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素未谋面的岳父接来住,上周我带他散步,他给我塞了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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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

我看着妻子通红的双眼,忍不住第三次追问。

“陈默,你别问了,求你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可我无法停止追问。

因为那张被手汗浸湿的、藏在我口袋里的纸条,像一团烧红的炭火,正灼烧着我的理智和心脏。

上面那句话,颠覆了我对这个家庭的所有认知。

01

那个周末的早晨,阳光很好。

我难得没有加班,正穿着睡衣,在厨房里给自己冲一杯手磨咖啡。

妻子林晓月说她约了朋友逛街,一大早就出门了。

我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门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突兀,而且急促。

我以为是妻子忘了带钥匙,趿拉着拖鞋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我的妻子林晓月。

还有她身旁,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老人。

老人很瘦,几乎是干瘪的。

身上穿着一件不合时节的深蓝色夹克,领口和袖口都已磨得发白。

他的头发花白而稀疏,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像被风沙侵蚀过的黄土地。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浑浊但又异常沉寂的眼睛,他没有看我,目光仿佛穿透了我,落在我身后的某个虚空之处。

“陈默……”

妻子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这是……我爸。”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爸?

这个称呼,像一颗石子投进我平静的脑海,激起了混乱的涟漪。

岳父。

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

从我和晓月恋爱到结婚这三年,关于她的父亲,我只知道一个被岳母和她反复强调的版本。

一个她们母女俩早就断绝了关系的男人。

一个在晓月童年时,就因为所谓的“感情破裂”而离婚的男人。

一个离婚后不久就因为“意外”失声,从此性格大变,抛妻弃女的男人。

现在,这个被定义为“不负责任的坏人”的传说,就这么活生生地,带着一身尘土和疲惫,站在了我家的门口。

“他……怎么会来?”我艰难地问。

“我……我前阵子托老家亲戚打听了一下。”

晓月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

“听说他一个人过得不好,身体也不行,我……我实在不忍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就自作主张,把他接过来了。”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有被“先斩后奏”的不悦,但更多的是对眼前状况的不知所措。

“先进来吧。”

我侧过身,让出一条路。

岳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像是陈年旧衣服和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他走进客厅,局促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该看向何方。

我们家不大,两室一厅,被我和晓月布置得很温馨。

但他的闯入,像一滴墨汁滴进了清水里,瞬间让整个空间的氛围都变得凝重和尴尬起来。

晓月打破了沉默。

“爸,你坐啊。”

她指了指沙发。

岳父迟疑了一下,才在沙发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坐下,只坐了三分之一,背挺得笔直,像个等待面试的求职者。

“爸,你喝水。”



晓月又倒了杯水,双手递过去。

岳父默默地接过来,捧在手里,却没有喝。

我看着晓月。

她对父亲的态度很奇怪。

那种关心,带着一种刻意的生疏和距离感。

不像久别重逢的父女,更像一个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在面对一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

那天中午,晓月做了一大桌子菜。

她不停地给岳父夹菜,嘴里还大声说着:“爸,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她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放进岳父碗里。

岳父愣了一下,默默地把那片沾满红油的肉拨到一边,然后埋头扒着白饭。

我记得很清楚,晓月曾说过,她妈妈最讨厌吃辣。

她大概以为,她爸爸也一样。

可她从来没问过。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晓月在努力找话说,我在努力配合她,而岳父,始终是那个沉默的中心。

他就那样安静地吃着饭,仿佛我们家的喧嚣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偶然路过,借一顿饭的过客。

晚上,晓月把她的衣物搬到了书房。

我们家那个小小的书房,临时铺了一张折叠床。

主卧室,让给了岳父。

夜里,我躺在书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壁主卧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

我问身旁的晓月:“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晓月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

“我怕你不同意。”

“我更是怕我妈知道。”

“我只是……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

“陈默,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叹了口气,把她搂进怀里。

我能生什么气呢?

