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妈,你看,是我的朋友!”
五岁的儿子赵乐乐,仰着小脸,眼神清澈,直直地看着殿中那尊慈眉善目的地藏王菩萨像,奶声奶气。
林澜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后脑勺。
周围的香客纷纷侧目,就连正在敲击木鱼的老僧,动作也停顿了一瞬。
老僧缓缓回头,深邃的目光落在乐乐身上,他双手合十,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悠悠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孩子的话,有时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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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澜带着儿子乐乐,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那座古寺。
回到家里,她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脑子里全是儿子那句话,和老僧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
在他们老家那边,一直有个说法。
说小孩子天灵盖没长合,眼睛干净,能瞧见大人瞧不见的东西。尤其是那种生来就有“宿慧”的孩子,带着前世的记忆,有时候会突然指着某个陌生人,喊“爸爸”,或者对着某个老物件,说自己以前用过。
老人们管这个叫“记着前世的缘”。
这种孩子,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是来讨债的。
还有一种更玄乎的说法,叫“童子拜仙佛”。
说有些孩子,上辈子是天上的仙童,或是哪位菩萨座下的弟子,因为犯了错,被打落凡间历劫。等劫数满了,机缘到了,再见到以前的主人,就会忍不住下跪叩拜。
这既是好事,也是“险事”。
好事是,这孩子有仙缘,命里带贵,轻易遇不着灾祸。
“险事”是,这种孩子身子骨可能不强健,因为尘缘太浅,容易被“叫回去”。
所以家里人既盼着孩子有这份“仙缘”,又怕这份“仙缘”太重,孩子留不住。
林澜是个读过书的现代女性,以前对这些说法都是嗤之以鼻,觉得是封建迷信。
可今天这事,实实在在发生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那尊地藏王菩萨像,高大肃穆,连大人看了都心生敬畏,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指着祂,说是自己的“朋友”?
林澜越想越心慌,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远在老家母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母亲听完她的叙述,沉默了许久。
“澜澜,你别自己吓自己。”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乐乐这孩子,从小就比别的孩子安生,不哭不闹,有时候还一个人对着空气笑。我早就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点不一样。”
“妈,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心里毛毛的。”
“你先稳住,别慌。也别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你婆婆。”母亲特意叮嘱,“你婆婆那个人,信这个信得厉害,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次的。你就当乐乐是小孩子童言无忌,这事,烂在肚子里。”
林澜“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心里却更乱了。
不让婆婆知道?恐怕已经晚了。
丈夫赵刚是个孝子,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今天这事,他当时也在场,虽然没当回事,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在饭桌上当个笑话讲出来了。
一想到婆婆张翠花那张脸,林澜的头就开始疼。
02.
果不其然,麻烦很快就找上了门。
周末,婆婆张翠花像往常一样,提着菜上门来“视察”。一进门,她没像平时那样先挑剔卫生,而是径直走到正在客厅玩积木的乐乐面前。
她蹲下身,脸上堆着一种奇怪的、混杂着激动和探究的笑容。
“我的大孙子,来,让奶奶看看。”
张翠花捧着乐乐的脸,左看右看,嘴里啧啧称奇:“哎哟,真是不一样,你看这眉眼,多有灵气。我就说嘛,我孙子生下来就不是凡品!”
林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不动声色地问:“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张翠花站起身,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压不住的得意和炫耀。
“我来看看我孙子!我不来,都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喜事!”
她拔高了嗓门,好像在宣布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赵刚都跟我说了!我们家乐乐,是天上的仙童下凡!见了菩萨都认识!这是多大的福气啊!我们老赵家祖坟上是冒青烟了!”
林澜的脸色沉了下来。
“妈,那就是小孩子胡说八道,您别当真。”
“胡说?”张翠花立刻反驳,声音尖锐起来,“小孩子眼睛最干净,说的话才最真!你一个当妈的,竟然不盼着自己儿子好?你是不是嫉妒我孙子有福气?”
这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林澜深吸一口气,把乐乐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婆婆火辣辣的目光。
“妈,乐乐只是个普通孩子,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什么仙童不仙童的,我不想他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被人当成怪物看。”
“怪物?这是福气!是天大的福气!”张翠花气得直拍大腿,“你这个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们家乐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福气得供起来,不能被你给冲撞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翠花像是着了魔。
她先是神神秘秘地去了一趟乡下,不知道从哪个“大师”那里求来了一道黄符,非要烧成灰兑水给乐乐喝,说是能“稳住仙气”。
林澜当然不肯,为此和婆婆大吵一架,差点把碗都给砸了。
张翠花见硬的不行,就开始来软的。
她开始四处跟亲戚邻居宣扬,说自己的孙子是“菩萨的干儿子”,有神仙保佑,灵验得很。
很快,他们家就成了“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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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起初,只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提着水果点心上门,想来“沾沾福气”。
他们围着乐乐,像看什么稀罕物件一样。
“哎哟,这就是那个仙童啊?长得真俊。”
“乐乐,来,让王奶奶摸摸头,奶奶最近总腰疼,沾沾你的福气。”
“乐乐,你看看我,我最近打牌总输,你给我点好运呗?”
