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那天,夫君调走医馆所有大夫,却将我关寒玉棺里延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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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生产那天,夫君调走医馆所有大夫,却将我关寒玉棺里延迟生产,嫂子终于生下嫡长孙,他亲自来接我时,李伯:夫人和刚出世的小公子都不在了

怀胎八月,我腹中突然一阵剧痛,那疼痛如绞,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肚子里乱刺。

羊水似已破裂,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淌下。

我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抓着夫君萧烬野的衣袍,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衣衫。

我的声音颤抖不已,带着哭腔喊道:“夫君,快,快送我去医馆!我要生了!”

他却突然猛地甩开我的手,那动作快得让我差点摔倒。

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腊月里结了厚冰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

我苦苦哀求:“夫君,孩子等不及了,求求你……”

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再忍忍!”

我满脸疑惑和痛苦:“为什么要忍?孩子有危险啊!”

他皱着眉头,不耐烦道:“别废话!”

原来,他那守寡的嫂嫂林清月,今日也要临盆。

萧家是声名赫赫的巫蛊世家,在这一方土地上雄霸一方。

他家祖上有训,长孙需在特定吉时出生,取其脐带血炼制‘长生蛊’,方能继承象征兵权的‘玄铁兵符’。

为了不让我的孩子占了这‘长生蛊’的名头,萧烬野竟要如此狠心对我。

我悲愤交加,大声质问:“夫君,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啊!”

他眼神冷漠,毫无波澜:“长孙必须是嫂嫂的孩子!”

他站在我面前,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从冰窖里传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而你呢,已经拥有了我全部的爱。所以,这萧家的家业前程,理应留给她的孩儿。”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刚想开口反驳,他又冷冷说道:“这寒玉棺,能暂时冻缓你的产程。现在嫂嫂那边事情还没个结果,等她那边尘埃落定,轮到你了,你再把孩子生下来。”

“寒玉棺?!”我惊呼出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那寒玉棺,可是萧家用来存放先祖遗蜕的阴寒之物啊!此时,宫缩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疼得我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伸出手,紧紧拽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烬野,求你了,送我去医馆吧……孩子等不及了……再不去医馆,孩子会有危险的……”

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猛地一脚将我踹开。这一脚力道极大,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在门框上。“啊!”我惨叫一声,腹中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人在里面用刀割一样。

他怒目圆睁,对着我大声吼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

他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恶狠狠地说道:“你不就是想抢在嫂嫂前头生产吗?不就是为了夺了那兵符,好让你娘家沾光吗?”

我呆立原地,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他又接着骂道:“沈明莞,你怎么如此歹毒!为了争夺家产,你竟然不惜让孩儿早产?你也给自己和孩子积点德吧!”

我只觉得五雷轰顶,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嘴唇颤抖,无力地辩解:“我的产期就在这几日,孩子随时都可能出来……我发誓,我真的不要什么兵符家产,我可以立下血誓!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

说着,我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裤脚,仿佛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萧烬野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用力扯开被我紧紧抓住的裤脚,然后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信:“你心思那么重,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是孩子的爹爹,我自然盼他平安。等嫂嫂顺利生产,我自会回来接你。”

他冷冷地说完那句话,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了。

沉重的棺盖“哐当”一声,重重合上。

最后的光线,瞬间消失。

刺骨的寒意,如冰刀般割着肌肤;无边的黑暗,像巨兽般将一切吞噬。

后来,他看到林清月怀中啼哭的“长孙”,这才终于想起了我。

他漫不经心地吩咐管家:“去,把夫人接到厢房,好生照料。”

管家扑通一声跪下,吓得牙齿直打颤。

“侯爷……夫人和、和刚出世的小公子……都……都没了……”

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的手指刚好扒在棺沿。

千年寒玉狠狠夹住我的手指,“咔嚓”一声脆响。

骨头断裂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可萧烬野呢,大概正沉浸在即将获得“长生蛊”的兴奋里,根本听不见我的惨叫。

紧接着,我突然感到身下有一股热流猛地涌出。

“不好!”我心里一惊,“孩子……孩子正在往下掉!”

巨大的恐惧瞬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我。

“不行,我不能死,我的孩子也不能死!”我在心里拼命呐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手开始在身上摸索,想找点什么东西来求救。

可这里,除了那冰冷刺骨的玉壁,什么都没有!