她是我的妻子,那是她的父亲。

血缘这种东西,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

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个沉默老人的到来,会彻底改变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

02

岳父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他像一个影子,安静地生活在我们家的各个角落。

他每天起得很早,自己弄点简单的早餐吃,然后就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他从不主动跟我们说话,当然,他也说不出来。

我买了一个小白板和几支马克笔,想方便他交流。

他却很少用。

有时候我问他身体怎么样,习惯吗?

他会在白板上,用一种很费力的、颤抖的笔迹,写下两个字。

“好。”

或者“谢谢。”

然后就擦掉,仿佛多留一秒都觉得是种负担。

晓月对他的“补偿性”照顾,仍在继续。

她给他买了很多新衣服,但尺码总是不太对。

她给他买最贵的营养品,但他总是放在一边,从不拆开。

她试图和他聊起童年的事,比如“爸,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公园划船?”

每当这时,岳父的眼神就会出现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沉寂,然后默默地摇摇头。

这让晓月很受挫。

她不止一次对我抱怨:“你看,他根本就不记得了。妈说的没错,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这个家的气氛,因为岳父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古怪。

真正的风暴,来自岳母的一通电话。

那是岳父住进来的第三天晚上。

晓月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就白了。

是岳母。

她拿着手机,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犹豫着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我只能看到晓月的背影在不停地颤抖。

她的头越垂越低,像一个正在挨训的小学生。

过了十几分钟,她才红着眼睛走进来。

“我妈知道了。”她声音沙哑地说。

“她……她很生气。”

那天晚上,晓月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抱着我,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矛盾全部倾泻而出。

“我妈在电话里骂我,说我疯了,说我引狼入室。”

“她说我忘了那个男人是怎么抛弃我们的,忘了她是怎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她说,如果我还认她这个妈,就立刻让那个男人滚蛋。”

晓月的哭声撕心裂肺。

“陈默,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边是我妈,一边是……他。”

“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我抱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问她:“晓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爸为什么会失声?你们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一直觉得,“感情破裂”这个理由太过笼统。

晓月擦了擦眼泪,眼神迷茫。

“我妈说,是他犯了无法原谅的错。”

“什么错?”我追问。

“我……我说不出口。”

她痛苦地摇着头。

“那是个很脏的词,我妈不让我提。”

“总之,从那以后,他就成了哑巴,然后他们就离婚了。”

“我妈说,那是他的报应。”

从妻子的叙述里,我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

但我能感觉到,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而这个隐情,像一根毒刺,扎在了她们母女,还有岳父之间,二十年了,还在流脓。

这件事之后,晓月对岳父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和疏远。

她不再主动给他夹菜,也不再试图跟他聊天。

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母亲口中的那种怨恨和鄙夷。

这个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另一幕。

那天晓月加班,我提前回了家。

客厅里没人。

我以为岳父在卧室休息,正要换鞋,却听到了书房里有轻微的动静。

我悄悄走过去,从门缝里往里看。

我看到岳父正坐在书桌前。

他手里捧着一本我们结婚时做的相册。

相册里,有晓月从小到大的照片。

他戴着老花镜,用那只布满老人斑和粗茧的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一张晓月七八岁时扎着羊角辫的照片。

他的动作那么小心,仿佛那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就那么看着,看着。

我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耸动。

然后,一滴浑浊的眼泪,从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滑落,滴在了相册的保护膜上。

就在这时,他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猛地回过头。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先是震惊,然后是极度的惊慌和窘迫,像一个偷糖果被抓包的孩子。

他“啪”的一声合上相滚,手忙脚乱地想把它塞回书架。

因为太过紧张,相册掉在了地上。

他慌忙弯腰去捡,身体因为过于瘦弱而显得有些不稳。

我走进去,帮他捡起相册,放回书架。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声音,双手无措地搓着自己的裤缝。

那一刻,我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就软了。

一个能这样看着女儿照片流泪的父亲,真的会是妻子口中那个“不负责任的坏人”吗?

