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女儿买糖葫芦被拐卖,母亲却拒绝报警,父亲25年后再见女儿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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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5年的秋天,风里已经有了凉意。

李娟从国营纺织厂下班回家,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混着儿子陈晨的笑声就扑了过来。

“妈,你回来啦!” 9岁的陈晨从饭桌旁跳起来,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半个鸡腿。

“妈给你留的!”

李娟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接过鸡腿,却没吃,又塞回儿子碗里:“妈在厂里吃过了,晨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饭桌的另一头,6岁的瑶瑶正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头埋得很低,几乎要碰到碗沿。她的碗里,只有几根蔫巴巴的青菜。



李娟的眼神扫过女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就像太阳被乌云遮住。

“你姥姥今天送来两个煮鸡蛋,给你哥和你一人一个,你的呢?” 李娟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瑶瑶的身子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给……给哥哥了。”

“为什么给他?”

瑶瑶不敢抬头,小声说:“哥哥说他没吃饱,想吃。”

陈晨在一旁理直气壮地喊:“妈,我下午打球了,饿!妹妹不爱吃鸡蛋,我就帮她吃了!”

李娟“嗯”了一声,没再追问,也没看女儿一眼,仿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夹起盘子里最大的一块红烧肉,放进了陈晨的碗里,嘴里念叨着:“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将来给妈考个大学!”

整个过程,她都没往瑶瑶的碗里看过一眼,哪怕瑶瑶的碗里只有白饭和青菜。

瑶瑶握着筷子的小手紧了紧,依旧沉默着。在这个家里,她早就习惯了当一个透明人。

晚上,丈夫张国维回来了。他是个长途货车司机,一出门就是十天半个月,每次回来都风尘仆仆,但眼睛里总是亮晶A亮的。

他进门第一件事,不是喝水,不是换鞋,而是大声喊:“我的宝贝闺女呢!”

瑶瑶听到爸爸的声音,像是被冻住的小动物突然解冻,立马从凳子上滑下来,迈开小短腿就扑了过去:“爸爸!”

张国维一把抱起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好几口,胡子拉碴地弄得瑶瑶咯咯直笑。这是瑶瑶一天里唯一的笑声。

“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 张国维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个漂亮的蝴蝶发卡。

瑶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宝贝似地捧在手心。

李娟走过来,接过丈夫手里的包,语气有些酸:“就知道惯着她,一个丫头片子,打扮那么漂亮给谁看?晨晨呢?就没给晨晨带点什么?”

张国维从包里又拿出一个铁皮的玩具小火车,递给儿子,然后搂着李娟的肩膀,笑着说:“都有,都有。咱们闺女这么乖,疼她不是应该的嘛。”

李娟瞥了一眼躲在丈夫怀里、正偷偷看她的瑶瑶,勉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着张国维的面,她永远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只有张国维不在家的时候,那份慈爱才会像一件脱下来的外套,被她随意地扔在一边。

02

张国维这次回来,能在家待上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是瑶瑶最快乐的日子。饭桌上,她的碗里终于有了肉;睡觉前,爸爸会给她讲故事;她甚至敢大声跟爸爸说话,不用再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李娟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女儿,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当年她生下儿子陈晨后,本以为任务完成了,谁知婆婆非说一个儿子不保险,让她再生一个。她不想生,可婆家和自己妈都逼着她,说多子多福。

结果,第二个还是个女儿。

婆家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连孩子满月都没怎么操办。李娟自己也觉得丢人,在纺织厂里,谁家不是盼着儿子?生个丫头,就像是完不成任务一样,抬不起头。

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个无辜的女儿身上。她不待见瑶瑶,觉得是她让自己在婆家受了冷眼,是她让自己多受了一茬罪。

只有张国维,把这个女儿当成了心肝宝贝。他常说:“女儿好,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就因为张国维这句话,李娟不敢做得太过分。但人心里的偏爱,是藏不住的,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这天下午,张国维去单位休假,家里只有李娟和两个孩子。

瑶瑶在院子里帮妈妈洗菜,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个豁口的瓷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李娟正在屋里织毛衣,听到声音,立刻冲了出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这个败家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 她指着瑶瑶的鼻子就骂,“家里本来就穷,你还给我摔碗!”

