本不存在。

年轻人,会喝茶吗?”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雄浑,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略懂一点。”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我的这个举动,让旁边的阿鹰和阿泰眼神同时一凝,杀气迸发。

在他们的地盘,敢在豹哥没发话前就落座的,我还是第一个。

赵黑豹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将一杯泡好的茶,推到我面前。

茶汤色泽金黄,香气四溢。

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托人从御茶园里弄出来的,外面有钱都买不到。

我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又放下了。

茶是好茶,”我看着他,笑了笑,“可惜,泡茶的人,心不静,火气太旺。再好的茶叶,也浪费了。

砰!

旁边的铁拳阿泰猛地一拍桌子,整张实木茶台都震动了一下。

他怒目圆睁,指着我吼道:“小子,你怎么跟豹哥说话的!找死吗?

赵黑豹摆了摆手,制止了阿泰。

他终于转过头,正眼看向我。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充满了侵略性和审视,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很好奇,”他盯着我,缓缓说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一个人到我的地盘来,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苏晚晴给了我两百万年薪,”我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姿态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客厅,“而你,给了我一个赚这两百万的理由。我的胆子,是他们给的。

赵黑豹笑了,笑声很爽朗,但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两百万?就为了两百万,你敢来趟我这趟浑水?年轻人,我调查过你,身手不错,有点背景。但你是不是太小看我赵黑豹了?你以为打倒我两个不入流的小弟,就有资格坐在我面前了?

当然不是。”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U盘,轻轻放在了茶台上,“我今天的资格,是这个东西给的。

看到那个U盘,赵黑豹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身后的快枪阿鹰,手已经下意识地伸进了口袋。

整个茶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这是什么?”赵黑"豹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一份礼物。”我微笑着说,“一份关于您和您那位大客户之间,一些‘亲密’交易的流水记录。

里面的东西很精彩,我相信,纪委的人会很感兴趣。”

赵黑豹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没有怀疑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我手上没有真正的王牌,今晚绝对不敢一个人走进这个房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茶室里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赵黑豹深吸一口气,脸上竟然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好,好!英雄出少年!”他连说三个“”字,然后拿起茶壶,亲自给我面前的茶杯续上水,“林先生,快人快语。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很聪明,没有威胁我,也没有叫人动手。

因为他知道,我既然敢把东西拿出来,就一定留了后手。

一旦我在这里出事,这份资料,会在明天一早,出现在所有不该出现的人的办公桌上。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端起茶杯,这次一饮而尽,“第一,苏氏集团那五千万的债务,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不许再以任何形式骚扰苏总和她的公司。

赵黑豹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在他的意料之中。

第二,”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笑容变得有些玩味,“我听说,豹哥最近在城南有个楼盘项目,因为资金链出了点问题,停工了很久,很头疼,对吧?

赵黑豹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想,苏氏集团,应该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我希望,豹哥能把这个项目,以一个‘合理’的价格,‘’给我们苏总。”

你!”赵黑豹猛地站了起来,一股庞大的气势朝我压了过来,“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五千万的债务,他可以认栽。

但那个楼盘项目,是他准备用来洗白上岸的关键,是他金盆洗手的老本,价值至少在十亿以上!

我这一开口,简直就是在他心口上剜肉!

我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倒,依旧稳稳地坐着,甚至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豹哥,稍安勿躁。”我慢悠悠地说道,“我这是在帮你。你想想,你那位大客户,如果知道你手里有这么一份能让他万劫不复的账本,他会怎么对你?你觉得,他还能让你安安稳稳地金盆洗手吗?

你把项目卖给我们,一方面,解决了你的资金问题。另一方面,也算是主动纳了投名状。到时候,就算账本的事情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你也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说是我用这个来威胁你,逼你就范。

你是受害者,而苏氏集团,则是你的‘同盟’。”

最关键的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份账本,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对你,对我,对苏总,甚至对你那位大客户,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我的话,如同一把魔鬼的钥匙,打开了赵黑豹心中最深沉的恐惧和欲望。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变幻不定,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人看穿所有底牌的惊骇。

他慢慢地,慢慢地,又坐了回去。

整个人的气势,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他知道,我说的没错。

从我拿出那个U-盘的瞬间,他就已经输了。

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我的条件,断臂求生。

就在我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

茶室的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了!

05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实木房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轰然向内炸开,木屑四溅!

变故突生!

房间内的所有人,包括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

赵黑豹身边的快枪阿鹰和铁拳阿泰反应最快,几乎在门被撞开的瞬间,就一左一右护在了赵黑豹身前,摆出了防御姿态。

阿鹰的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闪电般上膛,枪口直指门口。

我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做好了随时暴起发难的准备。

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黑豹翻脸、谈判破裂、甚至他会叫人围攻我,但我唯独没算到,会有人以这种方式闯进来。

龙腾山庄是黑豹的老巢,防卫森严,能在这里用如此暴力的方式破门而入,来者的身份和目的,绝对不简单!