乐乐被这阵仗吓坏了,躲在林澜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眼里满是害怕和不解。
林澜忍着怒火,一次又一次地把这些人客客气气地请走。
“不好意思,孩子还小,怕生。”
“他什么都不懂,你们别为难他。”
可张翠花完全不配合,反而觉得林澜是在“挡自家财路”,虽然这“财路”并不见钱,但能满足她极大的虚荣心。
每次林澜赶走一批人,张翠花就在客厅里指桑骂槐。
“哼,有福气都不知道享!真是没见过世面!”
“人家看得起咱们家,才上门来的,你倒好,一个个往外推!你是不是存心不想我们老赵家好?”
林澜和婆婆的矛盾,彻底激化了。
丈夫赵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劝林澜:“妈也是一番好意,就是爱炫耀,你让着她点。”
他又去劝张翠花:“妈,您也收敛点,乐乐还小,别吓着他。”
可他的话,两边都不听。
直到一个周六的下午,矛盾彻底爆发。
那天,张翠花没打招呼,直接领着一个陌生女人和一个病恹恹的小女孩进了门。
那女人一看见乐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拉着她的小女儿一起跪。
“仙童!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她这病,医院都看不好了,求你发发慈悲,给她一条活路吧!”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砰砰作响。
那个小女孩大约七八岁,面色蜡黄,眼神涣散,看起来病得很重。
乐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头扎进林澜怀里,浑身发抖。
林澜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她一把抱起乐乐,指着门口,对着张翠花和那个女人,声音都在发颤。
“出去!都给我出去!”
张翠花被她吼得一愣,随即也火了:“林澜你疯了!人家是来求咱们帮忙的!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积德?!”林澜气得发笑,“妈,你看清楚,他才五岁!他是我儿子!不是你们求神拜佛的工具!你们把他当什么了?!”
她指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女儿得了什么病,有病就去医院!跪我的儿子,你们算怎么回事?!给我出去!”
那女人被吓住了,拉着女儿,灰溜溜地跑了。
家里只剩下林澜、张翠花和吓得抽噎的乐乐。
那一刻,林澜看着婆婆,心里只剩下冰冷的失望。
04.
“你……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不孝的媳妇!”
张翠花见人被赶跑,自己的面子丢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澜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林澜!乐乐是我们老赵家的孙子!他有这个福气,就是我们全家的福气!你凭什么拦着?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
林澜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心疼得像刀绞一样。她冷冷地看着婆婆,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天起,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乐乐需要的是一个正常的童年,不是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
“反了你了!”张翠花气急败坏,“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你还想把我赶出去?!”
“这是我的家!”林澜寸步不让,“房本上写的是我和赵刚的名字!如果你再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门,别怪我报警!”
“你……你……”张翠花被“报警”两个字噎住了,她指着林澜,手指哆嗦了半天,最后狠狠一跺脚。
“好!好!林澜,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她摔门而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林澜抱着乐乐,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乐乐不怕,妈妈在,没人能欺负你。”
乐乐把脸埋在妈妈的怀里,小声说:“妈妈,我不喜欢奶奶,也不喜欢那些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林澜的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婆婆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以“为你好”的名义,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赵刚下班回来,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一脸疲惫。
“你怎么又跟妈吵起来了?她也是好心……”
“好心?”林澜打断他,“赵刚,你睁开眼睛看看!她是在利用你的儿子,满足她可悲的虚荣心!今天有人跪他求治病,明天是不是就有人跪他求发财?乐乐的人生,就要被她这么毁了吗?!”
赵刚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叹气:“那……那怎么办?”
林澜看着丈夫懦弱的样子,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孤立无援。
她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这件事,必须由她自己来解决。
她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地,让婆婆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一个计划,在林澜的心中慢慢成形。她要保护她的儿子,用她自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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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了。
乐乐病了。
起初只是有点低烧,林澜以为是下午受了惊吓,给他吃了点儿童退烧药,哄他睡了。
可到了半夜,乐乐的体温一下子飙到了三十九度五。
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说着胡话,浑身滚烫。
林澜和赵刚吓坏了,连夜把孩子送到了儿童医院。
挂急诊、抽血、化验……折腾了一整夜,检查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病毒或细菌感染的迹象。
可乐乐就是持续高烧不退。
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进行物理降温,建议留院观察。
林澜守在病床边,看着儿子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心如刀割。她一遍遍地用温水给乐乐擦拭身体,可体温刚降下去一点,很快又升了上来。
就在她心力交瘁,几近崩溃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林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正是那天在古寺里的老僧。
“施主,孩子是不是病了?”
林澜浑身一震,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抖,她失声问道:
“大师?您……您怎么知道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老僧的声音透着一丝叹息。
“你婆婆今天来过了。她跪在菩萨面前,哭着求了很久......”