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为了打破家里的僵局,也为了让晓月能喘口气。



我主动提出,以后晚饭后,由我带岳父去楼下公园散步。

晓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同意了。

这成了我们家一个新的、心照不宣的惯例。

我和岳父的散步,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

我们一前一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走得很慢,背微微佝偻着,像所有再普通不过的老人一样。

没有了晓月那种审视的目光,我感觉岳父似乎放松了一些。

他会停下来,看别人下棋。

一看就是很久,眼神专注,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楚河汉界之中。

他会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然后用手指指,再看看我,眼神里有一种孩子气的分享欲。

我渐渐觉得,他不是冷漠,也不是自闭。

他只是被关在一个无声的壳里太久了,久到已经忘了该如何与外界交流。

而我,或许是这二十年来,第一个没有带着偏见和审视,愿意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的人。

03

转折发生在上周。

那天下午,岳母又打来了电话。

依旧是斥责,依旧是命令。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激烈。

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对晓月咆哮:“林晓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之内,必须让他从你家滚出去!否则,你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电话挂断后,晓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个下午。

晚饭她没有出来吃。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岳父也察觉到了。

他坐在饭桌前,几乎没动筷子,只是低着头,像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晚饭后,我照例带他去散步。

一走出单元门,我就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他走路时手一直紧紧地插在口袋里,整个人都绷着,像一根拉紧的弦。

他比平时更加沉默,甚至连头都很少抬。

而且,他还不时地回头,朝我们身后漆黑的楼道张望,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就好像,怕有人会跟着我们。

我问他:“叔,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只是快速地摇了摇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我们走进公园。

晚上的公园人不多,灯光昏黄,把树影拉得很长。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焦灼。

他好几次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我,嘴巴张了张,想用手比划着说些什么。

但每一次,他都只是痛苦地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表达,又默默地转了过去。

那种欲言又止的挣扎,看得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我们走到公园里一处光线昏暗的拐角,那里有一排浓密的冬青树篱笆,是监控的死角。

他走在我前面。

步子忽然变得有些踉跄。

像是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整个身体猛地朝我这边歪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叔,您没事吧?”

我关切地问。

就在我扶住他的那一瞬间。

我感觉他的另一只手,从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口袋里伸了出来。

那只手,迅速而又有些笨拙地,将一个冰凉的、似乎被手汗浸得微湿的小纸团,塞进了我的手掌心。

他的动作非常仓促,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

塞完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站稳了,并且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我的搀扶。

他没有看我。

一眼都没有。

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被极力压抑住的“嗬”声。

然后,他用下巴朝前点了点,示意我继续走。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老人不小心摔倒的意外。

可是。

我手心里那个小小的、却极有分量的纸团,在明确地告诉我。

这绝不是一个意外。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

那个小纸团,仿佛带着岳父手心的温度,又像是带着他积压了二十年的秘密,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不敢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我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

我只能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往前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岳父的背影就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

在昏暗的路灯下,他那本就佝偻的背,显得比平时更加弯曲,更加沉重。

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这个被他隐藏了二十年,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能告知,却选择用这种近乎悲壮的方式传递给我的秘密,究竟有多么可怕?

回家的那几百米路,我走得魂不守舍。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我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是晓月发来的信息,问我们怎么还不回去。

我回了句“马上”,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

打开家门,晓月正站在客厅里等我们,眼睛还是红肿的。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岳父,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岳父像往常一样,换了鞋,就默默地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晓月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先去趟洗手间。”

我几乎是逃一般地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

04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的心脏还在狂跳,像要从胸膛里挣脱出来。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已经被我的手汗浸透的纸团。

纸团被捏得很紧,已经有些变形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发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展开它。

那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带有横线的纸页,边缘已经起毛了。

纸页上,是几行字。

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我逐字逐句地看清了上面的内容,瞬间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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