我绝望地想:“萧烬野把我带来时,身上所有的簪环首饰都被取下了!”

此时,我临产体虚,靠我自己那微弱的力量,根本推不开那厚重的棺盖。

“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地喃喃自语。

突然,肚皮一阵剧烈的滚动,孩子在里面不安地踢踹着。

仿佛孩子也感受到了这绝境的恐惧,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冷汗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浸透了我的衣衫。

衣衫紧紧贴在冰冷的玉棺内壁上,寒意瞬间袭来,几乎要把我冻结。

寒气顺着四肢百骸不断侵入,冻得我牙关都在“咯咯”打颤。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疯狂地拍打那沉重的棺盖。

“砰砰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嘶声力竭地呼喊着:“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哪怕只有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我也绝不能放弃!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煎熬。终于,棺外隐隐约约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的心瞬间揪紧,燃起了一线生机。我急切地冲着棺盖喊道:“求求你,救救我!”

声音带着哭腔,又赶忙补充:“我被困在这寒玉棺里,快要生了啊!”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心里祈祷着救星真的降临。

“沈明莞,你也有今天?!”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响起,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那声音又道:“我哥早就该这么对你了!”

我瞬间反应过来,是萧烬野的妹妹,萧云溪!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破灭。

我缓缓闭上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绝望:“云溪,你快放我出去。”

顿了顿,带着哭腔哀求:“我真的要生了,等不及了!”

萧云溪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一脚踢向棺壁,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她扯着嗓子,声音更加尖锐地喊道:“放你出去?你想得美!好让你去冲撞了大嫂生麒麟儿吗?!”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哥今天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来看住你。就是怕你这心思不正的,耍什么见不得人的花招!”

“沈明莞,你就不能让我哥省省心吗?”她跺了跺脚,满脸不耐烦,“他为了萧家,为了大嫂,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够操劳的了。你倒好,还想着给他添乱!”

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满脸的趾高气扬:“我们萧家的兵符和家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岂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觊觎!”

突然,又一阵剧烈的宫缩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我疼得身子瞬间蜷缩起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湿透了鬓角的头发。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空气都不够用了。我急忙向她保证:“你们萧家的东西,我分文不取!你赶快跟你哥说,只要放我出去,我立刻带着孩子离开萧家,永不踏足!”

我正承受着分娩的剧痛,忍不住发出凄惨的惨叫。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尖锐又绝望。

萧云溪就在一旁,她听见我的惨叫后,脸上瞬间堆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她皱着眉,眼睛里满是嫌弃,恶狠狠地骂道:“鬼叫什么!搞得好像就你会生孩子似的!”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她根本不管,继续凶巴巴地说:“再叫,信不信我立马找东西把你嘴堵上!”

随后,我听到她好像在和人说话。周围的空气冷得刺骨,寒意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而腹部的剧痛,一阵接着一阵,如同被无数把刀在绞割。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消逝,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嗯,哥,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 是萧烬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黑暗中的一丝光亮,让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棺外大声喊道:“萧烬野!孩子要出来了!真的要出来了!”

我顿了顿,又接着喊:“你快让云溪送我去医馆!”

此时,剧痛已经让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喊叫和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嘴里冒出来。

萧云溪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我,脸上满是惊惶。她似乎也有些被我的惨状吓到,嘴唇颤抖着,小声说道:“哥,她……她好像不是装的。”

“这声音听着吓人……”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要不,还是先送医馆吧?”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万一……万一真出事了……”

外边陷入了沉默,足足有几秒的时间。能感觉到萧烬野似乎在犹豫,他的脚步声在外面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儿,萧烬野的声音传了进来,放软了些:“那你先把她……”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是林清月。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烬野~”

“我忽然想吃城南那家的杏仁酪了。”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太医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呢。”

顿了顿,她又装作很关切的样子,补充道:“呀,明莞妹妹快生了吗?”

“你放心啦,生孩子一点都不疼的。”她轻笑着,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到现在都没什么感觉呢。”

“你看我,还能起来给你跳支舞。”她得意地说道,“我相信明莞妹妹肯定也跟我一样,没那么娇气。”

她当然不疼啦!