瑶瑶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李娟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上前一把抓住瑶瑶的胳膊,用力一拧。

“啊!” 瑶瑶疼得叫出了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还敢哭?你还有理了?” 李娟压低了声音,眼神凶狠,“再有下次,我把你手打断!”

她不敢大声,是怕邻居听见。

陈晨在屋里听到了,跑出来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回屋玩他的小火车去了。这种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晚上张国维回来,看到瑶瑶情绪不高,眼眶红红的,关心地问:“瑶瑶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瑶瑶看了一眼妈妈,吓得直摇头,一个字也不敢说。

李娟赶紧笑着解释:“下午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孩子家家的,觉得委屈呢。没事,我已经哄好了。”

张国维信以为真,心疼地把女儿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李娟看着丈夫那副疼爱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疼?你又能在家疼几天?等你走了,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03

张国维要走的前一天,特意带着一家人去镇上赶集。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陈晨像匹脱缰的小马,到处乱窜。瑶瑶则紧紧地牵着爸爸的手,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

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稀,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瑶瑶停住了脚步,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

张国维立刻就明白了,笑着问:“想吃吗?”

瑶瑶用力地点点头。

“好,爸爸给你买!” 张国维掏出钱,买了两串,一串给了瑶瑶,一串给了跑回来的陈晨。



陈晨拿到糖葫芦,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又跑去看别的热闹。

瑶瑶却舍不得吃,小舌头T舔着外面的糖衣,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这是她最喜欢的零食,但妈妈从来不给她买,说那是“乱花钱”。

李娟看着女儿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她拉着张国维的胳膊,说:“你看那边的布料不错,咱去扯几尺布,给晨晨做件新外套。”

“好啊,” 张国维答应着,“也给瑶瑶做一件。”

“她不是有件旧的吗?还能穿。” 李娟随口说道。

张国维的眉头皱了皱,但当着孩子的面,他没多说什么。

就在夫妻俩在布料摊前讨价还价的时候,瑶瑶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专心致志地T舔着她的糖葫芦。

李娟的余光一直瞟着女儿。集市上人挤人,一个瘦小的小女孩独自站着,显得那么不起眼。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突然从她心底钻了出来。

如果……如果她不见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李娟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它就像疯狂生长的藤蔓,瞬间就缠住了她的心脏。

没有了这个拖油瓶,家里能省下多少开销?自己就能全心全意地对晨晨好,把他培养成才。张国维也许会伤心一阵子,但时间长了,总会忘的。

她的心“砰砰”直跳,既害怕,又有一种病态的兴奋。

她故意拉着张国维在布料摊多磨蹭了一会儿,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吸引丈夫的全部注意力。

等她再“不经意”地回头时,原地已经没有了瑶瑶小小的身影。

“哎呀!瑶瑶呢?” 李娟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

张国维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刚才还站着女儿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只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瑶瑶!瑶瑶!” 张国维疯了一样地喊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他冲进人群,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寻找。李娟也跟着跑,嘴里喊着女儿的名字,但她的眼睛,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心里甚至有一丝窃喜。

就这么丢了吧,就当是意外。老天爷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04

就在李娟以为事情会如她所愿地发展时,她在拐角的一个小巷口,看到了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穿着破旧夹克的陌生男人,正捂着瑶瑶的嘴,强行把她往一辆没有牌照的破旧面包车里拖。

瑶瑶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小腿在空中乱蹬,因为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最致命的是,就在被拖上车的前一秒,瑶瑶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到了巷口的妈妈。

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瑶瑶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巨大的希望。她挣扎得更厉害了,拼命地向妈妈伸出手。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妈妈啊!妈妈一定会来救她的!