烟尘散去,门口出现了三道人影。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邪异微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把玩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玉胆。

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身材高大,气息沉凝,一看就是顶尖高手,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杀气,比黑豹身边的阿鹰和阿泰,只强不弱。

看到来人,赵黑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恐惧,甚至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太子……您……您怎么来了?”他声音干涩,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枭雄气概,反而像个看到了猫的老鼠。

太子?”我心中一动。

能让赵黑豹怕成这个样子,还用上“”这个尊称,整个城市里,恐怕只有一个人——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他那个行事乖张、心狠手辣的独生子,人称“太子”的周华。

原来,他就是黑豹背后真正的靠山!

周华没有理会赵黑豹,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缓缓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了我放在桌面上的那个U盘上。

他的嘴角咧开,笑容变得更加诡异:“我的人告诉我,你这里来了个有趣的客人。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很有趣啊。

他迈步走了进来,那两个黑衣人跟在他身后,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阿鹰握着枪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认识眼前这个人,更知道这个人背后的能量有多么恐怖。

他手里的枪,在这位“太子”面前,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赵黑豹连忙上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子,误会,都是误会。这位是我的一个……一个朋友,我们就是喝喝茶,聊聊天。

聊天?”周华走到茶台前,拿起那个U-盘,放在眼前端详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用这个聊天吗?黑豹,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太久没发脾气,你就忘了规矩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赵黑豹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额头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流:“太子,我不敢!我对他发誓,我绝对没有二心!是这个小子,是他用这个东西来威胁我!我正准备把他处理掉!

到了这种时候,赵黑豹毫不犹豫地选择把我卖了。

我冷眼旁观,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对策。

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周华的出现,意味着我手里的这份“账本”,不仅没能成为我的护身符,反而成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这份账本,不仅能毁掉赵黑豹,更能把他背后的周家拖下水。

周华,绝对不可能让我活着离开这里。

哦?是吗?”周华转过头,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身上,“就是你,拿到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他对视,平静地说道:“东西是我拿的。不过,我不是在威胁他,我是在和他谈一笔生意。

生意?”周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的人谈生意?你知不知道,在这座城市里,只有我,才有资格跟别人谈生意。

他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到我面前,用手里的U盘轻轻拍打着我的脸颊,动作充满了羞辱性。

告诉我,东西还有备份吗?藏在哪里?”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的呢喃,但眼神里的杀意,却浓得化不开。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周华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交出所有的备份,然后,我会把你剁碎了,扔进江里喂鱼。至于苏晚晴……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太可惜。我会让她来我的会所里‘工作’,用她下半辈子,来偿还你们犯下的错。”

你敢!”我还没说话,跪在地上的赵黑豹却突然抬起头,怒吼了一声。

他再混蛋,也知道祸不及家人的道理。

周华这种做法,已经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我不敢?”周华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赵黑豹的脸上。

”的一声闷响,赵黑豹整个人被踹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一条狗,也敢对我吠?”周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眼神冰冷,“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他转过头,对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黑衣人点了点头,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赵黑豹。

杀人灭口!

周华竟然要当着我的面,杀掉赵黑豹!

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我知道,杀完赵黑豹,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变慢了。

我能看到黑衣人冰冷的枪口,能看到赵黑豹眼中绝望和不甘的神情,能看到周华脸上残忍而得意的微笑。

逃?

不可能。

门口已经被他的人堵死。

求饶?

更是死路一条。

唯一的生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那个黑衣人的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刹那!

我动了!

我没有去攻击那个黑衣人,因为距离太远。

我的目标,是离我最近的周华!

擒贼先擒王!

我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瞬间爆发。

脚下的地板龟裂,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右手呈爪,闪电般地扣向周华的喉咙!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到了极点!

周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骇。

他没想到,在这种绝境之下,我竟然还敢主动攻击他!

他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反应极快,怒吼一声,一记刚猛的直拳朝我的太阳穴轰来,想要围魏救赵。

但我根本不理会,我的眼里,只有周华!

只要能控制住他,我就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周华皮肤的瞬间,异变再生!

一直站在周华身旁,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男人,眼中突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手腕一翻,那两颗被他当成玩物的玉胆,如同两颗出膛的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一颗射向我的手腕,一颗直取我的眼睛!

手法之刁钻,力道之刚猛,远超我的想象!

这是一个顶尖高手!

他一直隐藏在周华身边!

强烈的危机感让我头皮发麻,我不得不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形,放弃攻击周华,狼狈地躲开了这两记致命的玉胆。

而就这么一耽搁,那个出拳的黑衣人,和那个准备射杀赵黑豹的黑衣人,已经同时调转枪口和拳头,从三个方向,形成了一个绝杀的包围圈,将我死死地锁在了中央。

周华站在包围圈外,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迅速被无尽的暴怒和残忍所取代。

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他!”

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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