萧烬野可是为她请来了全京城最好的稳婆和太医。那些稳婆,一个个经验丰富,手法娴熟,太医们也都是医术精湛,每日精心为她诊治。

所用的药材,全都是最珍贵的。那灵芝,色泽红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人参,根须粗壮,年份久远。

她住着温暖舒适的暖阁,这暖阁里一天要烧掉百两银子的炭火呢。炭火熊熊燃烧,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

萧烬野立刻就被林清月的话说服了。

他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声音骤然转冷,厉声呵斥萧云溪:“能有什么意外?她沈明莞心机那么深,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林清月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她就是故意哭喊,想骗你放她出来罢了!别被她迷惑了!”

说完,两人携手离去。

萧云溪因为被兄长呵斥,心里窝着一股火,便迁怒于我。

她阴森森地笑了几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我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靠近棺材,那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揪越紧。

“都怪你!害我被哥哥骂!”萧云溪恶狠狠地说。

“你就待在这里,跟我的‘小青’好好玩吧!”

下一秒,一股腥冷滑腻的感觉缠上了我的脖颈!

冰凉的蛇身紧紧缠绕住我的脖子,那滑腻的鳞片摩擦着我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触感。

“啊——!”我吓得失声尖叫,拼命挣扎起来。

我的双脚用力蹬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但脖子却被越勒越紧,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不行!我不能死!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

我一手死死护住高耸的腹部,那里面可是我的孩子。

另一只手鼓足勇气,猛地抓住了那条蛇!

蛇身冰冷而充满韧性,我用力地试图将它从脖子上扯下来。

“嘶!”蛇猛地张口,尖利的毒牙狠狠咬住了我的手背!

剧痛传来,我下意识地缩回手,不敢再碰它。

绝望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般将我彻底淹没。

我无助地躺在那冰冷的玉棺里,棺壁的寒意透过衣衫,直沁骨髓。

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滑落,划过脸颊,带着无尽的悲戚。

腹中的绞痛一阵强过一阵,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五脏六腑间疯狂搅碎。

脖子上的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虚弱,原本紧紧缠绕的身躯渐渐松开了些。

它开始在我身上缓缓游走,冰冷的信子时不时地舔过我的脸颊,那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寒。

接着又滑过手臂,每一寸肌肤都被它的冰冷侵袭。

甚至隔着衣料,它游弋到了我的肚皮上,那冰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颤抖。

时不时,它还会咬我一口,尖锐的牙齿刺入肌肤。

可我已经痛到麻木,几乎感觉不到新的疼痛。

恍惚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好像看到了穿着黑袍的勾魂使者。

他们正站在棺外向我招手,那阴森的模样让我心生恐惧。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我在心底绝望地呢喃。

就在我以为自己生命即将终结时,棺盖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是萧云溪吗?”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果然,是萧云溪。

她轻轻吹了个奇怪的口哨,那声音悠扬又神秘。

那条缠绕在我身上的蛇立刻听话地顺着缝隙游了出去。

她愤怒地扬起手,重重地拍在棺壁上,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

可此时的我,连回应的一丝力气都没了。

“喂?沈明莞?”萧云溪的声音传进棺内,隐隐约约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心里大概犯起了嘀咕,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没了动静。

她站在棺旁犹豫了一下,双手搭在棺盖上,缓缓将棺盖推开了一些。

棺内依旧是昏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弯下腰,接着慢慢蹲下身,伸出手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用力把我往她那边拉近。

借着外面廊檐灯笼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微光,她努力地想要看清我的脸。

只见我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干巴巴地裂着口子,气息也十分微弱。

她看到我这副凄惨模样,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紧接着,她便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随后,她像扔垃圾一样,猛地把我的头重重摔回玉棺里。

我的后脑勺狠狠磕在坚硬的玉壁上,眼前顿时又是一阵发黑,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呵,贱人!”她满脸鄙夷地说道,“被我的小青吓傻了吧?”

“现在怎么不装了?”她挑衅地接着说,“继续叫啊!”

“方才不是叫得挺欢吗?”

萧云溪站在我面前,眼中满是厌恶和不屑。她双手抱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轻蔑地说道:“怎么,知道自己再怎么喊,我哥也不会放你出去,这才不叫了?”

她冷哼一声,满脸嫌弃:“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说着,她走到一旁,将那条叫“小青”的蛇抓在手里。她手指轻轻摩挲着蛇身,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物品。蛇身上沾染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那血还带着温热,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看到蛇身上的血,萧云溪瞬间暴怒。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圆睁,像被点燃的炮仗。她大声尖叫:“沈明莞!你干了什么好事?”