然而,李娟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只要大喊一声,只要冲过去,周围的人就会被惊动,那个男人可能就会因为害怕而放手。

可是,她没有。

那个恶毒的念头像魔咒一样控制了她。她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绝望的眼神,从乞求,到震惊,再到彻底的死寂。

瑶瑶不再挣扎了。她小小的身子一软,被男人毫不费力地塞进了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女儿最后一道视线。

面包车迅速发动,拐了个弯,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钟。

李娟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手脚冰凉。巷口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成功了。她的“麻烦”被解决了。

可是,女儿最后那个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慢慢地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继续混入人群,大声地喊着:“瑶瑶……我的女儿啊……你在哪里啊……”

05

张国维找疯了。

他发动了所有亲戚朋友,把整个镇子翻了个底朝天,可瑶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踪迹。

天黑了,夫妻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

张国维一进门就瘫倒在椅子上,一个铁打的汉子,此刻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沙哑地重复着:“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她……”

李娟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她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报警!” 张国维突然抬起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们马上去派出所报警!”

李娟的心猛地一跳,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不能报警!”

张国维愣住了,红着眼睛看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报警?女儿都丢了!”

李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早就想好的说辞解释道:“国维你先别急,你想想,万一……万一瑶瑶是被人暂时带走了,想跟咱们要点钱呢?要是咱们一报警,把他们惹急了,撕票了怎么办?”

在那个年代,这种说法很有市场。很多人都觉得,遇到绑架,私了比报警更安全。

“现在都一天了,他们要钱早该来电话了!” 张国维急得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再等等,再等等看,” 李娟拉住他,声音带着哭腔,“我怕啊,我怕报警会害了瑶瑶!国维,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

她演得声泪俱下,把一个既心急又害怕的母亲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国维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了。他最怕的就是女儿出事。如果报警真的会刺激到“绑匪”,那后果他不敢想。

“那……那就再等一天?” 他迟疑地问。

“对,就再等一天!明天要是还没消息,咱们马上就去报警!” 李娟赶紧说道,心里却盼着永远不要有消息。

第二天,家里电话一次都没响过。

张国维再也等不了了,不顾李娟的“劝阻”,骑着自行车就冲向了镇上的派出所。

警察听完他的陈述,立刻立了案。但是,80年代的技术手段有限,集市上没有监控,目击者也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更是如石沉大海。

案件的调查,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张国维整个人都垮了。他不再出车,整天在外面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拿着女儿的照片到处问人。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了二十多斤,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而李娟,除了在人前表现出悲伤,关起门来,生活几乎没有变化。她照常上班,照常给儿子做饭,仿佛失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终于,在瑶瑶失踪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张国维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到家。

他一把抓住李娟的衣领,双眼赤红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瑶瑶到底是怎么丢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06

时间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

张国维和李娟最终还是离婚了。女儿的失踪,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横在两人中间,最终让这个家分崩离析。

儿子陈晨跟着李娟。张国维几乎是净身出户,只要了那辆开了多年的旧货车。

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结婚。他把开货车赚来的钱,一部分寄给儿子当生活费,剩下的,全都花在了路上。

他一边跑运输,一边找女儿。他去了很多地方,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拿出那张早已泛黄的、瑶瑶六岁时的照片,四处打听。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破灭。

很多人都劝他,放弃吧,这么多年了,孩子肯定找不回来了。

但张国维不信。他总觉得,他的瑶瑶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找到她。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这一年,张国维已经快六十岁了,头发全白,背也有些驼了。他开车来到一个偏远山区送货,顺便又拿出照片,向当地人打听。

大部分人都摇头。就在他准备失望离开时,村口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照片,突然“咦”了一声。

“这个女娃……我瞅着,咋有点像山顶上那家姓刘的买来的那个哑巴媳妇?”

张国维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冲上前,声音颤抖地问:“大娘,您说什么?哑巴媳妇?她多大年纪了?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年纪……看着也就三十出头吧。听说是很多年前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来的时候就不会说话,好像是被人打坏了嗓子,也吓傻了。具体啥时候来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好多年了。”

三十出头!哑巴!买来的!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张国वे的心上。他的瑶瑶如果还活着,也正好是这个年纪!

他抓着老太太的手,几乎是在哀求:“大娘,求求您,告诉我那户人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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