她猛地抬脚,朝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狠狠踢去。那一脚带着她的愤怒和怨恨,势大力沉。

“啊——!”剧痛瞬间传遍我的全身。我忍不住发出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萧云溪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吼道:“沈明莞!你有病吧!你竟敢伤我的小青?!它的命可比你这条贱命金贵多了!”

她满脸心疼地蹲下身,双手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那条蛇。嘴里一边检查,一边恶毒地咒骂着:“哼!”

“要是我的小青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我哥立刻休了你!”

“反正哥哥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嫂,你走了正好成全他们!”

我躺在寒玉棺里,听着她的话,满心绝望,却又无力反驳。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愤恨:“到时候,你就算拼死生下这个孽种,也休想带走!”

我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愤恨地瞪了我一眼,临走前,伸出手把棺材盖又往上推了推。

“哐当”一声,棺材盖挪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瞬间,一股比之前更加凛冽刺骨的寒气弥漫开来。

那寒气如冰刀一般,割着我的每一寸肌肤。

我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好冷……”我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寒玉棺里的温度又低了!

我意识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一个冰窖之中。

模糊中,我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那哭声很微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就在我的耳边,又像是在我的心里。

“娘亲……救救我……娘亲……”

那微弱又凄惨的求救声,直直钻进我的耳朵。

是我的孩子!

没错,是我的孩子在向我求救啊!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整个人崩溃大哭起来。

明明就在今天,我就能够看到他(她)了。

我甚至都想象到,把他(她)抱在怀里的场景。

我可以真切感受他(她)的那份柔软和温暖。

可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啊!

“为什么!”我愤怒地嘶吼出声。

声音沙哑又破碎,仿佛从地狱传来。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的孩子!”我再次悲号。

无力感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不断地刺穿我的心脏。

获救的希望,是那么的渺茫,渺茫到几乎看不见。

我忍着浑身的剧痛,伸出手。

我的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轻轻抚摸着冰冷的肚皮,动作轻柔又缓慢。

“宝宝,别怕。”我轻声说道。

“娘亲在这里,娘亲不会放弃你的。”我又一次呢喃。

我一遍又一遍地对里面的宝宝说着话。

“宝宝,”我声音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对不起……是娘亲没用……”

我紧紧抱着怀中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哽咽着,声音几近破碎,“你一定要投生到一个爹爹疼、娘亲爱的家里。”

“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我把脸贴在孩子冰冷的小脸上,泣不成声。

我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口空气都像是冰碴子,割着我的喉咙。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僵了,冷得我直打哆嗦。

就在这时,棺盖再次被人打开了。

“这是咋回事?”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有人点亮了火折子。

微弱但温暖的光芒,一点点照亮了这狭小的方寸之地。

火光下,我的模样清晰地展现在来人眼前。

我躺在血泊中,那惨状显然把来人吓了一大跳。

“妈呀!这是啥情况!”他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衣服上还有不少补丁。

他看起来像是萧府的杂役,眼神中透着几分憨厚和紧张。

我没见过他,面生得很,心里想着:应该是新入府的。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痛。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我向着那微弱光亮的方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我的喉咙干渴得像是要冒烟,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如刀割般痛苦。我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救……救我……”

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惊恐:“你……你是谁?”

我努力想看清他的模样,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又急切地问道:“犯了什么错?怎么……怎么被侯爷关在这里?”

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是警惕和畏惧,仿佛我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我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开口:“我……我是萧烬野的……妻子……”

说着,我缓缓抬起那沾满血污的手,手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那汉子凑近了些,仔细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似乎认出了我的身份。

他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扶我。可刚迈出那一步,他又猛地停住了。

他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

我虚弱地看着他,轻声说:“求你……”

他咬了咬牙,眼神中满是纠结。然后,他突然转身,快步跑开了。

看那架势,他应该是去找萧烬野了。

“侯……侯爷!”一个汉子神色慌张,急急忙忙地冲进屋子,单膝跪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小的刚刚去寒窖取冰块,没想到遇到了夫人。她那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浑身都是血,看着好像快不行了。您看,要不要小的立刻送她去医馆?”

萧烬野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玉佩,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极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他放下玉佩,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血?哼!她呀,肯定又在使什么苦肉计。云溪刚刚跑来跟我告状,说她把云溪的宠物蛇弄伤了,地上全是蛇血呢。”

萧烬野语气斩钉截铁,眼神里满是厌恶:“不用送医馆,那血根本不是她的。她好得很,能有什么事儿?等过段时间,我会亲自去接她。”

汉子听了,张了张嘴,还想再解释几句。他刚要开口,萧烬野就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啰嗦,赶紧出去!”

汉子无奈,只好站起身,叹了口气。他转身走出屋子,回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复杂。他没说什么,绕过“我”,径直走向寒玉棺旁边的冰窖。

他用力搬起几块冰,转身就要走。可走到棺材边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的脸上,那挣扎的神色格外明显,眉头紧紧皱起,嘴唇也被咬得泛白。最终,他狠狠一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似是在对我说,又似是在给自己鼓劲:“夫人,小的叫萧贵,是新入府的杂役。您这事,按说小的不敢管。可您是孕妇啊,小人实在不能见死不救。”

我微微动了动,似想张嘴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喃喃:“就当……就当是为我那同样怀着身孕的婆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儿积点德吧。”

说完,他双手伸到我腋下,用力往上抬。他的力气不算大,每挪动一分都十分费力,额头上很快布满了汗珠。他咬着牙,一点点地将我从冰冷的寒玉棺中往外拖。

“呼……”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把我拖了出来。外面的空气,虽然依旧寒冷,可比起棺内那冻彻骨髓的阴寒,已经好了太多。

“夫人,您再忍忍。”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然后,他急忙跑出去,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偷偷套上一辆马车。

被拖出寒玉棺的那一刻,我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眼前的黑暗瞬间将我吞噬,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只觉身子晃悠得厉害。

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驾车的,正是救我的那个汉子萧贵。

萧贵一脸焦急,大声说道:

“夫人,你情况危急!

寒气入体太深,胎儿恐怕……

而且可能有血崩之兆,必须立刻送大医馆,用最好的汤药吊住性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嗒嗒作响。

终于,到了城中最大的医馆。

医馆的大夫站在门口,面露难色。

他搓着手,无奈地说:

“实在抱歉,侯爷有令,今日所有最好的稳婆、上等的药材,以及我们这几间最洁净、暖和的产房,都已被预定……

是,是为了侯府的林夫人生产所用。”

“萧烬野!”我在心里狠狠骂道,他为了确保林清月万无一失,竟然霸占了城里最好的医馆!

萧贵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跺脚。

最后,他咬了咬牙道:

“去……去安仁堂试试吧!

那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医在郊外村子里开的小药庐,或许……或许还有办法!”

马车再次启动,驶向安仁堂。

一路上,风呼呼地吹着。

到了安仁堂,萧贵赶忙找到药庐的主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御医。

他扑通一声跪下,苦苦恳求:

“老神仙,求您救救夫人!”

老御医快步走来,给我诊脉。

诊完脉后,他面色凝重。

立刻吩咐药童:

“快,准备急救!”

这时,老御医仔细看了看我,惊讶地说:

“这不是侯府夫人吗?

怎么跑到我这小药庐来生产了?”

萧贵简单陈述了我的遭遇。

老御医听完,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药童道:

“准备剖腹!快!保大!”

剖腹?!

在这个时代,剖腹产子,九死一生!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真正到了老御医要动刀的时候,他却犯起了难。

这毕竟只是乡下的一个小药庐,条件实在有限。那把用来剖腹的刀子,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老御医皱紧了眉头,满脸的无奈,他赶忙对身旁的药童说道:“快,你赶紧去城里那间大医馆,跟他们借把刀来!”

药童领了命令,匆匆跑了出去。

而此时,没想到林清月竟然也开始临产了。

萧烬野心急如焚,守在林清月的产房外,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一步都不肯离开。

过了不多时,药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还带了话:“侯爷说了,不管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用一丝一毫为清月准备的东西!他说了,林清月生产,必须万无一失!任何可能存在的风险,他都要排除!”

听到这话,我的心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窖,凉透了。

我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冰冷的木板床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绝望寒意,冷得我直哆嗦。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

一个人影快速地闪了进来。

来者是萧烬野的心腹管家,李伯。他是萧烬野特意派来这药庐打探情况的。

踏入药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李伯定睛一看,瞧见一个人正躺在血污之中。那景象触目惊心,地上的血已经汇聚成一滩,颜色暗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人面无人色,嘴唇毫无血色,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李伯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咯噔”一下。这惨状实在是太惊人了,他一时间竟不敢确认这就是夫人。

我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干涩得如同久旱的土地,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微弱,根本不成言语。

李伯见状,立刻转身,脚步匆忙地往回跑。他的身影在回廊间快速穿梭,衣摆随风飘动。

很快,他来到了林清月的房门口,守在那里的正是萧烬野。

李伯喘着粗气,凑到萧烬野耳边,低声说道:“侯爷,乡下药庐那边……有个浑身是血的妇人。”

萧烬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语气笃定地说:“不可能!”

稍作停顿,他又接着说道:“她此刻定还被关在寒玉棺里,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李伯犹豫了一下,小声劝道:“侯爷,要不……还是去确认一下?”

“万一……”李伯嗫嚅着,眼神中满是担忧,“万一真是夫人,那她和……和肚子里的孩子……”

“够了!”萧烬野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李伯的话。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决然,“我说了不可能!”

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若是她,以她那火爆的性子,早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大吵大闹,找我要说法了!”

萧烬野停下脚步,双手抱胸,满脸不屑,“再说了,她那般惜命之人,平日里连一点小伤都要大呼小叫,怎会让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浑身是血!”

李伯被这一喝,赶忙低下头,心中却像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那妇人躺在那里,惨状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只是装的……

老御医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手里没有剖腹的刀子,他也毫无办法。他满脸歉意地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夫人,”老御医声音颤抖,“老朽……尽力了。”

希望,难道就这样彻底破灭了吗?不!我在心中坚定地呐喊。

我逃出了那冰冷的寒玉棺,历经千难万险才到这里,我不能放弃!

为了我的孩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紧紧抓住!

我死死咬着牙,忍着那仿佛要将我身体撕裂的剧痛。每一丝疼痛都如尖锐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老御医艰难开口:“老御医,能否借我纸笔一用?”

老御医愣了一下,赶忙递来纸笔。我的手颤抖得厉害,好不容易蘸上血和墨。那血与墨混合在一起,颜色显得格外诡异。

我费力地写下一行字,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接着,又写下一个只有我和爹爹才知道的隐秘地址。

我把血书交给萧贵,声音气若游丝:“求您……务必……送到这个地址。”

萧贵看着我,眼中有一丝不忍。我继续说道:“告诉他……女儿不孝……求父……救命……”

萧贵看着血书,神色瞬间一凛。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放心,我一定送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我来说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生命正像沙漏里的沙子,快速流逝。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哗声!

“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吵!”我心里一惊。

紧接着,是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我心里暗忖。

还有甲胄碰撞的清脆声响!

一群身着玄甲的护卫,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气势慑人。他们紧密簇拥着一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径直闯入了这间偏僻的小院。

小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为首的中年男子一进入小院,目光立刻落在躺在血泊中的我身上。他的双目瞬间赤红,周身的怒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散发出来,令人心悸。

“爹爹……”我看着那张熟悉又威严的脸,心中积攒的所有委屈、恐惧和痛苦,如同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瞬间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莞儿!”我爹,当朝镇国公沈毅,快步上前,声音颤抖得厉害。他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说道:“爹爹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爹爹,我好痛……”我虚弱地说着,泪水止不住地流。

“别怕,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爹爹轻声安慰我,紧紧地抱着我。

不到一刻钟,爹爹的亲卫队已经迅速接管了这里。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小院周围严密地保护起来。

随行的御医立刻走上前,脸上带着专业而严肃的神情。他仔细地查看我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样?孩子伤势如何?”爹爹焦急地问道。

“国公爷,小姐伤势较重,但暂无性命之忧。”御医回答道。

随后,我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一辆宽大舒适的特制马车。马车内部布置得如同小型移动病房,柔软的床铺、温暖的毯子,一应俱全。

马车启动前,我匆忙伸手,一把拉住了爹爹的心腹沈安。

我满脸担忧,急切说道:“我走后,萧烬野那边……还有,一定要妥善安置萧贵,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安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眼神沉稳而坚定,安慰道:“小姐放心,国公爷早已安排妥当。他啊,绝不会让萧烬野轻易找到您。而且,萧家也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微微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仿佛是我与过去告别的序曲。

它一点点驶离,将身后的喧嚣和罪恶,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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